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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峰集卷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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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化郑道传著)

    朝鲜经国典(下)

    政典

    总序

    六典皆政也。独于兵典言政者。所以正人之不正也。而惟正己者。乃可以正人也。考之周礼大司马之职。一则曰正邦国。二则曰正邦国。兵非圣人之得已。而必以正为本。圣人重兵之意可见矣。立军制明其分数。作军器致其精利。教习。所以便进退击刺。整点。所以简强弱勇怯。赏以劝其功。罚以惩其罪。严宿卫以重于内。谨屯戍以捍于外。课功役以程其力。加存恤以哀其亡。兵之用莫急于马。兵之资莫先于食。至于传命驺逻。皆兵家之不能无者。故马政屯田驿传祗从。各以类附焉。当平居无事之时。其讲武事也必因田猎。此政典之叙也。

    军制

    周制。兵农一也。无事则为比闾族党州乡。属于司徒。有事则为伍两卒旅师军。属于司马。然当其无事之时。每于农隙讲武事。故当有事则皆可为用也。无养兵之费。徵兵之扰。而缓急易以应变。周制之善也。管仲三分其国为二十一乡。作内政以寓军令。虽不及周制之善。当时号为节制之师。而遂霸天下。汉之南北军。唐之府兵。其法虽若可取。而不能无得失之可议者焉。国家内则有府兵。有州郡番上宿卫之兵。外则有陆守之兵。有骑船之兵。其制皆可考也。臣先述历代。而后及国家。作军制篇。

    军器

    天生五材。金居其一。在时则为秋主肃杀。在人则为兵主杀戮。盖天地之义用。而不可无者也。故周制置司兵之属。辨其名物与其等。以待军事。历代皆置武库。以备军用。国家置军器监。专掌工匠之事。外至州郡。造军器有年例焉。其数可考者书。

    教习

    孔子曰。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周礼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以讲武事。无阙于时。明金鼓旗麾之节。习进退击刺之宜。兵识将意。将识士情。可以进则与之偕进。可以退则与之偕退。守则固。战则胜。此教之有素也。自是以来。晋文之蒐于被庐。齐悯之技击。魏惠之武卒。秦昭之锐士。虽有诈力之尚。而其用兵之术。非后世所能及也。战国之司马穰苴。唐之李靖。皆有兵法。惟诸葛武侯之用兵也。盖于仁义之中。而有节制之意焉。故朱文公以为善用兵也。臣祖其意。作五行阵,出奇图。又增损司马法。作讲武图以献。殿下称之曰善。命军士肄之。臣取司马蒐狩之法。晋,魏,齐,秦,穰苴,李靖等兵法。书之于先。欲其取法乎古也。以臣所献出奇讲武图书之于后。欲其熟之于今也。古今之制备。而教习之法明。则兵可用也。作教习篇。

    整点

    夫器之弊也。由于久不治。习之忘也。由于久不肄。故国家无事。则因循玩愒。武备坏堕。兵籍耗损。如有缓急。不能及支。古今之通患也。周礼大司马。仲春辨鼓铎镯铙之用。仲夏选车徒。仲秋辨旗物。仲冬大阅。自后宣王狩于东都。选车徒以成中兴之业。整点之不可已也如此。国家内之禁卫之旅。外之州县之兵。每于农隙。按其籍。辨其老幼强弱。每月课军器监所作弓矢戈甲。验其利钝坚弊。可谓得整点之意矣。

    赏罚

    夫战。危事也。进有死亡之患。退有生存之理。而人情莫不畏死而好生。惟重赏可以忘其生。惟重罚可以趋其死。然赏罚不因于众人之功罪。而出于一己之喜怒。则赏不劝而罚不惩矣。故曰高爵厚禄。所以待有功也。刀锯鞭扑。所以加有罪也。然则掌军者不可无赏罚。而赏罚不可不出于公也。故臣作赏罚篇。必以公为说焉。

    宿卫

    人君居处尊严。周庐陛戟。左右徼巡。番上更直。致其周且慎者。非欲自为尊大也。盖人君一身。宗庙社稷之所依归。子孙臣庶之所仰赖。关系甚重。故君门九重。内严外肃。讥诃出入。不惟备非常而弭奸慝。亦使内谒之徒。不得杂进。以误君听而乱朝政。其所以为长治久安之计得矣。其宿卫之士。周以士大夫。汉以子弟为之。盖与人主居常亲近。见闻熟习。不可不谨。周书曰。左右前后。罔匪正人。出入起居。罔有不钦。此之谓也。然则曰严曰正。其立宿卫之义也欤。

    屯戍

    四境虽远。视之如一家。万民虽众。爱之如赤子。苟有不虞之变。则吾赤子先罹其害矣。于是设屯戍。以御其外而安其内。陆屯骑步。水置兵船。备器械。积资粮。谨烽候。皆所以备屯戍也。

    功役

    人情。劳则善心生。逸则骄心作。故凡兵卒。虽不可使之勤劳。亦不可使之过逸。其军中兴作营缮。皆以役之。量其力之所及。课其功之所就。而俾三农专力于南亩。庶几军民各安其业矣。

    存恤

    夫力者。下之所以事上。恩者。上之所以抚下。交相报也。其在军旅。老幼者放归之。饥寒者衣食之。疾病者医疗之。死亡者瘗埋之。恩之所施博矣。则为士卒者。感恩之心出于至诚。莫不踊跃以效死力。臣故曰交相报也。

    马政

    马之于人。其用重矣。负重致远。人力有所不及。必惟马焉是资。国君之贫富。军旅之强弱系焉。圣人设卦著象。取其至健而行地无疆。此马之始见于经也。历代以来。皆有马政。以蕃以息。前朝置银川贞州等牧监。每于海岛。随其水草之便皆有牧马之所。盖亦知军国之重在于马也。及其法弊。有牧监之名。无牧马之实。亦可叹也。国家上则贡之天朝。下则用之军旅。皆以马。其讲马政。诚今曰之急务也。臣历观往代畜马之政。惟周人为善为之。立官制命。重其职也。每岁仲夏。撰车马。周其数也。其诗曰。我马既同。齐其力也。闲之维则。教之有其素也。或降于阿。或饮于池。养之顺其性也。秉心塞渊。騋牝三千。推马之蕃息。以本操心之诚实而渊深也。臣取大易之著象诗雅之格言。作马政篇。

    屯田

    屯田之法。以其兵卒之在屯戍者。且战且耕。所以省漕运而赡军食也。汉人之于金城。晋人之于寿春于襄阳于荆州。皆置屯田。内有蓄积之益。外有守御之利。以之服夷狄。以之兼邻国。明效可验。前朝置阴竹屯田。又于沿海州郡。皆有屯田。以资军食。法久弊生。有其名而无其实。当其收也。为戍卒者或自备而纳之。或称贷而益之。不堪其苦而逋逃者多矣。不惟军食不继。而兵额亦减。弊莫大焉。殿下即位。用议者之言。革去沿海屯田。止置阴竹一所。民力可谓纾矣。臣愚以为古者制田。百亩上农夫食九人。至下农夫食五人。屯田之耕。姑以下农为率。则十夫之耕。可食五十人矣。等而上之。曰百曰千曰万。其数可考也。盖地利无古今远近之异。所谓屯田者。岂行于古而不行于今。利于中原而不利于外国乎。第缘官不得人。

    或剋减种食。不与屯军。或不亲莅其役。耕播耘耔。不时不力。田卒污莱。苗又不实。其弊在人而不在法。果如充国之计粮谷。度公田。浚沟渠。理隍狭。则大获地利矣。如邓艾尽地利。开河渠。积军粮。羊祜减戍逻垦田八百顷。杜预激诸水浸原田。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则屯田之利可兴矣。然则革屯田之弊。得屯田之利。其惟在于人法并用乎。

    驿传

    邮传之置。为传命也。军机之紧急。使节之往来。非邮驿。何以速传其命。而不失事机乎。国家于是。每加矜恤之恩。分路大中小为三等。给田有差。其国之西北自金郊至洞仙。东南自青郊至龙驹。密迩京邑。四方辐溱。迎送输运之劳。倍于他驿。加给其田。所以重邮驿之传命也。

    驺逻

    京城有徼巡。谓之逻。所以严辇毂也。官府有祗从。谓之驺。所以优大臣也。皆以卒名之。非兵之兵也。故并著之。

    畋猎

    兵者凶事。不可空设。又非圣人之得已。不可不讲。故

    周礼大司徒。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以讲武事。然其弊或至于妨农害民。故皆于农隙习之。且畋猎近于逸游。从禽嫌于自奉。于是圣人虑之作蒐狩之法。一则曰除禽兽之害民谷者。一则曰献禽以供祭祀。无非为宗社生灵计也。其意深哉。宣王因畋猎而选车徒。以成周家中兴之业。太康畋于有洛之表。而亲怨民离。以失其位。盖其事一也。而其心有天理人欲之分。而治乱存亡。各以类应。所谓毫釐之差。千里之谬者也。后之人主。可不察其取舍之几哉。

    宪典

    总序

    天地之于万物。生之以春。肃之以秋。圣人之于万民。爱之以仁。威之以刑。盖其肃之也。所以复其原也。其威之也。所以并其生也。秋在天地为义气。而刑为秋官。其用一也。然天地之道。无心而化成。故运行而不差。圣人之法。待人而后行。故必致钦恤之仁。明慎之心。然后可行也。苟不得人。末流之弊。必至于残忍之暴。惨刻之祸。非徒民受其害。终必怨归于上。伤阴阳之和。召水旱之灾。而国随以危矣。故圣人之制刑也。非欲恃此以为治。惟以辅治而已。辟以止辟。刑期无刑。苟吾治之已成。则刑可措而不用矣。故皋陶称舜之德曰。好生之德。洽于民心。玆用不犯于有司。呜呼大哉。今我殿下仁覆如天。明断如神。好生之德。合乎上帝。凡有犯法。为有司所论执者。苟有可疑。每加矜恤。务从宽典。多所原免。俾以自新。又虑愚民无知触禁。爰命攸司将大明律译以方言。使众易晓。凡所断决。皆用此律。所以上奉帝范。下重民命也。将见斯民知禁而不犯。刑措而不用矣。臣仰体圣心。敢以仁明之德。为用刑之本。作宪典总序。

    名例

    事必正名然后成。名必有例然后定。此古制律者必以名例为之先者也。名例。有所谓五刑。曰笞杖徒流死。此非古之肉刑。而大辟则同焉。随其罪之轻重而异法也。有所谓五服。曰斩衰曰周年曰大小功缌麻。自父母上而至于高祖。下而至于玄孙。旁及族属。由其亲之有远近而其服有重轻。无非所以联亲亲之情也。服重则礼严。情亲则恩厚。故制法者。悖礼则从重论。原情则从恕论。无非所以重人纪也。有所谓十恶。曰谋反谋大逆谋叛大不敬。所以重君臣之分也。曰恶逆不孝不睦。所以重亲亲之恩也。曰不道。所以重人命也。曰不义内乱。所以重官民师友之义。夫妇男女之别也。是十者皆人道之大伦。苟有犯者。谓之大恶。而王法所必诛者也。有所谓八议。曰议亲议故议功议贤议能议勤议贵议宾。有以恩而论者。有以义而论者。故其法虽重。而情则从轻。忠厚之至也。其他名例虽多。皆以恩义情法。斟酌轻重而取其中焉。盖用法之权衡也。

    职制

    王者代天理物。必用群贤以任众职。故百官庶府。无非天事。书曰。百僚师师。百工惟时抚于五辰。庶绩其凝。此唐虞之治所以为盛。然静言庸违者居共工。方命圯族者任治水。则流放之刑。不得不举。况后世乎。苟不明立刑禁以示罚惩。则瘝官病民。奸伪日滋。而祸乱之生。有不可胜言矣。故制官刑。儆有位。作职制。

    公式

    上下之间。彼此之际。必因文字以达情。有符印以示信。自古有国家者。莫不有定式。所以一众心防奸伪也。苟或违此。邦有常刑。作公式。

    户役

    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故有国家者。必先以保民生为急务。然民生之众。变故甚繁。巧者生奸。愚者冒法。强众为暴。饥寒为盗。诬上行私。罔有纪极。隳王度而致祸乱。长民者其可不虑而预为之防乎。故必严令以威之。明刑以惩之。然后民有所畏而祸乱息矣。此虽不及德礼之效。亦圣人不得已而为防者也。夫民之所缘以为奸者。其事虽多。上之所令以立法者。其大节有七。曰户役。民力之所出。不明则有隐漏之患。曰田宅。民业之所本。不严则有兼并之事。曰婚姻。人道之所重。不谨则有淫僻之行。曰仓库。民食之所在。不备则有虚耗之弊。曰课程。曰钱债。曰市廛。皆民财之所关。不可以不察者也。故详其法而严其禁。条目俱存。咸可书也。

    祭祀

    国之大事。惟祀为重。所以奉宗社而交神明也。必内存诚敬。外备仪文。然后可以感格于神明。苟一事之或慢。则不诚无物而报本追远之道几乎息矣。故谨其节文以致其恭肃。严其防禁以察其非违。所以惩不恪也。是则祭之与刑。虽非其类。而不得不相须以有成。此祭祀之礼既载于礼典。而其律令又载于宪典者也。

    仪制

    仪制。所以明等威辨上下。礼之大节也。然其因革损益。亦必随时而有变焉。故曰一代之兴。必有一代之制作。我东方礼仪之风。肇自箕子。而王氏之世。文章制度取法中华。而其土俗犹有未尽变者。事原以来。杂用胡礼。服饰无度。庶人僭拟。逮夫皇明有天下。诏曰。仪从本俗。法守旧章。故其弊习亦未遽除。惟我殿下历试之日。尝与搢绅之识治体者。合谋建议。表请衣冠。然后土俗之旧。胡服之弊。尽革无遗。及即宝位。励精图治。制度沿革。咸适厥中。彬彬文物。无愧中华。以备一代之制作。以为万世之持守。其详著于礼典卤簿等篇。其为子孙后世虑甚宏远矣。如有制造非法。措置乖方。差爽失度。以紊常典者。台宪从而纠举之。故遵成宪。谨王度。作仪制篇。

    宫卫

    人君之位。尊之至也。高之极也。尊故其任甚重而非轻。高故其势甚危而难保。群下之所仰戴。其仪卫不可以不备也。奸宄之所窥觎。其周防不可以不密也。故内外必严其守卫。出入必谨其呵禁。周庐陛楯之制。创自古昔。我国家府兵之设。爱马(按爱马别监。丽朝官名。)之置。与夫诸道侍卫之军。皆因前朝之旧而有所沿革。

    扈从番直。既周且慎。居重御轻。安不忘危之虑至矣。详著政典。玆不赘陈。但违误失度者。事干不敬。当从重典。举常宪。惩不恪。作宫卫篇。

    军政

    昔在唐虞。皋陶为士。以总兵刑之任。逮至成周。分为夏秋两官。然其用亦有不得不相须者焉。夫战。危事也。死所也。人情孰不恶死而欲生。故当临阵而对敌也。必先立严刑。以威怯退。然后人知怯死。必欲勇生。争冒矢石而不辞矣。若夫违命不整。违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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