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喂鸭子中得到的灵感。学名叫填鸭式。欧阳不担心阿骨打不答应条件,毕竟自己要求也不高,三船货而已。自己这被赵玉敲诈,不找人敲诈下,心理着实不平衡。即使一切都是你完颜阿骨打指示,那你自然要为这一切来买单。阳平包括大部分衙役都不知道这重牢的女子是谁,看守完颜兰,负责喂食的除了两名女衙役之外,都是参加了围捕的衙役。
“兰妹妹,好坏吃一点。大人其实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们皇帝的赎金一到,就送你上船。”
沈咩好奇问:“大人,这次是卖什么武器?”
“雇辆马车,带走。”欧阳不理会想吃了自己的完颜兰,挥手吩咐。强盗理论就是这样,合着你屠杀那么多人没感觉愧疚,自己死了哥哥就到处报复。太不像话了。
明哲保身。欧阳吩咐:“来人,带李掌柜下去歇息,另外通知下去,明天晚上商业协会开会。”
欧阳喝口茶道:“生意找商业协会,被偷被抢找刑堂。”
“……好”沈咩汗,还惦记着呢。欧阳则心中回答,废话,自己这边的陶瓷地雷已经研究完毕,完颜阿骨打不买自己的探雷器,人家辽国就不会买自己的陶瓷地雷。
“这话不对!”梁红玉道:“你们皇帝刺杀在先,难道就不能勒索?怪不得官人说,女真人,包括你也没有平等看待异族。说你们因为掠夺而尝到甜头,必然会不停的掠夺下去。”
“谢谢惠兰姐。”完颜兰倒还真吃起了东西。
另外梁红玉也开始出差,也不远,就是周边四州,每月要下去一趟。但来回折腾每月有半月时间没能在家中。欧阳一个人时候就感叹,女人是黄脸婆自己不喜欢,女人是事业强人,自己怎么也不喜欢?
比如有个婆婆来告媳妇,说其谋害亲夫。询问了下原因,原来是其儿子两日未归,而之前曾和媳妇暴发口角,婆婆历数了儿媳妇暴力对待儿子种种事。于是欧阳带衙役出马,用醋洗了整个房子,未发现血迹,房子后山查新土。而后全村进行走访,毛都没发现。折腾了两天后,那男人却晃悠回家,原来是去窑子里找相好的去了。欧阳讯问婆婆,婆婆就承认,她说的自己儿子被媳妇娘家人毒打纯属子虚乌有,而她编造这些谎言,为得是让衙门帮忙找儿子回来。
“害你?谁啊?有恐吓信吗?有恐吓证人吗?”
“恩。”欧阳点头道:“所以只有打败你们,而后再开出条件,你们才愿意放弃武力。否则战争就不会结束。你也可以转告阿骨打,只要你们放下兵刃,归纳到宋版图,所有条件都有效。我们甚至可以派军队抵御契丹人的进攻。”
一切都顺利,欧阳翘脚公堂之上,左手茶右手看每月例行公文,还是满自在的。而今这公堂门庭冷清,衙门左右一排房子都买下来改造成办公地点。基本没花钱,扩建新城用的是地契换,有地契和附近居民调整一下房子,很快附近产业就归纳到欧阳的私人产业进来,当然是办公性质,欧阳还没打算放租。这做派已经超过了中国二三极县市行政水平。统一一排门面,门口挂有单位,还有牌子清晰写着这个门面所办理的事项。即使是告状,也是有人去分担的。除非是脑袋烧热了非要来敲衙门的鼓除外。
完颜兰摇头:“我说不过你。否则在金国时候你已经死了。”
“如果女真族愿意归入大宋版图,不仅可以把你们族南迁到宋,而且也如宋人一样对待你们。”欧阳突然出现道:“你们愿意吗?”
刘惠兰忙道:“妹子,吃一点。”
“你们也许是这么想,但是阿骨打却不是这么想。”
那个叫李德财的一进来就扑通跪在地上喊:“大人,救命啊!”
梁红玉担心道:“万一金人真答应,而后不讲信用,强行夺回怎么办?”
一般人现在也不去公堂骚扰,但今天却有人来。值勤衙役报告:“大人,有个叫李德财的庐州商人求见。”
“一个半月后,等沈咩从金国回来。”欧阳道:“希望你最近不要再闹绝食等事件。”
完颜兰虽然结束了绝食,但是一天就一餐,欧阳交代的,为避免其自残,必须控制其体力。刘惠兰看了第一眼就对欧阳不满:“大人也是,好歹也有些感情,怎么连饭都不给吃饱。”
“是!”
他妈的打扰自己好心情,欧阳道:“让他进来。”
完颜兰忿忿道:“我们没有想要和宋人打仗,我们就是要报契丹人的仇。”
欧阳道:“你们以前很愿意,但是你们现在不愿意。因为你们过得很好,你们认为女真是战无不胜的,因为你们认为女真不仅可以灭辽,甚至灭宋。你们要当上等人,你们要其他民族都舔你们的脚趾。将别族人当成牲口一样随意使用和买卖,这是一种成功和荣耀。”
……
“是,大人。”白莲笑着回答。
……
“我不想看见你。”
“兄弟啊!庐州的案子你跑寿州来?寿州是京西北路,庐州是淮南西路。这老大的老大都不一样,你告我这来,我倒建议你去告御状比较合适。”欧阳心理道:你扯淡嘛!难道看本官英俊潇洒不远百里跑过来瞻仰?或者是看我欧阳好欺负?
完颜兰虽然倔强,但在一次的填鸭式后就停止了绝食的行为。那滋味不是人受的,捏开腮帮子,塞饭进去,灌水,而后用硬物塞进食道,部分食物进入气管能咳出血来。既然死不了,何必那么费劲呢?刘惠兰在得知完颜兰秘密关押的消息后,弄了点小菜,亲自送了过去。陪她一起去的还有展铭和梁红玉。
“大人,有人要害草民。”
而欧阳也不清闲,而今重点也是在军厂这方面。张玄明也是每月都下来一两次视察。皇帝也派出内卫到阳平看军厂的进度,三方都非常重视来年这一战。
完颜兰已经被送回金国,而金国三船皮毛、珍珠、人参价值超过20万贯的赎金也让欧阳甚为满意。随着刘惠兰每天工作的缩减,梁红玉终于也不再去外地,专心负责起副总编的工作。两人的感情倒是日俱加深,从原来的恩义到了现在的男女之情。
“你们走!”完颜兰有气无力道,原本是中午吃饭,因为听说刘惠兰会过来,担心喂太饱,所以中午一餐被省掉。
“官人,你来了?”梁红玉迎了上去。
“是!”衙役出门外,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又回来报告:“大人他跪在那不走。”
完颜兰被秘密押解回阳平,打进重犯大牢。这大牢可不是什么大木棍凑起来,而是精铁打造的监牢,落成一年多,本是为了关押穷凶有力的罪犯所用,但一直没使用上,精铁都开始生锈,而今算是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对了,告诉他,那个探雷器如果还要,也是可以商量的。”
完颜兰冷道:“他还有脸勒索。”
“胡说,我像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这是勒索信。”欧阳道:“不用担心,他绝对不敢伤害你。事成之后,还是两成分红。”
沈咩刚出门,一名女衙役报:“大人,犯人绝食已经三天。”
“放心吧!只要完颜阿骨打敢卖,我就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