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踌躇

sp;   “这是作梦吗？”

    经过整晚的检讨，他发现自己的能力实在太过微薄。别说像月音这种级数的仙人，就连受化权星君赐予星力，成为准妖怪仙人的那些妖怪，都难以望其项背。

    巫抵脸色不悦地瞄了他一眼，书易书马上说道：“对不起，我问得太多了。”

    慢，并不代表这个运动是温和的。动作虽然缓慢，动用的肌肉却是全面性的。

    这个时候，黄顺英平常潇洒大方的态度全都消失了。

    虽然很希望楼梯变长，可是楼梯不会因为这样就真的变长；就算自己故意放慢脚步，也不会花上好几分钟还爬不到二楼。

    “哼！”月华冷哼一声，不多做辩驳。

    “请你搞清楚，我没有必要为了你们的主人，跟我的兄弟姐妹们起冲突！况且惹恼了王母的任何一名子嗣，对你们家主人都是莫大的危险。

    黄天治跟着收起玩闹的态度，反问：“你从哪里知道他的事情？”

    可是心中有愧之人，疑东疑西的，只会变得越来越紧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我……咦？”

    “不……”黄烈拾诚恳地说：“女孩子总会有一、两件害怕的事物，我不该在英姐害怕的时候将你抛下。下次再有打雷的情况，我会陪着你，跟你一同度过轰隆的雷声。”

    “怕她？我何需怕她！”

    “花川殿下，我们家主上的提议，您考虑得如何？”巫抵问。

    “师兄是不是也要跟我划清关系了？今天明明就是我执班，他为什么要我休息……难道他认为我的过错不可原谅，要叫师父把我逐出师门，所以从现开始由他自己一个人打理神坛的事情……”

    月华受了伤，表情微绷，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却还是千娇百媚。

    巫抵这样问，八成是有危及性命的事要书易书去干，可是总不能老实地说怕死。

    “对不起！我那时候不该丢下英姐的！”黄烈拾双手合十，低头道歉。

    想了又想，书易书还是将心思放回自己的任务。巫抵与他的层级完全不同，也许她真要带回什么重要的宝物也说不一定。

    “我……这……”张家俊支支吾吾的，紧张得都不会说话了。

    “英姐！你要上哪？”

    不是在生气，脸部的肌肉却绷得紧紧的，像是快爆发的模样；明明就想跟黄烈拾说声对不起，摆出来的神情却是武装的高傲、与警戒性的生气。

    一步，又一步，一步慢过一步。

    越是放不开，心理压力就越大，精神达到临界点之后，便是异常与偏激行为的开始。虽然张家俊精神状况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不过黄天治爷孙俩再多住几天，他恐怕就要崩溃了。

    “哈！宗家的人有什么了不起，我有仙缘，他们有吗！”

    事到如今，书易书只有继续他的任务。

    两人又同时说了同样的话。

    才一眨眼，雅致的小屋就消失了，他又回到原本的地方，站在楼梯口。

    “我还早得很。”黄烈拾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当个太极拳的助教还可以，我这种年纪要教太极拳，谁会信我打得好？英姐的建议是不错，不过要等我有些年纪再来考虑。”

    “您的气血似乎不顺？我这里有很好的丹药。”巫抵关心地问。

    自从黄天治来这里借住后，张家俊就没一夜好眠。

    月华态度高傲地继续说道：“我犯不着为了你们家主人无聊的野心自找麻烦。再故意惹我不快，就先拿你们开刀！”

    黄天治意外地看着孙子。

    心里头明明就是甜甜的，黄顺英却说出违背自己心意的话：“小石头，你别小看人了！我会怕打雷？这种天空放电的自然现象有什么好怕！”

    “哈……青春啊！真好。”旁边传来黄天治的声音。

    “那个……”

    事到如今，提升自身能力是唯一的选择。

    况且过去制作的仙家宝物，不见得会比现在制作的更加优良。

    黄天治想问，却没问。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除非黄烈拾主动说，否则别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可是有些事还是要问个清楚。

    “你要去找一个不知是生是死的老人家吗？”黄天治问。

    走了好久，他突然发现不对劲。

    黄顺英都这么说了，黄烈拾怎么敢跟过去？只好看着堂姐消失在楼梯口。

    “你的历史读得还满熟的。那么你就该知道，这里埋藏了许多大战留下东西，其中有些东西是我要回收的重要物品。不过这个工作与你无关，你还是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任务上。”巫抵接道。

    两同时说话，又同时沉默。

    “感谢花川殿下的情报。”巫抵欠身道谢。

    “仙人赐予的仙丹！难道我不是在作梦？”

    “别以为你们兵强将勇、人才济济，就有什么了不起。像是倍受你们注目的小妹、玄水天子，就是你们家主人亲自动手，也应付不来；真的跟她起冲突，就准备到玄水之牢，度过剩余的仙寿。”

    越古老的东西就越好，这只是个错误的迷思。除非技术失传，否则在经验技术的累积下，现代生产的仙家宝物，绝对胜过古董。

    至于地仙们，又能留下多好的东西？

    “大人要我利用花川真君提供的消息，去抓回昴宿星君？”

    巫抵故意说道：“花川殿下就算动手，也不可能会输给道行浅她数万年的小妹妹，书易书你别乱猜了。”

    “真君受伤了！在这个下界竟有人能伤害真君！”书易书相当惊讶，脑中闪过月音的脸孔，骇然地问：“花川殿下被玄水天子所伤？”

    第二天，黄烈拾很早便跳下床，习惯性的做完早课，就跑到三楼的客厅打起太极拳，利用身体的运动，让身心达到平衡的状态，重温练己筑基的根本，体会“道”的真义。

    “真是这样吗？”书易书无法认同巫抵的说法。

    一名仙风道骨的书生由内房走出来。

    黄顺英趾高气扬地说：“想保护我，你还早十年呢！”为了掩饰心中澎湃激动的情绪，她掉头就走！

    “不需要。”月华冷漠地回绝。

    巫抵激道：“花川殿下最后一个条件，是因为玄水天子而设的吗？您怕她？”

    书易书道：“你会误闯我的洞府，必是与我有缘。可惜你凡业未了，我还不能收留你。”

    “你找他老人家有什么事？”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她心里想着是该向堂弟说声抱歉，不该乱抱人的……可是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山神庙里，月华坐在山神像原本的位置，下头还有坐在椅子上的巫抵，与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书易书。

    从方阳仙道各个分坛传回来的消息，也显示近来的妖怪变得非常棘手。不单是台湾、大陆，就连北美的祭酒也向本家求助。

    “爷！我在跟你说正经的！”黄烈拾抗议。

    “带小乖乖去散步。你不会想跟过来‘保护’我吧？”

    “第二次，则是令我族屈辱的涿鹿之战。先主与天帝选在这个星球为战场，争夺玉京之主，不幸落败。使得我族、还有许多盟友，被放逐到东天。时至今日，我主雄才大略，重掌玉京指日可待。

    书易书也非蠢蛋，他迂回地答道：“死，当然怕。不过在下的牺牲若能给主上、族人带来相当的利益，死，我甘之如饴。”

    月华仙力释放，花瓣吹舞，那灵压顿时弄得书易书与巫抵喘不过气。

    那些妖怪还会成长，等到它们完全掌握星罡之力，即使有诛仙剑、狮咬剑的兵器之利，也难以收伏。

    黄烈拾用力地吸了口气，暗提真元，努力将自己的身心状态，调整到跟最强大的妖怪对峙时的完全境界——结果心脏还是怦怦跳个不停，跟最危险的妖魔鬼怪战斗都没这么紧张过。

    无数的花瓣吹到两人身上，就如同飞瀑激流打在身上！这种强大的力量让两人的仙家罡气完全失去保护的作用，剥去这层力量，他们两人虚弱的像是小婴儿。

    黄烈拾点点头。

    巫抵陪笑地说：“殿下误会。小女子只是纯粹关心而已。”

    心中的愧，不敢说出来；对老师的愧疚，更把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每次帮黄地原换药，看到缓慢恢复的伤，就像是谴责他过错的一把刀，不停地攻击他的良心。

    “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门，我只打开三道，请他好好考虑要在哪些地方开启。另外在王母诸子管辖的地方，要开启隐月之门，还要请贵主先征求他们的同意。”

    龙山严从药妆店买了纱带回来，看到张家俊的样子，便说：“你心不在焉的怎么可以？这里交给我好了，你上去帮师父换药。”

    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她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张家俊的妄想，已经严重到连自己师兄的好意都要疑神疑鬼了。

    张家俊激动地问道：“仙公，我该怎么做呢？”

    “不知道。”

    “最后一次则是近代封神之战，此战由玉京主导，让想要获得官职的仙人分灵下凡，以神州大陆霸权之争为考验，让诸仙分别支持商、周二朝，在人间的霸权之争中展现才能，做为人才选拔的依据。”

    但为了让他能当称职的炮灰，也该给他一些糖果。

    二楼就在不远的上方，可是不论他怎么跑，二楼还是那么远！

    张家俊用自己的想法解释黄天治与黄烈拾的行为，结果把自己的精神状态逼入绝境。

    “他已经死了吗？”黄烈拾疑惑地问。

    透过身体的动作，带动体内先天罡气的流动；经由这种运动过程，可以养心性、可以平躁气。运动时发轻汗，仿佛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英……姐……你在这多久了？”

    “你（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