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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我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致命的老醋射出,一股一股的接连击中老尸的脸上和口中,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又一股射中老尸的前胸……
城隍庙一带早点铺很多,我特意买了父亲最爱吃的黄桥烧饼和后妈中意的小笼包。
“他去哪里?”我问。
“爸爸!”我大叫着扑过去抱住父亲年迈衰老的躯体,失声恸哭起来……
“泡澡。人多么?”我问道。
我惊愕的抬起头来。
“爸爸不是老尸。”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搀扶着父亲走出了“烛光洗浴”店,后妈见后大吃一惊,看看父亲再看看我,一脸的狐疑。
“答应我,爸爸,停手吧,永远不要这样了。”我心中一热,几乎是在哀求。
“好,我进去,如果真是千年老尸在蜕皮,我只有……”我不知道。
“不多,池子里就一个老先生了。”那妇人道。
“你下得了手?”后妈急切的目光。
我完全糊涂了,但依旧是警惕的问道:“你不是老尸,每个月圆之夜来这里干什么?”
我扔下了手枪,一屁股坐在了水中,悲哀、痛苦、绝望、内疚,我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好吧,我们出发。”后妈把枪交还给我,我重新插回了腰间。
迎面扑来湿热酸臊得气息,我不禁微微发汗。四下环顾,不大的前厅,点着几支巨型的红蜡烛,左右两边分别是男女宾浴室。柜台上一老妇抬起头来,睁着惺忪睡眼,满脸的疲惫之色。
这就是我从小敬畏的父亲么,瘦骨嶙峋的肩胛,皱褶的老皮,衰弱得如同霜打过的草,蔫蔫的藏在这肮脏的臭水池里,满脸泪痕,孤独无助的啜泣着。
回到家中,妻还在熟睡,我脱衣上床,兴奋心情不减,轻轻推了推妻子,她已发出轻微的鼾声。
原谅我,爸爸,原谅我,妈妈,我是个不孝的儿子。
这是一家私人开的小店,坐落在离我家不远处的后街上,地点偏僻,昏暗的灯光下,店名叫“烛光洗浴”。
父亲轻轻地抚摩着我的头,喃喃说道:“孩子,原谅爸爸,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告诉你,是你妈妈不想你伤心,每月十五,爸爸一个人在一边和你妈妈聊聊天,免得她寂寞,也只能躲到这里。”
我的眼眶湿润了,紧握枪把的手微微颤抖……
热水蜕皮!这个想法猛的掠过心中,自己也吓了一跳。我知道现在的洗浴中心、洗浴城多如牛毛,而且都是通宵达旦营业,泡在热水池里蜕皮,既安全又舒服,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千年老尸太聪明了。
“老板,泡澡吗?”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我定睛细瞧,水池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泡在热水里一动不动,隐约发出低低的抽泣声,那是爸爸。
“有多久了。”我必须冷静下来。
爸爸惊恐的望着我,一脸的疑惑,结结巴巴的说道:“孩子,你,你要干什么?”
“去了。”后妈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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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我怕说出来会令你伤心,宁可所有的痛苦由爸爸一个人来承担,我永远也不愿意伤害你,我的孩子。”父亲痛苦的说。
老尸蜕皮!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你不是老尸!”我喊了起来。
“那是我画下的,已经记了几十年了,回头我再向你解释吧。”父亲和蔼的说道。
“我跟踪过两次,因为无法接近男浴室,没办法就返回来了。”后妈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所以一直想同你谈谈,你可以进得去,但又怕你也是老尸,一直不敢说,毕竟你们是相濡以沫的父子啊。”
“是啊,半夜三更的,妈妈和你是前后脚回家的。”
“今晚又去了?”我猜测道,尽管答案很明显。
回到家中,妻已经起来了,正在洗床单,一问才知是星期六,我都完全给忘记了,太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两天了。
“啊,我出去找爷爷去了,”我不经意的回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说妈妈也出去了?”
一定是爸爸,也是千年老尸,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12点05分,正是子时中,老尸正在蜕皮,我必须抓紧时间,趁老尸身体处于最薄弱的关键时候,给予致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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