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冤昭雪

    「咦！！」雷霏睁大眼睛。

    而且李魁捉不到季行云，便开始心急的乱打，吓得待在台下的雷天、殷荃与预备士们纷纷走避，寻求掩蔽。虽然有人受到散逸的雷电波及，幸无大碍。不过再这样下去，整个中队部可能会被他给拆了，而且恐怕会出现牺牲。

    「借助外力吗？」季行云不齿地说道：「既然你冥顽不化，那我也不必客气。」

    本来雷理这种自由自白，控方一定会多加质疑。但，他是雷理，南郡的督议长，没人敢怀疑他的话。尤其是李少庞更是冷汗浃背，他暗中发誓，要没被雷理大人进一步指责，让自己不必遭到免职，一定要好好重新「锻炼」警士们的办案能力，更要好好「革新」一番。

    说罢，两人亦走向前，也不见他俩特别运气，只互推一掌，两道雷光在空中交会、发出万点精光。

    由季行云的耳饰，真气源源不绝的流入体内！这个情况让他又惊又喜，不多加思索，真力流入古剑，剑芒起。

    李魁先是一惊，然后邪笑道：「咳——不逃了？放弃了吗？」

    不过很奇怪的是，离我炎与东方秀绫又非属至交……甚至两人还多次在公开场合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论如何，东方秀绫是欺侮不得……至少当面侮辱的人下场都……

    雷理开怀的笑道：「哈——怕什么，督议长说的话，哪有人会去质疑，更何况，老头子的发言一向以严谨出名，就怕司廉太认真，把整个黄家搞的天翻地覆。哈——现在就等着雷震那小子无罪开释再为他庆祝一番，洗去牢狱的秽气。」

    「这……小云……」

    「相约？哪有，我跟那小子可一点也不熟。」

    已经几十年不曾正式出面管事的雷理出现了，还是以证人的身分进入法庭。

    外界的一切似乎变得非常遥远……雷天的关心的喊叫，变得虚幻而不实。预备士们狼狈避走的样子，变得有如慢动作一般。而李魁的影像却变得异常鲜明，他的呼吸、他肌肉微微的震抖，真气的流转……好像被剖成一幅又一幅的画像。而原本流存在大气中，种种无关紧要的各式能量、各种杂气好似消失不见，只剩下自己与李魁的真气互相僵持激斗着。

    雷理做出不情愿的样子，说道：「好吧——谁叫那小子太受欢迎，让我没办法跟他商讨事情。我这老头子平常很少出来走动，较不显眼也就算了，那小伙子身旁一直围了一堆人，怎能用绝气壁跟他说话？我才会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

    紫色的雷光紧缩。季行云再无空间可供挥剑。

    紫光闪！

    心念起，季行云全心全意注意李魁的一举一动，希望能由中找出空隙，求得破绽。

    雷苹这才又道：「东方少爷并无使用雷家的法印，若是不信，可请松梅尔老师于庭后检验。而这两位预备士，理顿士、古查士更无法人血统，若有存疑，可当场请武议团中队长长青回颜大人证明。」

    良久，没有电击触身的痛楚传来，季行云睁眼。李魁全身是血，一臂在地，还立在原处，笑声已经停止。外印还留在空中，缓缓落下。

    「不可能！我没输！」李魁歇斯底里的叫骂着。

    督议长的职权，可说是无限地制衡整个议会与所有行政机关。

    看到季行云无奈与叹息的眼神，雷天压下心中的疑问。

    这种走在钢丝上的危险，让季行云的心更加清明，甚至他开始享受起这种游走生命边缘的刺|激。更甚者，心中期望着能确实地打败李魁。让他明白，当初的失败是理所当然，认清事实地走向黄泉，完成他的心愿，打一场令双方都无遗憾的决战。

    只要雷理看哪位与雷震作对的主议士不顺眼，随便找个理由弹劾一下，就可先让人停权一个月，待调查结果出炉，再决定罢黜或继续任职。而一般行政人员则可以直接加以免职，亦可强迫一级主管休长假，若查出有任何不当行为，则可让人永远休假。

    手一抽，亮出了黑晶古剑。

    季行云心中又惊又喜，这是什么感觉？这是对真气与能量加强感应的效果吗？心念一转，暂且停住对黑晶古剑的真气输入，改放出真气，要用真气探求李魁的动作，进而预知他外印闪雷的使用。

    当他将真气注入黑晶古剑后随着真气导入，活化剑中的晶体，古剑似乎活起来了。透过古剑，真气细微的变化似乎变得更鲜明，而且更能专注于某种类别的真气。

    语闭，法庭哗然。也顾不得要传音了，种种讨论高声鼎沸。

    话一出，全场安静！尤其是三名控方，完全呆住。

    「那可真巧，别的会使用雷电之人就不会正巧走到那里？」一名控方讥道。

    在李魁放出真气，外印将要接放真气的刹那，把握住这一瞬闪之刻，略为偏移。季行云成功地避开闪雷。

    剑芒打在身上，溅血。他狂笑着。

    休息室内，雷霏不停地对太爷撒娇以表达感谢之意。

    「然后呢？」

    「季行云，你真的很强……能逼我使用外印！」李魁神情恍惚的说着。

    「无妨，直言即可。」后者道。

    雷苹笑道：「这就是你的疑问吗？如果你们没打算提出证物，传唤证人，可容我再请出下一名证人？」

    雷苹又道：「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就连两位来自海外的『地人』预备士，在经特别的训练也能操控雷电，因此黄明烈与黄明阳的伤，不足以证明是雷震所为。我方认为嫌犯只是路经该地，而造成误解。」

    「可有人证？」

    雷理退席后，雷苹才满意地说：「判官大人，辩方已无其他证人及证据。」

    季行云走近。

    「放屁！我这最后的绝技都用出来了，不就表明是我杀了黄家兄弟。还有什么好收手的！要不你死，就是我亡！」

    东方寻彩亦道：「在下以自身名誉与家母之名起誓，绝无接受雷家任何法印，亦非受雷家所托，是武议团小队长素知在下有此武艺而受托前来。」

    「不过——太爷，您哪时与大哥相约？是苹儿代您传话的吗？」雷霏好奇的问。

    三名控方面如死灰，无力地摇头。

    这、难道是黑晶古剑的作用？季行云心疑之下，真气改回向古剑。初起，并无异样，但不过三秒，传来了！藉由真气来回古剑，收到能量与真气运作的知感。就与真气直接来回的感应并无不同。但又有着大不同。对真气、能量流动、细微变化的知感并无不同；但真气直接的感应是对知感范围内所有各种能量因应全收，不管种类、不分类别，而透过古剑，却好似经过一层过滤，把不必要的种种能量变化尽数阻挡。

    东方寻彩吸了口气，真气运转，先是遍布身周，淡淡的光华浮现，让她的俊美更多了一种神秘感，然后……一丝一丝的紫光在她身上窜动……渐强、渐密……

    「受死吧！」李魁竭力喊叫，数十道雷光同时落下，结成电网将季行云包在其内！

    武议团的广场上，两个人对立静伫。风一过扬起细砂，吹起种种思虑。台下的几名预备士注意到了这句话，「这就是你残杀黄明阳与黄明烈的武艺！」这种威力的雷电，别说是黄明阳与黄明烈，就是连雷天也不见得挡得住。

    雷霏眨眨眼，道：「这……会不会出问题？」

    就在季行云无力与气愤之际，奇迹出现。

    那三人像见鬼似地拚命摇头。

    紫光又闪！打在镜气盾之上！雷电飞袭，雷光四射！镜气盾瞬间爆裂，季行云狼狈的跳开。

    这名控方惊讶、慌张、尴尬的神情一下子在脸上轮流出现，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是安郡的「女皇」——东方秀绫之后。虽然素有女暴君之称的东方秀绫晚节不保，意外产子之后，在安郡的声望大大滑落，但她的「恶势力」还是非常可怕的。

    不过历年来被选为督议长的人大多已是暮秋之年。而督议长之遴选资格又相当严格。必须当过三任以上的主议会议长，至少历练过两种以上的有职主的议士。严格的标准，让法天许多郡选不出督议长。像雷理这样当了二十余年督议长，还能管事的人，在法天的历史中算是极为稀有的案例。

    季行云心起警戒。那个外印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身浮在空中、雷电不停蓄积。

    季行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司判。

    理顿士、古查士两人当然不是真的会使用雷电之力，只是利用他们特别锻炼的筋脉，将雷电存在里面，再施展出来。为了不让雷电伤及两人，雷理可也花了不少工夫。虽是取巧骗人，却有非常的效果。要是叫他们再打出一次雷电，除非再行「充电」。还好，控方在方才提出质疑后，差点惹上东方秀绫那位女暴君，现在这两位又有长青回颜做保，更不会去招惹这两位场上的危险人物。

    雷霏眨眨眼伸伸舌头，在庆幸督议长是雷家的太爷之余，也不免同情起黄家的前途。

    雷理这样的言论，对一般的判官也许足够，对铁面无私的冰泉清流可就难说。对冰泉清流，雷理的话当然也是不容质疑，但他还是会尽力把他当成一般的证人，不会因为他的身分就加重证言的效力。

    「我一定要回答吗？」

    雷理出现，判决的结果几乎可以预见。听见休庭雷霏忍不住大声欢呼，马上冲向休息室。长青回颜带着满意的微笑离开司判，而白任终于放松了紧握的拳头。

    雷苹道：「那就有请辩方证人——雷理大人。」

    但不能慢下来，一旦让李魁捕捉到踪迹，就是绝命之时。手中握着黑晶古剑，却苦无余力注入真力……

    「为了季小子的请托，可让老头子撒了谎。罢了，就让谎言成真不就得了。」雷理有点委屈的说。

    雷理更瞪了一眼李少庞，用不满的语气说道：「警备队的效率也变差了。老头子帮忙敲了几下警钟，就败兴离开，想不到警备队不但来得迟，连凶手也没找到，却弄了个不相干的人上法庭。我想警备队是不是该好好整顿一番？」

    冰泉清流点点头，问道：「控方可有异议，或其他尚未提出之证据？」

    控方道：「是吗？我认为此人之言不可尽信。东方家素来与雷家交好，非受雷家所托岂会来此？以母亲的名誉起誓更是笑话，又有谁知道你的母亲能有几分信誉，不然也不会与那位异人生出你这信口开河之徒。」

    雷苹将问题丢给本想置身事外的雷司，雷司为难的看着冰泉清流。

    法庭当场满是惊叹之声。

    「大人，打扰您的时间，谢谢您的合作。」雷苹道。

    由于目前南郡法庭的众多习惯、审案方式，都是经他改革而制定。工匠想到宗师，就想到班固，提到名医师就浮现华陀、扁鹊的名字。在南郡要说到司判，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雷理。

    「黄明阳与黄明烈是李武议杀的！」

    哪知，一放松真气对黑晶古剑的作用，那种异样的知感竟顿时消失。

    「大人，别忘了您的誓言。」

    事实上在安郡，他还被称为「魔性之子」。要不是因为他的出身，早就被捧为东方家下一代的接班人，而非各大家族打压排斥的对象。

    雷理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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