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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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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大梁国御史台的真面目……一群平常严谨自持、绝对服从、绝无二心,但是只要聚在一起喝酒就会开始互殴的奇妙官员……

    “哼哼,只怕台主到时又拿官品压人,某等可不敌台主紫袍玉带金鱼袋在身。”台官们也不知哪来的胆量,竟然把真心话都抖落出来。

    “混帐台主!吃我一记拐子!”

    “我十六岁入御史台为官,虽不比尚书历十余任官的资历,但是长年在御史台中观察百官,发现身体再强健、能力再好的人,一日也只能做五个时辰的事。今日超时、隔日精神不济,就只能工作三四个时辰,若是连着几日工作超过五个时辰,必体力不支、精神涣散,长期下来,熬不了几年就精神错乱、衰老病弱。因此,御史台公务虽繁,三院日会、大会分配工作绝不让台官过度负荷,约以工作四个时辰为度,我自己亦严守此际,不以超时、超前为尚,每日也必睡足四个时辰以留存体力……”

    “尚书有什么人选吗?”李千里也试探地问。

    说好了不论官品高低可随意殴击的规则后,李千里自端坐上座养神蓄力,一众台官便从当日来的八十七人中挑出三十名年轻力壮的角抵高手。一票男人把官服中衣一脱,只穿着裤子就来了个‘三十英战台主’。

    “中丞请讲。”李千里不知是那日酒后见真情还是天良未泯,竟非常难得地没有再出言酸老中丞。

    “哎呀!李台主,久仰久仰。”亭子的主人连忙上前来,拱手作揖满脸堆笑,送上一张账单:“这是税小老亭子的账单,至于这些酒器几案,小老是不是改日送到台主府上?”

    “唔?”

    话说四年前,御史台老中丞终于攒够了老本,又在欢送晚宴上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传为绯闻后,就连夜卷款潜逃回老家去,留下一个中丞空缺。

    “尚书有何事见教?”李千里停下脚,连带着后面十几个御史也停住。

    “参军,请问这位是谁?”贼曹连忙把已陷入陶醉的参军唤醒。

    李千里本就有起床气,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恼火,没睡好就已是不爽得很了,醒来后还发现老中丞税人亭子竟没给钱,平白被一个老头强吻、被部属殴打还要自掏腰包付高额的租金与赔偿费,李千里简直气得爆炸兼五官错位,但是不知为什么,女参军似乎从此迷上了他……

    李千里带着队往前走,沉默良久才说:“不轰。”

    主人又叫了里胥贼曹来,等到里胥贼曹来时,亭中还是一片睡死的台官,里胥探了探其中一人的鼻息:“咦?没死啊?”

    “杂碎台主!看我的铁拳!”

    “喔,这位就是御史大夫。”

    看到此处,看官必要问一声,既然这李千里又黑心又变态、以恶整百官为人生最大乐趣,理应焚膏继晷、日以继夜办公以达到恶整百官的目的,为何又准时上下朝呢?难道回家后另有快鸽飞报、密探耳报外带百里加急吗?

    李千里不厌其烦地分析着,平滑得不见一丝细纹的眉眼,悠悠望向远处的御史台,意味深长地说:“统领部属该使其尽力而不损力,留直张一旬留直这么多日,说明他办事不力,无法有效利用时间,如此,不堪承担中丞之责。又或者有意示人以能吏、干吏形象,如此,沽名钓誉为御史大忌,决不能用。若能准时完成工作,却又留直,则必将时间移做无谓之用,又当追缴留直之加俸,此为千里拙见,还望尚书指教。”

    吏部尚书也觉得惊讶,难得御史大夫会主动分享治署心得:“愿闻其详。”

    “台主?”今天轮到要带御史队的朝长刘侍御在后面唤了一声。

    “只要能制服台主,某等无所不敢!”两位内供奉同声说,原来这两位师出同门,默契分比寻常,一个扼颈、一个直击子孙根,才把李千里制服,狠揍了一番。

    于是他挑了挑眉,将手一让,继续往前走,恢复御史台主那一贯的傲慢态度:“我手中有几个人选,台官自然有,也有几个不是,再过个几日就能底定,不让吏部为难就是。”

    “三百人也是寻常,愿赌服输、服输愿挨揍。”

    一场御史台角抵大战直战到破晓时分,所有人都累得倒地不起,一片狼藉,帕头官服革带鱼袋丢了一地,没想到,亭子的主人竟在更鼓响时开门进来,看到这一片景象吓得夺门而出,尖叫道:“出大事啦!御史台被刺客集体歼灭啦!御史台被集体歼灭啦!”

    李千里薄唇轻动,凤目中带着一丝不明笑意:“哦?尚书是说留直张吗?”

    “好!造反了!怎么个解决,你说来。”

    李千里摸了摸下巴,侧脸问:“尚书有听说谁想来御史台的吗?”

    此时,京兆府录事参军刚住在附近,闻讯前来,这位参军恰好是第一届的女进士,年方三十五,是京师出名的风流才女,一走进来,只见倒了满地男人,还有三分之一左右半裸,参军见了这般活色生香的青春男体,心花怒放至极,连连弹冠要做首新诗出来。

    “工作勤恳认真确实是御史台的作风,不过御史台从来是准时入朝视事、下朝回家,就是我自己,一旬也只按规定留直一日,尚书可知其因为何?”李千里停下脚步,难得认真地正视着吏部尚书。

    尚书与李千里并肩而行,试探地问:“不知台主欲拣何人为副手?”

    御史队伍回到台中,刘侍御也回到自己的公房,他的公房正对着后面的柏树林,光天化日下,乌鸦一只也不见,柏树林中只有其它鸟类的啼叫声。

    平常,李千里也多在这个时候腰系长剑离开御史台,虽然三品大员就算超过时间回家,只要凭着身上官服与腰间鱼袋,照样可让坊卒打开坊门,赚得坊卒一句“相公为国操劳,辛苦辛苦”,但是他从来不玩这套。

    最惨的还在后面,由于大家对这个结果极其不满,李千里半醉之中胡搅蛮缠,再加上众人平日被他欺压颇甚,于是众人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横竖当时御史台的两位女官都没来,酒席中全是男人,竟拍案而起组队向李千里单挑:“某等只付钱与中丞图一热闹,台主此时缠定某等,是何意思?若要惩处某等,今日乃是私宴,无关公事,台主若是男子汉,不如划下道来,一并解决!”

    “哼?尔等谁能敌我?”

    却听得有人满口贼厮混帐,参军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坐起身来,精赤上身,肌肉该有几块就有几块,均匀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有几点汗水,性感到不行的短须跟轮廓分明的五官极具男子气概,真是恨不得扑上去……不对不对,是扶起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御史大夫本人是也,也许是少了官服跟那一脸冷酷的死人脸,参军浑然忘记在朝中曾听到的传言,此时终于诗兴大发,于是口占一诗《妾好命:咏御史大夫》,诗云:“罗扇荷风起,曲江夜月明,欲求俯背入,却恨迟相逢,大夫宿已醉,参军日方醒,横陈竟虚设,吉梦何时成?”

    “正是……”吏部尚书一看他的表情,就暗叫不妙,不动声色地问:“张侍郎工作勤恳认真,一旬总有五六天自请留直工作,年年考绩特等,不是很合御史台的风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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