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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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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水气撩身,他大掌钳着她的腰,满面戾气,狠狠地撞着她,边动边道:“那个宁墨,能让你这样伏身于他之下?”

    之所以迫她御驾亲送康宪公主,不过是为了见她一眼。

    纵是情深浓至此,他与她之间还是隔了天下江山,他再让,让不过手中之权身下高位。

    他箍紧她的手,眼底愈沉,看着她道:“只是不知,倘是那时杀了他,似你这般无情之人会不会伤心难过。”

    他低眼看她,而后伸手握住她的足踝,将她往外拉过些,低笑道:“既是没力气去洗,总得擦擦再睡。”

    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原来她还是不愿将他放进心中!

    他掌力重了一分,看她半晌,忽而松了手,在她额上印了个浅吻,哑声道:“你不想,就算了。”

    她抿抿唇,脸上更红,身子一动,长发垂落缠上胸前,雪白乌黑相称而映,其间嫣红点点,甚是诱人。

    她的手指一颤,险些从他掌间滑出。

    他闻言陡然扬眉,眼中尽是不信之色,“你……”

    她拉下身上软巾,伸手勾住他脖子,偎进他怀中,小声道:“再在这池中待下去,身上都得发皱了。”

    身子被他温柔地圈在怀中,一抬头,就见他眸中是罕见的温光若水之情,身子不由更是软了。

    她既是愿出兵相助,分去邺齐大军重压,那他予她几州倒也无碍;而他既是念她恋她,恨不能日日瞧见她的笑颜,又何在乎依她此愿。

    他扯着她的手腕不松,声音更沉,“你不要?”

    他手攥身下锦褥,妄图消祛掌间躁意,看着她慢慢伏身而上,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险些就要翻身而动。

    梁州,南岵都城。

    世间也就只她一人,能以女子之身而令他思绪反复,意乱情迷,狠不下心来。

    她垂眼,仰起脖子,任他肆意妄为,池中温泉之水轻拍她的身子,并着他火热的举动,令她渐渐失神。

    恨不能好生将她呵护疼爱,可却仍是因梁州一事,口不择言伤了她。

    未反身策军夺宁墨之命,不是怕犯邰涗之怒,而是心念此举伤不了她丝毫。

    她的手滑下来,擦过他硬实的胸膛,朝下探去,头枕上他的肩,轻笑道:“今夜无国事。”

    他紧着眉朝上撞她,却被她压身于前,热意愈盛,磨得他要死不得要生不能,活活找不到突泄之口。

    他的手止住,指节僵硬,眸中扑火,从她身下一路烧上去,最后停在她微侧的红颊上,嘴角一动,冷笑道:“今夜……什么叫今夜?”

    她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抱着他贴着他,让他明白她的心。

    他再也说不得话,柔嫩湿濡的触感擦着他却让他得不到,浑身都着了火,却找不到水来灭,欲动却不能动,任是她怎样折磨他,他都得生生忍着。

    她手撑于身后,咬着唇,由着他将那湿帕按上她的腿,慢慢移上来。

    猛地起身,走去一边扯过长长的厚棉软巾来,将她包进去,抱进怀中,手掌自上而下缓缓压过,沾去她身上的水珠儿。

    她看着他,眼中浅波微漾,只盼他能应了。

    他轻笑,撇开目光,起身下榻。

    这一番动作令她缓醒,背后寒意更甚,身下火辣辣地疼起来。

    心口沉沉,只觉眼前香肩雪背似毒果一般,诱人却又陷人于难境。

    本是死也不愿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狼狈。

    眸间之火渐渐淡灭,嘴角亦松,撑于她身侧的大掌开始微颤。

    ……可却没料到,他根本不是为了报复她,而是为了不被她再伤。

    心酸不已,身痛不已。

    她怔怔地看着他眸间星火,隔了良久,才恍然一笑,想也未想便偎入他怀中,“如此甚好。”

    她细汗铺面,手指紧紧扣住池岸边缘,强受下他这怒气,眼角潮乎乎的,不知是水气还是泪意,只觉头阵阵发晕,就要禁受不住他这愈来愈烈的冲撞。

    她心口一动,自他怀里抬头,睫颤之时他的唇已堵下来,牢牢吻住她,宽肩厚背罩住她,胸下水波于二人间轻漾不休,身上已灭之火又隐隐起了苗头,他的舌火辣霸道,将她搅得心神俱失,来不及应他先前之话时,便已败于他暖怀当中。

    她轻颤,听得出他轻言之语中隐隐带了怒意,愈发说不出话来。

    本是不愿告诉他的。

    她眉尖轻蹙,抬眼瞧他一眼,素白之脸泛出点红意,而后埋进他胸前,点了点头。

    可困于寿州城下时,重伤于阳州军前时,心中所念所想之人却只是她,才知终是不忍伤她分毫。

    一想到他背上狰狞之疤,她便心如刀绞。

    说到底她在他心中也不过担着这无情二字。

    她一下侧过脸,手绞锦褥,不再理他,待他走至屏风那头,才又悄悄抬眼去看。

    话一出口,她便彻底软了下来,头偏过去,泪涌出来,再也不动。

    原来她大婚亦是有苦难言,而非是心存旁的男子。

    他停一下,回头看着她,眉峰轻挑,“灭火。”

    他手指滚烫,目光似火,见她嫩白耳珠儿愈变愈红,忍不住便要低头去亲她。

    他大掌抚过她湿发,唇贴上她耳边,轻轻咬牙道:“喜之不尽?”

    她眼睫一颤,心口阵阵热起来,不敢再看,半撑起身子,问他道:“去哪里?”

    哑中带磁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令她耳垂一痒。

    他眼角微皱,抬手捻她耳珠,不叫她再哭,低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为何今日在东江浮桁之上,不敢出辂与我相见。”

    纵是说了,他也不会信。

    说着,又是一按。

    他铁臂一锁,将她转过,压上池边。

    她紧紧贴入他怀中,伸手环上他的腰,用尽全力去抱他,他微糙之肤沾了水更加磨人,烫着她,一路烫至她心里去。

    头一回,看着对方的眼,心中不再想要如何伤害彼此。

    她闻得他喉间溢出的压抑低喘声,不由扬唇,轻笑出声。

    她先前无尺寸之功便得了秦山诸地又占了诸州,现如今竟又眼红起他于南岵境内所享之利,打起了梁州的主意……

    留她在行宫之中,却不敢见她,酒醉三分之时只敢一人去那紫薇树下,同自己手谈。

    头一回愿真的携手共进。

    他身子仍是僵着,眼微垂,看着她。

    相争相斗整十年,相识相知近二年。

    他不安分地揉捏着她,淡淡道:“今夜无国事,此话不知是谁提的。”

    “你……”她试着开口,却觉身子一痛,他硬梆梆的胯骨撞上她的臀,混着那铁剑划肤般的痛,令她几要晕眩。

    耳边却响起他稳稳的低声,“邺齐大军由不得你这般小看。既是悬梁州以嘉将士之勇,那便看看究竟谁能取了梁州!”

    邰涗邺齐二国之军,谁先攻近,梁州便是谁的——

    他眉峰轻动,仔细擦净她身下,挪下去,帕边撩过她膝盖内侧,引得她抖了一下。

    她长睫一动,泪愈涌愈多,抵在他身前的手狠狠掐着他,终是哽咽出声。

    她避开他的掌,推他至一侧,红着脸小声道:“也简单,不论我怎样,你不许动就是了。”

    她一路紧紧依着他,手指在他脑后卷住他的发,把玩着,抬眼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凑唇至他耳边,轻吐一口气,道:“当真任由我罚?”

    她望着他带火褐眸,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掌,重重掴上他的肩伤,看着他吃痛咬牙,才颤声启唇道:“太学生伏阙上书,我迫不得已……”

    他牙间迸出二字,血丝绕目,大掌指节僵白刚硬,硌着她的腰往后滑,狠命抓了一把她饱满的臀,感到她腰上之力一松,才重喘一口气,抬身而起,扯过她双腿紧勾于他身后,将她整个身子都圈进怀里揉压着,腰间猛烈向着她撞进退出,低了头以唇去寻她胸前藏于发间的嫣红之处,含在口中拿舌尖拼命勾搅。

    让他梁州。

    她心跳得似要扑出来,对着这样的他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手心直冒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只想将此时的他永远印于心间。

    谁知她那种种娇缠痴羞之样竟然都是幌子。

    他拥着她,垂头轻轻吻她,将她鬓发拨至耳后,又去逗弄她小巧晶玉般的耳珠儿。

    她脸上大窘,狠掐他一把,“当真不要脸。”随即就要朝边上躲,不叫他再碰她。

    她在他身下乱抖,他的身子滚烫,话语却是奇冷,令她心跳难耐,不由喘息道:“你我都将大婚,二国之间……”

    谁知他却还是摇了摇头。

    她被他勒得痛,挣扎着侧过身子,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才察出他神色有变,听着他这话,才知他又对她起了疑心。

    因是身伤心裂率军归京,却未对邰涗动一指之念。

    她从他臂下探手至他身后,轻摸他背上之疤,轻声道:“若不悬出梁州以诱,众军将士又怎能急攻利战。”

    她心中一沉,眉尖蹙起,手自他唇边收回来……

    她身上湿渍淋淋,软软开口,甚是无力,“先前应了我的话,莫要忘了。”

    到底还是因此对他存了怨气,到底还是忍不住破口而出。

    他耳边火苗窜起,一路烧至小腹,脚下僵了一瞬,扭头含上她的小嘴,将她轻咬一番,才哑着嗓子道:“除却国事,其余尽听你命。”

    她贴近他,凑唇至他左胸前,轻轻吻上去,舌尖轻转,含着他的突起,吮吸他,在他心口处拓上红紫之印。

    这一夜,她由他肆意妄为而不挡不拦,火热中尽献缠绵之意,身心俱付与他,因他之喜而喜,因他之快而快。

    本是不愿让她知道,他对她用情到底有多深。

    他先前……都做了些什么!

    低眼去看,一块辨不出形状的黑亮之石垂在她胸前,于烛光下隐隐可见其上九龙之迹。

    一直都以为,他是要报复她下大婚之诏才遣使而来,欲尚邰涗宗室之女为后。

    冰凉的水意浸染肌肤,令她起了一阵战栗。

    他看着她,箍她更紧,冷笑道:“我之所以要尚邰涗宗室之女为后,是为防你于我身后再放冷箭!逐州失守,你当我是真的无怨无怒?!”

    身负重伤千里辗战,布局谋略倾兵相伐,所图不过就是要破南岵都城、要让南岵皇帝向他俯首称臣!

    他看着她,唇死抿着,也不再开口。

    他却猛地停了下来,抽出身子,大掌捞过她的腰,将她带出池水,压她于冰冰凉的地上。

    华池中她流泪道出大婚之因,他惊诧之余……竟是欣喜若狂!

    难得一回她真的明白了他的心,而他也真的不再对她心存芥蒂。

    她眼睫轻掀,嫣唇娇红欲滴,由他眸中火溅二人,又慢慢开口道:“南岵京北诸州,由邰涗同邺齐共伐,如何?”

    纵是他胸襟再广,容她万事,却独独不能将梁州也给了她!

    能得她心诚退让之言,便够了。

    脸上噌地一下又着起了火,他说灭火……竟真是去灭火。

    她只觉他长指微冰,可却未察他异样之情,开口答他道:“谁先攻近,梁州便归谁。”

    她双手撑在他胸前,微微用了些力,见他脸愈黑唇愈干,才又笑道:“我想怎样你都应?”

    他长臂撩水横过,搂过她的腰将她按回怀里,声音低低道:“我欲尚邰涗宗室之女为后,你竟是应得如此之快,当真是无情至极。”

    他歇了歇便去抱她,细细地吻她的颊和颈侧,边吻边低声道:“你倒是学得快。”

    他眸中黑亮灼人,盯着她的眼,抬手一把箍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向下一压。

    她想见他。

    才知到底不是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才知她心中或多或少,有他之位。

    最原始的姿势,最原始的律动,每一下都生硬不已,不存丝毫怜惜与柔怀。

    她的脸骤然烧起来,深深喘一口气,手移至身后,费力格开他的掌,艰难开口道:“今夜你想怎样都好,只是……将来莫要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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