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怜的萧伯平老先生。

    不不，千万别告诉她他把琳琅冰冻起来万年保存，就放在自家地窖里。那是武侠小说里才发生的事。

    同伙说：“马哥，别废话了，给她一点教训。”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在这里。”

    想想还是蝼蚁小民好，不怕贼偷，亦不怕贼惦记。

    “听说是运输。呵呵，多么暧昧的一个行业。”提到萧家，别人都暧暧昧昧的。

    眼角看到萧枫衣下一处，硬邦邦的皮套，那东西灵素并不陌生。

    两个男子，都穿夹克，叼着烟，脸上笼罩着戾气，凶狠地注视着灵素。

    没想到冯晓冉愿意相信，“我看你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萧家是做什么的？”

    灵素根本无力挣扎，只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紧。意识渐渐远离身躯……

    他又不给她造成心理负担，一直没让她知道。

    萧枫的鼻息喷到脖子上，有点痒，灵素别过头去。

    灵素站起来，脚上一痛，哀叫一声又跌坐进沙发里。

    “说得是，很有可能来往金三角运输毒品和武器。”灵素逗她。

    轰隆一声巨响，来人破门而入。

    “这故事你会喜欢。我的生父其实是华侨富豪，早年遗弃我们母子。如今病重不治，没有其他子女，只好叫来他的大侄子我的堂兄接我回去一见。”

    灵素的脚好得很慢，三四天过去了还是不能走路。早上起来，单脚蹦下楼，去马路对面吃早点。

    灵素笑：“你这算什么？金屋藏娇？”

    灵素摇头。

    冯晓冉追问：“你哪里来的堂兄？”

    “去啊！为什么不去？干吗跟钱作对？”

    同一栋楼的几个大妈也在那里，见到灵素，眼神古怪，然后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不时看过来，充满鄙夷。

    灵素冷若冰霜：“就是那丈夫杀死妻子，然后抛尸在混凝土里，然后谎报妻子离家出走？”

    灵素心头有点慌，忙把头偏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毫无进展、下落不明、凶多吉少、市民纷纷谴责……

    “请我去救孩子。”

    萧枫笑笑：“我明天来接你。”

    他没来过灵素家，却一下找对地方。灵素知道他总有他的办法，没有多问。

    灵素偏着脑袋，“这些年来没有他照样过得那么好。我对他又没感情，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若换成其他人，她也恐怕要多想：是不是图我什么？可是萧枫能图她什么？若是萧老先生的遗产，他大可不必亲自寻来。况且他不是那样的人。

    灵素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对方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她自己手也麻痛。可是抓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

    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瞧这模样，倒比演电视的还漂亮，不如我们玩玩？”

    “我装不出来。”

    如今白家儿子被绑架的事，半个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灵素无需电至李国强就可以在新闻上获得一切信息。

    灵素懊恼，好好的名誉，果真被他们给败坏了。

    白崇光冷笑：“她心中真的有鬼。我当年果真是做对了。”

    “他见我未必是给钱。”

    白崇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白她一眼，说：“我将她葬在另外一处，没有火化。”

    另一个人步步靠近：“沈小姐，你还记得上半年张华那件案子？”

    砰！

    “你才知道我们的皮囊是如此地华而不实。”

    灵素笑，觉得有趣。

    “你若继续为朋友做顾问，这事还有可能发生。”

    灵素说：“白大哥，那就再做一次尸检吧。”

    这动静惊动了周围的人，大家纷纷围了上来。有的扶起灵素，有的去看那司机，对刚才那幕连连称奇。

    两个女孩子哈哈大笑。

    突然有人大力敲门：“警察！开门！”

    “不习惯。”

    白崇光肯定：“大家都不知道。家族里也都没有这方面的遗传病史。”

    灵素握住他的手，“我当年就失去了琳琅的踪迹，也不知道她是离开了，或是投胎了。但我知道她必是因为不甘心，才被束缚在图书馆里三年之久。如果你真想让琳琅瞑目，就让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吧。你当初不正就是这么想着，才换下她的遗体的吗？”

    “我不够狠，下不了重手。”

    来了？

    童佩华也比几天前见到的憔悴许多，虽然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但是跨下的嘴角和浮肿的眼睛无一不显示她的焦虑疲惫。

    白崇光托起她的伤脚放在膝上，仔细检查一番，放心道：“还好，过个三四天就没事了。”

    这时一双大手从旁人手里接过灵素，她抬头，来人正是白崇光。

    萧枫温暖干燥的手抚着她的头发，然后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查看她脖子上的伤。

    冯晓冉不知怎么听说了萧枫这号人物，跑来问灵素：“听说有华侨在追你？”

    灵素没明白，“什么意思？”

    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落荒而逃。

    同伙大叫：“这个妖女施法了！”他似乎有备而来，掏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东西朝着那处无形的屏障泼去。恶臭污秽的液体一下就打破了界结。

    “我会更加小心。”

    “你本可以对付他们。”

    关心分很多层次，普通的，有情况时通个电话；进一步，亲自上门来；再进一步，就是守在一旁。

    灵素说：“前几天听童佩华来找过我。”

    时间尚早，路上没有车辆，她慢慢蹦着往回走。就在这时，她印了符的手心突然发烫。灵素只愣了半秒不到，当即丢下早点，就势在地上一滚。一辆车挟卷着风尘呼地擦过她，直直冲过去。

    她眼前发黑，只听到一个人扑通跪下来，连声求饶，不住磕头。然后萧枫冰冷如霜的声音，说：“滚！”

    国外就有类似的案子，日日月月拖下去，始终抓不到凶手。十多年后，在西部荒漠里发现一个头骨，正是失踪的亲人。

    “那我走了。”

    该死，偏偏要用的时候却找不到！

    男人兴奋地揉着鼻子，朝灵素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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