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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左传文分析若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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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封奔吴(襄二十八)

    此篇写庆封父子败亡出奔事,以庆封为主,以庆舍陪衬。分作前后两半。自篇首至“可慎守也已”为前半篇,自“癸何卜攻”至“陈氏以公如内空”为后半篇。最后一段正叙庆封出奔,以穆子之言断之,为全篇总结。

    文中极力写庆封父子的淫昏骄横,刚愎自用,有取亡之道。首段好田耆酒、易内迂朝等语,已总括庆封的荒淫腐朽生活和骄横专断的情状。这是一篇的总提。以下历叙他们的昏聩糊涂,处处受人愚弄、暗算,至死不悟。

    1.首先庆氏为崔杼之党,助其弑齐庄公。卢蒲癸、王何乃庄公旧臣,出亡在外,心怀报复。庆封父子不加警惕,引为心腹,且以女妻之,使执寝戈,这对庆氏来说,无异引虎狼入室。

    2.庆封既专齐政,自以为高枕无忧,一味田猎禽荒,远田于莱而不悛,庆嗣告密而弗听。写一个懵然无知、昏庸透顶的形象最具体。

    3.庆舍之女谓癸云云,显然癸之密谋,必已有所闻。她惟恐癸之疑己,故佯为此言以助癸,其实欲借此以悟舍,冀舍预为之备耳。舍幸而听,则父得全,不听则己亦可告无罪。此乃姜氏之苦心也,明知其事而不告,春秋时女子恐不可能,雍姬之事可为旁证。而庆舍骄盈傲慢,置若罔闻。这又是一个糊涂虫的形象。

    4.庆封父子专横,不得人心,满朝怨恨,合谋庆氏,毫无察觉。实则即使察觉,自以为大权在手无奈我何,试看卢蒲詙的话何等骄横自满。晏平仲、北郭子车显然不是与之同心,陈氏幸灾乐祸,有黄雀在后之势。

    5.陈文子召无宇归,无宇济水而戕舟发梁,陈鲍之圉人为优,环甲宫墙而毫不戒备,与栾高、陈鲍之徒以可乘之机,可见其无一可靠之心腹,或者尽属无用之人,或者被人收买,调虎离山,只有庆氏父子闷在鼓中。————这与《三国志演义》董卓主事极相类似。卢蒲癸其如吕布。

    至于描写庆舍之勇而多力,写得有声有色。“王何以戈击之,解其左肩,犹援庙桷,动于甍,以俎壶投,杀人而后死。”写庆封之奢侈说:“车甚泽,人必瘁,宜其亡也。”真是一针见血,言简而意赅。叔孙召食,庆封记祭,诵《诗》不知,都是补叙他确是一个只知享乐的昏虫。故篇末以穆子之言作结:指出他的富而淫,必然得到天殃。且为昭四年庆氏全族被歼张本。通篇结构极其严密。

    但崔庆之乱,乃奴隶主统治阶级内部之争,本不必论其是非,而作者于此多表现其奴隶社会的道德观念及阶级感情,对弑君党恶之徒往往有意丑化,未免是一种偏见。

    栾盈入绛(襄二十一、二十三)

    栾、范之争的真正原因:二家早有宿怨,襄十四年之事是其一例,栾、范的矛盾是由于争夺晋国政权。篇中不止一处明白指出,如栾祁之诉一则曰专政,再则曰专官,三则曰专国,这是作者郑重点明这篇文章的主题所在,不能仅仅看作是栾祁之谗言。其言夸大则有之,但必事出有因,亦非凭空撒谎无中生有,全是子虚也。或者有人说,宣子士鞅之与怀子本属外祖、舅氏之亲,何至互相猜忌若此。不知此亦当日情势所决定,不得不如此。怀子好施养士,士多归之,所以“宣子畏其多士”一句又明明点出。后面宣子大杀栾氏之士及后归曲沃、督戎被杀,都是极力说明这一篇栾、范矛盾的根本原因以及宣子所以信谗决心用阴谋逐走栾盈也。这正是晋国腐朽的统治阶级为了争权夺利,不惜骨肉相残斗争的反映。

    栾氏败亡的原因,襄十四年秦伯问士鞅晋大夫其谁先亡。对曰其栾氏乎?以为栾黶汰虐已甚,盈之善未能及人,故孤立无援,而范宣子又以尊亲当政。在那时尊长卑幼的伦理道德的思想统治下,谁不助范而与栾以受恶名,故魏献子始与之合而终于动摇而助范氏也。

    主要人物写栾盈好养士、入曲沃一段最为精采动人。其次写乐王鲋仓辛应变的智谋及其镇定的态度。看他一面教宣子奉公走固宫,一面令范鞅劫魏舒,指挥若定,老谋深算,何等机警!

    其次写范鞅劫魏舒一段最精采,亦最紧张,以见其胆略过人,如荆轲之上殿劫秦王。又公门之战致死、坚决,以剑帅卒,皆胜败关键所在。

    其次写斐豹智勇超卓以督戎反衬。

    文章结构紧张、舒缓相间。

    平阴之战(襄十八、十九)

    左传叙战文中之以描写见长者。

    一、胜败的关键何在

    首先从战争性质看,齐灵公侵陵弱小,屡次伐鲁,正如荀詛祷河所云,弃好背盟,陵虐神主。……晋以诸侯之师,假借王命以讨不庭,所谓名正言顺,理直气壮,春秋之义战也。相反,齐既处于不利地位,只得采取守势。齐侯本身早已气馁,毫无斗志,故一登山而望,即慑于诸侯之众而脱归,大有八公山上草木皆兵之势。足见不义的战未有不败的。————这是从此次战争的性质来看。

    其次,齐侯“轻而无勇”,实际未尝与晋军交锋。不能守险,又在战术上中了敌军之计,不了解敌情,既为范宣子所骗,又为晋军疑兵所惑,放弃平阴,遂将走邮棠。太子与郭荣扣马,谓“不可以轻,轻则失众”。可见齐侯只是仓卒应战,事前并无充分准备。文中一个“畏”畏于众也一个“惧”字君何惧焉说明了当日齐侯作战的心理状态。如果不是太子“抽剑断鞅”,则齐都亦将不守。势必至于一败涂地,为城下之盟。其所以幸而得全者,乃由于晋人不敢把义战进行到底的原因,并非齐侯能够扭转溃败的局势。————这是从齐国方面来看。

    但晋军此役并未彻底取得胜利。因为齐侯虽败退,并未表示屈服督扬之盟,齐人未参加,其后大隧之盟,亦与此役无关。则因为晋帅荀偃的虎头蛇尾,不能坚决之故。栾怀子说:“其为未卒事于齐故也乎?”并表示仍将“嗣事于齐”。作者记此一段,即点明平阴一役的局限性。

    二、战争过程中的细致描绘

    1.齐师遁走:齐侯之怯

    2.殖郭就俘:齐师内部不和

    3.联军追奔逐北:摧枯拉朽有声有色、历历如见

    三、结构章法

    首段叙伐齐原因:有高于东方

    末段叙伐齐结局:未卒事于齐

    最后写荀偃之死与首段恶梦、巫言相应,乃借此收拾前文,不必看作迷信,与晋侯梦大厉一篇章法相同。

    阴谋虚写,疑兵实写————虚实详略相间。写齐遁从晋人察出,写晋退从齐人看出。晋军追击一段,写得有声有色、矛戟森然,为篇中最精采文字。

    卫侯出君(襄十四)

    一,本篇主题重在责君。卫献之出亡实咎由自取。作者均从正面着重写献公之不君,因而发挥一段民本思想。

    1.戒食不召及不释皮冠

    2.饮孙蒯而歌《巧言》

    3.鞭师曹

    4.告亡而言无罪

    5.以郲粮归

    6.与臧纥言虐

    又看他如何从侧面证实其事:

    1.从定姜口中数其三罪

    2.从厚成叔口中有君不吊

    3.从臧纥口中揭示其粪土之言,亡而不变

    4.从师旷口中责其君实甚,一人肆于民上以从其淫而弃天地之性。然则何以能得复国?这当然有其客观因素。但作者则着重写子展、子鲜之力非献公真有所悔悟而改其过恶。这亦从厚孙之言看出“有大叔仪以守,有母弟詝以出,或抚取内,或营其外,能无归乎”云云。又从臧孙口中断其必入“夫二子者或推之,或挽之,欲无入,得乎”云云。

    当然作者也斥责了孙宁之不臣,尤其是孙文子,虽二人同谋而主从分明。所以下文但叙宴蒯并帑、见蘧伯玉、杀群公子、追公于阿泽……

    二,在叙述技巧上有三个特点应该指出:

    1.夹叙夹议通篇一段叙事即接一段议论

    2.详略有法详瘠仪问答而略鲜臧之斗

    3.前后呼应君之暴虐,暴妾使余,言虐子展、子鲜前伏后应

    三,结构语言方面:

    前后两半,前半以定姜语单收,后半以厚、臧语双收,皆以议论作结,前散后整。语言则如“余不说初矣,余狐裘而羔袖”;“其言粪土也”;“夫二子者,或挽之,或推之”;“益之如天,容之如地,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等。父母与上文“养民如子”相关日、月、雷霆又与上文“天地”字来。

    厚孙、臧孙二段是文章之波澜。

    重耳流亡(僖二十三)注3

    《左传》是历史,与文学作品不同,它要根据历史事实来叙述,不能虚构。前人说《左氏》失之诬,因为它记了不少的怪诞不经的故事,如石言于晋,神降于莘,内蛇斗而外蛇伤,新鬼大而故鬼小。但这只是认识的局限,以迷信传说的材料入史,并非有意虚构。至其记事记言之妙,人物形象的生动描绘,确有高度的文学价值,为后世历史家古文家所取法、借鉴。司马迁的《史记》、韩愈等人的叙记文都受过《左传》的影响。

    本篇通过晋公子重耳流亡及反国的历史事实,生动地有主次地描绘了许多不同的人物形象,其中故事情节和对话均极动人。其结构布局的谨严,语言的精炼,都达到了非常高度。

    主要人物:公子重耳的英雄形象。文中正面写他的有:不敢违抗君父;耽于逸乐,留恋齐国新婚;对楚子的真诚坦率,有礼让而不卑怯,流露勃勃英气;誓与舅犯同心不疑。侧面写他的仅是楚子眼中的晋公子重耳。另外从反面写他的器度则见寺人披与竖头须及表扬介之推都是。

    从重耳这个人的谈话和行动看来,他的性格是有显著的变化发展的。看来起初他本是个好逸乐、无志气的贵介公子,在长期流亡中,阅历了不少的人情世故,获得了丰富的经验教训,逐渐地锻炼成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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