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越听越是吃惊。
有些人的光芒,真是压都压不住。你为别人做的事情,总会被人感受到!
考生们纷纷点头,大声道:“没错,是我们的魁首呢!”
卷轴被蜡封得严严实实,华苏毫不在意地撕开,只看了一眼就扬起了眉毛:“私印?”
姜风的心情波动起来,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但始终静不下来。
华苏伸手从怀里摸出金印,低头看了一眼,道:“口说无凭,拿御旨来。”
眼看着魔气越来越深,再不采取行动,这些人就要全部变成傀儡,成为他们的敌人了!
姜风正心烦呢,被这个声音打扰,下意识地就要开骂。不过他马上就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事实上,会这样称呼他的,也只有一个人。
这声呼喝里蕴含着深厚的明力,闷雷般在校场上方炸响,向四周滚动,顿时把所有人的声音一起压下。
或许是两人血脉中的牵系,影响了白郭也影响了姜风。姜风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小姐的事情,这时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他说了他是怎么遇到小姐的,小姐是怎么教他识字练武的。最后他道:“你看,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从我们身边离开,我们也总会再遇到一些人。你现在还这么年轻,甘大师会一直看着你,希望你遇到新的家人的。”
他上下打量了王鹤友一眼,又道,“不过你既然已经来了,有些事我正好要问问你。”
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伤员们明心种的情况里。
他周围的泰仓人一个个握紧了双拳,却是敢怒不敢言。
华苏收回手,马车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一个人影跟着飘了出来,微笑道:“华大人何必惊慌,鹤归车似重实轻,不伤人命。”
姜风心中恻然,伸手抚了抚灵位上的名字,轻声问道:“葬在哪儿了?”
阿苗埋怨地看了母亲一眼:“妈妈,这个不重要啦!”
华苏喝道:“快让!”
它毫不顾忌下方的人群,向下直落。华苏眉头一皱,顾不得写字,伸手一抬,马车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停在半空中。
城防士兵们知道姜风的也不少,而一些内部传言里,早就有人听说甘复行最后支撑不住的时候,是姜风接手完成禁魔大阵的。
……
华苏眼睛微微一眯,微带杀气,王鹤友浑然若无所觉,微笑道:“如果华大人想要继续保留金印,我也可以现在离开,请陛下重下御旨。”
姜风默然片刻,突然道:“我也从小就没有父母,一个人长大。后来我碰到了一个人……”
新进入的明力也会被纠缠进去,而不能从外部直接把魔气驱除出去。
王鹤友微笑道:“事情紧急,陛下来不及召集阁老议事,正式的御玺随后会到。”
她走到姜风身边,姜风这才发现她抱着一个灵位,正是甘复行的。灵位上的字迹娟秀漂亮,清晰有力,应该是白郭刚刚制好的。
白郭摇头道:“师父最不喜欢兴师动众了,他就喜欢一个人静悄悄安静地呆着……”
阿苗的话刚刚一停,伍七也重重点头道:“没错,要不是姜风,我们兄弟俩早就死在魔族手下了!也是他鼓励我们站出来跟魔族战斗的!”
阿苗年纪不大,口齿却非常伶俐,三言两语就把黄圭的事情前后交待了一遍。
姜风看着,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天魅之音……你能试着用一用吗?”
华苏冷着脸道:“不伤人命,就不怕惊扰他人了吗?”
白郭也沉默了很久,才默默地点头道:“……嗯!”
他重重点头,转过身,刚刚写下第一笔,变故突生。
“还要写大一点!”一个人这样提议,迅速激起了更多的赞同,“对,必须的!”
泰仓之战太激烈,强者弱者不分彼此,共同携手,他们险些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强弱之间,原本就是不平等的!
鹤袍人目不斜视,微笑着看着华苏道:“华大人,先前是战争时期,情况紧急,您以御魔军千夫长的身份临时接管了军务。现在魔穴已经封禁,战争已经结束,这枚金印,应该还我了吧?”
这人袍子上的花纹已经说明了,他是一个伏流门生。一辆马车能越墙而过,要么这马是异兽,要么这车是一件宝器,无论哪样,都显出这人非同一般的身份。
华苏抬了抬下巴,毫不客气地问:“你是谁?”
白郭道:“千狮桥下面……”
姜风目光微闪,问道:“如果我来帮你呢?”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又微微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