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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卷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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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谓非其民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伊尹曰:事非其君者,何伤也?使非其民者,何伤也?要欲为天理物,其得行道而巳矣。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止,处也。久留也。速疾。去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此皆古之圣人,我未能有所行,若此,乃言我心之所庶几,则愿欲学孔子所履,进退无常,量时为宜也。

    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班,齐等之貌也。丑嫌伯夷、伊尹与孔子相比,问此三人之德,班然而等乎?

    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孟子曰:不等也。从有生民以来,非纯圣人,则未有与孔子齐德也。然则有同与?丑曰:然则此三人有同者邪?

    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孟子曰:此二人君国,皆能使邻国诸侯尊敬其德而朝之,不以其义得之,皆不为也。是则孔子同之矣。曰:敢问其所以异?丑问:孔子与二人异谓何?

    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孟子曰:宰我等三人之智,足以识圣人。污,下也。言三人虽小污不平,亦不至于其所好以非其事,阿私所爱而空誉之。其言有可用者,欲为丑陈三子之道孔子也。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宰我,名也。以为孔子贤于尧、舜,以孔子伹为圣,不王天下,而能制作素王之道,故美之。如使当尧、舜之处,贤之远矣。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见其制作之礼,知其政之可以致大平也;听闻其雅、颂之乐,而知其德之可与文武同也。《春秋外传》曰:五声昭德。言五音之乐声可以明德也。从孔子后百世上推等其德于前百世之圣王,无能违离孔子道者,自从生民以来,未能备若孔子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泰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垤,蚁封也。行潦,道旁流潦也。萃,聚也。有若以为万类之中各有殊异,至于人类卓绝,未有盛美。过于孔子者也。若三子之言孔子,则所以异于伯夷、伊尹也。夫圣人之道,同符合契,前圣后圣,其揆一也,不得相逾,云生民以来无有者,此三人皆孔子弟子,缘孔子圣德高美而盛称之也。孟子知其言大过,故贬谓之污下,但不以无为有耳。因事则褒辞在其中矣,亦以明师徒之义得相褒扬也。章指言义以行勇,则不动心,养气,顺道无效。宋人圣人量时,贤者道偏,是以孟子究言情理,而归之学孔子也。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言霸者,以大国之力,假仁义之道,然后能霸,若齐桓、晋文等是也。以巳之德,行仁政于民,小国则可以致王,若汤、文王是也。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赡,足也。以己力不足而往服就于人,非心服也。以己德不如彼而往服从之,诚心服者也。如颜渊、子贡等之服于仲尼,心服者也。《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诗》《大雅》《文王有声》之篇。言从四方来者,无思不服武王之德,此亦心服之谓也。章指言王者任德,霸者兼力,力服心服,优劣不同,故曰远人不服,修文德以怀之。

    孟子曰:仁则荣,不仁则辱。今恶辱而居不仁,是犹恶湿而居下也。行仁政则国昌,而民安得其荣乐行不仁,则国。破民残,蒙其耻辱,恶辱而不行仁,譬若恶湿而居埤下,近水泉之地也。如恶之,莫如贵德而尊士。贤者在位,能者在职,诸侯如恶辱之来,则当贵德以治身,尊士以敬人,使贤者居位,官得其人,能者居职,人任其事也。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及无邻国之虞。以是闲暇之时,明修其政教,审其刑罚,虽天下大国,必来畏服。《诗》云: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此下民,或敢侮予。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诗》《豳国》《鸱鸮》之篇。迨,及。彻,取也。桑土,桑根也。言此鸱鸮小鸟,尚知及天未。阴雨而取桑根之皮,以缠绵牖户。人君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刺豳君曾不如此鸟。孔子善之,故谓此诗知道也。今国家闲暇,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祸也。祸福无不自已求之者。般,大也。孟子伤今时之君,国家适有闲暇,且以大作乐,怠惰敖游,不修政刑,是以见侵而不能距,皆自求祸者也。《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诗》《大雅》《文王》之篇。永长,言我也。长我周家之命,配当善道,皆内自求责,故有多福也。《大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殷王大甲,言天之妖孽尚可违避,譬若高宗雊雉、宋景守心之变,皆可以德消去也。自已作孽者,若帝乙慢神震死,是为不可活也。章指言国必修政,君必行仁,祸福由已,不专在天。言当防患于未乱也。

    孟子曰: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俊美才出众者也。万人者称杰。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则天下之商皆悦而愿藏于其市矣。廛,市宅也。古者无征,衰世征之。《王制》曰:市廛而不税。《周礼》《载师》曰:国宅无征法而不廛者,当以什一之法征其地耳,不当征其廛宅也。关,讥而不征,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于其路矣。言古之设关,但讥禁异言,识异服耳,不征税出入者也。故《王制》曰:古者关讥而不征。《周礼》《大宰》曰:九赋,七曰关市之赋。《司关》曰:国凶札则无关。门之征,犹讥王制,谓文王以前也。文王治岐关,讥而不征。《周礼》有征者,谓周公以来。孟子欲令复古去征,使天下行旅悦之也。耕者助而不税,则天下之农皆悦而愿耕于其野矣。助者,井田什一助佐公家治公田,不横税赋,若履亩之类。廛无夫里之布,则天下之民皆悦而愿为之氓矣。里,居也。布,钱也。夫,一夫也。《周礼》《载师》曰。宅不毛者有里布,田不耕者出屋粟。凡民无职事者出夫家之征。孟子欲使宽独夫去里布,则人皆乐为之民矣。氓,民也。信能行此五者,则邻国之民仰之若父母矣。率其子弟,攻其父母,自有生民以来,未有能济者也。今诸侯诚能行,此五事,四邻之民仰望而爱之如父母矣。邻国之君欲将其民来伐之,譬若率勉人子弟,使自攻其父母。生民以来,何能以此济成其所欲者也。如此,则无敌于天下。无敌于天下者,天吏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言诸侯所行能如此者,何敌之有,是为天吏。天吏者,天使也。为政当为天所使,诛伐无道,故谓之天吏也。章指言修古之道,邻国之民以为父母,行今之政,自已之民不得而子,是故众夫扰扰,非所常有,命曰天吏,明天所使也。

    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言人人皆有不忍加恶于人之心也。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先圣王推不忍害人之心,以行不忍伤民之政,以是治天下,易于转丸于掌上也。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乍,暂也。孺子未有知,小子也。所以言人皆有是心。凡人暂见小小孺子将入井,贤愚皆有惊骇之情,情发于中,非为其人也,非恶有不仁之声名,故怵惕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言无此四者,当若禽兽,非人心耳。为人则有之矣,凡人但不能演用为行耳。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端者,首也。人皆有仁义礼智之首,可引用之。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自谓不能为善,自贼害其性,使不为善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谓君不能为善而不匡正者,贼其君使陷恶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扩,廓也。几有端在于我者,知皆廓而充大之,若水火之始微小广大之,则无所不至,以喻人之四端也。人诚能充大之,可保安四海之民。诚不充大之,内不足以事父母。言无仁义礼智,何以事父母也。章指言人之行,当内求诸巳,以演大四端,充广其道,上以匡君,下以荣身也。

    孟子曰: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矢人惟恐不伤人,函人惟恐伤人。巫匠亦然。故术不可不慎也。矢,箭也。函,铠也。《周礼》曰:函人为甲。作箭之人,其性非独不仁于作铠之人也,术使之。然巫欲祝活人,匠梓匠作棺,欲其蚤售,利在于人死也。故治术当慎修其善者也。孔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智?里,居也。仁,最其美者也。夫简择不处,仁为不智。夫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莫之御而不仁,是不智也。为仁则可以长天下,故曰天所以假人尊爵也。居之则安,无止之者,而人不能知。入是仁道者,何得为智乎?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也。若此为人所役者也。人役而耻为役,由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治其事而耻其业者,惑也。如耻之,莫如为仁。如其耻为人役而为仁,仁则不为役也。仁者如射,射者正已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已者,反求诸已而已矣。以射喻人为仁不得其报,当反责已仁恩之未至章指言各治其术,术有善恶祸福之来,随行而作,耻为人役,不若居仁治术之忌,勿为矢人也。

    孟子曰: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禹闻善言则拜。子路乐闻其过,过而能改也。《尚书》曰:禹拜谠言。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已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大舜,虞也。孔子称曰巍巍,故言大。舜有大焉,能舍已从人,故为大也。于子路,与禹同者也。自耕稼陶渔以至为帝,无非取于人者。取诸人以为善,是与人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舜从耕于历山,及其陶渔,皆取人之善谋而从之,故曰莫大乎与人为善章指言大圣之君,由采善于人,故曰计及下者无遗策,举及众者无废功也。

    《孟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立于恶人之朝,与恶人言,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推恶恶之心,思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将浼焉。伯夷,孤竹君之长子,让国而隐居者也。涂,泥炭墨也。浼,污也。思,念也。与乡人立,见其冠不正,望望代之,惭愧之貌也。去之,恐其污己也。是故诸侯虽有善其辞命而至者,不受也。不受也者,是亦不屑就巳。屑,絜也。《诗》云:不我屑已,伯夷不絜。诸侯之行,故不忍就见也。殷之末世,诸侯多不义,故不就之,后乃归西伯也。

    柳下惠不羞污君,不卑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阨穷而不悯,故曰: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柳下惠,鲁公族大夫也。姓展,名禽,字季。柳下是其号也。进不隐已之贤才,必欲行其道也。悯,懑也。云:善已而巳,恶人何能污我也。故由由然与之偕而不自失焉,援而止之而止。援而止之而止者,是亦不屑去巳。由由,浩然之貌。不惮与恶人同朝,并,立。偕,俱也。与之俪行,于朝何伤?但不失已之正心而巳耳。援而止之,谓三绌。不惭,去也。是柳下惠不以去为絜也。孟子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伯夷隘,惧人之污来及已,故无所含容,言其大隘狭也。柳下惠轻忽时人,禽兽畜之,无欲弹正之心,言其大不恭敬也。圣人之道不取于此,故曰君子不由也。先言二人之行,孟子乃平之章,指言伯夷、柳下惠古之大贤,犹有所阙。介者必偏,中和为贵,纯圣能终,君子所由,尧、舜是尊。

    《孟子》卷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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