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彦点头一笑,“去吧,玩得开心。”
这是个难忘的生日派对,我见证了一幕浪漫的求婚。
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心情好得不同寻常。
纪远尧的语声,听得出微微笑意,“我已经回来了。”
他抬了抬眉,“对公司来说,是好消息;对你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
在超出我视野范围之外的地方,大概,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吧。
纪远尧问了我所在的地方,叫我等他过来。
他眼里的神采,几乎耀疼我的眼睛。
纪远尧笑着拿过只空杯来示范,指尖在杯沿一弹,叮一声清越悠长的回响,宛如音乐。
纪远尧娓娓笑谈,从酒的渊源说起,又讲酒杯,什么酒该用怎样的杯子来喝。
手机响了,朋友来电催促。
电话没有拨通,我想他大概是在忙吧。
我们相顾而笑。
对我们的团队,对每一个人,都意味着难以想象的机遇,意味着更多可能。
我对红酒毫无了解,不知这支Lafite Rothschild好在哪里,只看着纪远尧将酒慢慢倾入水晶玻璃杯中,酒液艳如融化的红宝石。握住瓶身的手很稳定,指节修长,袖扣的金属光微略闪动。
“晚上有约?”他像不经意地问。
已经到了他说的“好地方”,下车一看,原来是个酒庄。
上午的会议中,程奕当众赞赏营销部门的工作效率,半开玩笑说,“照这样下去,恐怕明年的任务都要提前完成了,工作全都被你们做完了。”
我穿上大衣,站在醒目的路灯下,手插|进口袋,脸颊被夜风吹得冰凉,耳后却潮热,心里有一小簇火苗,忽明忽闪。
“没事。”他笑笑,转身走了。
我发现我已走神得太远。
“贪心?”我反问。
晚上有一个生日派对要参加,我匆匆收拾下班,到洗手间补妆。
我错愕,“已经到了?”
明天纪远尧就回来了。
我敲了敲杯壁,听听好材质到底好在哪里。
要怎样的女人才可与之匹配。
“……”
大家都笑。
穆彦却语气平平地说,“能做完就好了。”
忍不住想笑,于是满足他,我睁大眼睛问,“这么开心,是有好消息要分享吗?”
穆彦的背影却越去越远,走廊上巴西木的绿植终于隔断了我的目光。
我定一定神,“没有,正要回去。”
我安排好老范去接机,临下班前拨了纪远尧的电话,想对航班号和时间再确认一下。
穆彦抬了抬眉,一笑不言。
原来高深莫测的纪远尧,也有这样子的时候。
他笑,“接到我的电话就只能是加班?”
我怔住,“到公司吗?”
真正的赢家,此刻坐在对面,含笑不语地看着我。
“是的,晚上刚到。”他语声愉悦,“你在家吗?”
手中的奥地利水晶玻璃杯,迎着光线看去,剔透得脆弱。
纪远尧转动手中酒杯,淡淡问,“和我喝酒,是不是很闷?”
回到办公室,遇见穆彦。
也许应一个皮肤吹弹可破,纤手不沾阳春水的淑女,从不用奔波在清晨上班的人潮中,从不用挤在傍晚蜂拥的地铁里,绝不贪吃街头的麻辣烫,更不会上网打游戏,只在家中捧一本厚书,闲来弹弹琴,品品酒,能与他谈论中世纪诗篇,也会一手无可挑剔的厨艺。
这岂止对公司是个好消息。
我错愕,静等下文。
“傻姑娘,谁要你站在路边等。”
程奕笑说,“要是人人都赶上纪总的工作狂程度,这公司就太可怕了。”
在他家渡过的那个午后,连同其间的记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男人的心思真有趣,有时候明明很想告诉你一件事,却忍着不说,非要等你去问。
我岔开话,“对了,穆总休假回来了。”
他把一个宽广的职业平台搭建起来,并把我们推到这个平台跟前。
我坐进车里,从衣袋里取出手来搓了搓,“外面真冷。”
我的失语让纪远尧笑得更加愉悦。
“你在想什么?”
这里离他家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也不是所有八零后都这么义无反顾,也有人在瞻前顾后拿捏着要不要恋爱。”
接通电话,不等他开口,我赶紧解释刚才没接电话的原因,问明天是否还是预订的航班回来。
看着他的背影,隐隐不安,觉得他有什么事想说……也许我该叫住他,可是和他说什么好呢。
他沉下脸,“真不会说话。”
这表情表示什么呢,我又开始猜他的心思,在八小时之外也忘不了这惯性。
我反应过来,有些窘迫,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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