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目光汇集的中心,我竟不再羞涩。
我这样反问自己。
我拎着冰袋转到背后,看那电影广告打发无聊。
一边等着车,她们一边在聊天。
穆彦在众人瞩目中,朝我走来。
到了纪远尧公寓楼下,老范将药交给我,敦厚地笑着说,“去吧,没什么的。”
这路口有个的士站,竖着巨幅灯箱广告牌,背面是一部近期上映电影的广告。
我的工作,是个外表光鲜的玻璃瓶,哪怕出现一条再细的裂缝,也得第一时间补救。
我接过他手里的奖牌,迎着他的目光,茫茫然看他的脸。
门开处,纪远尧穿着黑色睡袍和拖鞋,头发微乱,一脸倦容与诧异,“安澜?”
总结会上,穆彦的组得到精诚协作奖,我们这组得到奉献精神奖,还有一组得到集体智慧奖——就像在发棒棒糖,重在参与,人人有份,皆大欢喜。
听上去我的经历香艳又刺|激。
电话里声响嘈杂,老范说正在街上到处找药店,帮纪总买药呢。
当再一次有人说这四个字时,我忍无可忍开口说,“不是,是美救狗熊才对。”
我已不确定了。
都说他美了,还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我回以白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听着这话有点滋味不对,不像是夸奖。
穆彦上去讲话,代表团队做总结,不像培训师那么舌绽莲花,却句句简洁精炼,讲得极富煽动力,下面的掌声响起一次又一次。
起初的惊愕之后,我默然听着他的称赞,被浪潮般的掌声推动着,站起身来。
这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对我的赞美,这样直接,这样毫无保留。
回到饭桌上,程奕他们正端着酒找我,我爽快地自罚了三杯,趁机请假提前告退,理由是刚刚接到朋友电话,有点急事。
“人家攀的可是高枝,爬得比谁都快。”
上车之后老范也没说什么,一路将车开得又快又稳。
我看着他,“老范,我是不是挺假的?”
苏雯问了问意外发生缘由,说要向拓展培训公司追究责任,我忙说不用了,这意外是我自己大意莽撞造成的,不怪教练疏忽,千万不要为难人家。
我自嘲地笑笑,自知不仅如此,却也并不难堪。
以往在他身边,我百般努力,想得到他一个赞许的笑容,他却无比吝啬。
这个从天而降的职位,正因来得轻松,也更害怕突兀失去。我一直小心翼翼,却还是有了今天的疏失。苏雯说,这没什么关系,可谁知道纪远尧是否也这样想。短短时日,我还无法揣摩到他的性情习惯,也许他表面温和,实际严苛,会因此认为我是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并不值得信任,就此将刚刚建立的一丁点认同感收回。
程奕过来找他喝酒了,我得隙脱身,拿了手机走到洗手间去。
我叹口气,推门下车。
就连感激,或者感动,我也惴惴捂着心底,不想再被他看出。
“还能凭什么,全世界都看到了,他俩那个亲热样子……”
老范拍拍我肩膀,“别想太多了,这不也是工作嘛?说起来,他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儿,身体又不好,也怪不容易的……咱们做秘书、做司机,也是份内的事。”
“喂,车来了!”
老范特意叮嘱,“你悄悄下来就是,别让其他人看见,这种时候别人指不定怎么想你,知道吧丫头……”
苏雯一笑,转开话题,叫我帮忙安排晚上的聚餐。
总结会上没有看见纪远尧,问苏雯才知道,纪总因为身体不适,提前让老范送他回去了。我很不安,陪同他应该是我的职责,却现在才迟钝地知道这回事。苏雯倒没有责怪,她说纪总回去的时候,知道我刚刚遇到意外,还叫她代为慰问,让我休息一下压压惊。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说笑声不时被车声人声掩盖,我只听见几句零星对话。
叫敬业,叫为工作?
我非常感激穆彦的出手相救,只是不明白像蜘蛛侠能有什么帅。
完成了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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