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天生的冒险家,热爱危险,乐于挑战,区区断桥对他就像一个玩具。
我没有时间再多观望,翻上障碍墙之后,马上要通过第二个考验,跨越空中断桥。
“找不到!”
她与我目光交会。
人人也都如此,例外的只有纪远尧和程奕——纪远尧是因为享受特权待遇,没在阳光底下怎么晒;程奕是因为底色摆在那里,墨汁里调锅灰,一样一样。
他直直看我,蓦地一低头,直接咬了下来。
他满不在乎地一笑,示意我尽管上。
我忙摇头,下意识捂住齿尖掠过,犹存温湿的那个地方,抬眼却撞上穆彦的目光。
头顶上依稀传来穆彦和教练的声音。
我朝着前方虚空中渺渺的“笑脸”迎了上去。
滑轮将绳链也绞了进去,越扯越紧。
翻越四米高的求生墙是考验团队协作、人力分配与尤其关键的牺牲精神。
说着又弯下身,手撑膝盖,保持和她平视的高度,促狭地笑,“糟糕,妆哭花了!”
我捏着这只粉瓷小猫,突然想起,买的时候,店主说这是一只招桃花的猫。
他正看着我。
为了在半空中定住身体,不被晃动的绳子扯开,他以双腿和我的腿交缠,一手稳住自己的控制绳,一手试图解开我颈上项链。
“谢谢穆总。”我接过来,摩挲着卡坏的坠子,低下目光,“谢谢你……”
“棉绳。”我艰难地回答,“找到结了吗,抽短的一头!”
穆彦站在上面有条不紊组织大家依序翻越,先合力把笨拙的人送上去,敏捷轻巧的人垫后,进行得相当顺利。而我们这边却乱了套,因为程奕自己当“垫脚石”去了,无人有效指挥,几个女孩子落在后面怎么也爬不上来,能帮忙的男同事却都一早上来了。
我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极小概率的意外状况落在了我身上。
教练问,“脖子受伤了?”
程奕有牺牲精神,穆彦却有指挥刀在手,这次高下已分。
他却饶有兴趣地问,“这是挂的什么东西,一个猫?”
看来这一局我们输定了。
当我终于腿软软地回到地面,程奕上来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安,你最棒了!”
他咬住了这一股细而韧的颈绳,慢慢用齿尖,一点一点将它咬断。
现在扳平一局,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绳降这一关只能赢不能输。
他从半空中靠近,伸手勾住了我的绳子,借着两股吊绳晃荡的力量,准确地抓住了我。
刚刚克服了高空断桥的亢奋还没有过去,我觉得应该不会再惧怕绳降,就自告奋勇站到了第一个的位置。
欢呼声雷动。
他含混地说,“别动。”
我叫了她名字,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这么望着她。
在一群身娇体弱的OL当中,我算灵活的,小时候的芭蕾底子还有点用。
孟绮转头看他,眼泪扑簌簌地落。
瞬间的失重感之后,保险绳稳稳定住我,身在半空,手里控制绳决定着下落的速度。
翻上去后,观望对面穆彦那一组,我才发现他是最早登顶的一个。
我本能往后仰头。
战战兢兢站上断桥,我没有听见队友加油的声音,底下全都一副无望沉默的表情。
耳边呼呼风声劲刮,地面离我越来越近,突然一声古怪的“喀嗤”传入耳中,伴随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拉扯力,颈上疼痛传来!我下意识收紧控制绳,猛然停住下坠,只觉脖子上被勒得奇痛!
这时教练赶了过来,一边向我道歉,自责没有做好安全工作,一边问我有没有伤着。我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
这设置也太黑心了。
教练还要再检查一遍安全,我急忙催促,“快点,再不跳人家抢先了!”
我还没有站稳,就被冲上来的同事抱住,他们争相拥抱我,感激庆幸我平安脱险。
孟绮立即捂住脸,哭笑不得地背转身去。
教练又问了很多,我只是含含糊糊点头或摇头。
我闭上眼睛,一手攀住升降绳,分散下坠力量,一手用尽全力抓牢手里的控制绳,感觉掌心被勒出撕裂般的痛。
我朝她一笑,猛地松手,屈膝后仰。
而留在我脖颈上的湿润温热还没有消失。
她却推开我,打了我一下,冲我吼,“知道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我以为你要摔死了!那么高,你非要那么快,找死是不是?就为赢我,就为赢这个比赛,值得拼命吗?就算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和你争了行不行?”
会死吗?
周围人都怔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一把抱住我,失声抽泣起来,令我和周遭同事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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