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苏摇了摇头,伸手把卷轴扔了回去。他面无表情地说:“私印只管私事,公务人员交接安排这种大事,我只认御玺!等正式的御旨到了,我再把金印还你!”
她一点也不畏怯,大声道:“我说得没错啊,最早可是我姜大哥发现魔族的阴谋的!”
明力和魔气本质上互不相容,但是现在在他们的明心种里,魔气进入得太深。它们深入明心种,把明力压制得死死的。明力自然反抗,一来二往,两者像乱麻一样纠缠在一起,很难解开。
阿苗突然说话,无数人看向了她。
这里除了他和伤员,再没有别人。更远一点的地方有卫兵守着,如同一条代表着死亡的防线。
白郭道:“之前有些事情我没有跟你说。我五岁的时候,力量爆发,父母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把我托付给师父之后就去世了。师父没有结婚,我俩一直相依为命。现在他没了,我最后一个家人也……”
无数个声音最后汇集成一条:“华大人,快把姜风的名字加上去!”
华苏脸色微阴,问道:“谁同意你你当州镇了?”
人群这才回过神来,惊呼着逃向四周。
姜风呆了呆,问道:“安葬?华老师不是说先停两天灵,再安排送葬的吗?你怎么现在就……”
华苏向下一挥手,冷冷地道:“泰仓城大战甫毕,百废待兴。抚恤善后的物资呢?你带来了吗?”
……
他冷冷一笑道:“东西呢?”
她的母亲,那个肥胖的女人也大大咧咧地点头道:“没错啊,他还救我了阿苗!”
此时月亮已经将要升到中天,月光如银,照得四下里如雪一般。
魔族果然处心积虑,竟然派人在泰仓后街潜伏了这么多年,还一直没有人发现!幸好侥天之幸,在最后关头被这个少年发现……
校场门口,马蹄声响,越来越近,跟着,两匹棕黄色健马拉着一辆马车,从围墙上方飞跃而至!
那人大约六十岁左右,长发长须,宽阔的袍子尤其显出他身材的瘦削。最显眼的是,他的衣袖袍摆上绣着几只仙鹤,踩踏在流水上翩翩起舞,简直像是要飞出袍子一样。
王鹤友果然掏出一个卷轴,刚刚拿到手上,它就凌空飞去,落入华苏掌中。
白郭笑得微涩:“家?师父没有家,我也没有。”
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说话,许多人这才意识到,从头到尾,姜风竟然为泰仓城做了这么多事情,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
鹤袍人整了整衣衫,微笑道:“在下王鹤友,伏流十二门生之一,现来接替禺水州州镇之位。”
白郭听见他的声音,立刻走了进来,道:“我刚刚去安葬了师父,想来找你说说话儿。”
屋子里非常黑暗,还好时值中秋,月光明亮。它给屋子里的一切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如流水般从他们之间流过,好像这些人不是昏迷,只是在夜色中沉睡了一样。
姜风一怔:“你的父母?”
姜风道:“嗯,回头我去看看他。我还以为,你会把他带回家的。”
王鹤友微愣,问道:“什么东西?”
鹤袍人抚须微笑道:“他人少见多怪,与我又有何干?”
华苏无比感慨。
姜风想了很多个办法,进行了无数尝试,都不能成功。
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外叫道:“阿风?阿风?”
一个大考的学子骄傲地道:“没错,他就是杀了这么多魔族,还是我们大考的魁首呢!”
鹤袍人向着东北方向拱了拱手道:“自然是朱阳王陛下。”
一个声音大喝道:“慢着!”
大庭广众之下,放纵马车直冲人群,被警告之后还用“少见多怪”来侮辱人。这人之轻慢无耻,简直令人愤慨。
肥胖的女人道:“当然重要!不过老实说,要不是姓姜的小子提前发现魔族,等魔穴开启时再准备,泰仓城没准儿早就完蛋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烦乱的情绪,问道:“白郭?你怎么来了?”
白郭怔了怔,摇头道:“我用不出来。”她指了指自己心脏道,“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但它只是沉在那里,我根本碰不到它,也没有力量激发它。”
甘复行正是死在千狮桥上的,白郭把他葬在那里,也算有始有终。
姜风根本无心抬头多看圆月一眼。
片刻前,中秋夜宴早已开始,姜风却仍然独自留在会客厅里,对着重伤昏迷的伤员冥思苦想。
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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