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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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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言在先,读者在不来梅的阿丹的《纪事》(一六一五年)里是找不到下面转述的文字的;据考证,阿丹是十一世纪的人。拉本伯格在牛津大学的博德利图书馆 [1] 发现了手稿,他根据其中一些细节判断,那些文字是后人加进去的,但他出于好奇,还是收进了他出版的《日耳曼选集》(莱比锡,一八九四年)。一个阿根廷的文学爱好者的意见无足轻重,读者完全可以自行作出判断。我的西班牙文本不是逐字逐句译出的,但相当忠实。

    不来梅的阿丹写道:

    ……海湾彼岸有一片野马出没的地方,再过去是一片广袤的沙漠,与之接壤的土地上有不少民族,其中值得一提的是乌尔诺人。商贩们语焉不详或者难以置信的叙述,艰险的路途,以及游牧部落的劫掠,始终未能让我到达他们居住的地方。但我确信,他们不稳定的、分散的村落位于维斯杜拉河下游的低洼地区。乌尔诺人与派生出英格兰和其他北方民族王室血统的瑞典人不同,他们信奉正宗的基督教,没有受到阿里乌斯邪教或者残忍的恶魔崇拜的玷污。他们多半是牧民、船夫、巫师、铸剑匠和马具制作匠。由于战事频仍,他们几乎不耕作土地。平原和平原上的部落使他们成为熟练的骑手和弓箭手。人们模仿敌人,最终同敌人有了相似之处。他们的枪矛比我们的长,适合骑兵而不是步卒使用。

    可以料想,他们没有翎笔、储存墨水的兽角和羊皮纸。他们和我们的先辈一样,在岩石上镌刻卢纳文字,那种文字是奥丁神 [2] 把自己在白蜡树上悬挂了九天九夜悟出来之后传授给他们的。

    除了这些一般情况之外,我还要补充我和乌尔夫·西古尔达松的谈话内容,乌尔夫是个不苟言笑的冰岛人。当时我们在乌普萨拉的一座庙宇附近。柴火已经熄灭,墙上的裂隙透进寒气和曙光。外面雪地上有灰狼谨慎的足迹,它们吞噬了用于祭祀三神的异教徒的尸体后,悄然离去。我和乌尔夫像教士们那样先用拉丁语交谈,但不久便改用从世界尽头直到亚洲集市都通用的北方话。那人说:

    “我是古代北欧诗人的后代,一听说乌尔诺人的诗歌只有一个词,我立刻寻迹前去他们的国度。历尽千辛万苦,费时一年之久,终于找到。那时已是夜晚,我发现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瞅我,还有人用石子扔我。我看到一家铁匠铺里有火光,便走了进去。

    “铁匠收留我在他那里过夜。他名叫奥尔姆。他用的语言同我们的有点相似。我们交谈了几句。我从他嘴里第一次听到国王的名字是贡劳格。国王刚打过一次仗,对异邦人存有疑惧,动不动就要折磨处死他们。这种结局对神都不合适,何况对凡夫俗子,为了逃避那种遭遇,我着手写一篇颂词,赞美国王的胜利、名声和慈悲。写完后我念了几遍,牢记在心,这时有两个人找上门来了。我拒绝交出我的佩剑,但同意跟他们走。

    “天没有大亮,还可以看到星星。我们穿过一片两旁有茅屋的泥地。我听说过金字塔,但在第一块空地上看到的是一根黄色的木柱。木柱顶端有黑色的鱼的图像。陪我们同去的奥尔姆告诉我说,那就是词。我在第二块空地上看到一根顶端有圆盘的红色柱子。奥尔姆又说那是词。我请他说出那个词。他说他只是一般的手工匠,不知道那个词。

    “到了第三、也就是最后一块空地上,我看到一根涂成黑色的柱子,上面的图像却记不清了。空地尽头有一堵直墙,望不到两端。后来我才知道那堵墙是圆形的,墙顶用泥堆起,里面没有门,把全城围了起来。拴在系马柱上的马匹很矮小,鬃毛却很长。他们不让铁匠进去。里面有一些佩带武器的人,全部站着。国王贡劳格有病在身,半闭眼睛,躺在一个铺着骆驼皮的平台似的东西上。他憔悴衰弱,是个神圣而几乎被遗忘的人物,袒露的胸部有不少纵横交错的很长的老伤疤。一个士兵为我让了路。有人端来一把竖琴。我跪在地上,低声吟唱了那篇颂词。其中不缺颂词所要求的修辞手段、叠韵和强调。我不知道国王是否听懂了,不过他赏赐我一枚银指环,我至今还藏着。我瞥见垫子底下一把匕首的刀刃。他右面是一个象棋棋盘,有百来个格子和一些凌乱的棋子。

    “卫兵把我推到后面。另一个人站到我的位置上。他像是调音似的拨弄着琴弦,重复了我想领悟却未能领悟的那个词。有人毕恭毕敬地说: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我看到那人掉泪。他一会儿提高、一会儿压低嗓音,琴声几乎没有变化,单调得仿佛没完没了。我希望吟唱永远继续下去,它却突然停了。我听到砰的一声,吟唱人显然精疲力竭,竖琴落到了地上。人们乱哄哄出来,我夹杂在最后几个人中间。我惊异地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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