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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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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一

    原典

    举麻谷持锡[1]到章敬[2],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曹溪样子一模脱出,直得惊天动地。敬云:“是!是!”泥里洗土块,赚杀一船人!是什么语话?系驴橛子。雪窦着语云:“错!”放过则不可,犹较一着在。麻谷又到南泉,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依前泥里洗土块,再运前来,跳不出斗。泉云:“不是!不是!”何不承当?杀人不眨眼,是什么语话?雪窦着语云:“错!”放过不可。麻谷当时云:“章敬道是,和尚为什么道不是?”主人公在什么处?这汉元来取人舌头,漏逗了也。泉云:“章敬即是,是汝不是。也好,杀人须见血,为人须为彻,瞒却多少人来?此是风力所转,终成败坏。果然被他笼罩,争奈自己何!”

    评唱

    张拙秀才参西堂[3]藏禅师,问云:“山河大地,是有是无?三世诸佛,是有是无?”藏云:“有。”张拙秀才云:“错!”藏云:“先辈曾参见什么人来?”拙云:“参见径山和尚来。某甲凡有所问话,径山皆言‘无’。”藏云:“先辈有什么眷属?”拙云:“有一山妻,两个痴顽。”又却问:“径山有甚眷属?”拙云:“径山古佛,和尚莫谤渠好[4]。”藏云:“待先辈得似径山时,一切言无。”张拙俯首而已。

    龙牙示众道:“夫参学人,须透过祖佛始得。新丰和尚道:‘见祖佛言教,如生冤家,始有参学分。’若透不得,即被祖佛瞒去。”时有僧问:“祖佛还有瞒人之心也无?”牙云:“汝道江湖还有碍人[5]之心也无?”又云:“江湖虽无碍人之心,自是时人过不得,所以江湖却成碍人去,不得道江湖不碍人。祖佛虽无瞒人之心,自是时人透不得,祖佛却成瞒人去也,不得道祖佛不瞒人。若透得祖佛过,此人即过却祖佛。也须是体得[6]祖佛意,方与向上古人同。如未透得,傥学佛学祖,则万劫无有得期。”又问:“如何得不被祖佛瞒去?”牙云:“直须自悟去。”

    注释

    [1]持锡:手握锡杖。锡杖,在杖头上装有锡制尖塔形物的手杖,又装有数个锡环,挥动时可发出声响。

    [2]章敬:公元七五三——八一五年。唐同安人,法名怀晖。与麻谷宝彻和尚同师于马祖道一。得悟后居徂徕山(今山东泰安),后遁入中条山深处结茅屋而居,元和三年(公元八〇八年)诏入章敬寺。卒谥“大宣教禅师”。

    [3]西堂:公元七二四——八一四年。唐虔州(江西赣县)人,法名智藏,同百丈怀海等同参马祖禅师,即至祖寂,众请继席。出住虔州西山堂。

    [4]莫谤渠好:不要诽谤他为好。渠,他。

    [5]碍人:阻挡人、限止人。

    [6]体得:体会到、领会了。

    译文

    麻谷和尚手持禅杖去拜访章敬禅师。到了之后,也不言语,而是绕着章敬端坐的禅床走了三圈后,摇了摇手中的锡杖,站立在一边。章敬说道:“很好!很好!”麻谷自以为得意,又来到南泉禅师处。他仍是如法炮制,绕禅床三圈,振锡杖一下,立在一旁。南泉见他如此气盛,不客气地说:“不行!不行!”麻谷不服气地问道:“章敬师兄已肯定了我的机锋,你为何说不行呢?”南泉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章敬是对的,只有你不对。你的机锋如风中的飘絮而已,最终只能走向毁灭!”

    评唱

    有一次,张拙秀才去访西堂和尚,问道:“山河大地是有还是没有?三世诸佛存在还是不存在?”西堂说:“有。”张拙说:“和尚答错了。”西堂问:“先生以前从谁参学呢?”张拙答道:“我曾参学过径山禅师。凡是我提出的问题,径山老师都回答‘无’。”西堂问:“先生可有家眷吗?”“有一位妻子,两个孩儿。”西堂又问:“径山有家小吗?”张拙不高兴地说:“径山是位和尚,哪里有什么家眷。请和尚不要诽谤人。”西堂于是说道:“既如此,那先生等和径山一样时,再对一切说‘无’吧!”张拙面带愧色,俯身向西堂礼拜。

    龙牙和尚垂示众僧徒说:“参禅的僧人,应参透祖佛的真意,才算悟了。新丰和尚曾说过:‘看见祖佛的言教说法,如遇见冤家一样,才有参禅的缘分。’如果理解不到这里,就会被祖佛的言教欺骗。”这时,有一位僧人问道:“难道祖佛还有意欺骗人吗?”龙牙反问道:“你说说江湖是否也有意阻挡人呢?”随后他又解释说:“江湖水滔滔,虽无意阻人,可人走到江湖边,只能望水兴叹,无法过去,故不能说江湖不阻人。同样,祖佛虽无意骗人,可参学后人参不透祖佛言教的真意,祖佛的言教便是欺骗了人,不能说祖佛不欺骗人。若有人能领悟祖佛言教的深意,此人便可超佛越祖,与古圣先贤并肩。若参不透,即使学佛学祖,也是生老病死,轮回无止期。”僧人于是又问:“怎样才能不被祖佛的言教欺骗呢?”龙牙对他说:“这只有靠你自悟啦!别人能为你说什么呢?”

    三二

    原典

    举定上座问临济:“如何是佛法大意?”多少人到此茫然,犹有这个在,讶郎当作什么?济下禅床擒住,与一掌,便托开,今日捉败,老婆心切,天下衲僧跳不出。定伫立。已落鬼窟里,蹉过了也,未免失却鼻孔。傍僧云:“定上座何不礼拜?”冷地里有人觑破,全得他力,东家人死,西家人助哀。定方礼拜,将勤补拙。忽然大悟。如暗得灯,如贫得宝,将错就错,且道定上座见个什么便礼拜?

    评唱

    定上座是这般汉,被临济一掌,礼拜起来,便知落处。他是向北人,最朴直。既得之后,更不出世。后来全用临济机,也不妨颖脱。

    一日,路逢岩头、雪峰、钦山三人,岩头乃问:“甚处来?”定云:“临济。”头云:“和尚万福?”定云:“已顺世了也。”头云:“某等三人特去礼拜,福缘浅薄,又值归寂。未审和尚在日有何言句,请上座举一两则看。”定遂举:“临济一日示众云:‘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人[1],常从汝诸人面门出入,未证据者看看。’时有僧出问:‘如何是无位真人?’济便擒住云:‘道!道!’僧拟议,济便托开云:‘无位真人是什么干屎橛!’便归方丈。”岩头不觉吐舌。钦山云:“何不道非无位真人?”被定擒住云:“无位真人与非无位真人,相去多少?速道!速道!”山无语,直得面黄面青。岩头、雪峰近前礼拜云:“这新戒[2]不识好恶,触忤上座,望慈悲且放过。”定云:“若不是这两个老汉,杀这尿床鬼子。”

    又在镇州斋回,到桥上歇。逢三人座主。一人问:“如何是‘禅河深处须穷底’?”定擒住拟抛向桥下,时二座主连忙救云:“休!休!是伊触忤[3]上座,且望慈悲。”定云:“若不是二座主,从他穷到底去。”看他恁么手段,全是临济作用。

    注释

    [1]无位真人:不属于佛众行位的赤裸裸真人。禅宗用语,如说“本来面目”。

    [2]新戒:指沙弥中新受戒的人。

    [3]触忤:冒犯、触怒。

    译文

    临济门下有一位定上座,日久参学,修行甚勤。有一次他非常郑重地问临济和尚:“什么是佛法的大精神?”临济听罢也没言语,而是走下禅床,一把抓住定上座的胸口,打了他一掌,随后用力把他推开。定上座迷惑不解,呆立在一边。旁边的一位僧人提醒他道:“定上座怎么还不礼拜呢?”上座向临济作揖之际,豁然开悟。

    评唱

    定上座被临济打了一掌,作揖礼拜之际,便能忽然大悟。是向北人,性情质朴。他开悟之后,也不急着出世传法。后来一生使用临济的机锋,颇有超人之处。

    有一天,定上座在途中遇见岩头、雪峰、钦山三位和尚。岩头问定上座:“师长从何处来?”“临济院。”岩头又问:“临济大师身心可好?”“已经圆寂了。”岩头又说:“我们三人特地来拜谒临济禅师,不想大师已仙逝了,只怪我们福缘浅薄。不知大师生前有何至理名言,上座能否给我们提示一二。”定上座于是给他们讲述了如下一段因缘:“有一次,临济禅师在法堂上垂示众僧徒说:‘在我们肉体中,有一无位真人,常从我们的六根出入。你们之中,尚未自觉体认的,切要好好看着它。’这时有一位僧人出来问道:‘无位真人是什么东西?’临济走下禅床,抓住他的胸口喝道:‘你说!你说!’僧人刚想说什么,临济却一把把他推开,自己说道:‘什么无位真人,只是一堆干粪而已!’说完便返回方丈里。”听完定上座的话,岩头不禁啧舌。钦山和尚却问道:“为什么不说非无位真人呢?”定上座上前抓住钦山胸口,喝问道:“无位真人与非无位真人有什么区别?快说!快说!”钦山无言以对,脸色十分难看。岩头、雪峰忙上前作揖道:“这位晚辈不知好歹,冒犯了师长,请您慈悲为怀,原谅了他吧!”定上座这才放手,愤愤地说:“要不是这二位和尚相劝,我今日定打杀了你这尿床鬼子。”

    一天,定上座从镇州化斋回来,在桥头上歇息。正巧桥上有三个人议论纷纷。其中一个问道:“所谓‘禅河深处须穷底’,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定上座闻言,上去抓住那人,便要把他往桥下扔。另外两人见状,赶忙上前劝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不懂事的家伙冒犯了上座,还望尊师发慈悲,饶他这一次吧!”定上座说:“若不是二位相劝,我今日就让他亲自到河底去看看!”定上座种种的机锋棒喝,全然呈现临济接引后学活活泼泼的家风。

    三三

    原典

    举陈操尚书看资福。福见来,便画一圆相。是精识精,是贼识贼。若不蕴藉,争识这汉,还见金刚圈么?操云:“弟子恁么来,早是不着便[1],何况更画一圆相?”今日撞着个瞌睡汉,这老贼!福便掩却方丈门。贼不打贫儿家,已入他圈缋了也。雪窦云:“陈操只具一只眼。”雪窦顶门具眼,且道他意在什么处?也好与一圆相。灼然龙头蛇尾,当时好与一拶,教伊进亦无门,退亦无路。且道更与他什么一拶?

    评唱

    陈操尚书与裴休、李翱同时。凡见一僧来,先请斋,衬钱三百,须是勘辨。一日云门到相,看便问:“儒书中即不问,三乘十二分教,自有座主。作么生是衲僧家行脚事?”云门云:“尚书曾问几人来?”操云:“即今问上座。”门云:“即今且置,作么生是教意?”操云:“黄卷赤轴。”门云:“这个是文字语言,作么生是教意?”操云:“口欲谈而辞丧,心欲缘而虑亡。”门云:“口欲谈而辞丧,为对有言;心欲缘而虑亡,为对妄想。作么生是教意?”操无语。门云:“见说尚书看《法华经》,是否?”操云:“是。”门云:“经中道:‘一切治生产业,皆与实相[2]不相违背。’且道非非想天[3],即今有几人退位?”操又无语。门云:“尚书且莫草草,师僧家抛却三经五论来入丛林,十年、二十年尚自不奈何,尚书又争得会?”操礼拜云:“某甲罪过。”

    又一日,与众官登楼次,望见数僧来。一官人云:“来者总是禅僧。”操云:“不是。”官云:“焉知不是?”操云:“待近来与尔勘过[4]。”僧至楼前,操蓦[5]召云:“上座。”僧举头,书谓众官云:“不信道,唯有云门一人,他勘不得。”

    注释

    [1]不着便:不切时机、不走运。《云门匡真禅师广录》卷上:“饶汝便向这里一时明得,亦是不着便汉。”

    [2]实相:指存在于今世的一切事物。佛教认为一切皆空,实相也是一种虚表之相,唯有摆脱世俗认识,才能显示诸法“常住不变”的真实相状,故名。

    [3]非非想天:佛教无色界之最高的天,亦称“非想非非想天”。此天之定心,至极静妙,已无粗想,故称非想;尚有细想,故称非非想。

    [4]勘过:校对、核定。

    [5]蓦:当,正对着。《祖堂集》卷六,石霜和尚:“堪作什摩,早被你蓦头拗却也。”

    译文

    陈操居士去拜访资福和尚。资福见他来了,便用禅杖在空中画了个圆圈。陈操不悦地说道:“我这次来,看来真不走运,为什么你要画一个圆圈来迎接我呢?”资福见机缘不投,便走过去把方丈门关上。雪窦对此评价说:“陈操只长了一只眼睛。”

    评唱

    陈操尚书是与裴休、李翱同时代的禅客。他每见一僧来,都供奉斋食,并布施三百铜钱,以此试探禅僧的机锋。一日他见云门和尚光临,便不失时机地问道:“儒书中的事我不问你,对于三乘十二分教佛法大意,您是行家。请问什么是僧人行脚要做的事?”云门反问道:“尚书曾问过人这问题吗?”“只有今天问师长您。”云门说:“这个问题暂且放在一边,我且问你,什么是佛法大意?”陈操随口便答:“黄卷赤轴。”云门说:“这只是表面文字,怎能是教中大意?”陈操于是又答道:“举口欲言而辞丧,用心欲究而虑亡。”云门又说:“前一句只针对有言,后一句只针对妄想。我问你,什么是佛法大意?”陈操无言以对。云门见状,便又挑起话题,问道:“听说尚书看过《法华经》,可真有此事?”“有。”云门又说:“经中说‘一切治生产业,皆与实相不相违背’。可现在又有几人不沉醉于‘非非想天’的空妙境界,想从上面退下来,实实在在地为众生造福呢?”陈操听罢,沉默无言。云门见状,便鼓励他道:“大人也不要灰心,连一些入佛门十年、二十年的师尊也尚对此无奈何,你又怎么能明白呢?”陈操作揖道:“我得罪师长啦!”

    一日,陈操尚书与众官登楼观光,远远望见有几位僧人正朝这边走来。有一位官吏说:“来的一定是禅僧。”陈操却说:“不是。”那位官吏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陈操说:“等他们走近了,我指给你看。”众僧来到楼前时,陈操忽然大声喊道:“上座!”众僧都仰起头来看。陈操对众官说:“不徒信言教说法的,也只有云门一人啊!”

    三四

    原典

    举仰山问僧:“近离甚处?”天下人一般,也要问过,因风吹火,不可不作常程。僧云:“庐山。”实头人难得。山云:“曾游五老峰么?”因行不妨掉臂,何曾蹉过?僧云:“不曾到。”移一步,面赤不如语直,也似忘前失后。山云:“阇黎不曾游山。”太多事生,惜取眉毛好。这老汉着甚死急。云门云:“此语皆为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谈。”杀人刀,活人剑,两个三个,要知山上路,须是去来人。

    评唱

    沩山一日问仰山云:“诸方若有僧来,汝将什么验他?”仰山云:“某甲有验处。”沩山云:“子试举看。”仰云:“某甲寻常见僧来,只举拂子向伊道:‘诸方还有这个么?’待伊有语,只向伊道:‘这个即且置,那个如何?’”沩山云:“此是向上人牙爪。”

    马祖问百丈:“什么处来?”丈云:“山下来。”祖云:“路上还逢着一人么?”丈云:“不曾。”祖云:“为什么不曾逢着?”丈云:“若逢着,即举似和尚。”祖云:“那里得这消息来?”丈云:“某甲罪过。”祖云:“却是老僧罪过。”

    懒瓒和尚隐居衡山石室中。唐德宗闻其名,遣使召之。使者至其室,宣言:“天子有诏,尊者当起谢恩。”瓒方拨牛粪火,寻煨芋[1]而食。寒涕垂颐[2]未尝答,使者笑曰:“且劝尊者拭涕。”瓒曰:“我岂有工夫为俗人拭涕耶?”竟不起。使回奏,德宗甚钦叹之。

    善道[3]和尚遭沙汰后,更不复作僧。人呼为“石室行者”。每踏碓忘移步。僧问临济:“石室行者忘移步,意旨如何?”济云:“没溺深坑。”

    注释

    [1]煨芋:烤熟的山芋。

    [2]垂颐:流到下巴。

    [3]善道:唐时僧人,生年、籍贯不详。初依长髭旷为沙弥,既具戒,师从石头得法。后值沙汰,乃做行者,居潭州石室,四方谒参,诲人不倦,世称“石室行者”。

    译文

    仰山问一位修行僧:“你刚从哪里来的?”“从庐山。”仰山便又问道:“既从庐山来,一定游过五老峰吧?”“未曾游过。”“这么说,你连一次游山的经验也没有啰?”仰山所言的游山登峰,实指僧人参禅悟道的境界。云门曾对此有言评道:“仰山一语,虽是始于启示僧人的慈悲心肠,但未免也有落草之谈之嫌。”

    评唱

    沩山和尚一日向仰山问道:“若有外地行脚僧来,你将拿什么来验证,看他的机缘如何呢?”“我自有办法。”“那你说说看。”仰山于是说道:“我平常见有修行僧来,便从禅床角取下拂子竖起来,向他发问道:‘别的地方也有“这个”吗?’等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便又对他说:‘暂且不提“这个”,“那个”又怎么样?’沩山听罢,感叹道:“这是以前得道高僧的手法啊!”

    一日,马祖问百丈和尚:“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从山下来。”马祖又问:“路上可曾遇见一个人?”“没有。”“为什么没遇见呢?”“若碰见什么人,我早就告诉你啦!”马祖问:“从哪里得此话头的?”百丈闻言,作揖道:“我得罪师长啦!”马祖也还礼道:“这是老衲的过错。”

    懒瓒和尚长年隐居在衡山石窟中。唐德宗久闻其大名,派一名敕使去,想把他召入京城。敕使到了石窟,大声说道:“圣旨驾到,请和尚起立,谢恩接旨。”此时,懒瓒和尚正扒开火堆,找烧山芋充饥呢,鼻涕清水也顾不上擦一下,直流到下颚上,更顾不上什么帝王圣旨。敕使见状,忍不住笑着对他说:“师尊,先揩一下鼻涕吧!”懒瓒回答说:“我哪有工夫替俗人拭鼻涕呢!”说完就不再言语,也不从地上起来。敕使回宫,禀告了德宗,德宗大为叹服。

    善道和尚在佛门遭劫难时,被迫还俗,之后便不再做僧人。当时人们都称他为“石室行者”。他干活踏碓时,竟踩出了神,以至忘记移步。有一僧问临济:“石室行者忘移步是什么意思?”临济回答说:“没溺在深坑里。”行者达到的无心之境虽好,可真正的禅定是定慧如一的。

    三五

    原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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