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人……”侍卫一脸为难:“无腰牌入宫,这在我朝可没有先例。”
“多谢季大人……”如玉不敢推辞,称了声谢,坐了车直奔东直门而去。
“这位是新进太医乔彦,以后她也会常在这里走动。”季秋离把如玉推到侍卫跟前:“她可是贤王亲自举荐,又与靖边王,恭亲王世子情同兄弟,几位大人多多关照。”
其实,这点倒不怪如玉,她来太医院只二天,腰牌看似简单,但手序繁复,尚未制做好发到她手里,季秋离事多,哪里记得这种小事?
“我还有事,两位多多亲近。”季秋离功成身退,聪明地置身事外。
难不成乍然见到阔别一年的父亲,所以迟到了都是对的?
“腰牌?”如玉再次怔住:“没有人跟我说过。”
“啊?”如玉愕然抬头:“没有人跟我说过……”
钱铮友临时抽身,季秋离再安排人手补他的空缺,其他地方必有缺员,加上入宫侍直,职位低下者亦不够资格,因此颇费思量。
季秋离倒是面色如常,客客气气地跟她打招呼:“来了,吃过没有?”
钱铮友在太医院已有三十年,在同僚中颇有威望,他年近花甲,三代单传,只此一名金孙,遭此横祸,早已魂飞胆丧,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
季秋离心道:你傻啊?进宫侍直连时辰都不问清,仗着有两个王爷一位世子撑腰,也不主动与人交谈,被人排挤也算活该。但此时却也不是责怪她的时候,耽搁了侍直,万一临时出了状况,上面追究下来,他这个院判也脱不了干系。
“钱大人,门口有人找,好象有急事。”门房过来通报。
如玉忙转身朝敏语堂行了一礼:“敏大人,下官才疏学浅,烦请多多指教。”
“你去?”
季秋离略略沉吟,笑道:“那好,老夫正愁不好安排,既然乔大人自告奋勇,那是最好不过。敏大人,乔大人初次进宫,经验不足,你多关照一下。”
侍卫见她就要进门,忙拦住她陪着笑道:“乔大人莫怪,今次第一次入宫,腰牌还是要出示一下的,日后熟了,此项可免。”
“那,要怎么办?”如玉傻了眼。
季秋离与他共事三十年,自然知道他家情况,听了这话忙站起来:“钱老请去,不必担心院里。”
“季大人,今日你老当值?”宫门侍卫认得季秋离的马车,笑着上来检查腰牌。
等到季秋离在外转了一圈回来,已是未时二刻,他见如玉依然端坐案前,桌上一摞妇人医案几已堆成小山,不禁大惊:“乔大人,午时需入宫侍直,你为何还在这里?”
“吃了……”如玉自知理亏,微红了脸,想向他解释几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嗫嚅了半天,一个字没迸出来。
侍卫本是例行公事,想着她拿出来随便看一眼就放行,哪知她居然拿不出来,不禁怔住:“乔大人,这可不好办了。”
太医院里人员虽众,事情却也不少。御医,吏目,医士各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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