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状的水晶杯子里,金色液体甘甜馥郁。灵素有点贪婪地一口起喝完,还要再叫,另一杯酒搁在了面前。
在她的世界里,一个安慰她的人。
灵素笑了,端起那杯latte。
灵素还想说话,男子忽然说:“你等的人来了。”
此刻的自己,工作丢了可以再找,不论到哪里,都有朋友的关心。自己并非孤单一人,真不该再悲悲切切。
灵素千思万想,却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一句。
一半人在感情上栽了跟头后,审美大都随之改变。可她偏偏还是只对那类温文儒雅的人有好感。她骨子里渴望温情浪漫。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但是必须有高尚的格调。
她说:“谢谢你送我的笔记。”
这话语已经有些暧昧了,可是灵素一天经历下来,再听他这么说,却觉得心里一暖,有些感动。
灵素倒是从来没指望过她会说类似你很像你妈妈这样的话。她同母亲其实不怎么像。妹妹才是母亲的翻版。
杨女士一怔,“你妹妹也不在了?”她一时非常伤心失落,灵素握着她的手,给予安慰。
灵素回到家,还觉得可以闻到那股混着汗臭的怪异香水味。她在浴室里冲了几遍才罢休。
灵素身子一矮,灵活地躲过,退到另一边。
华老道的口水几乎淹了金山寺,连声问:“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可都是很深奥的法术啊!”
灵素点头。
灵素冷笑,反身打开门。扑通跌进一个人,其余听壁角的同事见到败露,慌张散开。
灵素说:“一个陌生男人给的。”
男子笑着把手伸过来:“别这么看不起自己……”
华清摸摸头,说:“小沈,这东西先留我这,我看看里面有没有禁忌的东西。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我没打算独享,你拿去看吧!”
灵素送文件请男人签字,他说:“这里我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男子故做亲密地笑道:“小沈,我看了你的资料,你家人都不在人世了?”
“兴许是看到了这段感情的末端。”
她斟酌了片刻,说:“沈家,不是一个家族,而是一个门派。”
正纳闷,一只热哄哄的手搭在了肩上。
“可是妈妈为什么那么说……”
灵素大步走回办公桌,略收拾了一下重要东西,扬长而去。
灵素说:“先生,你屡屡劝我饮酒,是何意思?”
灵素笑道:“太暗了看不清,只知道声音很温柔动听。”
华清嘟囔:“为什么我遇不到这么好的陌生人?”
她险些叫了起来。可冷静下来再看,却又不那么像了。
喜欢灵素的人同情她,不喜欢的嫉妒中伤她。办公室这个小社会里,竞争异常激烈。灵素终始一言不发,仿佛发生的事同她丝毫关系都没有。
杨女士拉着她一起坐下,微笑着说:“你是灵素吧?”
一阵秋风吹过来,灵素抱住自己。
杨女士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很小的时候我见过你,那时候就知道你会长成漂亮姑娘。你如今读书还是工作?”
灵素总说,自己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还想知道他们的故事?”
男子说:“latte。尝尝吧。”
年轻男子把手一摊:“我以为你已经成年。”
稍后,灵素把笔记本拿给华清看。
她没有等谁啊。灵素疑惑地转过头去,一位穿着套装的中年女子正微笑着向她走了过来。
“我练了一些,感觉进步很大。”
男人心眼狭小,简直小过纳米。周一开会,有不明情况的同事提了一个小小反对意见,次日就被调去现场监工,发配充军。而且穷讲究,咖啡一定要喝现磨的,一勺沙糖,两勺奶,饼干六块,需放在金边白胎薄瓷盘里端上来。
是她把事想得太简单,还是把自己想得太坚强能干?
杨碧湖女士对灵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已经这么大了。”
男子摇头:“不是现在。”
杨女士无奈:“我们这一行,曾经一度走向没落,好不容易起死回生,也只是在苟延残喘。还不知道将来怎么样。”
可是灵素冷静地说:“我资力太浅,担当不起。”
灵素终于问:“我想知道我父母间的事。”
灵素眼睛睁大,站了起来。
怎么办?
灵素欠了欠身,“杨阿姨。”
他的女友苏醒苏大小姐在旁听了,冷笑:“即使你有心搭讪,人家也未必喜好男性。”
华灯初上的都市,高楼和霓虹灯点缀着暮色,整个城市化做一层层深深浅浅的蓝色。灵素最爱这个时分的都市,劳累了一天的人可以休息,沉睡了一天的鬼魅则开始苏醒,这才是一个城市最喧嚣的时刻。
“你天资聪慧。”
杨女士叹了一口气,“果真是这样。”
灵素笑:“只余我一个人,还有其他选择吗?”
工作依旧枯燥。尖酸刻薄的女上司跳槽了,众人还未来得及额手欢呼,又调来的一个中年男人。
生活艰难,日次还不是得硬着头皮去上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