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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秦汉时的宗教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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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宗教生活概况

    一 迷信的产生

    秦汉的宗教思想,已由单纯的天祖崇拜,渐入于复杂的迷信时代。在古代天祖崇拜之中,虽不免有许多迷信的成分,但是经过了春秋战国的一般学者的自由讨论,已从迷信的遗传中产生出许多理智的解释。不幸从秦始皇统一六国以后,那些聪明的帝王,为要保住他那地位和基业的缘故,便排斥那些不利于自己的学说,变本加厉地走入到进一层的迷信中去。像英明精干的秦始皇,他焚烧了诸子百家的书籍,独独保留着所谓卜筮一类的东西,而且迷信着荒渺的神仙说,希冀什么长生不死之药。后来汉武帝毕竟也同样上了方士的当,他又巡游到山东去,欲举行封禅的故事。马上得天下的汉高祖,会改变他骂儒生溺儒冠的态度,以太牢去祀孔子。我们便不能不佩服他们能利用宗教式的崇拜,来笼络天下的人民。从此以后,历代帝王都知道这种秘诀,一方面恢复古代的天鬼崇拜,一方面又提倡儒教,把孔子看作一个宗教的教主。那些学者也是猜透了帝王的秘密,假托五行阴阳的说素,创造出什么谶纬之学来。董仲舒实是这种迷信开创的先锋,他所著的《春秋繁露》,是提倡五行阴阳的迷信,并且用这种迷信来解释《春秋》。本来五行是出于《洪范》,阴阳是出于《易经》,都是推究宇宙原理的哲学,原与希腊初期哲学认水火土气为宇宙原理,和印度哲学认地水火风为宇宙根本原因,没有两样。战国时独树一帜的阴阳家,原是一种学术上的研究,到了汉朝,经过一般经学家的提倡,便陷入于抽象的神秘范围。夏侯胜以久阴不雨为验在霍光,王莽时有什么“刘秀当为天子”的谶语,所以光武以赤符受命、深信谶纬了。当时的经学家,于《书》的《洪范》五行,于《礼》的阴阳明堂,于《易》的象数,于《诗纬》的五际六情,[109] 于《春秋》的灾异,皆有许多附会,即大师如郑玄,也是深信其说,以之注解经籍。无怪谶纬之说日益昌盛,虽在晋太始时焚毁其书,力予禁止,但是迷信之端却已传之弥广了。

    二 佛道的影响

    佛教输入中国,相传在汉明帝时,其最初输入的,大概是小乘教义,所以那些天堂地狱、轮回投胎等说素,与固有的阴阳谶纬,合成为疑神疑鬼的迷信。于是经典科教,寺观庙宇,渐渐地普遍起来,影响到民众的生活非常之大。厥后又经过南北朝的推演,渐成为中国唯一的宗教。加以西来的僧众译经著述,推行于上级社会;又有民间特造的宝卷佛曲,推行于下级社会;于是因果报应的思想,盘据在全国人心,历二千年而未拔。

    同时又有道教的产生,借托老子之名,方士派神仙之说煽于前,符箓丹鼎派长生飞升之说惑于后,复窃取佛徒科教的方法,礼忏祈禳,亦成为民间的普遍信仰。朱熹谓:“佛家偷得老子好处,后来道家却只偷得佛家不好处”(见《朱子语类》卷一二六及《文献通考·经籍考》所引),[110] 互相摹仿,发生种种迷信。这都是秦汉以后所发生的宗教现象。所以说到秦汉时代的宗教生活,实是迷信的根源,而且这种迷信影响到后来更是非常有力。从阴阳五行混合而生的谶纬学说,产生出无数的星相卜筮、占验宿命等等迷信;从佛道天堂地狱的来世思想,产生出经忏符箓、修仙学佛等等迷信。这种迷信支配了数千年来全国民众的生活,当时虽曾有张衡等的反对谶纬,王充等的破除迷信,仍旧不能挽回这一时代的风气。

    第二节 制度宗教与迷信

    汉以前,虽有拜天祭祖的遗传,却是个人的自由崇拜,并不是一种有组织的固定宗教。国家所设立的祭祀礼节,也都含着政治的意味,更算不得一种制度的宗教。东汉以后,一方面有佛教的输入,一方面有道教的产生,于是乎崇高的庙宇,巍峨的寺观,林立在大陆神州。黄冠缁流,舍家修道,专其身于宗教宣传,不独社会多一种分利坐食的人,更导一般人民思想于迷茫幻想。这便可以说是制度宗教形成的原因,且分说之。

    一 佛教的输入与传布

    佛教是不是在汉明帝时输入中国?乃是一个问题,梁任公在《佛典的翻译》文中,曾有否认汉明帝时佛教输入之说。这是梁氏从翻译事业上研究出来的结论。但是在中国历史中所记汉明帝夜梦金人遣使求佛的事,却不一而足。《法本内传》说:

    “明帝永平三年,上梦神人,全身丈六,顶有日光,飞在殿庭,欣然悦之。明日问群臣:此为何神?有通人傅毅对曰:臣闻天竺有得道者,号曰佛也……于是上悟,遣郎中蔡愔、郎将秦景、博士弟子王遵等一十八人,于大月支中天竺国写佛经《四十二章》,藏在兰台石室第十四间。又于洛阳城西雍门外为起佛寺……时有沙门迦摄称摩腾、竺法兰,位行难伦,志存开化,承蔡愔使达天竺,请腾东行,不守区域,随至洛阳。”[111]

    这或者是佛教徒夸张的话,不足为据的;但是马端临《文献通考》根据《隋书·经籍志》亦有同样的记载:

    “后汉明帝夜梦金神,飞行殿廷,以问于朝,而傅毅以佛对,帝遣郎中蔡愔及秦景天竺求之,得佛经《四十二章》及释迦立像,并与沙门摄摩腾、竺法兰东还。愔之来也,以白马负经,因立白马寺于洛城雍门西以处之。其经缄于兰台石室,而又画像于清凉台及显节陵上。”(见《文献通考·经籍考》五十三)[112]

    这段记载与前段相同,于是历来莫不承认为佛教始入的事实。但是《文献通考》里又记着哀帝时博士秦景口受佛经的话:

    “张骞使西域,盖闻有浮屠之教。哀帝时,博士弟子秦景使伊存口授浮屠经,中土闻之,未之信也。”(同上)

    这样,中国知有佛经,似又在明帝以前。不但如此,更有人说:汉武帝破匈奴时,西方的昆邪王来降时,所得的金人即是佛像。那末,佛像的输入尤早于哀帝。考印度佛教史,当阿输迦王派遣僧徒四出宣教(参见《印度佛教史略》下第一章第六节),正是中国秦始皇的时候,故有认秦始皇时已有释利房来中国南方宣教,或即阿输迦王所遣僧徒之一,惜乎在中国没有这种史料可证。阿输迦王推行佛教于国内外,遣王子摩哂陀传教锡兰,更及于缅甸马来半岛,或者在其时传入中国南方,亦属情理中事。而且在月支国有王曰阎膏珍,曾皈依佛教,故中国遣使至西域时口授浮屠经,也不是无因的。

    由此观之,在汉明帝以前,早有佛教徒的踪迹与影响了,不过正式传入,还要算在汉明帝的时候,在《古今佛道论衡》中记着一件极怪诞的事,说在永平十四年正月一日,五岳诸山道士与佛教徒争雄于白马寺,道士费叔才因失败自憾而死。大概是因为明帝优待佛教徒,五岳十八山观道士褚善信等上表反佛,谓:

    “天子弃我道法,远求胡教,所事乃是胡神,所说不参华夏,愿得与其比较,藉以辨真伪。”(见《佛道论衡》卷甲)[113]

    帝乃令于十五日集于白马寺比较,“道士六百九十人”,置三坛,各赍经典及馔食于坛上,置佛舍利经像于坛西,道士等以柴荻围坛旁,绕坛泣祷,纵火焚之,道经悉毁,佛舍利光明五色;道士失色,费叔才自憾而死,于是诸山道士吕惠通等六百二十八人出家奉佛,司空洛城侯刘峻等千余人出家,宫人妇女出家者二百三十六人,便立十寺,七寺安僧在洛城外,三寺安尼在洛城内。汉兴佛法,自此始焉。这一件事,很像《旧约》中记着以利亚与巴力祭司比赛真假的事,是不是从犹太经典中抄来的?我们无法可以证明,不过这都是抑人扬己的捏造事实,是无疑的。在这样的捏造事实中,或者也可以反证汉明帝时确有佛教的流传了。

    后来在汉桓帝建和初年,月支国有个和尚叫支谶到中国来,翻译《般舟三昧经》等二十余部。次年又有安息僧人安世高,也叫安清,到中国来,译经三十九部。同时天竺僧人竺佛朔携来《道行般若经》梵本,由支谶译出。[114] 这些都可以从《高僧传》里见到的。当时桓帝及楚王刘英都信仰佛教,[115] 并且在宫里建立佛寺,供像祷祀。汉献帝时,牟子(或即牟融)由儒入佛,著《理惑论》三十七条,以答或人之问,阐明佛理(见《弘明集》)。[116] 同时有笮融在陶谦任官的地方建立佛寺,于四月八日(浴佛日)设饮食布席于路,招致五千余户,施以余食(见《后汉书》卷七三《陶谦传》)。[117]

    三国时,康居国大丞相长子曰僧会,《高僧传》谓其父因商居交阯,在中国南方,于赤乌二年入吴见孙权,尚书令阚泽证明佛理高于孔老,吴主于是为之建造寺塔,这便是江南有佛教的起头。魏文帝信佛尤笃,中天竺昙柯迦罗来华,翻译僧祇戒本,行授戒之法,开律宗于中国。同时有康僧铠译《无量寿经》,支疆梁接译《法华三昧经》,以及支谦、疆梁娄至、昙摩罗刹等都从事于译经传道。[118] 民间信佛者日益众多了。这是在秦汉间佛教输入中国的大概情形,在《文献通考》中有较详细的记载,这里无用细说了。

    当时西域僧徒之来中国,翻译佛典多至数百部,不可谓不盛;但所译每多首尾乖舛,未能通解,于是三国时有朱士行者,亲往西域研究经典。《高僧传》(见《初集》卷四)中曾记其事,说他是颍川人,[119] 出家后以竺佛朔所译《小品》文意隐晦,乃于甘露五年西渡流沙,至于阗国,得正本凡九十章,遣弟子弗如檀携归洛阳,[120] 由河南居士竺叔兰译为汉文,名曰《放光般若经》,凡二十卷。他自己到八十岁,就死在于阗国。这是中国僧人西游求学的第一个,从此佛教之在中国,一天兴旺一天,成为中国很普遍的制度宗教。

    二 道教的产生与分派

    道教的开始都要说到张道陵,实则在张道陵以前,已有所谓方士的一派。宋张君房所辑的《云笈七签》,说道教起源远在无始以前,说什么有:

    “天真皇人于峨嵋山授《灵宝经》于轩辕黄帝,又授帝喾于牧德之台,师资相承,蝉联不绝。今人学多浮浅,唯诵《道德》,不识真经,即谓道教起自庄周,始乎柱下。眷言弱丧,深所哀哉!”(见《云笈七签》卷三)

    《隋书·经籍志》亦说:

    “元始天尊生于太元之先,禀自然之气,开劫度人,经四十一亿万载,所度皆诸天仙,乃命天真皇人传授世上。”(见《隋书·经籍志》四)

    这种荒渺无稽的话原不足信,但他们认庄列书中所说“藐姑射之山”、“华胥氏之国”,以及海上神仙等寓言,为确有的事实,便有什么神仙说产生,研究这种神仙说的,就叫做方士。方士从什么时候起头的,我们不知道,不过在秦汉以前确已有这种人了。秦始皇听信了琅琊方士徐巿(古黼字,也叫徐福)。徐巿言海中有三神山,是神仙所居的地方,于是秦始皇令携童女五百人,入海求神仙及不死之药。前乎此者,在《国策》中记“有献不死之药于荆王”的事;后乎此者,则有汉武帝听信李少君、栾大的话,建造高楼,要求神仙,《史记·封禅书》言汉武帝求神仙的事甚详,言蓬莱、方丈、瀛洲三岛中有神仙,可以求得的。这真是“做了皇帝要登仙”,一种贪心不足的表现。究竟有没有神仙呢?能不能长生呢?汉武帝后来也明白过来了,说道:“天下岂有神仙?尽妖妄耳,节食服药,差可少病而已。”所以所谓神仙,不过是人们的一种妄想,误信了古人的寓言,以为真有其事。

    最初说到神仙的要算是屈原,他在《远游》章里说什么“贵真人之休德,羡往世之登仙”。其次在《国策》及《韩非子》中有献不死之药的事,是很滑稽的:

    “有献不死之药于荆王者,谒者操以入,中射之士问曰:‘可食乎?’曰:‘可!’因夺而食之。王怒,使人杀中射之士。中射之士使人说王曰:‘臣问谒者,谒者曰可食,臣故食之,是臣无罪而罪在谒者也。且客献不死之药,臣食之而王杀臣,是死药也;王杀无罪之臣而明人之欺王。’王乃不杀。”(见《韩非子》卷七《说林上》)

    这个中射之士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用反证的方法表明不死之药的虚妄,可惜后世像秦皇汉武等聪明的人仍旧不能明白,以为海上确有神仙,卒为人所欺。《史记》、《汉书》都有“海旁蜃气象楼台,野气象宫阙,云气各象山川人民所积聚”的话,认为是一种实有的蓬莱仙境,《列子》、《十洲记》、《拾遗记》都记载这种境地。后来更有魏伯阳的《参同契》,葛洪的《抱朴子》,都以为人能长生,影响非常之大。由此可知,方士一派在张道陵以前已经很盛行了。

    张道陵只好算符箓派道教的起头,他本来的名叫张陵,是生在汉桓帝的时候,宋朝陈元静替他做了一篇《汉天师家传》说:“真人讳道陵,字辅汉,姓张氏,丰邑人,留侯子房八世孙也。”起初博通五经,晚年入鹤鸣山学长生之道,[121] 引诱人民,欲学道者,须纳五斗米,所以叫做五斗米道。用符水为人治病,使病者饮符水,或书其姓名祈祷三官。后来他的儿子张衡及孙子张鲁继续传布,称张陵为天师,这个名号子孙世袭。张角曾用这种方法号召造反,称为黄巾党。于吉也用这种方法治病,宫崇曾献什么《于吉神书》,这都是同一派的道教。张鲁的儿子张盛,起初搬到江西龙虎山,继承张陵的道统。他们有三件传家的法宝,就是一口剑、一块印、一本都功录,道教就开始正式地组织和宣传了。[122]

    我们从上面已经看见两派的道教,就是后来所称的丹鼎、符箓两派;前者是以长生不死为标榜,后者以驱除疾病为号召,都是假借老子的学说以行的。河上公注《老子》“谷神不死”一章说:

    “玄,天也,于人为鼻。牝,地也,于人为口。天食人以五气————雨旸燠寒风,从鼻入,藏于心。地食人以五味————酸苦甘辛咸,从口入,藏于脾。言鼻口之门,是乃天地之气所往来也。”(见《老子》第六章)

    这是提倡导引吐纳的起头,附会到老子的学说上。此外如《老子》“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以及“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见《老子》第五十章),[123] “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见《老子》三十三章)这一类的话,都给那一派人所利用。炼养服食,以求长生,丹砂可化为黄金,茯苓可服而不死,尸解飞升,为一般个人主义的利己思想所欢迎。符箓派比丹鼎派尤低,丹鼎在汉初发生的,符箓在汉末发生的。五斗米道就是符箓派的起头。马端临曾经说:

    “道家之术,杂而多端,先儒论之备矣。盖清净一说也,炼养一说也,服食又一说也,符箓又一说也,经典科教又一说也。”(见《文献通考·经籍考》五十二)

    马氏分道家为五派,清净派可除外,炼养服食合成为丹鼎派,经典科教为黄冠逐食法门,是最后发生的,在此只须讨论到丹鼎符箓这两派。这两派中的有力分子,前者为魏伯阳与葛洪,后者为寇谦之与陶弘景,[124] 这四个人,除了魏伯阳是汉末人以外,其余都是晋代及南北朝时人,为了叙述的便利起见,一并在此连带地说及。

    魏伯阳所著的《参同契》,为丹鼎派的重要作品,参同契这个名称,就是合《周易》、黄老、炉火三家以契于大道的意思。朱熹尝著《参同契考异》一卷,并在语录中提起这本书,说道:“《参同契》文章极好,盖后汉之能文者为之。”又说:“《参同契》所言坎离水火龙虎铅汞之属,只是互换其名,其实只是精气二者而已。精,水也,坎也,龙也,汞也;气,火也,离也,虎也,铅也。其法以神运精气,结而为丹。”[125] 朱熹这番话,实在助长他们的势焰不少。他们之所谓丹,有内丹、外丹之分。何谓内丹?即调和其在内的精气,像朱熹所说的,以能为调和精气则神气更新,虽老而壮。怎样调和?即用呼吸方法,他们叫做胎息,用修炼吐纳的工夫,保存内在的精气神,使清气蓄于胎中,浊气从手足毛发中排出,又用呼呵吹嘻嘘呬六种方法吐出浊气,所以有在夜半坤复之交,趺坐行气(俞琰《参同契发挥》语)。[126] 其目的在延年长寿,故曰:“巨胜尚延年……寿命得长久。”

    何谓外丹?用硫石水银等药物,在炉火中烧炼,可成为黄金九丹,也就是所谓黄白之术。所用药品即雄黄、矾石、牡蛎、茯苓等类;制合之后,可以像金质历久不坏,然此种药物化金,往往生出砒素,容易中毒,所以有服之而死的事。但是烧炼外丹,也是注重调息,要除去心内的五贼————盗用天命、物、时、功、神。

    葛洪著《抱朴子》内外篇,内篇言导养之理,外篇言炼丹之法。尝居罗浮山炼丹,说:“人能修道,可与天地同寿。”所谓修道,也就是《参同契》所说的吐纳。初学者纳气于鼻中,依数息而至一百二十,始徐徐吐出,更须不伤生,不疾走,不久坐,起居有时,饮食有度,使元气得流行于体内。无论起居动作,必须求其适度,实是一种很好的卫生方法。还有所谓房中术,也是一种性的卫生。在外则须服上药,所谓上药,就是叫做“九转金丹”,用矿物烧炼而成的。服此上药,则可以飞升上天,成为天仙,其次则可以养性除病,有千岁之寿。

    魏葛之说完全相同,除去一部分荒诞的神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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