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潮再起

    「也没有。」

    不等季行云说完，雷义就道：「我的话，没关系，只要两人相爱就好。」

    「魁哥——你哪时候回来的……」李少庞忧喜参半。

    「队长，让这种人留下会破坏预备团的和谐。这几个异邦人目光高于顶，自信心远大于实力，又欠缺团队工作的协调能力，最糟糕的是又不受教。收他们入团百害而无一利，队长怎么会邀他们加入！」

    「怎么可能会没事……」急切的关心又泉涌而出，不过说完这句话李少庞就顿了一下。的确，在李魁身上是没发现受伤的样子，整个人的感觉也变了不少，让李少庞无法凭真气的感应认出。「那……魁哥，你要先与我去见家主大人吗？至少也要与君诗议士打声招呼。」

    这句话一说完，老陈做出绝望的神情，一手盖住双眼，就坐躺到椅子上。同时，原本吵闹的警司在瞬间变得安静无声。所有的人无不神情紧张，目光全都集中到张开新身上。

    这个声音！

    「会吗？」季行云停了一下，指着正在射击区接受军事教官指导的理顿士，道：「我看理顿士好像很虚心在学习的样子。」

    这个话题似乎很容易引起共鸣，不知不觉中季行云周围又坐了几名预备士。

    「队长——预备团可不是慈善机构……」雷义还是强调：「而且他们是来路不明的异邦人耶！」

    原本想求助于雷天与杨菁茹夫妇两人，可惜这对夫妻跑去出差，顺便享受一段两人世界的美好时光，季行云只好退而求其次，以正直认真的雷义做为谘询的对象。

    「等一下、等一下，雷义你在说些什么？」

    「那是……」

    许多训练课程对进入武议团并无帮助，倒是对军旅十分有用。预备团中能脱颖而出进入武议团的人还不到一成，反倒是待了几年就转入军队占了多数。待过预备团的人在军队像是镀过金似地，晋阶升等得特别快。入伍以兵长任用，次年升校骑，再一年成为校尉，表现适当也会是太尉的优先候选人。

    「小张——那个人的名字在警司是最大的禁忌，完全提不得。」

    而这堂课的主教官刘光耀，只是为预备士们解说如何瞄准、捕捉远方活动目标的诀窍，接下来就让预备士们自由练习，他则适时地加以个别指导。

    预备团的许多课程都十分灵活，在这射箭训练场，并不一定要使用弓、弩，只要是能击中远方目标的武器（也不一定要用武器）都可以。

    「这……是我错了，我的心胸过于狭隘。」雷义坦然认错。

    预备团的种种训练并非强制参加，每位团员可以依自己的兴趣及需要来选课，除了武术指导、实战练习、武学理论外，团队战斗、兵法、战阵及领导统御都是预备团的课程。

    许多人的家里突然发生事故，必须马上离开警司前去处理。

    「不提那个人就不提。不过那个人又是谁，看起来神神秘秘不怀好意的样子。会是咱们头头的朋友吗？」张开新又指着会客室问着。

    张开新挣脱老陈的手，满脸迷惘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警司与季……那个人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是。」原本不急着要做的事也都抢着要完成，就为了找理由踏出警司。

    「嗯？」

    然后咒骂声四起，本来赶着要离开的人员又摸摸鼻子，回到位子。

    季行云的朋友中最值得信赖的不外乎白任与雷震。只是雷震工作忙碌，不方便随时上门叨扰，而这事又有关白任，当然不能找他商量。

    雷义是季行云的常侍官，可也是预备团的一分子，自然也得参与预备团的训练，并执行预备团的勤务——虽然为小队长打理大小事务就是他的主要勤务。

    即使领兵带队的资质平凡，待过几年预备团就能轻易地当上校骑，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报酬极高的投资。更何况在尚武的法天，有着预备士的头衔，在社会上普遍受到尊敬与欢迎。

    季行云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雷义，同时担心自己是否找错人商讨。不过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如果那位女孩子是位地人，而且家境贫困……」

    「你曾经与理顿士共事过了吗？」

    失踪的族人出现了，自然值得高兴，只是一出面，就以这种方式来到警司，却又不知所为何事。「这里不方便说话，请到我的办公室。」李少庞传音道。

    只见老陈双手不停挥动，神色紧张，不停对这位新来的搭档挤眉弄眼。

    「喂！老陈，你也教教这个新来的！想害死我们啊！」

    张开新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不过对南城还不熟悉的他还是暂且听从搭档的建议。

    闻言，李少庞摸索脑海中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李家会有需要遮遮掩掩的人物，更何况家主大人也没示意要做些什么。

    「没有。」雷义老实的回答。

    季行云坐在草地上看着雷义练习，雷义真的下了不少工夫，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进步良多。还谈不上百发百中，不过十之八、九都能击中目标。雷义不吭半声，扎实地练了快两个小时，直到把带来的铁片、弹丸用尽才停下来。

    没错！真的是他，虽然面貌变得更为沉稳，脸上也刻划了不少风霜，但确实是他——曾经是南郡武议团的一员、李家中年轻的好手、原本深受家中长辈期待的年轻俊杰。

    至于将级的官阶，可就不是光靠个人的武术修为就能担任——至少以预备团的实力是不足的。

    「还没……」

    「……这说来就话长了，以后有空再慢慢告诉你，反正那个人名字是提不得就对了。」

    「这样吗？希望你能顺利。魁哥放心，你的事我只会告知大人，而君诗议士那边……」李少庞用询问的语气说着。

    （请继续期待《天人》续集）

    雷义由射击位置退下，就瞧见季行云向他招手。

    怎么回事？这位新人心中除了疑问还是疑问。

    找张叔自然也行，不过年轻人往往不太会主动找人生经验丰富的老先生求教，更何况张叔是在佣兵界打混出来的人物，对于大家族的事务及世家子弟的想法总是较不清楚。

    一踏入警司室，一名事务官就对他交头接耳，说了点事。

    这天中午，他一手拿着着碳烤面包，一手拿着市民新鲜报，啃面包、看着小道消息与各种报导。

    「还不曾。」

    「你和理顿士交手过了吗？」

    季行云缓了缓，道：「不过这件事会被提出来，那一定有不少队员对理顿士很反感……那还得请你多加注意，顺便想办法化解这种隔阂。」

    有点不情愿，李少庞走入会客室。

    「没关系，只希望你不要张扬……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完结了，自然会去见大人。」李魁平淡又坚毅地说。

    「那你有直接和他接触的经验吗？」

    雷义参加的课程不多——光小队长的事务就够他烦的。原本他对箭射训练并无兴趣，可是当他明白散离爆的好处时，也就积极投入远程武器的训练。

    各式的说法与意见引发更多的讨论。

    「你是说季……呜——」张开新才吐出一个季字，老陈马上就神情激动地把他的嘴捂住。

    内勤人员的情况也十分接近。

    「我只是希望你能『依照职权』去逮捕一个人……」李魁继续说明。

    「我哪知道？嗯，好像有点面熟的样子，不过脸藏在披风下面也看不清楚。也许是李家的人有事要暗中请托大人帮忙也说不一定。」

    「没事！最好没事！」

    老陈的反应可让这位新人迷糊了。他的反应未免太激动了，难道这位小队长是位惊天动地的人物？「这位季行云、季队长真的这样了不起吗？」张开新已经把东西吞下肚子，很清楚地把话说出来。

    李少庞疑惑了，会是什么事？

    他也呆住了。时间像是冻结了一般，过了像千万年之久的五秒，警司又活了起来。

    李少庞点点头，道：「魁哥的请求，小弟自然会尽『一己』之力帮忙。」

    「哪几个人？」

    「事情是这样的……不对，我打个比方好了，只是打个比方喔！如果雷义你与一位地人的姑娘相恋，而……」

    「啊！呃……没事、没事。队长你说是在打比方是吧？只是假设？好，请继续。」

    几个小时内，季行云就得到许多由书本上吸收不到的「知识」，这一段热烈的讨论还产生了一个谣言——武议团小队长季行云，有一位出自于富可敌国大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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