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停了步子,陪出笑脸安慰她说:“娴姐,你不要担心,刚才你也看到了,倪小姐送我们出来时,说过她要帮我们找个英国的大夫,可以为娴姐治病的。”
只有乖儿埋头苦吃,不时站起身去夹鸡腿,不然就将一盘爱吃的鱼米端在自己的面前。
杨大帅出殡后,杨家恢复了平静。
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乖儿鼻子一抽,委屈地问:“大哥骗人,鸡腿呢?乖儿的鸡腿去了哪里?”
“我都听到了,查理,我去练习Mr.Robert,他一定可以的,他是妇科的泰斗,他曾经在香港为了母亲做过手术,很成功。”
“小爷,你是真糊涂假糊涂呀?当了那么多家里家外的长辈,你吃东西不能再和老爷在世时那么没个样子了!你怎么能不顾左右的那么大嚼大啃,还往酒席上喷水呢?没看大少爷脸色都变了吗?”胡伯跺脚无奈地抱怨着。
娴如的话里有着深意,她的目光锁着丈夫的眼眸,仿佛害怕一不留神丈夫就会从自己的眼中消失。她款款地扶着丫鬟的手走向丈夫,用帕子为他揩额头的汗。汉辰侧过头,羞涩中有些惊慌,她红了脸,看着眼前的丈夫似乎还是十年前那个青涩的男孩子。
两个孩子在娴如身边亲昵,娴如潸然泪下。
他睁开眼,迷糊地看到了大哥一脸怒容立在眼前。
这是个庆典,庆祝先人被安然超度升入极乐世界,入土为安,孝子贤孙们继承家业,让杨家世代繁荣,钟鸣鼎食代代相继。
“这水是凉的,没有糖!”乖儿抱怨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
汉辰起先惭愧地狠狠瞪了他几眼,用脚尖踢踢乖儿桌下的腿。
“乖儿,亮儿,怎么躲在那里,过来吧。”娴如向孩子们招招手,乖儿和亮儿拉了手过来。
乖儿只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喷了满桌,那些菜如淋了雨水一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面面相觑。
灯火辉煌的水榭里,乖儿算是“汉”字辈儿的孩子,要和大哥坐在一桌同叔公和五叔父共进晚餐。
乖儿的举动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汉辰板起脸一把揪起他呵斥他说:“乖儿,你的窗课还没做完,先去做窗课,鸡腿留给你。”
“胡伯,为什么上锁,我的鸡腿呢?”乖儿摇着门跳脚问。
娴如哄劝着,想将乖儿劝下席面。
乖儿冲去门口,看到胡伯正在从大铜锁里抽拔钥匙。
汉辰恭敬地招待着长辈们,女眷们都在隔壁的一个台子上。
小乖儿执拗地拦阻:“我的鸡腿给我留下,那个是我的,我的!”
娴如起身,尴尬地笑笑去吩咐下人打温水,胡伯眼明手快忙将一杯水递过去说:“小爷,这里呢。”
秋风怒号,垂得窗子哗哗作响,不知过了多久,乖儿累得昏昏欲睡了,才觉得有人晃醒了他。
乖儿摇着门大声喊:“我不上席就是了,谁稀罕上席和那些老头儿吃饭。把我的鸡腿送来呀,我大哥不是说有鸡腿吗?”乖儿紧张地喊着,但是胡伯却从他视线里消失在院门处。
汉辰吃得不多,也不大动筷子,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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