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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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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告别是悲痛的,谁也看不到最近会面的任何希望。蒲鲁东心事重重,沉默不语,我满腹烦恼;两人都有不少话要说,但谁也不想开口。

    我时常听人谈到他的严厉,他的粗鲁和急躁,但就我而言,我没有这种体会。温柔的人所说的他的强硬,那是战士结实的肌肉;他那紧皱的双眉只是显示了思想的紧张活动;他在发怒时令人想起声色俱厉的路德,或者面对残余国会51发出嘲笑的克伦威尔。他知道我了解他,也知道了解他的人不多,因此重视这一切。他知道,人们认为他缺少感情,可是他听米什莱52谈了我母亲和科利亚的不幸遭遇后53,从圣佩拉吉写信给我时,除了别的还写道:“难道命运还要从这个方面来打击您吗?这件可怕的事使我一直不能平静。我爱您,把您深深藏在这儿,藏在这颗心中,尽管许多人认为它是石头做的。”

    从那时起,我没见过他54。1851年,由于莱昂·福适55的照顾,我到巴黎待过几天,那时他已被送往某个中央监狱。过了一年,我秘密路过巴黎,但蒲鲁东这时在贝桑松养病。

    蒲鲁东有他的致命弱点,在这一点上他是无法改正的,正如常有的那样,超过这一点他便成了保守派和传统的俘虏。我这是指他在家庭生活和妇女问题上的观点。

    “我们的N多么幸福,”蒲鲁东常常开玩笑道,“他的妻子不那么愚蠢,以致不会烧味道鲜美的牛肉浓汤,也不那么聪明,以致老是对他的文章信口雌黄。这就是家庭幸福所需要的一切。”

    蒲鲁东讲的是笑话,但它确实表达了他对妇女的基本看法。在家庭关系上,他的观念是粗俗的、反动的,不过它们表现的不是市民的资产者因素,宁可说是乡下“一家之主”的顽固感情,他们高傲地认为妇女是从属于他们的女工,而自己是家庭中大权独揽的主人。

    这篇东西56写成后过了一年半,蒲鲁东出版了他的巨著《论革命与教会的正义》。

    为了这部书,野蛮的法国又判了他三年监禁57。我认真地读完了它,合上第三卷时,阴郁的思想压得我透不出气。

    可怕的……可怕的时代!……它那腐臭的空气毒害着最坚强的人……

    这个“勇猛的战士”也支持不住,被压垮了;在他最后的著作中,我看到了同样强大的论辩精神,同样的气魄,但它只是把他引向预先拟定的结果;这已不是在彻底意义上的自由论述了。直到书的最后,我仍注视着蒲鲁东,就像肯特注视着李尔王,58等待他恢复清醒的理智,但是他越讲越不知所云————像李尔一样偏激,一样狂热,尽管也一样“从头到脚”洋溢着才华,但那是……“神经质的”才华。他抱着尸体奔跑,只是不是女儿的尸体,而是他认为还活着的母亲的尸体!59

    拉丁民族的思想既否定一切又信仰宗教,既怀疑又迷信,它总是以某些权威的名义推翻另一些权威,很少走得更远,也很少深入到事物的核心,很少在论争中大胆而忠实地挣脱身上的全部绳索,像本书一样。在这里,它不仅摆脱了宗教上粗糙的二元论,也摆脱了哲学上精巧的二元论;不仅抛弃了天上的幻影,也抛弃了人间的幻影;它跨越了感伤主义的对人类的神化崇拜,对进步的天命观念,在那里已见不到对博爱、民主和进步的永恒不变的祈祷,那种在纷争和暴力中间显得既可厌又可怜的祈祷。蒲鲁东为了真正理解革命,牺牲了它的偶像,它的语言,给道德找到了唯一真实的地基————人的内心,它只承认理性,不承认理性以外的任何偶像。

    然而在这一切之后,伟大的偶像破坏者却对解放了的个性感到害怕了,因而在抽象地解放了它以后,他重又陷入了形而上学,赋予了它实际上不存在的意志,但对它无法处理,只得把它献给非人的上帝,那冷若冰霜的正义的上帝,那均衡、沉静、安谧的上帝,那要求消除一切个性,溶化和长眠在无边的虚无世界中的婆罗门的上帝。

    天平放到了空虚的祭坛上。这将成为人类新的考地安岔道60。

    他所向往的正义甚至没有柏拉图共和国那种人为的和谐,没有情欲和牺牲的优美平衡。这位高卢政论家没有从“虚无主义的、轻松活泼的希腊”吸取任何东西,却以斯多葛派的精神把一切个人感情踹在脚下,不想为它们寻找与家庭和社会的要求协调的途径。在他眼中,“自由的”个人便是永不停息的守卫者和工作者,他承担着劳务,必须坚守岗位,直到死亡来临才服役期满;他必须扼杀一切个人的情欲,一切责任以外的东西,因为他不是他自己,他的意义、他的本质在他自身以外,他只是正义的工具,他像圣母马利亚一样,注定要怀着他的思想走过苦难的历程,为了拯救国家,把它在世上付诸实行。

    家庭是社会的基层组织,正义的主要摇篮,它注定要从事永恒的、无休无止的劳动;它必须成为清除个人要求的祭台,情欲在这里毫无容身之地。作为现代工场组成部分的严峻的罗马式家庭,便是蒲鲁东的理想。基督教使家庭生活变得温情脉脉,它看重马利亚,轻视马大,61看重梦幻者,轻视主妇,一个女人由于沉湎在爱情中,犯了过错,它便宽恕她,向忏悔的她伸出手去;但在蒲鲁东的家庭中,爱情是没有地位的。不仅如此,基督教还把个人看得比家庭关系重要得多。它对儿子说道:“抛弃你的父母,跟我走吧”,但在蒲鲁东看来,为了体现正义,应该把这个儿子重新放在毫无保留的父权的管束下————儿子在父亲面前没有自由意志可言,在选择妻子的问题上尤其如此。他必须接受奴役的锤炼,以便将来成为自己的孩子们的主宰者,生养这些孩子是他的义务,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不是出于爱情。在这样的家庭中,结婚是不能离婚的,但是可以像冰一样冷淡;婚姻本身便是对爱情的胜利,在主妇-妻子和劳动者-丈夫之间,爱情越少越好。黑格尔右派这些古老而陈旧的怪论,在蒲鲁东的笔下再一次出现了!

    感情被驱逐了,一切停滞不动,没有色彩,只剩了现代无产者枯燥乏味、固定不变、没有出路的劳动————古罗马的贵族家庭是建立在奴隶制度基础上的,它至少不必承担这种劳动;教堂的诗意,信仰的痴语,对天堂的向往,一切都不见了,按照蒲鲁东的信念,这时人们连诗歌也“不想写了”,然而劳动却“扩大了”。为了个性的自由,行动的自主,为了独立的人格,可以牺牲宗教的催眠曲,然而为了体现正义的思想,却可以牺牲这一切————这是何等荒谬!

    人的命运就是劳动,他必须劳动到最后一息,然后儿子从父亲冰冷的手指中接过刨子或铁锤,继承这永恒的劳动。嗯,如果在儿子们中间出现了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他放下凿子,问道:

    “然而我们这么辛辛苦苦劳动,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正义的胜利。”蒲鲁东这么对他说。

    可是新的该隐62回答道:

    “那么是什么人规定我要为正义的胜利如此劳动呢?”

    “怎么什么人?难道你的全部使命,你的整个生活,不就是为了体现正义吗?”

    “那么这目的又是谁规定的呢?”该隐便说。“这太古老了,没有上帝,还要奉行他的戒条!正义不是我的使命,劳动也不是我的义务,只是由于必要;对于我,家庭根本不是终生的桎梏,只是我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条件。你们要我安于奴役地位,可我要反抗你们,反抗你们这杆天平,正如你们一生都在反抗资本、刺刀和教会,也像法国所有的革命家反抗封建主义和天主教传统一样。难道你们以为,在攻占巴士底狱以后,在恐怖时代以后,在战争与饥饿之后,在有产者的国王和有产阶级的共和国之后63,我还会相信你们,只因蒙太古和凯普莱特两家的老傻瓜们世世代代争吵不已,罗密欧便无权爱朱丽叶,哪怕我到了三十岁或四十岁,仍不能不经父亲同意选择自己的终身伴侣,而一个不忠实的女人必须受到惩罚和侮辱?你们把我当作了什么人,认为我会接受你们这些教条?”

    可是我们从我们的辩证观念出发,除了支持该隐,还得补充一句:蒲鲁东关于目的的整个观念全是无稽之谈。目的论,这也是神学;这是二月革命————就是说这仍是那个七月王朝,只是少了一个路易-菲力普而已。这种预定的目的论与天命观念有什么不同?64

    蒲鲁东在解放个性超过最后限度时,感到害怕了,他望望自己的同时代人,为了使这些苦役犯人,这些假释出狱的人不致闯祸,又把他们关进了罗马家庭的牢笼中。

    修整一新的中庭65敞开了大门,在那里看不到拉瑞斯和珀那忒斯66,但也不是无政府的世界,不是推翻了权力和国家的地方,它有着严格的等级区别和集权制度,家庭关系的准则,财产的继承和剥夺继承权的惩罚;随着它们,一切古罗马的罪恶便睁着雕像般死气沉沉的眼睛,从每一条隙缝中窥伺着。

    古老的家庭自然会带来古老的祖国的一切观念,包括那狂热的爱国精神,那残忍的道德准则,它们使人们流的血比所有的罪行加在一起使人们流的血更多出十倍。

    人成为家庭的奴隶,于是也成了土地的奴隶。他的行动有一定的范围,他的根基深入到自己的地面下,只有在这里他才是现在的他。蒲鲁东说:“住在俄国的法国人是俄国人,不是法国人。”于是不再有移民区,不再有海外商站,每人都住在自己的家乡……

    奥伦治亲王威廉67在恐怖年代说道:“荷兰不会灭亡,它可以上船,航行到亚洲,而在这里,我们可以打开堤坝。”这样的人民才是自由的。

    英国人也是这样,他们一旦受到压迫,便向海外发展,在那儿建立年轻的、更自由的英国。当然,我们决不能因此便说他们不爱自己的祖国,或者他们缺乏民族感情。英国人向各地移民,分布到了半个世界,与此同时,丧失活力的法国却丢掉了一些海外领地,对另一些也不知怎么办。它也不需要它们,法国心满意足,越来越依附于自己的中心,而这个中心只想躺在主人的怀抱中。在这样的国家能得到什么样的独立呢?

    从另一方面说,怎么能抛弃法国,那美好的法国?“难道它现在不是全世界最自由的国家,难道它的语言不是最好的语言,它的文学不是最好的文学,难道它的音节诗不比古希腊的六音节诗更悦耳吗?”何况它的世界性天才掌握了一切时代和一切国家的思想和创造:“莎士比亚和康德,歌德和黑格尔————难道没有都成为法国的财富吗?”非但如此,蒲鲁东忘记提到,它还对他们作了补充和修饰,正如地主把农民带上宫廷时总得给他们打扮一番一样。

    蒲鲁东以天主教的祈祷结束了自己的书,只是这祈祷是为社会主义做的;他只要把教会的词句换上另一些话,摘下僧帽,戴上弗利基亚帽,于是拜占庭高僧的祈祷文便完全可以适合社会主义高僧的需要了。

    好一盘大杂烩!蒲鲁东摆脱了理性以外的一切,可是他仍希望自己不仅成为蓝胡子68式的丈夫,而且成为法国的民族主义者,维护文学上的沙文主义和家长的无限权力,因而在自由人坚定强大的思想背后,依然可以听到一个疯狂的老人的叫嚣————他在口述自己的遗嘱,希望给自己的孩子们保留下他花了毕生精力修建起来的那座破旧的庙宇。

    拉丁世界并不爱好自由,只喜欢为它而斗争;它有时为了争取解放出生入死,但永远不会为了保卫自由鞠躬尽瘁。这是可悲的,哪怕像奥古斯特·孔德和蒲鲁东这样的人物,他们最后向我们提出的,一个也只是某种官僚教阶制度69,另一个则是苦役式的家庭和反人道的赞歌:哪怕世界毁灭,正义必须实现!70

    1 基督教社会主义思想家。

    2 阿尔瓦公爵(1507——1582),西班牙将领和政治活动家,1567年在尼德兰镇压人民起义,进行血腥屠杀。

    3 法国六月起义的镇压者。

    4 法国六月起义被镇压后,制宪议会通过了一系列法律,规定凡发行报刊,必须缴纳保证金,而保证金数目高达二万五千法郎,许多民主主义报刊由于无力缴纳保证金,只得停刊。拉梅内的《人民制宪报》也是这样,在宣布停刊的最后一期上,拉梅内这么说。

    5 弗拉波利(1815——1879),意大利政治活动家,马志尼的追随者。

    6 《改革报》是法国小资产阶级共和派的机关报,起先由赖德律-洛兰主编,后来由马志尼派接办。

    7 迪歇纳(1824——1876),法国新闻记者, 《人民报》的编辑。

    8 指1849年6月13日法国共和派发动示威游行,反对路易·波拿巴出兵镇压意大利革命。

    9 吉拉尔丹(1806——1881),法国著名新闻记者,支持路易·波拿巴。

    10 傅立叶的理想社会的基层组织。

    11 指空想社会主义者卡贝的《伊加利亚旅行记》中描绘的理想社会。

    12 即《经济矛盾的体系或贫困的哲学》。

    13 引自《圣经·马可福音》第十四章第五十八节,原文为:“我要拆毁这人手所造的殿,另造一座不是人手所造的。”

    14 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

    15 孔西德朗(1808——1893),法国社会主义者,傅立叶的学生。

    16 帕斯卡尔(1623——1662),法国科学家、思想家和散文作家。

    17 法国动物学家。

    18 指蒲鲁东的第一部重要著作《什么是财产?》。

    19 小共和国指1848——1851年的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小拿破仑指拿破仑三世,出自雨果的小册子《小拿破仑》。

    20 蒲鲁东曾拟定了一个创办“人民银行”的计划,打算把它作为人民互助的机构。这计划起先曾获得一些人的响应,但由于它不切实际,蒲鲁东只得在各种借口下宣布撤销这计划。

    21 即《什么是财产?》。

    22 即《交易所投机指南》。

    23 见《聪明误》第三幕第六场。

    24 指《交易所投机指南》。

    25 指《经济矛盾的体系或贫困的哲学》。

    26 指《一个革命者的自白》。

    27 斯图亚特·穆勒在他的新著作《论自由》中,对这种一劳永逸地解决的真理作了杰出的表达:“一个果断的观点的酣睡状态”。————作者注穆勒(1806——1873),英国著名的哲学家、经济学家和逻辑学家,功利主义者。

    28 蒲鲁东于1848年6月被选为制宪国民议会议员。这议会的绝大多数议员属于资产阶级共和派和改头换面的贵族保王派分子。

    29 指1848年11月通过的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宪法,当时马拉斯特任制宪国民议会议长。这部宪法扩大了总统的权力,使路易·波拿巴在当选总统后可以顺利地登上皇帝的宝座。

    30 法国政府的机关报。

    31 亚历山大主教指基督教阿里乌派神学家西里尔,公元428年,君士坦丁堡主教聂斯脱利提出,不应把童贞女马利亚称为“上帝之母”,与西里尔展开了论争。西里尔手下的修士们便在教会会议上殴打对方,企图以武力取胜,因而引起了骚乱。最后西里尔一派取得了暂时的胜利。

    32 美国的废奴运动者萨姆纳于1856年任参议员期间,在参议院抨击维护奴隶制度的参议员们,以致对方率领众人闯入参议院,用棍棒将萨姆纳打成重伤。

    33 蒲鲁东于1848年7月在法国国民议会财政委员会上发表演说,提出了一些带有小资产阶级空想性质的理想,马克思在《论蒲鲁东》中谈到这事时说:“他(蒲鲁东)在国民议会中的演说,虽然表明他对当前的情况很少了解,但仍然是值得极力称赞的。在六月起义以后,这是一个非常勇敢的行动。”

    34 喀提利纳(约公元前108——前62),罗马共和国末期贵族,曾阴谋发动叛乱,反对共和制度,兵败身死。

    35 古代的计时器。

    36 指卢梭的《社会契约论》(《民约论》)和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后于1789年8月发布的《人权宣言》。

    37 见《法国革命史》。————作者注按:《法国革命史》是路易·勃朗的名著。

    38 吉拉尔丹在巴黎发行的一份报纸。

    39 法国当时的反动报纸。

    40 波兰作家。

    41 雷海尔(1817——1897),德国音乐家,赫尔岑最接近的朋友之一,他的妻子即第四卷第三十一章中提到的玛丽亚·埃恩,与赫尔岑家有密切来往。

    42 引自歌德的叙事叙曲《歌手》(1782)。

    43 法国政治家和历史学家。

    44 巴罗(1791——1873),法国政治家,路易·波拿巴当选总统后,巴罗成为他的第一届“秩序党”内阁的总理。

    45 蒲鲁东因撰文批评路易·波拿巴,于1849年3月被法庭判处三年徒刑,他因而逃往比利时。1849年6月13日的示威开始前几天,他又秘密回到巴黎,随即被捕入狱,直至1852年才刑满出狱。蒲鲁东是在狱中领导《人民之声报》的。

    46 那时我的《来自彼岸》刚开始出版。————作者注

    47 我对多诺索·科特斯的演说的答复,印了五万份,全部售罄。两三天以后,我想要几份,编辑部只得再去各个书报摊购买。————作者注科特斯(1809——1853),西班牙作家和外交家。1850年1月在马德里制宪议会上发表演说,攻击社会主义和蒲鲁东等,遭到赫尔岑的驳斥。

    48 巴黎的监狱,蒲鲁东关在这儿时有单独的狱室,并可接待朋友,读报,写文章等。

    49 阿尔顿舍(1810——1874),法国贵族,1848年参加了二月革命,成为蒲鲁东的朋友。

    50 帕凯厄(1767——1862),法国奥尔良派政治家,1848年前任贵族院议长。

    51 指英国历史上的长期国会在被克伦威尔解散前的最后阶段,这时议员的大多数已因拥护国王被驱逐,只剩了六十多人,因此称“残余国会”。1653年,“残余国会”被解散,克伦威尔实行了军事专政,任护国主。

    52 法国历史学家。

    53 指赫尔岑的母亲和儿子科利亚1851年在海上遇难的事。

    54 在本文写成后,我与他在布鲁塞尔见过面。————作者注

    55 福适(1803——1854),法国资产阶级政论家及政治活动家,马尔萨斯派经济学家,本为奥尔良党人,后成为波拿巴主义者,任内务部长等职。

    56 指赫尔岑的这一章,这以后的部分系于1858年后补写的,全章最早发表于1859年的《北极星》上。

    57 《论革命与教会的正义》是蒲鲁东的重要著作之一,但出版后立即被当局没收,认为它“侮辱了教会,亵渎了宗教”。蒲鲁东因此又被判三年徒刑。

    58 以下全部是借用莎士比亚的剧本《李尔王》中的情节。“从头到脚”见该剧第四幕第六场,系李尔的台词,全句为:“从头到脚都是君王。”

    59 我已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对蒲鲁东这部著作的看法(1866年)。————作者注

    60 意大利南部贝内文托境内的一个峡谷,公元前321年罗马向南扩张,与萨莫奈人作战,在考地安岔道陷入埋伏,被迫投降。

    61 马利亚(不是圣母马利亚,是另一个马利亚)和马大是姐妹,一天耶稣来到她们家,马大忙于家务,接待耶稣,马利亚则坐在耶稣脚前一心听他讲道。耶稣因此批评了马大,表扬了马利亚,见《新约·路加福音》第十章第四十节。

    62 《圣经》中的第一个叛逆者,亚当和夏娃的长子。

    63 前者指路易-菲力普,后者指1848至1951年的资产阶级共和国。

    64 蒲鲁东自己说过:“只有事实的逻辑最符合预定的目的。”————作者注

    65 古罗马住宅中央开天窗的大厅,正式的会客地点,家庭生活的中心。

    66 拉瑞斯是古罗马的家神,珀那忒斯是家庭守护神,按照传统它们都供奉在中庭上。

    67 奥伦治亲王威廉一世(1533——1584),荷兰反对西班牙统治的英雄,终生为荷兰的宗教自由和政治自由而战。恐怖年代是指当时西班牙总督阿尔瓦公爵在荷兰实行残酷统治的年代。威廉在推翻西班牙统治后,被选为荷兰世袭执政。

    68 法国童话作家佩罗(1628——1703)写的《蓝胡子》中的人物,曾连续杀死六个妻子。

    69 法国实证主义创始人孔德(1798——1857)在晚年建立了实证主义宗教————人道教,为此规定了各种宗教仪式和教阶制度,自任“教主”,并编写了《实证主义教义问答》。因此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说,孔德“甚至在科学范围内也是等级制度的代言人……他是一部新的教义问答的作者,这部教义问答用新的教皇和新的圣徒代替了旧教皇和旧圣徒”。

    70 原文是拉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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