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共和

sp;   不只旗舰遭到攻击，其他战舰也一样，都或多或少有些损失，不过相比之下，瓦尔纳斯人的舰队损失更大，造成这些损失的并不是二十四磅火炮发射的炮弹，反倒是那些副炮的功劳。

    拉佩仍旧在这艘船上，海军上将也在，这是旗舰。

    见公主沉思不语，比格·威尔趁机说道：“其实还有一个选择，你们可以隐姓埋名躲起来。有蜜丝瑞尔侯爵夫人照顾你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局势一直这样下去，您和您的弟弟至少可以为王室留下一条血脉。如果局势有变，那时候还可以再做打算。”

    “号外，号外，最高法庭判处国王和王后死刑！”

    “塔伦和布朗日是仅有的两个贵族聚集的地方，布朗日……”比格·威尔呵呵轻笑两声，他的意思很明显。

    不过身为王室的成员，公主同样也知道亲情不可靠，一旦前往罗格纳尔，公主和太子就会成为两颗棋子，万一他们的外祖母和叔叔欧仁亲王之间达成某种协议，太子仍旧有可能会死。

    当消息传到塔伦，其中的一份简报出现在公主和太子的面前，两个孩子立刻号啕大哭起来，要不是此刻他们已经搬到游艇上，而游艇早已被内外隔绝开，恐怕已经被别人发现。

    此时塔伦的舰队也改变打法，只见一个个身穿铠甲的枪手登上甲板，他们飞身而起，蹿到空中后瞬间弹开背后的滑翔翼——拉佩这边直接开始接舷战。

    “很抱歉，他们不像你们，看守他们的人实在太多，其中还有两位大师。”蜜丝瑞尔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

    “侯爵夫人，您能够把我们救出来，实在太感激您，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再帮个忙，把父王和母后救出来？”年幼的公主焦急地问道。

    拉佩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将心比心，如果他处在同样的境地，他对周围的人也会产生不信任的感觉。

    “您认为我们去哪里更合适？”公主试探着问道。

    不等公主和太子回答，拉佩再一次加快速度。

    “现在才九点，你带他们去旅店，我去看看有没有房子出租。”拉佩说道，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明身份。

    不只海面上，在水下同样也有一支队伍朝着对面逼近，主力是十几艘水下船，除此之外就是一群海豚、海狗之类的动物。

    “绝对畅通，两边随时都有十几只魔鸽可以使用，一旦马内那边有消息，顶多三个小时，我们就可以知道。”汉德连忙道，紧接着他又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借用各大神殿的联络管道。”

    “真是臭死了。”公主捏着鼻子说道。

    原来那只是一层伪装，底下是一块很大的油布，蜜丝瑞尔、公主和太子就躺在里面。

    这一次就不同，以神圣联盟的宗主国罗格纳尔为首，神圣联盟的成员国一致表决，全都会派兵参战，马提兰王国也开始集结军队，甚至马提兰的海军已经开始在西海游弋，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那个小滑头有什么建议？”中年胖子问道。

    拉佩随手摘下戒指抛出去，还没等戒指落地，比格·威尔就冒出来，他一出来就说道：“这下子安全了。”

    能够用的火炮原本就少，又因为距离的关系，能够击中的更少，大部分炮弹打在海里，激起十几米高的水柱。

    天色再一次暗下来，一辆大车出了南郊，因为国王出逃的缘故，现在出入马内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每一条出城的道路都有人盘查。

    同样也在这两天里，传递消息的鸽子四处乱飞，在王宫外面和最高法庭的门口总是围着很多人，有纯粹看热闹的，不过更多的是各大报纸的人。

    虽然中年胖子嘴里这样说，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的神情。

    “开炮，趁着他们还没调转方向，所有的战舰自由射击。”海军上将迅速下达命令。

    上一次海战，拉佩的火炮根本就无法穿透敌方的防御，但是这一次炮弹却穿了过去。

    比格·威尔是故意这样问，而不是直接提议前往塔伦，那会给公主和太子留下强迫的印象。

    十几艘破损不堪、风帆被火熏得发黑的排桨船朝着瓦尔纳斯仓皇逃窜，曾几何时横行于南部海域的瓦尔纳斯舰队就只剩下这几艘船，其他战舰全都已经在刚才的海战中被击沉，或是被俘虏。

    “这支舰队的指挥官是你。”拉佩并不打算多管闲事，道。

    ※※※

    南方诸国里剩下的两个国家和瓦尔纳斯不接壤，也没什么仇恨，但是有好处的话，他们肯定也会加入瓜分瓦尔纳斯的行列，要知道瓦尔纳斯在海外有不少殖民地，这些殖民地都非常有价值。

    拉佩就在旗舰上，他的旗舰仍旧是那艘大型运输船，此刻，他正站在船头眺望着四周。

    “号外，国王出逃，被驿站管理员识破！”

    几秒钟后，海面上顿时响起震雷般的炮声。

    “他们肯定没有想到战争会这么快到来。”拉佩倒是可以理解瓦尔纳斯人的苦衷，之前的那场海战只过去一年，接着又道：“再说他们的船原本就昂贵，不是那么容易舍弃的。”

    此时，这些杂七杂八的船也一窝蜂地加入战场。

    以前的炮弹里面，爆炸药和钢芯的比例是一比三，现在反过来，爆炸药是三，钢芯是一，爆炸的威力比以前强得多。

    “这帮家伙可靠吗？”拉佩有些担心地问道。

    突然，两边的火炮全都喷吐出火舌，翻滚的硝烟瞬间笼罩住这片海面。

    “上面也是这么认为，我们得到确切消息，那小子再次扩大直属兵团的规模，现在总人数已经达到一万五千人，而且他的手里至少有八千套像那样的铠甲。”中年胖子低声说道，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拉佩的话刚说完，比格·威尔立刻接上，异常温和地问道：“你们想去什么地方？”

    “号外，叛国罪成立，国王和王后将被送上断头台！”

    距离越来越近，船上的人已经开始做战斗准备，水手们爬上桅杆，用水把风帆浇透，还在甲板上铺湿的沙子，船头的甲板更是挂上一块块铁板，这是专门用来抵挡箭形弹。瓦尔纳斯人或许来不及改造船只，但是把炮弹换成箭形弹绝对没问题。

    “塔伦？”公主皱起眉头说道。

    比格·威尔又故作沉思，好半天才说道：“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逃往国外，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去塔伦。”

    “他们想用这种办法发挥出舷侧炮火的威力。”海军上将朝着老虫子说道：“不如你带一支舰队，我也带一支舰队，尽可能地抢占‘T’字横头。”

    拉佩感觉到船头微微一震，五、六发炮弹同时命中这艘船，不过大部分炮弹被垂落的钢板挡下来，只有一发炮弹打高了，落在甲板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突然瓦尔纳斯人的舰队转向，看上去像要从两侧包抄过来。

    干瘦老头确实感到有心无力，和弗伦希尔一样，高层的那些人里有聪明的，不过蠢货肯定更多，那些蠢货可以拉出一大堆理由来证明他们能赢，譬如弗伦希尔经济状况非常糟糕，又譬如刚刚经历了暴乱和内战。

    “我们无能为力，不过相信陛下和王后知道你们平安无事，肯定会非常高兴。”拉佩也在一旁说道，他打的是亲情牌。

    南方诸国和罗格纳尔出兵的费用全都是教廷和瓦尔纳斯共和国提供的，一旦这场战争打输，抚恤金加上归还贷款，绝对会让各国破产。

    比格·威尔继续说道：“如果要逃往国外，最好去马提兰或者极北的那几个国家，譬如瑞达恩王国和诺勒公国，其他地方都不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对于公主和太子来说，这一个半小时实在难熬，甚至比昨天晚上更加痛苦，不过和昨天相比，他们的心里没了那种紧张感，恐怖的飞行速度让他们在无比害怕的同时，又感到安心。

    就在这时，前方响起警钟声。

    “马内那边怎么样？消息还畅通吗？”拉佩换了个话题问道，他让伯纳三人过来，并不是为了公主和太子的事。

    好在干瘦老头的国家离得比较远，和弗伦希尔王国根本不接壤，顶多派个五、六万人马就不错，而且这五、六万人马不可能全都放在东南边境，北面那条战线肯定也要放一半，也就是说最多损失掉两、三万人，这样的损失还是可以承受的。

    七岁的太子懵懂无知，根本不知道如何选择，但公主已经十二岁，而且出身于王室，从小就见识很多勾心斗角的事，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得多，很清楚自己的回答将决定她和太子的命运。

    瓦尔纳斯和弗伦希尔并不接壤，也就是说这是一块飞地，行政上隶属弗伦希尔，想要彻底吞下的话非常困难，这样一来就有谈判的余地。

    拉佩的舰队则放慢速度，那些运输船开始把装载的小型炮船放下来，而撞击船则被放到四周，这些撞击船又轻又小，速度也快，绝对是那些海盗船的克星，正是这些船担任督察队的职责，逼着那些海盗船按照命令行事。

    如果两者之中选择的话，公主更愿意选择罗格纳尔。

    天空中也一样，大的飞艇全部远远地拖在后面，在前面拼杀的全都是一些小飞艇，这些飞艇就是大号的氢气球，经常可以看到一艘飞艇瞬间被点燃，变成一团巨大的火团翻滚着落入大海中。

    “那两位殿下恐怕也不希望身边的人太多。”伯纳说道。

    副炮的口径太小，威力也弱，根本就对付不了厚重的船壳，所以全都冲着甲板打，用的是榴霰弹。

    瓦尔纳斯人的舰队再一次调转方向，他们想要尽可能靠近塔伦的舰队，要不然上一次的悲剧将会重演。

    “说不上安全，只不过那里是港口城市，一旦局势不妙，逃起来非常容易，在海上可没有什么关卡。”比格·威尔放下最后一个筹码，经历这一次的惊吓，公主和太子肯定对走陆路逃亡充满畏惧。

    此时，蜜丝瑞尔微不可察地朝着公主点了点头。

    “没问题，每一个逃到塔伦的贵族做的第一件事都是订造一艘游艇，那里规模最大的俱乐部就是游艇俱乐部。”比格·威尔顺势说道。

    干瘦老头问的这个问题绝对不是试探，像他们这样的人互相都很了解，私底下根本不会玩那些毫无意义的小手段。

    老虫子最清楚那帮杂碎的习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这是你的看法还是上面的看法？”干瘦老头又问道。

    转瞬间地图变成影像，虽然没有手持法老权杖的安德雷看得远，此刻的拉佩也能看到二、三十公里外的情况。

    水下不时有亮光一闪，紧接着轰的一声，激起冲天的水柱，然后鲜血染红海面。

    “再找几个女孩充当女佣，不过用不着住在船上，没必要宠着那两个孩子。”拉佩说道。

    “号外，号外，国王连夜出逃！”

    在公主看来，最合适的选择是南方诸国，首先那里富裕，气候也好，又是教廷的势力范围，就算身份暴露，她和她的弟弟也会受到庇护。

    “要是父王和母后请你做保镖就好了，以你的速度，从马内到罗贝尔德顶多一个小时。”太子很伤心地说道。

    不只在水面上，在海底和天空中同样也有激烈的交锋。

    密集的枪声响起来，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个职业者瞬间被击毙，与此同时越来越多枪手落在船上，其中一人猛然一跺脚，厚重的甲板立刻被蹬穿一个大窟窿，那个枪手直接跳下去，转眼间船舱里枪声响成一片。

    “太子殿下，我的家族世世代代为王室服务，从今天起，我会全心全意保护您。”蜜丝瑞尔在胸前划了一道符号，然后在太子的胸口点了一下，这是一种誓言仪式。

    不过那仅有的几发命中的炮弹产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最前面的两艘战列舰各被一发炮弹命中，命中的部位浮现出一层白色光芒，紧接着荡起一圈圈涟漪，那是船上防御法阵的效果。

    在投影中，瓦尔纳斯人的舰队规模虽然比上一次大得多，但是船只的类型基本上没什么改变，主力是战列舰，虽然有着八、九十门火炮，但是都在舷侧，剩下的是排桨船，大型和中型的都有。一定要说有什么改进，就是他们学海盗的方式，在船头搞了阶梯形的炮甲板，尽可能塞一些火炮进去，不过数量仍旧不够，而且全都是小炮。

    “我会尽快带你们离开。”拉佩趁机说道。

    老虫子也插|进来说道：“咱们的船比对方的船灵活得多，再加上我们这边还有那么多杂碎帮忙，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口气打过去，打出气势来，让那些杂碎认为我们肯定会赢，这样他们就会加入。”

    转眼的工夫，舰队一分为二，变成八字形。

    “你尽管放心，我们早就有所准备，他们不会成为威胁，只会是我们的助力。”海军上将说道：“他们或许帮不了我们太大的忙，但是绝对可以给瓦尔纳斯带来巨大的破坏。”

    “那就这么办，我去码头看看。”拉佩扔下这四个人转身就走。

    并不是只有弗伦希尔的经济状况不佳，南方诸国和西撒的财政也好不到哪里，前者是因为贸易中心的西移，后者是因为海上霸主地位的失去。至于罗格纳尔王国的经济问题更是由来已久，王室很少有手头宽裕的时候。

    干瘦老头就更不在意，对教廷来说，原版、简化版和最简化版或许有区别，因为教廷也有数量庞大的准大师，但其他国家可就没有，就算对上最简化版的铠甲，结果仍旧是被无情碾压。

    “这样也好。”公主立刻做出选择，这样至少能够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放心，他得追得上我们才行。”拉佩毫不在意，紧接着喊道：“屏住呼吸，可能会难受一些！”

    这次逃亡的经历，果然让公主的心里多了一片阴影。

    “欧仁叔叔？”公主的神情有些僵硬地说道，显然她知道那不是好选择。

    拉佩把睡袋固定在滑翔翼上，转头说道：“躺进去，然后戴好头盔。”

    炮击仍旧在继续，榴霰弹炸开时的铁弹如同雨点般落下，帮那些枪手扫除障碍，而且拉佩这边的火炮同样在猛烈开火。

    拉佩不再多问，他相信海军上将和老虫子的能力。

    “这么多？”干瘦老头大吃一惊，他不认为中年胖子会骗他，更不认为这是拉佩故意泄漏的假消息。

    “你这么肯定国王和王后会被判处死刑？”伯纳问道。

    在几百米外的地方，码头边上的一间餐馆里，同样有两个人正看着海面，看着那匆匆逃回来的十几艘战舰。

    驾驶那些五花八门的船的人也是各式各样，其中数量最多的是海盗，特别是特雷斯海盗，海盗是最没有立场的一群人，他们的老巢刚刚被拉佩烧了，转眼的工夫就跑来投奔拉佩，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是商人、渔民、走私贩子……反正都是来捡便宜的。

    当初黑胡子第二次带着海盗来袭，曾经和塔伦的舰队打过一场，那时候黑胡子已经换用箭形弹，若拉佩的炮船一旦被击中，炮弹在内部爆炸，威力非常恐怖，没人能够活得下来。

    此时，船上的职业者从底下冲出来试图阻拦。

    说干就干，老虫子控制着那像蜘蛛般的怪椅子，朝着旁边的传送阵走去，转眼的工夫他就消失不见。

    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拉佩的舰队刚刚组建，规模很小，比不上瓦尔纳斯的舰队，不得不小心翼翼。现在情况正好相反，拉佩这边的船多，人也多，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家伙，打混战绝对不会吃亏，更何况靠近后，战舰的副炮也可以发威，和十二门主炮比起来，副炮的数量要多得多。

    “哼！以为我猜不出来，是不是看上了这里？”中年胖子轻轻跺了跺地板，说道。

    或许公主不会有事，这个国家从来没有出过女王，所以欧仁亲王不会视她为敌人，但是她的弟弟就难说，十之八九会死。

    一边说，拉佩一边从车上取下一大堆东西，有一片滑翔翼，是整体式的滑翔翼，用一整块的轻金打造而成，长五米、宽一米，两侧后掠，除此之外还有三只睡袋和三副头盔，头盔是整体式的，完全密封，连眼睛的部位也有玻璃挡着。

    “如果快一点的话，两个小时就行，不过有点难受。慢一点的话，也最多三个小时。”拉佩道。

    公主立刻又问道：“我们躲在哪里最合适？”

    话音落下，刚才那种可怕的感觉再一次来临，拉佩等人的速度一下子增加许多，呼呼的风声变得震耳欲聋，恐怖的风压更是让公主和太子感到骨头在嘎吱嘎吱乱响，好在心中的恐怖和对自由的渴望，让他们强行忍受住这种难受的感觉。

    “看起来比格·威尔已经找过你了。”中年胖子突然笑了起来，说道。

    公主的成熟让比格·威尔感到意外，不过再成熟和聪明，也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他故作沉思，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你想去欧仁亲王那里，或者前往罗格纳尔王国寻求你们外祖母的庇护，这都没问题。”

    “如果不能动用大师以上的力量，情况恐怕不妙。”中年胖子摇头叹道。

    但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雷声大，雨点小，除了隆哥和南方诸国，其他国家都没出兵，而隆哥一开始只派出一万名军队，根本就不像真打，南方诸国派出的军队倒是不少，不过捣乱的成分多过正式开战，至于平时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插一脚的马提兰王国，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公主和太子没有反应，拉佩继续加码说道：“既然我们的行踪被发现，我打算加快速度，你们忍耐一下，保证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塔伦。”

    无数瓦尔纳斯人站在码头上，神情黯然地看着那些归来的船只，最前面那艘船的桅杆上挂着一面黑色旗帜，这是指挥官战死的标志，更令他们情绪低落的是，地平线上隐约可见那支浩浩荡荡的舰队。

    “没问题。”老虫子满口答应下来，他巴不得有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到塔伦需要多少时间？”稍微适应一些后，公主忍不住问道。

    “你不试探？”拉佩有些奇怪地问道。

    一个枪手登上瓦尔纳斯舰队的甲板，在他的身后，铁珠子仍旧在乱飞，不过他根本就不在乎，仿佛脑袋后面长着眼睛一样，身体微微晃动着，总能够闪开飞来的铁珠子。

    原本公主和太子已经被吓坏，直到他们看到蜜丝瑞尔，这才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