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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贼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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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呿,害我白白浪费时间,走,咱们喝酒去。」

    几名壮汉群起而上,季行云一手抓着地痞,另一手挡、推、格、打,出手飞快,想要围攻的大汉全都被打得哇哇大叫。

    穹紫环在众人得到结论时,却又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发言了。

    不过安杰·查顿可是交际场合上的老手,脸色转了转,又戴回那张笑得很假的面具。

    「哼、哼、哼,你们都没发现他犯下的罪刑吗?」

    安杰·查顿用怪怪的客客苏腔以法天话发出热情友好的声音,只是听在季行云的耳中却没有多少诚意的成分存在。

    「……你要我赔偿你?」季行云再度用他那生涩的客客苏语确认对方的话。

    迪普这众多暗伤与陈疾,也非一时之间就能治愈,季行云便化气为针,连扎他几处穴位引发他身体的自疗机能,同时真气灌入助他修补受损的筋脉。

    「……」

    没练过内功的迪普的身体状况一览无遗,探清楚少年的筋脉腑脏,季行云脸色随之一暗。想不到这少年竟然有多处老旧的内伤,筋脉多有损伤,较明显的也有不少淤青与轻微性骨折。

    被打主意的人反而没有相对的自觉,季行云倒是心头一喜。

    「啊、这……你也知道我国失去本城以东的土地,所以也有不少流离失所的国民涌入本城。基于人道考量,本城自然也是尽力安置众人,只是能力毕竟有限,比起年前街上的难民可少了数十倍,在我的努力下,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开始展开新的生活,也为本城的繁荣带来新的发展。只是难民的人数实在太多,总有漏网之鱼,未能照顾到所有受苦的国民,我也常常为此自责失眠啊……」

    营业的商店不多,消费的人更是稀少。可是待在大街小巷的人却是不少,也有在路上汲汲营营的人,他们的穿著就较为体面,不过这些人不曾停下关心过路旁的流民,有的只是避之唯恐不及与厌恶的眼神。

    「……这样吧,后天下午就在我们初遇的那条街。我顺便把钱还你。」

    季行云笑道:「也对,是我的疏忽,你倒是说说,你损失了多少?我赔你一半就是,毕竟让东西被抢,你也有责任。」说着季行云就掏出了钱包,打算帮助这位迪普·尔则顿大爷。

    「真是悲惨……」季行云在心中甚是同情,不过也止于心中的同情,毕竟他只是个旅人、过客,无法改变什么。

    「因为这就是客客苏的国情啊!除非这个国家的制度三十年内有重大的改变,否则巴尔斯城没有反对执政官的政客存在的空间。」

    季行云眨了眨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幸运,也怀疑自己的客客苏语是不是学得有问题……

    使团的众人一致对客客苏这惊人的办事效率,感到极度荒唐,也对该国产生强烈的不信任感。

    这么看来,他必定时常挨打,虽然靠着年少硬顶下来,却让伤害化为陈疾,这少年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却已经吃过不少苦头。

    「啊……那还真抱歉……」

    「还不至于如此吧?要是我们在他的管辖范围中出事,客客苏也不可能放过他,其中利害得失,他不可能会不清楚吧?」仙缘的态度与其说是乐观,不如说是对法天的威名有信心。

    「季队长!你别多话,我们哪来的资格与立场干预他国的内政!」

    仙缘露出鄙视的神情,然后等着听季行云自圆其说。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打断我的好事!这下倒好,人给跑了,你要怎么赔我?!」

    「话不能这么说,一样的拳劲打到不同的地方,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如果正好伤了筋骨那可不妙。」

    一直没有发言的季行云,听着他们谈话才知道,原来这些同事不只是参加晚宴而已,还从中探听获取诸多的讯息。

    季行云想了一下,却是问道:「你们对晚上的菜色,尤其是生切海鲨翅、蜜参排骨汤跟焗烤金蛇菇的感觉如何?」

    季行云想了想,没把钱收回,就把手向前一送道:「这五枚金印还是给你吧……」

    「是的,一般而言,代理人都会是优秀的管理人员,毕竟要使地方繁荣,才会有丰裕的收入,但是执政官的产生还有一种情形,那就是原执政官因过世或其他原因无法理会地方的事务,而将一职交由亲族来管理,大多数的情况都是父死子继,而继承者往往自幼就过着丰裕的生活,常常不具备任何管理的能力,甚至把城民当成奴隶在看待。

    「哼!要我给钱,门都没有!」

    这几名只懂粗浅拳脚功夫的壮汉根本看不清季行云的手法,只觉得那个年轻人的手随便挥动,就已经中招。看他长得也不高大,力气倒是大得惊人,轻轻几拳就让他们骨头都快散了。

    其实使团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到达城下,进到城中的却只有他们三人,至于整个使团则被挡在城外。

    「……好吧,随便你。」

    「请留步……」

    穹紫环却是一脸怒容的说:「哼、哼,是吗?我还想直接把他送入黄泉呢!」

    大声叫喊的人声音还颇为稚嫩,似乎是位少年。

    「啊!糟了,放水了!」

    「哼,还你就是!」

    听不懂法天语的迪普,还以为季行云在打什么残酷的主意,于是又紧张的叫道:「你尽管来吧!要你真的没有良心,就把我打得半死也无所谓!只是可怜我的年幼的小弟与小妹,没有我可以为他们张罗三餐,年纪幼小的他们一定会饿死……还有我那重病的母亲,也会因而没人照顾而亡故,就算她就此病死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可怜我的小弟妹们,已经没了爹,还快要没有娘亲的关爱……」

    「谁说我不要了!」

    「哼、哼,想讨打吗?你这小子,大爷肯收你的东西是你这小子的福气,别不知好歹了。」

    「呵……您说的甚是,我也很为那些来自百济的亡国难民头痛,虽然多次给予帮助,但是本城的福政却像磁铁一样,吸来更多的难民。」

    「嗯,请小心。」季行云看着这名少年离开,还觉得他真是位有个性又有趣的人。

    蓝千续道:「可是晚宴的成员真的很有问题。经我试探,那些看似高尚的妇人多是空有其表,她们的自我介绍与实质才识学养诸多不合,家中做绢布生意的,对高级丝绸竟然一无所知,买卖珠宝的也不会分辨宝石的好坏,虽然不是全部,但有问题的人真的不少。」

    穹紫环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瞪大眼互相观望,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大使小姐怎么会如此痛恨这位执政官。

    这里则不然,街道上坐着许多无所事事的年轻男女,与垃圾为邻,他们眼中没有光彩,似乎与希望绝缘,这些人明明就是好手好脚的,然而一个个却都衣衫褴褛,或坐或站三五成群,就这么白白浪费生命。

    虽是受到极力的款待,季行云却是高兴不起来。

    「啊!呃……没……错,就是这样!」

    「这么说,这位执政官的相当不可靠,甚至有可能会加害于我们?」康庄担心地说着。

    后羽想了一下便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同行动好了,有什么事也方便照应。」

    「哼,我做事一向没后悔过。」

    「……」

    是夜,在落脚的行馆中举行了小小的餐会,有乐团助兴也有歌舞表演,执政官热情地款待使团的人员,而外交使团的亲善大使,及使团中的重要人物,则被邀约参加更正式的欢迎之宴。

    「这……却不知安杰·查顿所犯何事,竟需我们动手加以铲除?」身为使团副官的康庄代表开问了。

    「碰!」急忙之中,却撞上人,让他跌得四脚朝天。

    「那么,不知季队长您在今晚的宴会场上有何发现与感想?」

    「他妈的鸟蛋,痛死人了!」

    欢迎使团来访的宴会,是在执政官的私人宅邸举办,邀请来的人除了该城的政要外就是些富有的商人。

    「……果然没有听错,虽然客客苏语与通用语(法天语)相差较大,不过也不至于会错意到这么离谱,只是他是基于什么理由要我赔偿他呢?」

    季行云先是一阵疑惑与不解后,才想起绿海生态的改变。

    「这很重要的,不问清楚,我就没办法肯定我的想法。」

    「你真的不要吗?好吧,虽然我不能确定这真的是我的钱,既然你坚持要『给』我的话,那我就收下了……」

    一声惊叫之后,迪普脚一踢,溅起了令人作恶的腐臭馊水,马上又要逃跑。

    季行云、王道觉与后羽三人现在就在这座城中逛着。

    这名巴尔斯城的最高权力者,执政官安杰·查顿是位中年男子,身上穿的自然是华贵的衣服,只是过度的华饰让季行云觉得倒像名小丑,一眼看去就显出十分精明的模样,只是那种精明并非一位行政首长该有的样子,倒像是投机取巧的商人。

    「我、我才不接受你的施舍呢!」

    当季行云钱包半开,露出黄澄澄的金印时,这名少年又变得有骨气,不要季行云的赔偿了。

    安杰·查顿得意地笑着,开朗地说:「哈、直说无妨。」

    「嗯,这得由客客苏执政官产生的来源说起。

    没有好脸色、说话又不投机,季行云成了使团中唯一没被客客苏权贵包围的人,看起来好像是被孤立了,季行云反倒乐得轻松,这正好省得听那些有钱人谈论他们怎么花钱、如何享受等等无聊又庸俗的事情。

    态度的转变,却让迪普心生恐惧,季行云的厉害之处可是历历在目,听他的口气好像因谈判破裂要采用可怕的手段了,心中一忧,于是改口道:「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那些大汉虽然满脸横肉,但瘦小的少年却也气焰不弱……只是,双方都没什么功夫底子。那少年,可真是虎头上捋须,这么叫嚣被恐怕只有被痛打一顿的下场。

    说着说着迪普还真的哭了起来,伤心至极呜呜咽咽,闻者无不动容。

    季行云这回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执政官的问题。他感触良多地说道:「这里真是叫我感到不可思议……」

    穹紫环更是享有执政官——安杰·查顿全程陪伴。

    「喂!你哪来的浑人?我警告你,快放了我兄弟,不然等会要你好看!」

    「也不是完全好了,如果可以的话,这几天内最好持续接受我的治疗。」

    「那么,您对我这巴尔斯城不知有何印象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制度?难道人民就完全没有申诉的管道,只能任其欺压?」蓝千又问。

    南城外城是因为繁华与忙碌,在积极的商业活动下不得已才变乱,而脏也是一时不及清理才偶尔出现,不论如何,南城乱得很有秩序,脏得很有活力。

    失去巴尔斯以东的领地,对客客苏造成的冲击可真是不小。

    「你别信口开河了!」仙缘对季行云除了武功的能力,不曾抱持任何期待,因此对季行云的发言感到相当的不快,甚至认为他只是随口胡诌。

    季行云也道:「在宴会上就你跟他走得最近,他有什么问题恐怕也只有你发现,所以……」

    「哈哈哈……这道汤真是我这辈子喝过最香纯浓郁的极品,蜜参的美味一瞬间融入体内,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啊!」

    季行云对客客苏语还不是很熟悉,杂乱的声音听得更是模糊,只是他们好像在为生事的人加油打气,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季行云越是为他好,想帮他,迪普就越认为其中必有鬼,心中暗道:「装成仁医仁术的样子,想引我上当?门都没有!想诓老子你还早十年呢!」

    一开始季行云还认为这少年是在撒谎,但到后来却觉得鼻子酸酸的,差点没陪他掉起眼泪,可又觉得不对劲,便急忙地运起伏逆清心诀,好让自己保持理智与清醒的头脑。

    他走了几步后,季行云又喊住了他。

    仙缘见状急道:「请你别生气,只是我们真的都找不到能明正言顺将他处理掉的理由!」

    巧手连施,不消五分钟就已完功,就待留在体内的气针与真气持续发挥效用。

    迪普得意地自言自语,看着留在手上的五枚金印又道:「不过这是哪一国的金币啊?」

    「谁跟那个下流的人走得近了!」穹紫环突然大声叫骂出来。

    「不稀罕!」

    「这……若是就此地的城民而言,他也许已经达到十恶不赦的程度了吧?但是……我们似乎没有立场来惩戒他吧?」季行云的语气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好的,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就要天亮了。」蓝千附议。

    这些难民需要的是重建家园,他们所求的安身立命的居所,他们企望的是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这些都不是季行云能够提供的。

    季行云走过一看,是四位大汉围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

    「啊!啊!你怎么追来的!」

    ……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

    「紫环小姐就请您明示吧?」蓝千道。

    围观的人这么多,想不被注意好像满难的,之时,这些围观的群众竟然自动离开了。

    「嗯,也就是说执政官一职算是变相的酬庸。」

    康庄讶然道:「季队长,你怎么能知晓此事?」

    回头看看这位被他救的少年。

    事情说来也是可笑,城防的官兵们原本要对使团收取高额的入城关税,也许是看这八辆魁马拉的大车认为他们是前来发财的商人,这守城门的官兵便想借机赚笔外快,当执符·康庄出来说明来意,并示出与客客苏往来的公文后,那名守门官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嗯……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康庄则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

    「各位很抱歉,是我不对!就请你们高高抬起贵手,放了我与这个孩子一马吧……」说着略为生硬的客客苏话,季行云对他们释出了善意。

    穹紫环反问:「私底下将他解决不行吗?」

    其他人似乎都乐在其中的样子,季行云却难以适应这些空洞的谈话、虚假的笑容、还有刻意展现的富贵,他只觉得这里有一堆俗气的暴发户……

    唯一能有权力放人的守门官跑掉了,失去交涉对象的使团只好无奈地等待。其实要进城不难,他们要直接走入城中,这小小的几名守门小兵哪里拦得住,只是他们是身为法天外交使团,是来进行友好的外交活动,可不是来宣战攻城的。

    「你起来吧……」

    「这……」

    「……喂,你没搞错吧!」

    「我们巴尔斯的名菜你还喜欢吧?」

    「啊……我的手……」

    使团的其他人可就没这种困扰了。

    迪普常常跑到这个地方检视他的战利品,一方面是这里的人不会对他有不好的意图——也没那能力,一方面他也警惕着,以流落到这种地步的难民为戒,期勉自己努力向上,避免落到像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下场。

    安杰·查顿得意地笑着,完全不知道在季行云心中,他引起为傲的珍贵名菜,正是季行云评价最低的劣质料理。

    康庄又问:「仙武风士,那你那边呢?」

    季行云把金印放回钱包中,打开钱包后,却停了下,因为他看到这客客苏的少年一对眼珠子又紧盯着他的财物,好像极舍不得的样子。

    季行云对这个国家的好奇心早按捺不住,自然表示愿意带人先行入城,然后能用客客苏话与人流畅地沟通又是闲职的人,就只有王道觉。

    「当然,就当我多事好了。」

    一名大汉就这么把拳头招呼到那名少年身上。

    「……是这样吗?」蓝千摇头笑着。

    极不搭配的料理竟然还受到诸众的大力称赞。

    「仙武风士,您就听听季队长怎么说吧。」

    这个城市似乎相当悲情与凄凉。

    当时看他们玩得悠哉欣喜如鱼在水的模样,原来有半成是装出来的,看起来是在宴会中享乐,其实是在搜集情报。

    这个世界走到哪里都会有不长眼的小混混。

    后羽看到季行云要先入城,也突然表示略通客客苏语,于是这三人组就翻墙而过进到城内。

    「呃?这个……」康庄想到相当纳闷,怎么问起食品餐点这种末节小事了?

    「不就是书上写的。」

    「嗯,在社莱斯·康尔·快脚所著的《七国政治文化比较》一书中有对客客苏政治制度详尽的描述。虽然是五十多年前的著作,不过客客苏在这五十年来,似乎没有进行改革的样子。」

    季行云说了一半想到自己用的是法天的语言,还没换成客客苏的语法时,那少年却先生气地指责起季行云了。

    三个人,自然是季行云或王道觉其中一人与后羽搭配,后羽当然是想与季行云同行,可惜季行云的裁示却让她失望了。

    感觉上也是很尚武,不过注重的好像只是打斗本身,这些人的反应让季行云觉得他好像是只斗鸡,那些围观的人只是纯粹想追求刺|激与血腥的快|感,至于谁是谁非根本就不是重点,只要打得够暴力,满足了血腥的要求,提供刺|激的感官享受就够了。

    事隔两年有余,这座城非但没能重新站起反而更加落魄,街头的游民应该就是狼吻下残存的难民,过了两年,他们还是不能找到安身立命之所。只有流落街头,过着日复一日、毫无生气、不知明日为何的生活……

    「那几拳果然还是有用……」

    今天他可以将口袋中的几分钱,施舍给其中的几位可怜人,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救得了一两个,但还有满街的千百个……

    「不用了,不过是软弱的拳头,哪会有什么事。」

    怎么看也不可能,倒是要多准备一大笔医疗费的可能性很高。

    当季行云听到这些话时,他开始认真地思考,是不是地域不同,人的味觉就会有极端的差异?

    当守门官吃力地阅读公文时,执勤的城兵还对使团指指点点,一面讨论着怎么享用即将拿到手的横财。

    蓝千道:「是的,我已经去了解过了,这名执政官似乎要将整个使团软禁,当我们的人要踏出行馆时,他们就强要派人引路并充当翻译,说是怕我们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而遣人相随,实是变相的监视。」

    「……你怎么判断他是那样的人?」蓝千提出了他的疑惑。

    「呼、呼、呼……」

    「好吧,到时再说吧……」

    季行云却理所当然的说:「那很正常啊,社莱斯的足迹又不曾越过绿海,这位东大陆内地学者的著作,自然未曾流入法天境内。」

    季行云的老实话引得执政官脸色一沉,原本热闹的气氛也跟着冻结了。

    「不会,我怎么会没钱,更不可能想赖帐,只是我不觉得你能由那些人的手中取回失去的东西,所以我的多事也没造成你额外的损失,因此我不觉得自己有赔偿任何损失的义务。」

    面对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叫嚣,季行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这也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他的态度虽然不好,却也不会叫人讨厌,季行云只觉得相当有趣。

    季行云笑道:「这不是施舍,是你应得的,那本来不就是由你手上交过来的吗?虽然你扒走了我的钱包,但钱包我已经拿回来了,也没证据可以证明这五枚金印就是取自我的钱包,就算是,能由我身上拿走钱包的手法也值五枚金印。」

    仙缘也道:「是的,在晚宴中参加的人,几乎都略通法天语,虽然法天语在南大陆被当成通用语在用,但就算是国际商城也不可能人人精通,感觉上出席晚宴的人,是经过特别挑选的。」

    这时耳边又传来围观民众的鼓噪。

    「那是法天联邦最高面额的货币,叫作金印。」

    「这……」穹紫环的问题让安杰·查顿露出为难的神色。

    要问使团在场的其他人,可还真难说出一个具体的印象,除非招待他们的行馆与这座宅邸就能代表整个巴尔斯城。

    「这样啊……没关系,那我们就分为两组好了。」季行云不以为意的应着。

    「对他们而言,想要继任执政官一职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也不会有长期经营的心态,往往在任职期间努力搜刮财物,极尽享受之能。我猜那位安杰·查顿就是没见过世面,单靠家族余荫才任职的执政官,他只是存在于巴尔斯的土霸王,客客苏的利益、城民的性命都比不上他个人的享乐与财富的累积来得重要。」

    这些人态度虽然强势,可也不是傻子,不动手,面子又放不下,动手,又知道只是在讨皮痛。

    这个城市还真的是死气沉沉。

    使团进入巴尔斯城后,没有出现原先担心的状况,在该城执政官的安排下,所有人都住进了宽广而奢华的行馆中。

    然后季行云提的问题就被抛开了……

    营养价值高能衬托食物美味,本身却无任何气味的海鲨翅,竟然拿来做生鱼片!嚼蜡可能还更有味道……

    「打啦!」

    「哎呀呀穹掌符,我们就不要为难查顿大人了,能够如此成功的治理城市虽有他的秘方,但是每个地方都有其特色与适性,查顿大人的方法拿到法天也不见得适用,更何况这处理难民潮的繁琐事务也非三言两语就能交代清楚,咱们初来此地,还有的是机会,不如改天再专程向查顿大人请教。」

    他眼一睁,看见那大汉跪在地上满脸惊慌与痛苦,大汉的拳头落季行云掌上,掌包拳,大汉的手骨被季行云握得滋滋作响,好像要被人捏碎似的。

    「不还!」

    众人见她表情虽是和善,却是冒着杀气,实在搞不懂到底在哪个环结出了问题?那位执政官犯了什么事让穹紫环对他如此反感?

    「喔!谢谢……」

    「没关系的,只消几分钟。」

    「不,我怎么可能会反悔,我只是看你被那大汉打了几拳,不知有无受伤?想帮你看看罢了。」

    「哼!不用了,我才不屑你的施舍呢!」

    「钱就不用了。」

    一个小时后,那名守门官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来,你没事吧?」季行云伸手将他扶起。

    蜜参子本身则是甜性的食材,具有养生奇效,可是这儿的厨师却拿它与排骨一起熬汤,做出甜不甜咸不咸的怪汤出来……

    「……我们来讨论明天该分配给预备士们做的事吧。」康庄把话题移开。

    季行云满意地说:「好了。」

    不过这也让季行云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做出这种过于醒目的行为,会被大众纠缠。

    「不用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黑街吗?在治安良好的南城无缘见识,今天可有得开眼了。」被当成肥羊猎物的人很快地告别之前的悲情,而沾沾自喜着。

    「没错,也不知城门何时会放行,我们也不能浪费时间。后羽,咱们就往东南找好了。」

    他们决定先派人入城寻找落脚处,万一那名执政官根本没注意到这两个月前就安排好的行程,未能帮他们准备好行馆,可以安置八辆大车与五十余人的地方,可不是说要就马上有的……

    「对了你……」

    迪普用力喘气,在一连的逃窜之后,他来到一处臭气熏天的小弄中,这个地方是某家餐厅的后门,厨余与馊水在地上横行,形成了惊人的气味。

    发现季行云竟是深藏不露的博学之士,康庄看待他的态度马上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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