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入草原

nbsp;   雷震很有兴趣地问白任：「你们的品味……很特殊，很少见。」

    「白牙，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干脆一点。」

    「扣扣。」听到敲门的声音，他知道放松的时间又消逝了。

    「没有用的，带飞羚只会增加我们的危险。你知道为什么绿海中不产飞羚？就是被狼给吃光了。飞羚的味道太重，很容易吸引狼群的攻击。在绿海最理想的交通工具是黑甲③，只是黑甲体形过大，能走的地形有限，不适合我们此行目的。所以我建议我们徒步前往。」白任说。

    「你不是想知道我用什么方法飘在半空中吗？你不是很想了解我来绿海的目的吗？」

    「没错，要想在空中移动还是利用空牙⑦比较实在。」

    白任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没错，可是为什么？」白任在讶异中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白任这下子可重新对雷震打分数了。这个人不简单，他脸上老是笑笑的，现在看来却像是高深莫测。

    ⑦空牙：一种可以乘坐人的飞禽。数量稀少，产于基斯大陆西部的山区，在法天联邦中并不生产。〗

    「还有，草被踏平了，那是狼在那里休息造成的。」

    而季行云却走向雷震，直接对他说：「阁下要去绿海吗？你好，我是季行云。我的朋友白任也正好有事要去绿海。不如就一起行动。」

    「请。」

    接着季行云的双手传出异常的气流及低鸣的气爆声，季行云流着汗，整个人显得十分地紧张和兴奋，同时脸色转白，似乎过分使用内息难以支持。白任等人感染到这份紧张气氛，一个个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过了一会，水杯受不了真气的压力骤然破碎，水杯中的水依然浮在半空中，季行云持续运转着真气。渐渐地，令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结冰了，原本水杯中的水竟然开始结冰了。

    「……」

    李氏一族因为李介天而壮大，李介天以务实的态度和高明的手腕，将他的家族地位推至以往从未有过的高峰，而且他的政治生涯也还很漫长。如果有人能取代目前的雷家坐上南郡的议长，李介天实为第一人选。

    「不，我想一定有问题。」季行云说。

    「那请等我一下，我处理一下飞羚。」雷震说。

    白任要求季行云以不会折损战力为条件，跑出最快的速度。相对的白任和雷震也没有用最快的速度。

    「够了！」季行云正准备开始说明，张叔、白任同时打断他的话。

    「那是军队的飞羚？你怎么借到的？」白任有点警戒的问。

    随着季行云的搅拌，调酒慢慢地改变颜色，由褐转黄，再变为青绿色，同时还产生一丝丝细小的结晶。一阵淡淡的清香也伴随季行云的动作，传入众人的心坎，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不过我想香水的用处也许不大，因为我们的活动量一定很大，汗水和风一下子就会把香水给消耗掉了。」季行云又说。

    季行云并不以为意，只见他将双手放到水杯上方，有点紧张又兴奋的喃喃自语：「第一次用这种功夫……应该没问题吧……」在季行云身边的人马上察觉到大量的内息从季行云手中流出，包覆水杯。

    季行云代为答道：「也会，不过味道比较清淡并不会特别吸引狼群。另外以狼的立场而言，人类是敌人，飞羚是食物。只要人不主动接近狼群，狼群就不会主动靠近，除非是人数过多，让狼群感到敌意。更何况我准备了一点绿原香水，可以暂时消除我们的人味。」

    「睡我那！」白任吼着回答。「真是的，一点也搞不清楚状况。先去买药品，再去准备干粮，还要添购一点武器，另外野营的东西也要准备，先到平安旅人去买……」白任一面嘀咕，一面走向商店。

    白任停下来，转过身来对季行云吼：「明天就要出发了！你难道不知道要准备吗？哪有人行程排的这么紧！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去那里？绿海耶！是绿海！哪有人不作好完善的准备，就要去探查那个地方！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

    「行。」雷震竟然没有表示意见。

    三分钟过去了。雷震终于落下。

    领教过季行云提供闪青芬雪调配方式的白任，还没听完季行云的第一句话就知道制冰所需的高难度技术，与其听得头昏脑胀，不如一开始就放弃算了。

    「我还没有找旅馆，你不是要帮我介绍吗？」

    「真可惜……」雷锋说。

    「不是，这附近除了那一棵大树外，没有比较高的地方了，所以也就比较不花时间。」白任选的休息地点是在地形棱线下方不远处，在上风的棱线上正好有一棵独立的大树。

    「我想……我们应该都办不到。」张叔也服气的附和。

    张叔有些迟疑，又把金印推回去说道：「你的要求很危险，目的又是这么不明确……我不会介绍这种工作给我的朋友。」

    季行云很委屈地端详这一杯饮料，闻一闻，用食指沾了一下，试试味道。很疑惑的说：「闻起来的味道差不多，可是却很难喝，颜色也不对，是哪里出错了？」

    「嗯，好像很严重，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多虑了。」白任又道。

    「你是在找碴吗？」牛皮更火了，很勉强的用职业笑容说完了这一句话，不管季行云随即转身离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雷震用的是雷系的法印，你昨天不是看到了吗？反正他这个法人不老实，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除了雷系的法印外还藏有哪些法印。」白任气呼呼的说，也不管雷震就在眼前，就这样把话冲出口。

    在法天联邦中，法人的特殊能力就是使用法印。法印生产于都郡的天园，高级的法印通常只有大家族才会拥有。除非法印的主人在外面死于非命，否则任何一个法印都不会流传到家族以外的人手中。在黑市中虽然也有偷卖法印，来源大多是落没的家族，高级的法印还是不可能流传的，因为在法天联邦中想要出人头地，唯有高超的武艺，因此再败坏的世家也不会将能够提升武艺的法印随便出售。所以如果季行云拥有这种众人都没看过的稀有法印，那他的身份就很可疑。

    经过调酒风波，白任一时也真的忘了这件事。

    这又是什么功夫？白任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多，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季行云所练的内息绝不属阴寒，如果季行云是法人，那使用法印将内息转换成冰冷的寒气，还有可能，可是季行云不是法人，不对！也许他真的是法人……白任对季行云的来历越来越怀疑。

    雷震并没有正面回答白任的问题，开始解释他飘浮的原理。「我常用的法印是电隐和轰雷。轰雷你在常客来见过了。方才我只是用电隐产生电流。只要将让电流在我体内流动，同时在身旁放出电流，产生磁场就可以让我固定在空中了。」

    「……」白任发现有时候和季行云沟通是一件很累的事。明明是很明显的常识，他却不知道，很困难、很稀奇的事他却当作常识。虽然白任仅和季行云相处了整整一天，就觉快被他打败了。这时候雷震站起来，向东走去。

    「白牙，你在地上有找到狼群足迹吗？雷震大哥，你登高远望有发现狼群的身影吗？」

    「军方的评价不以武艺见长，对于他的冷静处事，行动力、判断力有很高的评价。至于交友、兴趣和人品方面资料尚不足，无法正确判断，只知道他和雷尚之子雷开山不合，两人曾多次在公开场合恶口相向，可信度很高。」

    「不是！」

    「味道如何？」张叔、雷锋异口同声地问。

    雷震还真的是心胸广阔，被人当面批评，依然保持他的招牌笑容和自在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表情。「你对我的误会很深。不如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雷震笑着说。

    季行云插嘴了：「白牙，你弄错了。就算是用法印翔天，还是会引起大量的气流和真气的冲击。」

    「因此我在体内催动电流的同时，也在我的四周和下方放出电流，也就是在我的下方制造无形的磁石。同时因为电流的方向不同，使得我和身边的磁性相同，在同性相斥的原理下，我就被固定在半空中了。懂吗？」

    「雷大哥，都城又是怎么样的地方。」季行云很兴趣地问。

    「要去多久？」

    「嗯，你们看，」白任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除了我们追踪的那一群外，还有另外两群在这里会合。」

    「我说等一下！……」

    「原来如此，要爬树吗？我很在行的，要不要我帮你。」

    雷震轻巧地爬上了树顶。待了几十秒，好像还觉得不够高，原地向上一蹬，树枝断裂，雷震也向上窜升了近十影。

    「不但是没有狼群的踪迹，连其他动物也少了很多。这不是很反常。传说中绿海是非常危险的地方，撇开恶狼不谈，我们这一路上已经走了数百里却连一只危险的野兽也没看到。」季行云分析着。

    白任见状很尴尬的说：「呃……牛皮，麻烦你再调一杯。」又心虚的说：「我说小云啊！只不过是一杯调酒嘛，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不会为了一杯小小的调酒……」

    「我就说你是用翔天这个法印，还在那边否认……」白任生气的说。

    听完牛皮的话，季行云不生气反而说：「那请你给我一杯水。」

    「咦？你不是会做冰吗？再做就有了。」白任转过头来说。

    「我只是要尽量深入绿海看看，而且要快。时间上很急迫，至于目的，很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真是可惜……」雷震看到白任这种喝法忍不住地摇头。

    虽说野营，却没有生起营火。白任认为营火太明显了，夜间的火光又会吸引各种昆虫，那就失去在岩石上躲避蛇蝎蚊虫的目地了，再加上一行人的功力都足以应付夜间的寒风，经过考虑后决定不生火。

    「咦！他还在那上面喔。」季行云拉了拉白任，指着半空中的雷震。

    「你知不知道狼的习性，你听过狼会集合起来游行吗？你要知道，通常狼群都有一定的势力范围，如果两群狼强碰了通常是干一场，然后输的一方加入赢的一方，而输的狼首会带着少数死忠的狼逃亡，哪有这种三群狼好像约定似的集合，除了……」

    一位年轻的女性带着一本卷宗走入。

    「会集合、会排队，还知道消去踪迹的狼群，真是前所未闻。」雷震的表情难得出现一下忧虑。

    白任不太明白，疑惑地看了雷震一眼。

    「这个我也知道，只不过是三群狼在这儿集合，然后呢？」季行云追问。

    「笨蛋！红色是来自猎物身上。」白任凄惨的说。

    「是的，很不错的交通工具。跑的很飞快，即使是草原恶狼也追不上。」雷震回答。

    「你不要去？好吧！那就丢下你一个人，我和雷震先生两个人一起去。」

    「那好，明天早上八点，东城门。」

    「我们？小云你也去？不对，我可还没答应，你可不要自作主张。」白任对季行云说。

    半分钟过去了。白任也忍不住跑了过去。

    「把雷震当磁石，下方的空气也当作磁石……」白任一面沈思一面自言自语：「……然后雷震是正极，下面的空气也是正极，正正相斥……就飞起来了……」

    「你早。」雷震有礼的回应，再向白任问道：「白任先生，你打算要怎么行动？」

    「回答什么？」白任反问。

    「你真的是一位很优秀的佣兵。」雷震爽朗的称赞白任。

    季行云的装备和原本并没差多少，只是背包中放入了食物和水，原本束带上的空格被填满了。

    白任话还没说完，牛皮插嘴了：「是吗？食物的怨恨是很可怕的。」

    「够了！」

    这时白任闻着调酒的香味，看着季行云满足的表情可忍不住了，对季行云说：「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不用先回南城报告这一件事吗？」季行云问。

    「是都郡雷家的人，嗯。轰雷、电隐，不算是很高级的法印，功夫方面不依赖法印……不容易。」

    「啑！看不出来，你竟然对狼懂的这么多！」白任所拥有的是佣兵相传的经验，可以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看到白任的动作，季行云急忙说：「小口一点，喝小口一点……呀！不要……不可以！我还要喝呀！」

    雷震笑着回答：「很简单，从你的行程规划就可以知道，你是来绿海搜索或侦查。每次你总是在找寻足迹，再加上雷锋将和你有密谈，所以你的目地一定是在帮雷锋将。我认为一定是经验丰富的雷锋将认为绿海内的恶狼有异常举动，才会委托你来探查。」

    季行云感觉到岩石下方有许多物体在移动着。只见岩石的四面八方布满了凶恶的眼晴。那是绿海的名产、草原的霸主，带来死亡的目光。

    季行云和雷震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季行云摊开双手表示他不懂我也没办法，雷震只好再说明清楚一点了。

    雷震听到酸葡萄的气息，还是笑笑的说：「不，我哪有使用翔天的资格。」

    「白牙，走这么急作什么？」

    「人的气味不会吸引狼群吗？」雷震问。

    由于繁忙的政务工作，很不容易有空闲可以稍作休息。李介天放松心情，坐在大椅上暂时抛开烦人的工作，悠悠地品味片刻的宁静。

    「咦？不会！」季行云转过头目光向雷震、雷锋、张叔等功力较强的人巡了一回。

    「喂……」

    十秒过去了。季行云好奇地跑到了树下。

    三人又搜寻了四十余里，在越过了一条河流不久又发现大量的足迹，而且是新形成的痕迹。白任仔细观察后显得忧心忡忡。

    雷震几乎已经确定狼祸的来临，为了能掌握地形资讯，于是提议在绿海中继续侦查。

    「喂！白牙……」

    牛皮可气了，大声的说：「这不就是依你的指示做出来的东西。」

    「应该是……」白任回答。

    「其实下午以后的路程，我也没有一定的打算，只是走多远算多远，不过我想你大概是想多了解绿海，所以我就多绕点路……只要在明天中午前到望高岩就可以了，不知道前进到望高岩够不够深入绿海？」白任接着说。其实下午以后的路程白任并不是没有计画，只是侦察狼群动向的这件事不便向雷震透露，而且所谓的绕路根本就是为了进行侦查，只是都不方便直说，否则那有这么随便的行动计画。

    「你千万不要误会，那个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我才不会点这么奇怪的东西。」白任急急忙忙的撇清关系，又对季行云说：「你是从那里知道这个怪东西，名字很好听，但是这一杯……和它的大名『闪青芬雪』，实在是……搭配不起来。」

    「原来绿海的狼群是这么训练有素！」季行云赞叹。

    「狼祸！」雷震也异口同声的叫起来。

    「哈哈，我昨天就遇到不下十位自诩为南郡最好的佣兵。」雷震笑道。

    雷锋则是很惊奇的望着雷震，看到雷震随着季行云的目光望向自己，便对雷震说：「请问阁下担任何种要职，来到南城有何指教，还敢问阁下与都郡雷尚大人有何关系？」

    季行云把酒递给他。

    「你不用再说了。是我对不起你，这一杯闪青芬雪，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白任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有一群狼在这里等？」季行云好奇的问。

    「行军？请你说清楚一点。」雷震说。

    「这也没什么，我的功力还差得远，才一下就用了我一成内息。这种功夫并不实用。」

    ⑤司总：法天联邦主议会的职务，由议士们相互协调产生。主管财政，负责预算的规画、编列和审查。在议会中地位仅次于议长，和主簿、督军并列。

    「那就交给你了。」

    雷震在半空中。过了二秒。

    「我们追的那一群大约有二百多头，从西方来的也有三百多头，东方的那一批可能也有四、五百，在这里等的就没办法猜了，因为集合的脚印把它们聚留的痕迹弄乱了，所以应该有一千头以上吧。」

    雷震又解释：「因为南郡冬天并不会下雪，想要藏冰比起北方各郡都困难多了。再加上闪青芬雪的配方对餐饮业而言算是商业机密，据我所知并没传出都郡以外的地方。」

    先是一小口，又是一小口，白任停顿了一下。呈现出往常未曾出现过的神情。

    白任看到雷震这么简单就同意了这样的计画，在心中有点瞧不起他，哪有身为军人对于行程的规画这么乱来的？虽然雷震的功力深厚，在白任心中依然把他归类于没能力靠关系生存的军官，再不然就只是单纯的武力单位，属于那种只会收受命令，勇往直前的战斗部队，或是完全用不到大脑的高级战斗员。

    「＠＄＃……你……你在搞什么！你知道绿海有多危险吗？怎么可以随便就帮我接下这种来路不明的工作……还有，为什么变成你也要一起去了？」白任气呼呼的说。

    众人同时盯着季行云，等着他回答。

    「我不会。」雷锋回答。

    「做不出来了，以我的功力做出那一块冰已经很勉强了。」

    雷震接着又说了：「我来绿海的目地可能和你一样，我是来探查狼群不寻常的动态。」

    在一旁的白任可慌了，在心中暗骂：「这小子行动老是这么『奇特』，不知道哪一天会被他害惨。」随即又想到，季行云为什么会知道我又要去绿海？这件事雷老刚刚才和我商量，他是如何知晓？他在奇怪，再厉害也不可能探知绝气壁中的谈话而不被发现。

    因为季行云的表现远超过白任的预想，中午白任一行人停下来用餐时，已经是在往青池的途中了。白任很有经验的找了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众人就直接拿出干粮来吃。

    「很不错，呀！不对……」

    这下子白任揍也不是，不揍也不是，才说：「你、别、幸、灾、乐、祸、了，还不给我快点再去调一杯出来。」

    「会吗？反正他们就要交接了，可以顺路把飞羚送回飞讯队④，有机会能够骑骑飞羚他们很乐意的。」

    「所以我们更得好好地搜索了。」雷震语重心长的说。

    「也好，那我们明天走不同的路线回去，让你多认识一下绿海好了。」白任回答。

    「白牙，到底要去那里？」

    季行云很天真地回答：「他武功很高，帮助很大。你不喜欢吗？」季行云对白任的反应反而觉得很奇怪。

    「没问题。」季行云回答，雷震也点了头。

    「当然。」

    「咦？」

    「何必如此，反正你们两人都只是要去绿海看一看，一起行动不是很好？而且又不只是雷震生先，白牙你的目的也一样不愿意告诉雷震。那就都不要问好了，有什么关系。我帮你们撮合了。我们一起去绿海逛一逛。」

    「我们被包围了！」白任诧异的说。

    白任用喝啤酒的习惯，一大口地灌下剩下的闪青芬雪。

    「……」白任心想雷震一定是哪个大世家的子弟，要不然随便动用像飞羚这种等级的骑物，至少要有锋将以上的权力才办得到，一定是透过家族的影响力才把飞羚调出来。

    「这是我的工作。」雷震回答：「三天前都城军情部接到消息，有一艘船在绿海靠岸作紧急修复时遭大匹狼群异常的攻击。正好我又要调职到南郡当差，这件重要的工作就理所当然落在我身上了。」

    看着灰压压的一片，季行云说：「红狼？明明是土灰色的？」

    一杯充满黄褐色泡沫的液体饮料，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季行云问：「这是什么？」

    「在下目前算是闲职，官阶就先卖个关子，相信雷将军也一定查的到，我就不提了。来南城要作什么，还得等我从绿海回来才能决定。至于雷主簿①算是我的老师。」雷震很简单地回答问题。

    一点也不简单。光是要让身体内有电流就很困难了，更别说是要操控电的流动，还要保护自己不会被电死，就要花费大量的内息保护电流通过的细胞。更难的是要强制控制电流的运行，要使电流依照自己规画的路线在体内通行，哪里是简单的事？更何况还要在空气中制造电流。

    「小云，你是怎么跑的？竟然能跑的这么快？」白任好奇的问。

    在一旁的雷锋和白任警觉到雷震的不寻常，十分注意雷震的动态。

    「我看看……」白任低下身子仔细地观察地上的足印。雷震、季行云则在一旁等着。

    「原来是这样。」季行云好像很高兴又多学到一样东西。

    「这不就结了。」季行云笑嘻嘻地说。

    最后雷震也说：「我看在这里可能只有你有这份功夫。」

    「那就表示你同意了。」

    「是吗，真奇怪？」季行云失望地说。

    「有什事？」

    这间书房并不华丽，所有的摆设均是实用又方便。撇开兵器不讲，称得上是装饰品的只有三幅画像，而且都还是家族中重要的历代先人。

    「坏的事总是预测的比较准……」雷震叹息，紧接着又说：「能查出大约有多少头狼在这里集合吗？」

    这个臭牛皮竟然在一旁加油添醋。白任站起来，逼向吧台正想要揍牛皮，牛皮马上说：「有人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