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番讨伐张绣,首战失利,不过以先生之才能,日后必当再战告捷!讨不臣,伐奸佞,保我大汉一统,江山永固……”
帝师?
嗨~~~?
“张绣那里,倒是可以先放上一放,只是袁术跟吕布那边,你打算……”见着曹大大疑虑尽去,黄炎也便随他说起正事来。
“袁公路不仅大逆不道,擅自称帝,更私设百官,伪造殿宇,当真容他不得!”身边左右并无他人,曹操也便无所顾忌,恨声说道,“另外,徐州吕布那里,若是得了夏粮丰足后,只怕要又起战端……”
只是眼前的这位当朝骠骑将军,舞阳侯,面圣之时不仅没有立时上前大礼相见,反而冲对方眨巴着一双乌溜溜水灵灵的……小眼睛,木木然地望过去……
小天子丢了颜面,失了尊威,心中不免生怨,群臣百官却是各有心思。
小天子刘协虽然口齿间,尚显年幼稚嫩,然而口吻却是铿锵有力,甚至还带着些许强势狠厉!
“寅时就起?!”黄炎霎时瞪大了眼睛,“大半夜一两点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囫囵觉了?!再说了,人家蔡大小姐可都等了俺好几天了!还让不让俺俩圆个房了?!”
你敢出手,我就敢拳脚相加!
东西两汉中,先是出了个太傅王莽,后又出了个太师董卓,不过好像这俩小子都不是什么好鸟儿……
可他的嗓门儿也着实大了点儿,而且举手报告后,师长还没开口允许他发言,这家伙便嗷嚎上了,自然会令人下不来台阶嘛……
赶在曹大人开口奏事之前,当今圣上却是展颜一笑道:“此地并非朝堂之上,朕也没那般古板迂腐……”
此时的少年天子刘协,正负手而立,一张犹显稚嫩的面庞上,并未因为臣子的失仪少礼而有丝毫不悦,反而透着一丝暗暗的欣赏之意……
说话间,小天子甚至又迈前一步,走来黄炎身前,依旧笑意满满道:“素闻先生雅号,才识卓然,胆识非凡,为人更是豪迈爽利,淳良率真……今日得见,果真不凡……至于这些俗礼,不要也罢……”
或是保皇一派,敢怒而不敢言,咬牙攥拳……
却是一半百老头子……
黄炎耳听着曹大大的啰嗦唠叨,心却飞回了遥在千里之外的陈留家中……
曹大大再无言语,只是目光中的笑意,愈发浓重起来……
“咳咳……”幸得黄炎同学的好基友,小伙伴儿,孟德同学及时凑前一步,深躬长揖,拜礼道:“臣曹孟德有奏……”
身为建安文学大家,曹操只稍一品味,便觉着此诗当为上上佳作。
“……”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绛纱雉羽宫扇,黄罗销金伞盖。
尼玛,累死个人儿了……
“哦?”曹大大心下一紧,忙追问道,“既是出自国丈大人之手,想必定然是价值不菲吧?”
话外之意,按照价值对等的原则,想必你小子送出的那两首诗,也是意义深重吧?
想起了远方的姑娘,泪流满面……
离家数日之久了,也不知道丫头们过得开心与否?
“黄炎代兄弟们,谢过圣上……”黄炎这才拱手行礼。
不知道!
可刚吐出三个字来的时候,还未见着下文,便被司空曹大人给接了过去:“臣曹孟德有本要奏!”
“……”
“干嘛笑得这般……含情脉脉?”黄炎很是‘认真’地直视过去,又是咧嘴一笑道,“之前,伏完曾用一对玉环,从我这里换去了两首诗……”
“……”
随后又循着那道声音,脖子僵硬地扭了过去——
金瓜银斧林立,白旄黄钺锦簇。
或者,太傅,太保?
出兵征战张绣的时候,走得过于匆忙又仓促,黄炎还未来得及跟蔡大小姐讨教朝仪礼制的内中详细,等这会儿立身在九五至尊跟前儿了,黄大先生一时也不晓得,究竟该如何开口……
只是行礼未毕,小天子已经伸手将他扶起,并在他臂膀上,重重握了两把……
等到天子行营撤去,天子近臣散开,左右都是自己人了,曹大大这才一把将黄炎拉在自己身边,低声问道:“老弟以为,当今天子可当得上明君?”
保皇党自然心下振奋,斗志昂扬。
“……”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不知司空大人,以为如何?”黄炎幽幽诵出杜甫哥那首“春望”来。
“淯水一战,若非老弟及时引军援救,为兄可就要兵败身亡于乱军之中了……”默然片刻后,曹操转而又一脸赧然道。
三公常有,三师罕见。
太尉、司徒、司空,那是三公。
黄大先生正思念着离家日久,很久未“日”的姑娘呢,耳边却又极不合时宜地传来曹大大的一声咋呼。
离家日久,相思甚苦哇……
狗头猫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