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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肉料理 A PAROD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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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堀辰雄

    接着我欲记下的梦中的我所饮的葡萄酒(?)也比我手上这瓶第里雅斯特产的葡萄酒有更上等的味道。似乎梦中的我过着比现实中的我更好的生活。

    前文提要

    以前有位作曲家塔蒂尼[2]

    在梦中创作了一首奏鸣曲《恶魔的颤音》(Trillo del Diavolo)

    关于这个曲子的传说很有名,

    想必读者诸君应该都知道。

    引用我手边的音乐辞典的记述,

    塔蒂尼在某个平静的夜晚,

    做了一个将自己的灵魂卖给恶魔的梦。

    梦中的恶魔手拿小提琴,

    轻巧完美地弹奏他无法企及的奇异曲子。

    “我几乎忘了一切,陷入惊叹。

    这曲子几乎让我屏息。

    但我无法从梦中醒来。

    我取出我的小提琴,

    试着把我听到的曲调记录下来。

    经过几番挫折,终于把它像样地演奏出来。

    那时我创作的乐曲,即是Trillo del Diavolo。

    和我在梦里听到的乐曲相较,根本望尘莫及。”

    这是晚年大作曲家自己在感慨中,

    向他的天文学家友人拉朗德[3]透露的喟叹。

    连这么有才华的塔蒂尼都如此感慨,

    如我这般微不足道的小诗人中的一人,

    要非常苦恼才有办法将诗化成形体。

    况且就算在梦里看到如此魅惑人的故事情景,

    一觉醒来总是只剩下残破的片段,

    每天早晨我数度搜集这些破碎的残片,

    就像收集被海浪打上来的岸边漂流物,

    只能拱手哀伤地眺望眼前的风景。

    “啊,梦中的诗人是何等幸福啊。

    呜呼,比起来,现实迫在眼前的诗人实在太悲惨了。”

    在如此感叹中,昨晚我照例爬上床。

    其实有位杂志记者黄昏时来到我的住处,

    说无论如何都要我明天写好稿子交给他,不然他无法交差。

    我答应他,只要我熬夜赶,肯定来得及,就这么成功把他打发。

    但之后我立即好困。“啊,不行。与其这么撑着挤不出半个字,不如做个梦,或许能为诗带来灵感。”

    于是我边想边爬上床,然后就这么沉入了睡乡。

    接着开始出现一个接一个的梦境,

    但今晨醒来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就随意写吧,我满怀怨气,

    正想喝杯黑咖啡时,突然涌起这样的想法。

    “吾欲书写的梦里的讽刺短篇中,

    使魔法的婆婆将酱汁淋在皮包骨的鸡骨上,

    端出来让我吃,

    这味道有点特别喔。

    那我也效法她这么做吧。

    将我的Waterman ink(威迪文牌墨水)洒在乱糟糟的梦的残骸上,

    或许也能成就一篇刚好的文章吧。

    就这么做吧……”

    一、奇妙的店

    我做的梦大概都有颜色。有人跟我说会做这种梦是因为神经衰弱的缘故。这无关紧要。我想说的是,我做的有颜色的梦有两种。一种是由鲜明通透的色彩组成的梦。此颜色刚好和缤纷多彩的糖果有点像(我听说吃糖与做梦有关,有一次我满嘴彩色糖果入睡,隔天早上起来,确实做了和彩色糖果颜色相仿的梦……)。对了,后来我迷上了玛莉·罗兰珊[4]的画,也是因为其画作的色彩和我的梦很接近。回到原题,另一种梦则没有很鲜明的颜色,而是被一种无以为名的强烈色彩整个涂满的感觉。但我几乎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过这样的颜色,故或许可将它称为无色。但却不是没有颜色。我有一次看到某场景,立即有股直觉冒出:“啊就是这个颜色。”那是法国的美术杂志《新精神》(L'ESPRIT NOUVEAU)在数年前刊登过的毕加索的静物画(Nature Morte)。啊,那幅画和我梦里的颜色很相似啊。

    我欲书写的“奇妙的店”是属于第一种类的梦,有鲜亮的色彩。那个梦的开头,是我经常在这种梦里梦见的一个熟悉的场景。这个我经常梦见的场景,由一棵绿色的树所组成。此鲜绿的树叶美到让人惊艳,视线不由得盯着树叶直看,如此炫目耀眼。但是它之所以炫目耀眼或许不只是因为绿色的叶子,在茂密的绿叶上有无数像是硫黄色的斑点。那些斑点宛如无数的黄色小蝴蝶群聚在一起飞舞,抑或是树本身长了无数黄色的小花,在微风的吹拂中受到太阳光的反射而形成的光景。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看得入迷。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树,但我的梦中总是出现相同的树————至少已经出现过七次左右。因此应该对它不感到陌生才是,但不可思议的是每次树一出现,我仍然像第一次看到它,惊讶不已,兴奋地只能看得出神。

    突然梦的场景突变。不是连续的移动,而是不连续的跳动。也就是说,这两个场景之间有很大的间隙。当我醒来时,梦怎么看都前后不合,或许就是因为这个间隙所致吧。我努力想用什么把间隙填满,但却怎么样都不顺利。我也只能放任间隙存在(但只有在此时两个场景才会连续。我惊艳地看着不知是什么的树。在我看得入迷之时,我会想起我曾经在其他地方确实也看过这样的树,涌起这样的感觉。此时树已经从梦里消失,只有残影尚存留在我的脑海中,然后我不知不觉站在第二个场景。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对面的街角突然发生一股骚动

    聚集了众多的人

    我渐渐离开正抬头看着的树木,不由得往街角走去

    似乎有什么罕见的队伍正静静地朝这边来

    大家实在看得太入迷了,我也不由得跟在人群之后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

    队伍越来越接近

    是象!象!象!好大的象

    就这么一只象默默地,缓慢地,挥动着鼻子走过来

    象的皮肤就像把写满了横排文字的报纸揉成一团,再度摊平贴上般

    尽是皱纹,很不平整

    背上挂着火红的毛毡,再仔细看

    毛毡上载着一个小香炉

    从中升起微细的白色的烟

    似乎是什么广告,但没有人知道

    我询问了旁边的人,那人一副不知所以、理所当然的脸

    但那香炉冒出的烟却很好闻,是种无法形容的美好气味

    即使象不知道已往何处去,气味始终残留着

    (只有象的残影和气味残留在我身体里,场景已经转换了)

    我看到对面有一间像是温室的房子

    几乎全张贴着玻璃

    我看到它时,直觉应该是间温室吧

    因为透过玻璃,我看到室内摆放着几盆我没看过的热带植物的盆栽

    但它却不是普通的温室

    里面还放着桃花心木制的五六个小桌子,呈现一种刻意放置的杂乱风情

    每张桌子上只装饰一盆热带植物

    但又觉得怎么有这么奇妙的咖啡店

    而且里面空无一人,寥寞空洞

    想进去确认

    但如果擅自闯入肯定会被斥责吧

    暗忖的我像个胆小的侦探,蹑手蹑脚地偷偷潜入

    当我一推玻璃门时,顿时传来一股好气味

    而且和刚才象的好气味很像

    甚至让我涌起莫非是刚才留在我鼻子里的气味突然苏醒了

    是一股无法形容的好气味

    里面依然空无一人

    我战战兢兢地在桌旁坐下

    开始搜寻气味的来源……此时我才发现

    热带植物盆栽的影子一旁有个烟灰缸

    上面有一根似乎是抽到一半被放置的烟

    而且还冒着微微升起的白烟

    这似乎是让我着迷的香气的来源

    我的脑内又浮现了大象

    然后才渐渐发现原来那头象是鸦片的广告

    “哎呀,难怪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气味

    原来这里是鸦片窟啊……”

    我又重新环视了店内

    依然空无一人,空虚

    静谧无声,只有时光静静地流逝

    但刚才肯定有好几组客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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