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他裤衩也太花俏了,呵。念及至此,宁婧扑哧一乐,笑靥灿烂,斗室生辉。
“……”
搜寻那把年轻的声音,入眼却见一位满脸坏笑的小伙子,抱着手洋洋自得,柳老头吹胡子瞪眼说:“脱裤子娃娃!一边呆去,观棋不语真君子。”
“奶奶,我要走了。”
秦江正是意气风发时,怎受得了他这般龟毛。“老头,玩棋就得拼个你死我活,落子无悔,总赖皮怎么成?!干脆自己和自己玩儿,爱怎么悔棋没人说你。”
“对不起奶奶,这是你房间吗?”清醒过来的宁婧,下意识以为自己闯错房间,忙四下瞧瞧,进这屋内那么久,心神一直恍惚,对周遭事物也提不起兴致,还好,这儿并不象是住人的地方,但毕竟乱闯别人的地方也不太好,宁婧抱歉说:“我只是歇息一下,打搅了奶奶,我就走。”
其余几个老头左瞧右看,手指虚空比划几下,得,真没棋了。
柳老头那份闹心劲儿,无法言喻。你说你赢就赢吧,还油嘴滑舌,真欠扁。
“对嘛,你笑起来多好看。年轻人就该活出个张扬,总苦着张脸,生活也会变味的。人生除了死,没啥大事值得去耿耿于怀,不管发生任何好事坏事,都是一种经历,让你的生活,不至于一片空白,别往心里去,啊。”
“谢谢你奶奶!”
章老头眼睛一亮。“哈哈,对对对,俄咋没想到捏~。”一激动,乡音都出来了。
“偏帅。”
“我再……”
“没礼貌!”柳老头啼笑皆非,往他身影叫唤:“小子你过来!”
秦江想想,横竖无事,当消遣消遣也好。“下不下注?”
“谢谢奶奶。”
好倒霉,为什么遇到秦江就事事不顺?想到这,宁婧便烦躁,心里杂混百味。
“我将!”
“那什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将!嘿嘿,看你往哪儿溜。”
“将!”
老奶奶依旧将手竖在耳旁倾听,宁婧哭笑不得,没料到她耳背如此严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宁可单纯摔上一跤,这回可好,偏偏多扯出一个秦江,事情就变味了。最丢脸的要数秦江吧?!一想到他可能正撩着衣袖,凶神恶煞满院子找自己算账,宁婧心里就怕怕。
“放心,我会让你瞧瞧啥叫长江后浪的。”
“红烧猪蹄!”
竹楼门外,站了一位慈眉善目,银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堆着皱巴巴的笑颜,细致打量自己。
……
脱……敢情,这老家伙当时也在看话剧。秦江那个气啊,这样也能成名:“那是弱者说的话,你老啊,只适合欺负弱小,棋技永远也别指望进步。”出完闷气,华丽转身,拽拽离开。
秦江松松僵硬腿脚,伸下懒腰,表情落寞地叹道:“唉,高手寂寞啊,老头,以后你改玩走兽棋吧,兴许还能赢上一、两盘,哟?时候不早了,各位慢慢玩,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