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自信?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输了可别哭鼻子!”
“小姑娘,怎么不出去走走?呆屋子里不闷吗?”老奶奶笑眯眯拉过宁婧的手。“是不是害怕那个掉裤子的男孩找你麻烦,别担心,他压根没放心上,这会儿啊,正和柳老头他们下棋,又说又笑玩得欢呢。”
要不辞职吧?
可我……为什么要躲,人家无意的嘛,又不是杀妻夺子之恨,至于嘛,退一万步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还不是一样被你……什么过……
仔细一想,确实,人生除死无大事,宁婧虽没有老人家那样的心境和胸怀,但这么一开导,心情却也平复许多。
“小姑娘,在做什么呀?”
“太好了,不然赢着没趣。”秦江很想建议输的脱裤子,不过老人家光腚没啥看头,算了。
“啥?”
“上士。”
“咳。”在自得的棋艺上,被一个小后生连杀五盘,柳老脸都绿了,偏他棋高一着,拿他没辙,只能气鼓鼓的在一旁唧唧歪歪。
“啥?”
柳老头忙查看棋局,眉目不禁拧在一块,坏了,果真如这人所说。
远远的,宁婧躲进一处无人竹楼内,独自懊恼。
“说啥?”
宁婧被她挖出心事,神色顿时为之扭捏,红晕布上细嫩脸颊。要真能不怪罪自己就好了,再怎么说,士可杀不可辱,让他一大男人,众目睽睽下丢那样的人,实在有够难堪的。
“哎哎哎,小子,且住且住。”萧老头一把托住秦江将要落下的棋子。“不用那么狠吧?咳,容我悔一步好吗?”一直被对方压着打,这棋下得忒窝囊,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午饭时间来临,秦江与柳老头浑不自觉,一个誓报少时耻辱,一个棋逢敌手,俩人杀得天昏地暗,斗得眼红脖子粗。旁边看棋的几个老人家,瞧得有滋有味,而且旁观者清,心情比下棋的还要紧张。
章老头抓了几下秃瓢脑瓜,眉开眼笑。小伙子棋技够赞,原来棋也可以这么下,再看往常咋咋逼人的萧老头,沦落到丢盔弃甲的地步,实在大快人心。忍不住在旁冷嘲热讽说:“老柳,把把输多没面子,什么好意头也没了。小伙子,今天是老萧生日,就‘放’他一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最后一局作和算了,给他留点喜气,呵呵呵呵。”
唉,怎么说我也是淑女,漂亮温柔、气质高雅、知书达理、待人礼貌,堪称表率了。如果这等糗事,在公司里传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哪都受别人指指戳戳,天啊,不用做人了。
秦江回头,百般无聊道:“老先生,我有一句说一句,对不住了。”
“说啥?”老奶奶没听清楚,上前自顾自牵住宁婧手儿,仔细打量,哟~,瞧瞧,这小姑娘多俊俏,跟咱年轻的时候一样~。
这老奶奶眼朦耳背,心思却不糊涂,一点即中。
“……”
几个老头对视一眼,乐了,小伙子有点意思。柳老头笑对他招手。“小子别那么冲,看你棋艺有些功底,来来来,和我下几盘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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