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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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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判的法庭中,也正进行着另一种形式的生死搏斗。

    言毕,季行云再度收纳真气,双掌上下相对五指似张似阖,右掌略前、左掌略后,真气在五指掌间翻腾。

    控方在这时发言要为他解围:「这事与雷震所涉之案件无关,控方认为证人毋须回答。」

    「……因此,控方请求判官大人应对雷震量采重刑,以示公惩。」黄家的主控方终于做了最后的结论。

    「……我……我忘了。」飞拳不用假装,他的记性可没好到把半年前的事记的清清楚楚。

    「这……」飞拳可想到了。那一夜,不就是令人深恶痛恨的一夜?一旦承认,不亦是说明自己与雷震有着宿仇?看台下大狗的暗号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像有这一回事。」

    然,在台上的李魁,强横的力量、全身似无有无尽的劲力,哪有筋脉不通的样子?他不但功力尽复,还带着更强大的力量向季行云挑战。

    当在场众人等待她再回答「我没意见」,雷霏与长青回颜也用快喷出火来的目光盯着她时,雷苹才缓缓的说:「对于控方的指控,由于多是以自己的认知进行情境的推断,所控诉的操守多为无实义的评论,即是属实,亦不能当成定罪的理由,故本辨士一律不加辩说。而诸多证人亦只陈述当时所见,大多并无虚谎之言词,但亦无辩定入罪之实证。唯一有力证人仅飞拳一人,故陈请判官再传飞拳先生上证人席。」

    「据说,你在那一夜之后身为佣兵的评价就一落千丈,说是因为强而有力的同伴因雷震而退出佣兵的行列也不为过。不知是否有这事?」

    案情急转,黄家的三名控士这才收起小看之心,原来雷苹在暗中做了无数的功课。

    啪啪,李魁中掌!屹立不摇。

    「不……不是的……」飞拳开始慌乱。

    雷苹从容说道:「呵——证人方才又说了一个谎,他衣服的破损绝不是在与嫌犯战斗中产生,因为发现衣料残片的地方是在现场旁侧靠墙的破损储柜旁。很巧的是,这勾破衣服的铁钉是在靠储柜内侧,除非证人特别钻入,否则不可能勾破衣服。试问在战斗中,怎可能钻到无法动弹的该处,难不成警士们赶到时,这位证人正躲在该处?较有可能的解释是证人事先藏在储柜内,在钻出时不小心勾破。而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请问证人,你为什么会躲在那个地方?这与你之前的证词,被打斗声所吸引而来有所出入。」

    李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咳着血,只道:「第二回,真正的战斗这才开始。」

    受了这一拳,季行云有着说不出的难受,腹部的五脏六腑像是被绞成一团。然而李魁的重拳再度打出,季行云只好疾退避走,开始在场上与李魁玩起捉迷藏。没办法,他要争取时间稳定伤势,集结力量。而台下的观众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这根本就是在死战,而非一般的比武。有人想上台劝阻,但这等力量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对抗。

    台下因而传出一阵窃笑,原以为雷苹要开始反击,这话却又暴露出她根本就是菜鸟。同时有不少人也开始同情雷震怎么会请这种没经验、不进入状况的人来当辩士。

    李魁却任他准备,不进攻、不打扰,只是再加强护身真气。好像看不起季行云,任他绝招用尽也难有成效的模样。

    「季行云!你的攻击只能发出飞蚊般的骚扰吗?」李魁每一拳都有摧岩破石之威,招式沈稳,一拳一拳打散季行云的残影。

    雷苹笑道:「是的,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正是诬告。首先,这是证人在最近三个月对疑犯的谤词,其中记录了发言的时间、地点,还有听闻的证人。另外这一份是近三个月证人的工作和契约与报酬,比较去年的工作情形,不但在量上少了八成,单笔工作的收入也不到去年的一半,这都足以显示证人确实对疑犯存有恨意,而他却说对雷震之间的过节丝毫不会在意。」

    雷苹道:「这关系到证人言词的可信度。我方认为证人有充足的理由是在污陷嫌犯。」

    「也许证人的供词诸多漏洞,但黄明阳与黄明烈确实死在雷家法印之下。是夜除了雷震,可没其他雷家人在该地使用法印。」一名控方道。

    然而两道穿云劲碰上金钢,却带有法印「罗网」的奇效,粘着金钢气块,又不与之消融,便原地打转,发挥互相追逐的特性,就在李魁胸口快速打转。

    雷天本要前往司判,却被这里的战斗引来。看着李魁与季行云的战斗,他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季行云虽然冷静应对,攻防之间却毫无保留……至少,他在平常都会避开致命的部位,现在却不顾一切,只希望能伤到对手。而李魁则更是可怕,他的实力怎会如此暴增?武议团中,除了季行云,恐怕只剩大姊头能够与之对抗。

    「这……」飞拳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认得,就是案发当晚穿的那件。不过怎么会在你这里?」

    轰的一声!千钧一发之际,李魁散开对法印金钢的控制,并驭劲闪身。穿云劲与李魁的金钢真气把广场的石板炸开,李魁的胸口也被弄得血肉模糊。只是,那单是一片外伤,并未伤及筋脉。

    我败了!我败了?李魁痛苦的狂叫。

    一道光壁骤然出现,此为季行云学习法印镜盾后自行改良的坚气壁。只是法印镜盾是空气中冰晶与真气结合而成,季行云的「镜气盾」是单由真气凝结排列而成,透过有六立角晶式的排列组合,一块小小的镜气盾就消耗季行云三成的功力。不过值得,不单让李魁的破灭失效,也保住性命。

    季行云脸色微变,回身打出数道双月斩,阻了阻李魁。终于、反身迎击。

    「不,这是我与他的公平对决!」季行云一面逃避李魁的追击一面喊道。

    很少有杀人案件会吸引这么多的观众。李家、凛家、袭家、席家、陈家……在南郡排得上名的大家族,都有重要成员亲自参与,关切这场审判。

    只见一道紫光闪现,季行云身旁的地面被可怕的雷电轰开,留下一道长达三影有余的地裂。

    季行云无畏无惧,手中光球闪爆,有如握着炫目的太阳!夺人目光。

    三位判官出场了。

    季行云却高速奔走,环绕对手,招式百出,点、啄、刺、扣、插无所不用,却难有收效。李魁大开大阖的攻防,威力惊人的劲道,隐隐欲发的「破灭」,往往让季行云被迫收招。即使少数几招能够攻入,却在法印金钢之下显得相当无力。

    没有发出震耳低鸣,但李魁却无力地跪倒。他一手的破灭被镜气盾抵销,另一手还做出最后反击。当然以季行云的反应自然是轻易躲开,他退出数步道:「你败了。」

    「你之前的呈词,不是说你是正巧『经过』发现雷震雷光未消,而地上出现两位躺着、一动也不动的两人,关心之下,一现身就遭雷震出手相向,所幸长青武议出现才没惨遭毒手。若我与几名警士再重新查验现场所显示的情况为实,不就代表你之前的证词充满了谎言?」

    季行云不及反应,看着这威力强大的雷电,黄家兄弟身受雷电无力倒下的身影仿佛出现在眼前。

    李魁轻视的冷笑。场上早布满他的焚热真气,不用耳目也能轻松掌握季行云的动向。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又如何,只要做好适当的保护,不让耳规管受伤,即可免除一切意外。即使炫鸣闪发生作用,最后还有难以攻破的法印金钢。

    半晌,季行云双掌间已经凝聚若实若虚,似是有形的真气。「看打!」一个错掌,气劲蹦出,化为一道青龙。

    李魁不闪不避,双掌迎向青龙。他要破招,他要让季行云一切的努力都成白费,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季行云全力施展,也胜不过他。

    季行云的炫鸣闪至今才算施出了真正的威力。无形的震波,直接震动李魁的五脏六腑、撼动他全身的细胞。法印金钢也无法阻止震波的传导,不,法印金钢反成为极良好的震波导体,更甚者包覆全身的金钢成为一个类似大钟的容器,而李魁的血肉之躯在鸣响大钟内饱受肆虐。

    他的出现让黄家人愤恨不平,骂声、咒声刺入耳中。

    「不,这是我的战斗,谁上来,我就对谁不客气!」季行云叫道,并在百忙之中扬指一挥,一道残月斩打在雷天前面。以行动表示他的决心。

    炫光闪出,季行云已欺近李魁。法印破灭也不留手,交叉袭来。险险的躲过第一拳,季行云一手挡向李魁带着异样真气的拳头,一手抓着不稳定的光球要打出炫鸣闪的后半招。

    结果,是让更多的金钢气块被卷入这场漩涡!金钢的效果,护身的真气块全被拉向胸口!更糟的是,这个穿云劲更夹带着李魁的金钢气劲,缓慢的前进中。

    法印金钢不再只是单纯强化筋肉,而在李魁的外表产生一层硬壳,由数层的无数坚硬的气块交织而成,遇袭,保护层间的空隙可以提供缓冲,而坚硬的气块本身可以阻挡冲击,又可以随时被磨耗,就像身着上好的链甲,为他提供良好的防护。

    啪!法槌敲响,审判即将开始。

    再看两人的战斗,这已经不是武议团平常的武技切磋,两人均是全力以赴,杀招尽出,一有闪失,非死即伤。但这也是少见的比试,台下的人看得出神,对李魁的冒出倒反不太在意,关心的是那精采的攻防、绝妙的招式。

    尤其是黄家,不但重要人士都来了,还有三位口才极佳的人才投入审判庭,要以控方的身分、实际的行动为黄家惨死的族人雪恨!而另一当事人的家族却表现得相当冷淡,除了雷震少数的至交,根本没人与会,好像雷家已经放弃了这位族中的良才。

    神情依旧怡然。虽然雷茗的消息告知不利的噩耗,他却并无一点丧气之情。他的表情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扑克脸,只是眼角略现无奈之色。

    「天哥,该怎么办!」其他人着急的问着。

    雷震也被押出。

    飞拳的一颗心像挂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再次走上证人席。原本雷苹不问半句话就让他下台,让他松了口气。这回又把他传上,可要小心应对。事先编好的说词应该是万无一失,别被这个小姑娘给套出端倪才是。

    控方接过卷案,看了两眼,辩道:「也许证人与嫌犯有所过节,但他的证词依然不容否定。」

    法天的审判,是由控方先针对嫌犯所涉的罪名提出说明加以指证。在指证的同时,辩士可以提出质疑,让控方的证词与证据出现瑕疵。控方提出一项证据或传唤一名证人后,轮到辩方提出对嫌犯有利的证据。当然此时换由控方提出质疑。不过也不一定要双方交替,任何一方都可以先跳过提出证据的程序,在更适当的时间点再提出证据,传唤证人。

    「嗯,你忘了。好,让我为你提示一下。那一夜你是否待在常客来酒馆,然后也恰巧遇上雷前将,又恰巧发生了一点争执与冲突?」

    「你就光用一些有气无力的攻击吗?这种程度的战斗,岂能满足这些不请自来的观众?还有……」李魁眯着眼对着及时跳出焚劲的季行云冷冷的说:「你这样也算在尽全力帮忙雷震?」

    雷苹的做法几乎让各个家族认定,雷震已经是雷家的弃子,而长青回颜与雷霏则气得差点没跑去痛扁那位无能、不负责任的辩士!她们虽没做出有违法庭秩序的事,不过却苦了伴她们前来的长青武昌与雷义……

    雷苹满意地笑了,说道:「判官大人,请您务必忽略这名证人的一切说词,因为他的证词恐多捏造。」

    雷苹又从辩士席取出一式两份的卷案,分交控方判士与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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