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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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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御纂性理精义卷九

    性命类

    性命

    程子曰生之谓性性即气气即性生之谓也人生气禀理有善恶然不是性中元有此两物相对而生也有自幼而善有自幼而恶是气禀自然也善固性也然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也盖生之谓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时便已不是性也凡人说性只是说继之者善也孟子言人性善是也夫所谓继之者善也者犹水流而就下也皆水也有流而至海终无所汚此何烦人力之为也有流而未远固已渐浊有出而甚远方有所浊有浊之多者有浊之少者清浊虽不同然不可以浊者不谓水也如此则人不可以不加澄治之功故用力敏勇则疾清用力缓怠则迟清及其清也则却只是元初水也亦不是将清来换却

    浊亦不是取出浊来置在一隅也水之清则性善之谓也故不是善与恶在性中为两物相对各自出来此理天命也顺而循之则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则敎也自天命以至於敎我无加损焉此舜禹有天下而不与焉者也

    【案明道程子言性此章最尽开首言气即性而所禀有善恶此气禀之性也然又言非两物相对而生则是本善而已此天命之性也以下皆发明此意气禀之性不可谓非性然已非人生而静以上之本源矣若论本源则易所谓继善孟子所谓性善是则天之所命者岂与恶而相对乎有继善必有成性犹水有源必有流流之清浊如气禀之善恶也及澄治而复其清则是水之本然而已水无加於本然之清性岂有加於本然之善哉水之本无清浊之相对性之本又岂有善恶之相对哉末乃言圣人之修道立敎者莫非顺人性自然之意】

    ○天之付与之谓命禀之在我之谓性见於事物之谓理理也性也命也三者未尝有异穷理则尽性尽性则知天命矣天命犹天道也以其用而言之则谓之命命者造化之谓也○无妄天性也万物各得其性一豪不加损矣○医者不诣理则处方论药不尽其性只知逐物所治不知合和之後其性又如何假如诃子黄白矾白合之而成黑黑见则黄白皆亡又如一二合而为三三见则一二亡离而为一二则三亡既成三又求一与二既成黑又求黄与白则是不知物性古之人穷尽物理则食其味嗅其臭辨其色知其某物合某则成何性天有五气故凡生物莫不具有五性居其一而有其四至如草木也其黄者得土之性多其白者得金之性多

    【案此章以物性言之则人性可知盖缘五气和合之後能变其初此所以参差杂糅而美恶不齐也】○民受天地之中以生天命之谓性也孟子言性之善是性之本孔子言性相近谓其禀受处不相远也人性皆善所以善者於四端之情可见○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二之则不是○问人性本明因何有蔽曰此须索理会也孟子言人性善是也虽荀扬亦不知性孟子所以独出诸儒者以能明性也性无不善而有不善者才也性即是理理则自尧舜至於涂人一也才禀於气气有清浊禀其清者为贤禀其浊者为愚又问愚可变否曰可孔子谓上智与下愚不移然亦有可移之理惟自暴自弃者则不移也曰下愚所以自暴弃者才乎曰固是也然却道他不可移不得性只一般岂不可移却被他自暴自弃不肯去学故移不得使肯学时亦有可移之理○少成若天性习惯成自然虽圣人复出不易此言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惟上智与下愚不移愚非性也不能尽其才也○问韩文公扬雄言性如何曰其所言者才耳○问性如何曰性即理也所谓理性是也天下之理原其所自未有不善喜怒哀乐未发何尝不善发而中节则无往而不善凡言善恶皆先善而後恶言吉凶皆先吉而後凶言是非皆先是而後非又问佛说性如何曰佛亦是说本善只不合将才作缘习又问说生死如何曰譬如水沤亦有意思又问佛言死生轮回果否曰此事说有说无皆难须自见得圣人只一句尽断了故对子路曰未知生焉知死○佛言前後际断纯亦不已是也彼安知此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自汉以来儒者皆不识此义此见圣人之心纯亦不已也诗曰维天之命於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此乃天德也有天德便可语王道其要只在慎独○禽兽与人絶相似只是不能推然禽兽之性却自然不待学不待敎人虽至灵却斲丧处极多

    吕氏大临曰蔽有浅深故为昏明蔽有开塞故为人物禀有多寡故为强柔禀有偏正故为人物物之性与人异者几希惟塞而不开故知不若人之明偏而不正故才不若人之美然人有近物之性者物有近人之性者亦系乎此

    李氏侗荅朱子书曰来谕以谓仁是心之正理能发能用底一个端绪如胎育包涵其中生气无不纯备而流动发生自然之机又无顷刻停息愤盈发泄触处贯通体用相循初无闲断此说推扩得甚好但又云人之所以为人而异乎禽兽者以是而已如此说恐有碍盖天地中所生物本源则一虽禽兽草木生理亦无顷刻停息闲断者但人得其秀而最灵五常中和之气所聚禽兽得其偏而已此其所以异也若谓流动发生自然之机与夫无顷刻停息闲断即禽兽之体亦自如此若以为此理惟人独得之即恐推测体认处未精於他处便有差也

    朱子曰天命之谓性命便是告劄之类性便是合当为底职事心便是官人气质便是官人之所习尚或寛或猛情便是当厅处断事便是发用处性只是仁义礼智所谓天命之与气质亦相滚同才有天命便有气质不能相离若无此气则此理如何顿放天命之性本未尝偏气质所禀却有偏处气有昏明厚薄之不同然仁义礼智亦无阙一之理但若恻隐多便流为姑息柔懦若羞恶多便有羞恶其所不当羞恶者且如言光必有镜然後有光必有水然後有光光便是性镜水便是气质若无镜与水则光亦散矣谓如五色若顿在黑多处便都黑了入在红多处便都红了却看禀得气如何然此理只是善既是理如何得恶所谓恶者却是气也○天则就其自然者言之命则就其流行而赋於物者言之性则就其全体而万物之所以为生者言之理则就其事事物物各有则者言之合而言之则天即理也命即性也性即理也○问命之不齐恐不是真有为之赋予如此只是二气错综参差随其所值因各不齐皆非人力所与故谓之天所命否曰只是从大原中流出来不是真有爲之赋予者然诗书所说如帝乃震怒之类所谓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便是有主宰意问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万物盈乎两闲生生不穷日往则月来寒往则暑来风雷之所以鼓动山水之所以流峙皆苍苍者实有以主其造化之权耶抑只是太极为万化枢纽故自能如此曰此与前只是一意○问天命曰上蔡云理之所自来性之所自出此语自是子贡谓夫子言性与天道性便是自家底天道便是上面一节上面有个脑子下面有许多物事彻底如此○生之理谓性○性天理也理之所具便是天德在人识而体之尔○问天地之气当其昏冥驳杂之时则其理亦随而昏冥驳杂否曰只是气自如此又问若气如此理不如此则是理与气相离矣曰气虽是理之所生然既生出则此理寓於气了运用都由此气却是气强理弱如大礼赦文一时将税都放了相似有村知县硬自捉缚要纳缘被他近了更自叫上面不应便见得气粗而理微又如父子若子不肖父亦管他不得圣人所以立敎正是要救这些子○问气质有清浊不同曰气禀之殊其类不一非但清浊二字而已今人有聪明事事晓者其气清矣而所为未必皆中於理则是其气不醇也有谨厚忠信者其气醇矣而所知未必皆达於理则是其气不清也推此求之可见○人生而静天之性未尝不善感物而动性之欲此亦未是不善至於物至知知然後好恶形焉好恶无节於内知诱於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方始是恶故圣贤说得恶字煞迟○荅何叔京书曰人欲云者正天理之反耳谓因天理而有人欲则可谓人欲亦有天理则不可盖天理中本无人欲惟其流之有差遂生出人欲来程子谓善恶皆天理【此句若甚可骇】谓之恶者本非恶【此句便都转了】但过与不及便如此所引恶亦不可不谓之性意亦如此○问程子云天下善恶皆天理何也曰恻隐是善於不当恻隐处恻隐即是恶刚断是善於不当刚断处刚断即是恶虽是恶然源头若无此物却如何作得本皆天理只是被人欲翻了故用之不善而为恶耳如放火杀人可谓至恶若把火去炊饭杀其人之所当杀岂不是天理道理有背有面顺之则是背之则非缘有此理方有此恶如沟渠至浊当初若无清冷底水缘何有此○孟子之告公都子但以其才与情者明之譬如欲观水之必清而其源不可到则亦观诸流之未远者而源之必清可知矣○孟子说才皆是指其资质可以为善处伊川所谓才禀於气气清则才清气浊则才浊此与孟子说才小异而语意尤密不可不考○退之论才之品有三性之品有五其说胜荀扬诸公多矣说性便以仁义礼智言之此尤当理说才之品若如此推究则有千百种之多姑言其大概如此此正是气质之说但少一气字耳○问气质之说起於何人曰此起於张程某以为极有功於圣门有补於後学前此未曾有人说到此如韩退之原性中说三品说得也是但不曾分明说是气质之性耳孟子说性善但说得本原处下面却不曾说得气质之性所以亦费分疏诸子说性恶与善恶混使张程之说早出则许多说话自不用纷争故张程之说立则诸子之说泯矣○性者万物之原而气禀则有清浊是以有圣愚之异命者万物之所同受而阴阳交运参差不齐是以五福六极値遇不一○问先生说命有两种一种是贫富贵贱死生寿夭一种是清浊偏正智愚贤不肖一种属气一种属理以某观之两种皆似属气盖智愚贤不肖清浊偏正亦气之为也曰固然性则是命之理而已○问孟子谓性也有命焉此性所指谓何曰此性字指气质而言此命字却合理与气而言盖五者之欲固是人性然有命分既不可谓我性之所有而必求得之又不可谓我分可以得而必极其欲如贫贱不能如愿此固分也富贵之极可以无所不爲然亦有限制裁节又当安之於理命也有性焉此命字专指气而言性字却指理而言大凡清浊厚薄之气皆命也所造之有浅有深所遇之有应有不应皆由清浊厚薄之分不同但其命虽如此又有性焉故当尽性大抵孟子此语是各就其所重言之所以伸此而抑彼也○天之所命固是均一到气禀处便有不齐看其禀得来如何禀得厚道理亦备尝谓命如朝廷诰勅心譬如官人差去作官一般性譬如职事天生人敎人许多道理便是付人许多职事道理只一般职事亦只一般气禀如人有能守职者有不能守职者贵如官高者贱如官卑者富如俸厚者贫如俸薄者夀如两三年一任又再任者夭如不得终任者朝廷差人作官便有许多物一齐随来

    【案朱子语类多以君命譬天命极亲切然自始至终皆命也更须分别出正命与所遇之命又以性字合说乃明白盖始而降中于下民者天之正命也然以气质之性承之则有不能尽如天意者矣就其气数所遇又有顺逆穷达之不齐此一节若天不得为之主者然其终也福善祸淫天命不僭则又归於正命也以君命言之始而设官分职者君之正命也然以材品之异承之亦有不能尽称君心者矣就其职事所当又有繁简剧易之不同此一节若君不得为之主者然其终也黜陟幽明邦有常宪则又归於正命也是故君子之事天也尽吾性以尊其正命而已虽有逆顺穷达之遇亦以为天之所以玉我於成而无贰尔心君子之事君也尽吾材以奉其正命而已虽有繁简剧易之遭亦以为君之所以试我於艰而弗懈於位其理一而已矣】

    ○论万物之一原则理同而气异观万物之异体则气犹相近而理絶不同○问性具仁义礼智曰虽寻常昆虫之类皆有之只偏而不全浊气闲隔又曰人物之性其赋形偏正固自合下不同然随其偏正之中又自有清浊昏明之异又曰在人则蔽塞有可通之理至於禽兽亦是此性只被形体所拘蔽隔之甚无可通处至於虎狼之仁豺獭之祭蜂蚁之义譬如一隙之光至於猕猴形状类人便最灵於他物问虎狼蜂蚁等虽得其一偏然彻头彻尾得义理之正人合下具此天命之全体乃为物欲气禀所昏反不如物之通其一处而全尽何也曰物只有一处通却专人事事理会得却泛泛所以易昏○问率性通人物而言则此性字似生之谓性之性兼气禀言之曰天命之谓性这性亦离气禀不得率循也此循字是就道上说不是就行道人说性善只一般但人物气禀有异不可道物无此理性是浑沦物道是性中分派条理随分派条理去皆是道穿牛鼻络马首皆是随他所通处仁义礼智物岂不有但偏耳随他性之所通处道皆无所不在曰此性字亦是以理言否曰是又问鸢有鸢之性鱼有鱼之性其飞其跃天机自完便是天理流行发见之妙故子思姑举此一二以明道之无所不在否曰是

    陈氏淳曰夫子所谓善是就人物未生之前造化源头处说善乃重字为实物若孟子所谓性善则是就成之者性处说是生人以後事善乃轻字言此性之纯粹至善耳其实由造化源头处有是继之者善然後成之者性时方能如是之善则孟子之所谓善实渊源於夫子所谓善者而来而非有二本也

    许氏衡曰贫贱富贵死生修短祸福禀於气皆本乎天也是一定之分不可求也其中有正命有非正命者尽其道而不立乎岩墙之下修身以待之然此亦有祸福吉凶死生修短当以顺受所谓莫之致而至者皆正命也乃系乎天之所为也非正命者行险儌幸行非礼义之事致於祸害桎梏死者命亦随焉人之自召也

    心性情

    程子曰心一也有指体而言者寂然不动是也有指用而言者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是也惟观其所见如何耳○一人之心即天地之心一物之理即万物之理一日之运即一岁之运○理与心一而人不能会之为一○所谓人者天地之心及天聪明自我民聪明止谓只是一理而天人所为各自有分○问人之形体有限量心有限量否曰论心之形则安得无限量又问心之妙用有限量否曰自是人有限量以有限之形有限之气苟不通之以道安得无限量孟子曰尽其心知其性心即性也在天为命在人为性论其所主为心其实只是一道苟能通之以道又岂有限量天下更无性外之物若云有限量除是性外有物始得○出入无时莫知其鄊此句亦须要人理会心岂有出入亦以操舍而言也放心谓心本善而流於不善是放也○人心作主不定正如一翻车流转动揺无须臾停所感万端又如悬镜空中无物不入其中有甚定形不学则却都不察及有所学但觉察得是为害有人胸中尝若有两人焉欲为善如有恶以为之闲欲为不善又若有羞恶之心者本无二人此正交战之验也持其志使气不能乱此大可验○有人说无心曰无心便不是只当云无私心○人必有仁义之心然後仁与义之气睟然达於外故不得於心勿求於气可也○问喜怒出於性否曰固是才有生识便有性有性便有情无性安得情又问喜怒出於外如何曰非出於外感於外而发於中也问性之有喜怒犹水之有波否曰然湛然平静如镜者水之性也及遇沙石或地势不平便有湍激或风行其上便为波浪汹涌此岂水之性也哉人性中只有四端又岂有许多不善底事然无水安得波浪无性安得情也○苏季明问中之道与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同否曰非也喜怒哀乐未发是言在中之义只一个中字但用不同或曰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求中可否曰不可既思於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求之又却是思也既思即是已发才发便谓之和不可谓之中也又问吕学士言当求於喜怒哀乐未发之前信斯言也恐无着摸如之何而可曰看此语如何地下若言存养於喜怒哀乐未发之时则可若言求中於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则不可又问学者於喜怒哀乐发时固当勉强裁抑於未发之前当如何用功曰於喜怒哀乐未发之时更怎生求只平日涵养便是涵养久则喜怒哀乐发自中节或曰有未发之中有既发之中曰非也既发时便是和矣发而中节固是得中只为将中和来分说便是和也○季明问先生说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是在中之义不识何意曰只喜怒哀乐不发便是中也曰中莫无形体只是个言道之题目否曰非也中有甚形体然既谓之中也须有个形象曰当中之时耳无闻目无见否曰虽耳无闻目无见然见闻之理在始得曰中是有时而中否曰何时而不中以事言之则有时而中以道言之何时而不中曰固是所为皆中然而观於四者未发之时静时自有一般气象及至接事时又自别何也曰善观者不如此却於喜怒哀乐已发之际观之贤且说静时如何曰谓之有物则不可然自有知觉处曰既有知觉却是动也怎生言静人说复其见天地之心皆以谓至静能见天地之心非也复之卦下面一画便是动也安得谓之静自古儒者皆言静见天地之心惟某言动而见天地之心或曰莫是於动上求静否曰固是然?难释氏多言定圣人便言止且如物之好须道是好物之恶须道是恶物之好恶关我这里甚事若说道我只是定更无所为然物之好恶亦自在里故圣人只言止所谓止如人君止於仁人臣止於敬之类是也易之艮言止之义曰艮其止止其所也言随其所止而止之人多不能止盖人万物皆备遇事时各因其心之所重者更互而出才见得这事重便有这事出若能物各付物便自不出来也或曰先生於喜怒哀乐未发之前下动字下静字曰谓之静则可然静中须有物始得这里便是难处学者莫若且先理会得敬能敬则自知此矣或曰敬何以用功曰莫若主一季明曰昞常患思虑不定或思一事未了他事如麻又生如何曰不可此不诚之本也须是习习能专一时便好不拘思虑与应事皆要求一或曰当静坐时物之过乎前者还见不见曰看事如何若是大事如祭祀前旒蔽明黈纩充耳凡物之过者不见不闻也若无事时目须见耳须闻或曰当敬时虽见闻莫过焉而不留否曰不说道非礼勿视勿听勿者禁止之辞才说弗者便不得也问杂说中以赤子之心为已发是否曰已发而去道未远也曰大人不失赤子之心若何曰取其纯一近道也曰赤子之心与圣人之心若何曰圣人之心如镜如止水【案此数条与苏昞问答可谓极性情之藴体动静之机尽涵养省察之要盖程子心得之微言不可不逐节理会○始言未发之谓中者以人心不发则一豪未有倚着於物故以中名之非若允执厥中之云着乎事而为言也此时未有思虑未有省察故着不得观字求字只是平日涵养之功不辍则到此未发之时自然中尔中则发必中节是静所以为动之基也继又言未发虽寂然无物然理义根本皆涵於此非如异氏空虚者比也故其功尤在於动上求静而於已发之际观之盖於应事酬物之间能一顺乎自然之则而已不与则事已心休之顷亦适还乎太虚之常而物不留矣是动又所以为静之地也一动一静互为其根而其要总归於敬存养者此敬也省察者亦此敬也是程子此章之指也】

    张子曰心统性情者也

    邵子曰性者道之形体心者性之郛郭身者心之区宇吕氏大临曰赤子之心良心也天之所以降衷民之所以受天地之中也寂然不动虚明纯一与天地相似与神明为一传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其谓此与此心自正不待人而後正而贤者能勿丧不为物欲之所迁动如衡之平不加以物如监之明不蔽以垢乃所谓正也惟先立乎大者则小者不能夺如使忿懥恐惧好恶忧患一夺其良心则视听食息从而失守欲区区修身以正其外难矣

    谢氏良佐曰心本一支离而去者乃意尔○释氏所谓性乃吾儒所谓心释氏所谓心乃吾儒所谓意

    杨氏时曰六经不言无心惟佛氏言之亦不言修性惟扬雄言之心不可无性不暇修故易止言洗心尽性记言正心尊德性孟子言存心养性

    胡氏宏曰诚成天下之性性立天下之有情效天下之动心妙性情之德【朱子解曰心妙性情之德妙是主宰运用之意】

    朱子曰人多说性方说心看来当先说心古人制字亦先制得心字性与情皆从心以人之生言之固是先得此理然许多道理却都具在心里且如仁义自是性孟子则曰仁义之心恻隐羞恶自是情孟子则曰恻隐之心羞恶之心盖性即心之理情是性之用今先说心便敎人识得性情总脑若先说性却似性中别有心横渠心统性情语颠扑不破○仁义礼智性也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以仁爱以义恶以礼让以智知者心也性者心之理也情者性之动也心者性情之主也○未动为性已动为情心则贯乎动静而无不在焉○问邵子性者道之形体心者性之郛郭身者心之区宇曰诸先生说都不是邵子说得最着实道理只是虚空更无形影惟是说性者道之形体却见得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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