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求别人还不如想想怎么干掉外面那只难看食肉爬虫!”
父亲说匕首很贵重,比我都值钱。
没有我不能伪装的人,没有我无法到达的地方,没有我拿不到的东西。
歌莉娅活着的时候,我们也经常去一些知名的地方。因为她在书里读过,想去看看。看着她期待的表情,我也会带着满满的期待认真准备着旅程,当终于抵达时,那一刻的兴奋无法形容……
我知道这句话就相当于这两只撤离的暗号一样,此时说出来会吸引对方全部注意力,让它注意不到别的不对劲。而之前那几秒钟思考借口的沉默,也会被当作被迫逃亡前难以启齿的歉意。一切天衣无缝。
谁知道这句拗口的话是什么狗屁意思,反正我妈的确很能生就是了。
父亲上场前跟往常一样,什么也没对我说。
后来布拉泽哥哥因为脚跛动作慢死在斗兽场上了。那以后没有人再敢私下找我麻烦。
我的名字叫哥利亚。
拉着我的手,陪着我走遍世界……
那个不怎么聪明的男人好像根本不舍得让小女孩亲自走路一样,把她一路抱到了椅子上,两手圈着椅子,轻声嘱咐她白痴的注意事项……
他冷冷的说:“我有问题问你。”
第一次获胜的时候,父亲摸了摸我的头。
“救个屁命!斗兽场的隔离罩每个都是独立的!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你的声音!”
星籍:迪弗梅申星人
骗子的大忌是对目标产生感情。在那样的事发生之前,把它结束吧。
要怎么开口?
父亲在一旁瞥了我一眼,笑着跟那男人套近乎,“女儿吗?”
歌莉娅死去之后,我经常这样毫无目的的跟着要下手的目标四处乱逛。我不关心它们要去哪儿,我只在乎它们有多少钱,以及失去那些钱以后会有多么绝望的表情。
我们一族寿命短暂,我想此时的疲倦大概就意味着我的生命快要走向终点了……
“嗯。”它再次仰起头的时候,脸上居然带了笑容!语气轻快的说:“正好,这次我们干脆去真的海底世界看看好了。”
低头拉起它小小的手,轻轻亲吻,我听见自己说:“好。”
我出来好多好多年了,却没为迪弗梅申星人做出任何事,只失去了我的妹妹,和我的自尊。
四处游历才是迪弗梅申星人的天性,我们的世界从来没有边界。
果然,对方愣怔了一下,情绪明显从兴奋期待变成了低落,垂下脑袋,动作并不明显的将几张门票收回自己的小口袋里……那是它想去看的表演么?现在大概很失望吧?
她说得那么期待,好像不是要逃亡,而是真的在计划下一个旅行地点一样。让我不禁也自然考虑起哪里的海底世界比较好来……一瞬间,它仰着头乖乖微笑的表情跟曾经的歌莉娅如此重合,让我竟有拥抱的冲动……
听了看守者的谈话才知道,斗兽场的老板觉得父亲他们必输无疑,所以直接把我们这些寄存物品处理了。
可是……那样子看上去又好像很舒服……
有的人小心的张望,比如我,每天都躲在树梢久久的凝视远方。
就像那种叫做哥利亚的飞鸟一样,一生翱翔,宇宙是我们的游乐场。
其实不管是法庭还是谋杀罪什么的,在这个星球都是一个笑话。
不,我从没为哥哥姐姐的尸体哭泣过,我的弟弟妹妹大概对我也一样。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整个斗兽场已经一片混乱!
我练得很拼命。
我赢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喊的,当然,我死了他们会更兴奋。
对话进行的很顺利。
我不再缺钱,不再没有地方住,不再没有东西吃。
有的人出去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或者只有尸体被送回来,比如父亲。
因为城里新来了一个厉害的蒙面角斗士,加入了底比斯队,战无不胜,打得又好看,所以团体战最近很受欢迎。连带着,父亲参战的报酬也提高了。有时战后领到的钱太多,一个人拿回去不安全,父亲就会带上我,等比赛结束了一起走。
宇宙囚犯PMF-9530-S0077号:
宇宙第一酒店顶级套房,它们两个真的是肥羊。
所以你死去的时候,我很难过。
醒来的时候后脑一片生疼,看来是被人偷袭了。
这个星球赚钱的渠道并不多,酒吧旅馆和角斗场的工作人员是要有门路的人才能干上的。妓/女又是技术活,而且单纯从寿命上比较的话,其实死得更快,赚得钱也不如角斗士多,我只偶尔做做。
好在他很快被那个软绵绵的小女孩拽了回去,亲亲抱抱了一会儿,戾气全消,轻松上场了。
果然,见到这些平时的反应,对方的少许诧异已经消失无踪,仰头等着我开口说点什么。
我诧异而迟钝的转头,眼角余光刚看到被齐唰唰切断的手臂,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上诉:无
其实这片森林足够我们存活,可是族里的每一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着“外面的世界”。
流浪似乎变得越来越无趣了。
这样恬淡平和的旅行,让我仿佛回到了最初,那时我牵着歌莉娅的手在花田里慢慢的走,有鸟儿成群的飞过,享受的是整个宇宙……
麻木的听完宇宙法庭的审判,我将被押送至一个偏远的星球度过后半生。
我想我大概真的需要一个旅伴了。
扬起的手臂一阵剧痛!再也没有落下来……
姓名:哥利亚
行刑前我只要求把父亲送的匕首给我带着,听说地狱也挺不好混的。
既然这个世界害怕我们,怕到要赶尽杀绝,我为什么还要遵守它的规则呢?
歌莉娅是个温顺娇弱的小女孩,有一些笨拙,连变形的手法都还不太熟练。可是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无论哥哥做什么决定,她都会默默的支持。
为什么那个女孩可以被人宝贝的抱在怀里,我却要一直在沙土中拼命呢?
小的时候我不懂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族人把父亲的尸体从树的那一端抬回来,我忽然明白了。
大概那包骗来的东西销赃的时候出了问题。看来追捕那两个人的力量真的很强大,而且也很执着,仅凭着蛛丝马迹就能追到以难以捕获而闻名的我。
旅行最初的艰难现在想来如此遥远,当初为何那么傻呢?
这两个家伙太危险了,他们总让我回忆起跟歌莉娅在一起的日子,让我竟然因为想一直看下去就迟迟舍不得动手。
姓名:爱雅
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从一个景点到另一个景点。
还没编好骗小羊开门的话,就在楼梯上正面与之相遇,实在让我意外了一下。好在多年的模仿经验和长期以来的尾随观察让我没有露出破绽。接下来两个动作:直接跃过扶手的急切,唇上轻吻的爱怜小心,我拿捏得精确无比。
有的人回顾以往,比如族长,总是向年轻人念叨些迪弗梅申星人曾经的辉煌。
只是张望已经不能让我满足,对占领者的愤恨和流浪的渴望纠缠在一起,迪弗梅申人的血液在体内左冲右突的呼唤着我出去闯荡!
整个斗兽场都在轰鸣,掌声,口哨声,人群激动的呼喝……
最后活下来的才是胜利者,这个道理我从小就知道了。
量刑:边际星球劳动改造五十万年
父亲说歌利亚是一种飞鸟的名字。
人们尖叫着逃窜,号称坚不可摧的防护罩被火焰融化出了一个大洞!一个巨型的野兽冲进来三两下就杀了那头巨龙!蹲在地上抱着软绵绵小女孩的是那个眼神吓人的男人,此时一眼也没看向我这边,正焦急的做着急救……跟着他到来的另一个蒙面男人,站在一片血泊中似乎很激动,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气势,逼得那只跟他们一起到来的野兽也对他摆出了防备攻击的姿势!两个男人似乎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可是我的血也流走了很多了,实在不能支撑我看到最后……
旁边静静坐着的黑衣男人回答了我的疑惑。
家里所有人都很崇拜他。可是父亲更喜欢男孩子——他们更能打。
我并不在意被关在哪里,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真的关得住迪弗梅申星人。
性别:雄性
我当然不知道。
有的人,则去书海里徜徉,比如我的妹妹歌莉娅。我族拥有数量惊人的文化典藏,所以那个世界也很宽广。
他最后离开的时候带着隐隐的杀气说:“你并非萨恩星居民或者殖民地附属民,按照规定我没有权力杀你。不过,你也不会活着。”
我不屑的冷哼,低头摸摸靴子里的匕首。
带着她逃离酒店的路上,我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懊恼起来。
来领我尸体的家人,会为我哭泣吗?
我回答,很好。
走出法庭的时候,天空中有羽毛洁白的飞鸟鸣叫着掠过,翅尖在云间划出自由的弧线……
布拉泽哥哥揍了我一顿,因为他随父亲一起进入斗兽场的资格被我夺走了。
好像树的那一边并不意味着死亡,好像我们真的是去玩。
我的伤口很痛,应该有很长时间不能工作。而父亲,大概已经死了。
性别:雌性
刀尖戳进去,它的眼睛睁得很大,表情难以置信。
片刻之后她就被扔进来了。事实果然如我预料的那样,救命救命救命……
这个一时冲动的决定让我突然很兴奋的期待起新的未来!甚至已经不太关心他们到底有多少钱了。此时我更担心该怎样说服对方。
对方点点头,对话便结束了。
量刑:死刑
宇宙是我的游乐场。
我笑起来,什么也不怕的拉着妹妹出发。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已经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的人。
好在这个世界没容许我疯很久。
为什么巨龙还不倒下?我跑得好累,断掉的腿好疼,战斗仿佛没有终结,不止是今天,不止是现在……
说我是被驱逐的迪弗梅申星人,现在的职业是骗子,虽然我骗了你的钱,但我希望你不要生气,另外最好离开你男人,然后代替我的妹妹过来陪我么?
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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