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被阻宫门

医士各司其职，或整理前人医案，或配制成药，或担任内外教习，任务繁杂，并无闲缺。

    “是……”钱铮友一脸感激，匆匆地走了。

    “去做事吧……”季秋离圆滑融通，微微一笑，主动给她台阶下。

    如玉虽感觉到他的冷淡，但她自己本来也是个性子冷淡不擅与人交流的，兼之自己初来乍到，相互都不熟悉，陌生和疏离也是正常。既已与他打过招呼，也就不以为意，埋头再去整理医案。

    如玉被他瞧得颇不自在，一时脸热，弯腰向季秋离行了一礼：“大人请回，我先进去了。”

    “我会再派其他人入宫侍直，”季秋离点头表示了解：“钱老就不用管了，快回去看顾孙儿吧，这几日暂时不必来太医院应卯了。”

    敏语堂疏离一笑，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其他人都抱着瞧热闹的心态，皆不吭声，暗中观望。

    “嗯，如果我有这个资格的话。”在军中，遇到有缺员缺勤，一般都是她顶上，从无例外，因此如玉倒不觉得此举孟浪，只恐自己没有资格。

    如玉到太医院的时候，已迟了小半个时辰，众太医尽皆侧目——来太医院两日，第一天早退，第二日迟到，果然大牌。

    “多谢季大人，”钱铮友搓着手：“那晚上皇宫的金蕊宴……”

    如玉在一旁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见钱太医走后，季秋离一直眉心微蹙，似是委决不下，一时没想太多，站起来道：“季大人，晚上的宫直，就由在下替钱老去吧。”

    “嗯。”如玉心存感激，默默地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回到座位。

    “有劳了……”钱铮友起身离开，片刻之后匆匆折返，额上冷汗涔涔：“季大人，孙儿顽劣，自树上摔下，折了腿骨，需回去处理。”

    “快，乘我的马车前去，现在还来得及。”季秋离摇头，只得替她收拾残局。

    “如此，我先走了。”季秋离也不多说，吩咐车夫赶马离去。

    “哟，我还以为太医院只有老头子呢，不想还有这么年轻的太医。”侍卫听到她如此来头，又瞅着如玉清俊，不觉多看了几眼。

    “侍卫大哥，”如玉本就来得晚了，眼看时间流逝要错过当直，不禁急了，软了声音求道：“我来太医院只得两天，腰牌尚未发下，你也看到是季大人亲自送我过来，并无虚假。烦请通融一次，日后定当相谢。”

    到了午时，敏语堂用过饭到南厅，本欲招呼她一同进宫，但见她埋首书堆，没有起身的意思，于是一声不吭，径自先行去了宫中。

    如玉目送他走得远了，这才举步向宫内走去。

    资格当然有，只怕她能力与经验尚且不够。不过，她既入了太医院，当了太医，那么入宫侍直是迟早都要去的。敏语堂经验老道，医术高明且性子稳重，有他带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腰牌并不是忘了带，而是根本没有发放，难不成现在赶回去，定制一块？

    “乔大人后生可畏，既然贤王亲自举荐，医术必是了得，指教却是不敢当，有机会，大家切磋切磋吧。”敏语堂不冷不淡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