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馆风云

瞬间就回复平静，和治疗完全沾不上边，练得再高段也不能提升攻击的威力。练这一套心法最主要的目地是为了提升学习效率，因为有了高度的集中力，就可以更顺利有效的学习，可以学的更快、更确实。我方才那一招算是伏逆清心诀的高等应用，利用伏逆清心诀的特性使我的心跳、内息运动以及全身的细胞配合我的心境来运转，同时运动全身的真气，将体内多余的废气随着水气排出。所以外表看起来就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样子。」季行云看了一下白任，好像是在问白任对以上的说明有无问题。看到白任没有反应才又继续说明。

    首当其冲的白任吓了一大跳，立即护住要害向后连续飞跃落在八影之外，连路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也停下原来的动作，同时往热浪的源头望去。

    而季行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相信雷震一定有办法的，因为当他介入雷震和爆火一群人的冲突时，只有雷震来得及作出反应，雷震当时发出了数道气劲射向爆火等人，正好被季行云挡住，而雷震竟然硬是收回了气劲，没误伤了季行云，光是这种收发自如的功力，就是在场所有人中最高明的一位了。

    白任也不知道在哪时候离开季行云的身旁，当白任再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经过一番的追逐，太阳西下了。当白任和季行云几乎同时到达常客来酒馆的门前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也就是说两个人整整跑了两个半小时。其实如果白任真的是走捷径的话，以他们的这种「走」法，不到一小时就可以抵达目的地了，只是白任发起孩子气想要把季行云甩远，就硬是带着季行云绕了一大圈。

    在吧台的张叔也不禁皱眉，想不到会出人命，这可不好了。

    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街道，季行云忍不住暗自担心。这个庞大的城市就如同迷宫一般，相似的街道、复杂的道路、雷同的建筑，实在无法进行辨别，更别说是在一瞬间记下走过的路线。而东拐西歪的路程也令人失去了方向。

    试过了季行云功力的深厚，大狗收回了真气，放开手。「很高兴认识你。」大狗笑说。

    雷震轻松又坚定地说：「深、入、绿、海！」

    「你输了。」雷震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就转身打算走回吧台的座位。

    天啊，这是什么！「抱歉，请暂停一下。」牛皮很僵硬地笑着说。当他拿好纸笔后才又说：「请你重新再说明一次好吗？」牛皮开始担心明天的武术训练，不！应该说是折磨的时间要加长一倍了。

    这下子不但是白任、雷锋，连爆火一行人全都一楞。

    三天没有吃到真正料理的季行云，看到眼前的大餐也就毫不客气的开动了。

    「不会吧！呃，上一次的狼祸不是在五年前，就时间上来说……」

    看到牛皮为难的神情，白任忍不住笑了，也把不能学伏逆清心诀的不愉快给抛在脑后，只想看看好戏，到底牛皮会调出什么东西出来。

    「哈！雷老有什事尽管说出来，既然是你老说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才不是呢！我当然见过巨蝓兽。」在书中见过，可也算见过了。虽然是住在深山中，可是哪会住在洞穴中，季行云可有点生气的回答。

    「白牙你有军部撑腰，说起话来可大声了。这是我和这位兄台的私事，你硬要管吗？」

    白任将剩下三分之一的啤酒一口气喝完，吐了一口气才转过头对季行云说：「真痛快！我说季老弟，你刚刚那一招是什么？」

    就在众人各怀所思时，雷震的手掌已经很轻松地掌握住爆火的拳头，同时爆火的爆焰光球在掌拳之间被挤压着，发出异样的红光。

    这时白任一面喘气一面又重新打量季行云，这家伙是打那来的？像猴子一样敏捷，真的是太厉害了。一定要找时间向他讨教讨教，学一点逃跑的技巧。

    原本季行云只是自言自语，可是这一位张叔在以前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佣兵，后来开了这一间酒店。酒店纵然人声吵杂，季行云的呢喃也逃不过他的双耳。

    「闪青芬雪就是由青丝草酒和淡白葡萄为主要原料调制出来的，除了这两样外，还需要加点青苺汁、茴香……然后再加一点茗花子，就大致算完成。当然再加上一些适当的水果作为调剂会更好一点，其中以红苹果最为适合，不过要用土种的红苹果，因为……」

    「笑话！人是这家伙打飞的，关我什么事，牛尾不过想和这位新来的人认识认识，却无缘无故地被抛了出去，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也应该和我们一样，一起帮牛尾讨个公道。」

    眼见季行云一副惊奇的样子，白任就很热心的提供说明。

    打了十余回合，爆火用尽办法一直无功，又看到雷震一副自在很有把握的样子，令爆火动了真气。

    季行云也将酒吧上各种酒巡视了一回。「请问，今日特餐是什么？」季行云问。

    附近的行人看不到异样，也就一个个继续原来的动作，只剩下几个好奇的人还在四处张望，以及极少数的人狐疑地看着季行云。

    这一位以前当佣兵的老板，把他当佣兵时的习惯发作出来了。

    爆火看了白任和他身边的人一眼，除了一位不知名的少年外，还有在军中任要职的雷锋。心想如果和白任杠上了倒也无妨，那一位少年想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厉害角色，但是雷将军可就招惹不起。

    感觉到季行云真气的鼓动，白任以为四周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也马上暗暗运起真气，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小心警戒注意着四周的动态。

    「基本上我不喜欢用这种方法，因为疲劳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起来了。而且身体会消秏大量的水份，在某些情况下是很危险的。不过为了能好好的用餐，这样做也是值得的，也是因为可以吃饭补充能量，我才敢这样用。」

    「别在意、别在意，我只是开开玩笑……哈哈……我告诉你那是怎么回事好了。」

    「危险！」

    「好久不见，雷老！」白任开口问候了那位年老的军人。

    「都不是，只是很平常的一种心法。」

    先打败眼前这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子，再找机会击败讨厌的白任，南城最强佣兵的头衔就不再是梦想了。

    「喂！你……」白任才一开口，眼前的季行云骤然地大喝一声，同时从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气流，夹带着一股热浪从他身上冲出。

    听完雷锋的话，白任一惊，疑惑的问：「绿海？」

    「哈哈哈！你……以……以为巨蝓兽的背甲原本就能展开吗？哈哈哈！！」

    「……」脸红。

    常客来的装潢简单又朴实，整个店成Ｌ字形，吧台则接在长边的转角，大约延伸了店面的一半长，对面的灯光似故意弄的很灰暗，比较特别的是客人们大半带有兵刃。一般的店家大多会要求客人把兵器收起，或是代为保管，即使没有这一类的要求，一般客人也会主动的将刀剑收起或是隐藏起来。但是，看到墙上挂着老板以前的铠甲、武器当装饰品，就连老板本身也带着阔剑在做事，也就不会对顾客们大剌剌地带着拿手的武器感到奇怪了。

    待在店内的外场人员除了吧台的张叔、牛皮外，还有一位年纪更小的男生、三个女服务员。小男生和三个年纪大小不一的女侍在店中穿梭来回，负责点菜、送酒、清理桌面，偶尔还和客人们说笑一番，把整个店内的气氛弄的很好。内场则在酒吧后方，看不到。

    「嗯，是呀。」这位上了年纪的军人回答，接着看了看他身旁的季行云。

    季行云一行人从南城东方的大门进城，走的是官道。入了内城经过了校场，和许多不知名的公家机关，又走出了城门。

    目送完牛皮，季行云才开始很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家店。

    一位是汗如雨落气劲四散如狂风，一位是气定优闲稳如泰山。

    〖①法天联邦军队中军阶：将官的位阶分为：「翼将」、「前将」、「锋将」和「准将」四个位阶。

    「哼，就只靠几分身法是行不通，我可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嘿嘿嘿……」飞拳暗自决定要好好整整季行云。

    这也是季行云第一次失去了方向感、第一次无法辨断自己的所在地。也让他了解到世界的广大、复杂，更令他对未来也感到无比的兴奋——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们的吵架波及到我，我被白白撞了一下，打断了我和雷将军的谈兴，你要怎么办？」

    「走吧，我们去用餐了。」白任很高兴的拉着季行云走出商会。

    雷锋也对爆火重新评估了，想不到他竟然有威力如此大的法印。

    听到季行云轻描淡写带过的回答，白任在心中忍不住地想要拍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可以随便探察别人的武功？靠武艺吃饭的人对自己的武功绝技都视为最高机密，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自己所练的武功的奥秘，那不就是把自己武艺的破解方式流传出去，也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别人。季行云会不想透露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雷震不但曾经是白沙大队的一份子，还是白沙大队的前大队长，官拜前将。即使雷震目前在南城没有职务，光是前将的身份就不是爆火惹的起，更何况身为一名前将，在武艺的要求是非常高，至少高到爆火远远无法达到的地步。

    「呀！这个要求太过份了。当我没问。」白任觉得自己好像太失礼了又这么说。

    当场爆火等人不得不停下攻势，一个个讶异地看着季行云。

    白任喝完了第二杯啤酒，很愉快地喝着第三杯啤酒，才看到牛皮很伤脑筋地走开了。

    「嘿嘿，那又不是天生的。」

    「你好。」雷锋只是很随意的回答，显然没有把季行云放在眼中，然后又转向白任对他说话。「我想请你帮个忙。」

    「有！而且这样说话也比较方便。」

    「是吗？可是白牙你喝的酒可比我吃的东西还要多。」

    随着怒气爆发，双手窜起了红色的光芒，放出强大的气劲，爆火运起法印「爆焰」用尽全力向雷震一击。爆火已经可以想象雷震的下场了：全身爆烈，有如炸弹在体内爆炸一般，死无全尸。

    「……不用了，我们雷家有哪几位公子我还会不知道！更何况那一位也不一定会吃亏……你可看到他衣服上绣的臂章吗？那是都郡白沙大队③的徽章。如果他是队长以上的干部，爆火可就很有得拼了……」

    「……呀！没有关系，请说。」看到季行云这么有礼貌，张叔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就开始了……」季行云很高兴又开始描述了。「闪青芬雪就是由青丝草酒和淡白葡萄为主要原料所调制出来的，除了这两样外，还需要加点青苺汁、茴香、龙兰草、贝兰酒、花根、八十度以上的陈加……青苺汁要用去皮的纯汁、茴香请用新鲜的，不要用干料……」

    「不，你只是听说过狼祸的可怕，没有亲身体验是不会了解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确认是不是又要发生狼祸了……」

    「很抱歉，打扰各位的酒兴。」雷震向酒馆中的观众说完，走回座位又坐下了。

    「喂！你行行好……呼，你……也……让我……呼……喘口气……休……呼……息一下……」白任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雷震没有回头，没有转身应付，甚至连脚步也没停。

    「等一下……」张叔叫暂停了。

    「是吗？」季行云回答，然后就开始深呼吸，同时运动全身的真气。

    「你？真是对不起，我没有说清楚。这种心法修炼的年龄有很大的限制。成年人练了并没有作用，因为成年人的心性已定，而且内息运转的方式已有一定的习惯，练起来事倍功半，效用也小，又容易走火入魔。年纪太小的儿童也不合适，幼儿的心性还在发展中，如果太早练了可能会造成他将来心中会没有感情，心境永远如同死水一般，变成只会理性思考的木头人，很可怕。最适合的年纪大约是十至十八岁，年纪超过廿五岁后效果就会大幅下降，甚至完全没有功用。所以白牙你没有必要冒险来练这一套心法，我原本以为你是要教给某个年纪较小的朋友。」

    看到巨蝓兽的背甲也让季行云觉得很不可思议，巨蝓兽整个背甲就像花苞绽开一般，完全打开了。

    就在爆火的爆焰就要击中雷震时，只见雷震右手随手向后一挥，一道紫青色的光闪出，划过空气，穿透光球，轰地一声，击中爆火。随着威力强大的爆炸，爆火被炸了出去，向后平飞撞上了墙壁，才又摔下来。从爆火身上传出烧焦的味道。

    「大哥！」在爆火身旁的大狗感应到真气的暴动，才想要阻止，却连同身旁的两位同伴一起被爆火发出的强大气流震退了，根本来不及也无法阻止。大狗心想这下糟了，爆火利用背后偷击杀了雷震，那就真的没翻身的机会了。

    在常客来等着所约的人，白任一面喝着啤酒，一面和季行云闲聊，季行云则等着他那一杯「闪青芬雪」。

    没有事做，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的季行云就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种种对他而言，是非常新鲜，和过往的经验完全不同。能够离开拉亚山真的太好了，能够看到这么有活力、这么有意思、这么……奇怪的世界，季行云在心中这么想着。

    「伏逆清心诀？没听说过，厉害吗？是一套威力强大的武功？还是用来恢复或是医疗的武艺。」白任很好奇的问。

    无缘无故被重重撞了一下，这可火了，马上一手抓起撞他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请你去。」雷锋打断白任的话。「我当然希望只是我的多虑，只是我在南城当了七十多年差，经历了五次狼祸。除了一次担任后方守备，我有四次和狼祸正面冲突的经验，每一次都觉得能活下来是天大的奇迹。」

    「闪、青、芬、雪？那是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好吗。」张叔回话。

    「换手。这个顾客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敢调不出他点的东西，下个月的训练时间就要……加、倍。知道了吧。」张叔用很温和的表情对牛皮说。

    白任手中的人一边挣扎想要脱离，一边口中还骂着：「混蛋，哪个王八还不给我放开？！」当他一看到白任立刻停止身体动作，口气也作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呀！是白大哥，对不起，真对不起……您大人大量，我不是故意的……」看到白任一脸怒气，这个没品的家伙又说了：「都是那个家伙，是他把我丢过来的……是他，都是他的错，不关我的事……」

    「走，进去吧，白牙。」季行云催促着白牙。现在季行云只想享用一餐久违的美味。

    「嗯，没关系。」季行云反正也没什么真正的计画。

    「不一样，不一样，跑的这么累还会有胃口吗，不喝啤酒哪受得了。」

    白任很识趣的为他们俩介绍。「这位是雷锋，雷锋锋将①，大家都称他雷将军，是南郡……资历最丰富的锋将。」然后又接着说：「雷老，这一位是我新交的朋友，叫作季行云，是第一次到南城，还烦请雷老多多关照。」

    这种事情原本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以白任的能力，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过他的知觉。只是正好身在绝气壁中，所有空气的振动都被吸收了，再加上使用绝气壁的人不是白任，因此对于外面的动静，白任根本就无从得知，除了用看的。

    「调不出来吗，我看材料应该是齐全了，可是没人会调也没办法了。」季行云又有点失望而小声地自言自语。

    但是飞拳反而被季行云制住了。只见他轻轻的侧身偏移、握拳、平伸，飞拳就自己撞上季行云的拳头。季行云并没有施放内劲，仅仅用真气护着拳头，纵然如此，胸口在毫无防备下遭此重击的飞拳筋脉一震，动作也跟着受到了影响，暂时一缓。在这一刹那间，季行云把手从胸口移到咽喉。

    「请你等一下……」张叔打断了季行云的解说，然后很慎重的对他说：「请你等一好吗，我叫个人过来，你再仔细的向他说明。」

    相较起其他人，白任可以说是在场的人中对这一阵突来的「热风」来源最了解的一个，也是最疑惑的人了。这时候的白任张大眼睛瞪着季行云，看到放松的季行云不但呼吸平顺，而且气息也很平稳，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样子。在白任眼前的人，完全不像才激烈地跑了两个多小时的人，倒像是早上起床、盥洗完毕、吃了早餐，正精神饱满的准备迎接一天的人。

    「对不起，那我马上就说明。」季行云很有礼貌的鞠躬道歉了。

    白任觉得很奇怪，当然是我要练，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学。虽然如此白任还是说了：「当然是我。」

    两人僵持了十余秒，雷震运起真气一震，将爆火震退。然后运动内息，将爆焰光球在自己的手掌上消融。秀出了惊人的功力。

    「呀！好，走……这就进去了。」白任充满疑问和惊讶，边说边走。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时，两个穿军便服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酒馆。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看来上了年纪的军人，酒馆内大半的人似乎都认识他，不少人还特别站起来向他打招呼。看来还是名颇有地位的人士。

    白任想了想，也对。一旦传出狼祸即将来临的消息，南城一定会实施总动员，而一般的商旅也会暂停行程不敢接近。就算没有实施总动员，也会造成人心大乱、社会动荡、谣言满天。反正社会成本大得不得了就对了。

    ③白沙大队：都郡军团之一的军团直属大队。是一支精锐部队，大队长是由前将或锋将来担任，其战力比超过一般的团许多。〗

    「你好，雷将军，我是季行云。」季行云用尊敬的语气向雷锋问好。

    「请你对本店『专业调酒师』好好再说明一次。」说完他就逃向原本牛皮站的那一区。

    「没这回事，在下正在休假中。任何行为和军队都完全无关，所有的事情都由个人承担。老将军不用多费心。」这一位年轻的军人很平静地说。

    这种追着人跑的事情，季行云老早就习惯了。从小实施的「早操」就经常追着父亲晨跑，今天的情况也不过只是速度变慢、地点由山林改为城市。

    「等一下！请先给我啤酒和餐点。」白任不知道季行云还会拖多久，饭可以先不吃，反正跑的这么累一时也还吃不下，可是不先来杯啤酒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一种苹果才不会破坏……」季行云说的高兴似乎停不下来。

    白任看了季行云然后说：「别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你可要小心一点，爆火他们可不会放过你。你的功夫是很好……只是……功力差了点，要是人家跟你硬拼……」白任原本很担心地向季行云提醒，可是季行云好像完全不在乎，只是用心地看着爆火和雷震两人缠斗的身影，害得白任说不下去。

    眼见众人都停手了，季行云就轻轻地放开了飞拳，说道：「练武的人不论是不是佣兵，也应该有基本的武德，以多欺少，胜之亦不武。」

    佣兵酬金的高低除了和工作的内容有关外，佣兵的能力才是最主要的关键。一个被认定没有实力的佣兵可能连工作机会都没有。所以一个优秀的佣兵是不容许别人随便否定他的实力，这不但关系到一个佣兵的自尊，也关系到一个佣兵的薪水。因此，对于季行云立即认定他没有能力调出那一杯「闪青芬雪」，对张叔而言根本就是一种侮辱。

    「对……呼……到了……呼。」

    「哈！这可不关我的事，是我这一位小兄弟点了『闪青芬雪』的调酒所引起的，要加油喔。专、业、调、酒、师……哈，不然练习时间加倍喔！」白任不安好心的回答他。

    「大哥你没事吧。」大狗在爆火身旁很关心的问着，大狗知道爆火一向自视甚高，突来失败的打击很难令爆火接受。

    「嗯……到千水阁好了，那个地方的海产做的不错。在南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别提了，下午才从绿海回来。最近的雇主总是一些奸诈又小气的商人，老接一些很不讨好的工作……」

    「到了吗？」季行云也是喘着气回问。

    雷锋顿了顿，才很慎重的说：「如果是我多心那倒还好，可是如果被我猜中了，可就不得了了。」雷锋盯着白任慢慢说道，「我希望你帮我到绿海中探探。」

    「白大哥，你惹我伯父生气了？」这一位被称为牛皮的年轻人看了看白任和季行云，然后才问白任。

    「正餐吗？我看看……只剩下今日特餐了，要吗？」

    原本在一旁叫嚣助阵的酒客，也因为事情的转变太出乎意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为季行云的身手叫好，还是帮爆火加油添醋。

    拥有一身好武艺的张叔当然会想找个传人，所以每天都有抽出固定的时间指导侄儿们练习武术。年纪最大的牛皮首当其冲，被要求最为严格，问题是教者用心，学者无意……

    「小云，你在这附近到处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解释完巨蝓兽背甲开花的原因，白任很好心的说。白任觉得从乡下来的季行云一定多多少少会不习惯、或是有疑问，因为这样而笑他，自己实在有点不应该，不过……还是很期待能再有一些好笑的事发生。

    这时候牛皮端盘子走过来。「请慢用。」牛皮将今日特餐分别放在两人面前说：「这是你的啤酒。」牛皮给了白任一杯啤酒，然后又给了季行云一杯较小的饮料。「这一杯柠檬水是先给你的，你点的『闪青芬雪』要再等一下。」

    「那位雷震先生很强。」季行云也说了。

    原本预定要到晚上才能到达南城的季行云，在和白任相遇后搭上巨蝓兽这辆货车，很快的就抵达了南城——这个在法天联邦中数一数二的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