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由执金吾赵云,卫尉张俭的接领,又经光禄勋桓典的引见,黄炎这才见着羽林郎、虎贲士团团拱卫中的当即圣上,也就是后来的汉孝献皇帝,眼下的少年天子,刘协……
方才众人散去之时,他明显听得有人低低发出一声讥笑,冷笑……
哪知黄大先生此举,却惹来对方极为不悦之意,隐隐约约的,甚至还能够听到那老头儿,打心底儿发出一阵“哇呀呀呀”的怪叫……
是猜疑,还是猜忌?
左侧文官恭立,右手武将肃穆。
见着黄炎出言化解,众人这才暗暗长舒一口气,小天子更是心头暗喜,忙好言宽慰:“先生言过了……”
“嗨嗨嗨!跟你说话呢!你可千万别忘了,明日一早,寅时起床,卯时上朝!”
谁?
“……”
“呵呵……”黄炎咧嘴一笑,并不理会曹大大笑意中的疑惑,“也许,是因为我长得稍稍耐看一点儿吧?或许,更是因为我后宅的女人,比之他人更娇,更美!”
“……”
曹大大担心黄炎失仪又失礼,从而惹得天子不悦,百官生嫌,于是挺身而出,为他辩解。
只是当今圣上对黄炎不仅态度亲和有加,甚至始终口呼“先生”一说,直令群臣心生不安……
“那个,臣……”那个臣,骠骑将军,黄大先生,见着场面清冷,气氛诡异,赶紧大耍太极拳,充当好好先生,吭吭哧哧着圆场道,“此番宛城一战,王师虽占得天时人和,却尽失地利之便,以至于部下伤亡惨重,黄炎实在有罪……”
听得黄炎这般一说,曹大大心中稍稍释然……
“……”
哈喽——?
“天子刚定都许县之时,有人以为豫州凋敝,许县偏远,不适宜定为新都,想要另行移去冀州邺城……”黄炎心中一边恼恨伏完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一边自圆其场道,“于是我便赠诗提点于他,虽然豫州四面环敌,曹大人又时有战事不顺,然而众同僚袍泽却是上下一心,众志成城……随后的逐鹿天下,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呃……”黄炎总算勉强吱了一声……
唉……
离家的孩子,夜里又难眠……
就在这君臣二人,初次见面,彼此相面之时,百官愕然,群臣呆愣之中,有一苍老而肃穆的声音响起:“觐见之人可是当朝骠骑将军,舞阳侯黄炎,黄太极?为何面圣不行礼,见驾不参拜?”
“……”
或是曹氏一派,只做不闻不问,不理不见……
“明君?不知道!”黄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回道,“我只知道,他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要学的东西也还多着呢……”
曹氏一派却是面色凝重,漠然不语……
许都城南门外,天子行营。
“圣上厚望,黄炎才疏学浅,实不敢当……”黄炎却是仅仅淡然笑过,转而又言他道,“只是黄炎昔日的兄弟袍泽,在此一战中,伤亡极多,黄炎想要尽快将部下安顿,休整抚恤,还请圣上恩准……”
不过,不管那熊孩子是谁,只要你敢出声,我就敢出手!
唯当间儿有一位,孤家寡人……
“准!”小天子当即应允,并另有允诺,“此番出征的将士们,皆有封赏,各有犒劳!另外,先生征战有功,更一路车马劳顿,其他事宜留待明日朝会就好……”
还是太师?
不理会群臣的惊愕不满,司空曹大人高声启奏道:“敢请圣上恕罪,骠骑将军屡次率军亲征,目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实不能行参拜大礼!圣上英明仁德,臣请恕罪!”
“哦?”曹操眯起一双细长眼,笑着看向对方,“我倒是奇了怪了……你这初次面圣,当今圣上便对你赏识有加,并所托甚重……却是不知为何?”
太师、太傅、太保,则为三师,或称上公。
“呵呵……”为了不失君子之度,绅士之风,黄炎狠狠扯了扯嘴角,冲对方挤出一抹甚为友好的笑意……
至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滚几|吧蛋去吧,那玩意儿估计是八辈子以后才有的好吧?
司空曹大人更是眉间一紧,眼中寒芒疾闪!
其恩宠优越度,更是远在三公之上。
黄炎敢于将它付诸书面,自然不会蠢到诗词间意有所指,从而让人捉住把柄……
曹大大这回声音拔了好几个高,甚至盖过了方才天子之音……
观其神,看其貌,应该是琅琊王之后,刘邈……
眼下这天气也渐渐转暖了,丫头们似乎也该着单衣,穿短裙,吊带小衫露大腿了吧?
“谢圣上……”黄炎这会儿倒更像天子圣人,金口玉言又惜字如金,这会儿已经开口蹦出三个字了……
能当得起天子敬称为“先生”的,那是什么?
却是绝无另有所指之意……
龙凤日月旌幡,四斗五方旗帜。
“先生也曾说过……”随后,小天子似是有心无意着,随口诵出黄炎之前所赠的两句诗来,“胜败兵家事不期,卷土重来未可知……虽然此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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