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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钟集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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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 陈埴 撰

    礼记

    王制封国辨

    古者封国之法计田而不计地盖自天子至扵五等诸侯无非计民田之实而食其租赋犹后世封邑计户口而食之故王制自天子之千里而至扵子男五十里皆言田而不言地此最为识古制者大率田可计而地不可计古者井九百亩为一里故凡谓之方一里者皆九百亩之田而八家之租赋也夫封国之里与分服之里二者为法不同封国之所谓里者乃田里之里分服之所谓里者乃道里之里田里之里其法以方而计即井方一里是也道里之里其法以袤而言如二十五家为一里之类是也【此无丈数姑约此大端明之】后儒攷之不详往往混二者而无所分别至谓天下之地图皆可以开方法计之如夏之五服则面方五千里而开方则为二十五千里如周之六服则面方七千里而开方则为四十二千里不知分服之法计道里之逺近而为朝贡之节【犹今之路程】封国之法计田里之多寡而为赋禄之制岂可同日语耶今并指为田里之里而以开方法乗之则九州之内江淮河汉山陵林麓城郭沟池宫室涂巷广袤绵亘缤纷交错何可以实计邪既不可以实计由是创为三分去一之说而封国之制皆然审如此则平原广野与夫山泽险阻之地例以三分去一之说约之则必有不均之患且制禄食租无可计之实而姑为茫昧之约此岂经界既正均田制禄之道故后儒之失大抵失于以三分去一之说而论田以积实开方之法而论路如王制以田而定封是矣而复仍用三分去一之说言九州之地图是矣而复仍用方三千里之说此攷之不精殆纸上之陈言故不得不辨

    王制建学法

    古者公卿大夫之子弟以至万民之子生八嵗而入小学教之以防仪之事十有五嵗而入大学教之以成人之事此大小学之所由建也其谓之国学者则以教公卿大夫士之子弟即大小学之立于国中者其谓之乡学者则以教万民之子弟即大小学之立于乡遂者其国学之制则小学在王宫南之左大学在郊是也【准诸侯之制】其郷学之制则所谓家有塾党有庠者小学也遂有序者大学也其学官之职则国学掌于大乐正而大胥小胥以下其属也郷学掌于郷大夫而州长党正以下其属也其教掌之法在国学则乐徳乐语乐舞其凡也在郷学则六徳六行六艺其目也其论选之法在国学则小胥大胥先简不帅教者以告于大乐正大乐正乃论其秀者以告于王而官之司马曰进士是也在郷学则郷大夫先简不帅教者以告于司徒司徒兴其贤者能者以礼賔之而献其书于王曰选士是也其仕进之法则自国学出者往往为王朝之官所谓适士是也其自郷学出者大抵为郷遂之吏所谓庶士是也盖古者贵贱之分明世家与编氓不无贵贱之分故自少而别异之而其仕进亦不容无二途然则士之起扵编氓者其终不得仕于王朝乎盖编氓之仕进又固有二途也自郷学而升于司徒则谓之选士是已命为士矣然由是而仕者不过于郷遂之吏其位之卑则但曰庶士其禄之薄则但曰代耕其礼之优则仅免郷之徭役而司徒之征则不能免也故其愿仕乎此者上之人不强也何者六郷六遂之吏自比长而至于闾胥邻长而至于里宰不啻以万计安能悉官于司马而禄之亦不过就补其民之秀异者而均之以代耕之禄其大者稍出于部伍而为之长其小者还入于部伍而治其事正乡大夫所谓使民兴贤出使长之使民兴能入使治之是也如其不愿仕于此者则自司徒而复升之于国学曰俊士然后论选仕进之法一与国子弟等此其所以谓之二途也

    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者为小宗古立法之意如何

    宗法为诸子之庶子设恐其后流派寖多姓氏纷错易至殽乱故于源头有大宗以统之则人同知尊祖分派处有小宗以统之则人各知敬祢且如始封之君其适子袭封则庶子为大夫大夫不得以祢诸侯故自别为大夫之祖是谓别子为祖也别子之适子则为大宗使继其祖之所自出从此直下适子世为大宗合族同宗之是谓继别为宗也别子之庶子又不得以祢别子却待其子继之而自别为祢继祢者遂为小宗凡小宗之适子服属未尽常为小宗凡小宗之庶子又别为祢而其适子又各为小宗兄弟同宗之谓继祢为小宗是也大宗是始祖正派下虽其后支分派别皆同宗此祖则合族皆服齐衰九月初不以亲属近逺论是为百世不迁之宗小宗是祢正派下亲尽则絶如继祢者亲兄弟宗之为之服期继祖者则从兄弟宗之为之服大功继曽祖者再从兄弟宗之为之服小功继高祖者三从兄弟宗之为之服缌自此以后代常趱一代是为五世则迁之宗宗法之立嫡长之尊有君道焉大宗所以统其宗族凡合族中有大事当禀大宗而后行小宗所以统其兄弟如同祢者有大事则同祢之兄弟当禀继祢之小宗而后行一族之中大宗只是一人小宗尽多故一人之身从下数至始祖大宗惟一数至高祖小宗则四此古者宗族人情相亲人伦不乱岂非明嫡庶之分有君臣之义由大宗小宗之法而然欤

    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此天子七庙之制也然有虞氏祖颛帝而宗尧则有虞之时无以备七庙之数者何耶周人祖文王而宗武王世皆有是言矣而诗人又曰皇皇后帝皇祖后稷者何耶

    唐虞官天下必不能备七世之庙但当尧舜时亦湏上推其祖考盖皆出帝者之裔不似后世崛起必有可推者但今不得而详耳始封之君为太祖稷契是也既以稷契为太祖万世之下不可祧即成汤文王武王虽始兴之王不可亦称太祖故以宗称之庙祖太祖不祧所谓祖有功而宗有徳

    严父莫大于配天必如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方可

    先贤疑孝经非古书此类是郊祀配天为严父非谓达孝周公居摄止为行礼不可言周公严父兼主成王而行则当以武王为配若武王时事则周公未尝居摄不当称周公

    日在北陆而藏氷西陆朝觌而出之按月令孟冬日在尾仲冬在斗季冬在女斗牛女虚危室壁正直亥子丑乃北陆也孟春在室仲春在奎季春在胃奎娄胃昴毕觜参正直申酉戌乃西陆也日月右行故自北而西夏则南秋则东此说已不可易然月令在尾在斗云者特其大约耳亦有先时者亦有后时者不必二月也今开氷必于四之日抑左传之说亦姑以西陆而名仲春耶抑日至北陆即开氷或先时则于三月之首姑以四之日言耶

    当以诗与月令为按不当背诗而牵合于左氏北陆西陆之说于天文家恐未合自角至箕为东方之宿自斗至壁为北方之宿自奎至参为西方之宿自井至轸为南方之宿日之所在谓之宿可也而谓之陆有冬至日行南陆夏至日行北陆之嫌盖以日行而言则可谓之陆以日在而言则止谓之宿语不的确曰不指实故集注不取

    大明生扵东月生扵西是隂阳之分如此注曰日出东方而西行月出西方而东行不知月东行之说如何

    日月皆自东而西月生于西者乃是月落于西但人以所见新月自西故以月生于西言之月生既以西言则是初二三后渐自西而东直至望日则在东亦皆以人所见为言耳其实皆自东而西也

    三代忠质文之尚以经攷之止言虞夏之质不胜其文殷周之文不胜其质而已自董仲舒始有三代忠质文之说太史公又改质为敬当以何为据

    质者文之对以周为文则视殷为质矣然既谓之质则已是与文对待是犹有文了但视周则较质耳若夏则全然无文故质不足以名之而谓之忠则一向白直之称此古今风气之间大势之趍相因之变如此非是定一代之尚汉儒所尚之说未然其易质为敬者亦谓其礼主乎敬而文不足记曰与其敬不足而礼有余不若礼不足而敬有余又曰至敬无文则敬者亦质之称周制有升之乡升之学以取天下之俊秀有升之司徒升之天子以取国子之俊秀然公卿大夫皆子弟继世为之独一太公以草莽致位公卿乃制度未定之时亦不知升之学者为何等任用耶

    郷学教万民至升之司徒而止【周礼献贤能之书登之天府可攷】其俊造之士不从司徒调官郷遂者则复升之国学大乐正【即周礼大司乐】教之其法视国子学成则献之天子司马官之窃意升于国学官扵司马者皆入仕于王朝同国子之选不可以郷学万民例论若夫伊傅太公之举岂在学校选举之数又有甚制度定否耶

    曲礼言父讐弗共戴天兄弟雠不反兵交游雠不同国至调人则有导人使辟之言如何

    调人职在和难谓过误杀人者与和之而使辟若不共戴天之讐非过误杀伤之比

    王制所以纪三代王者之制而每兼以虞制何也

    周立四代之礼乐

    商人尚白汤诰中有敢用?牡一句?是黒色

    尔时犹是夏诸侯用夏礼也夏尚黒

    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晦翁谓兼内外该本末

    祖述者道法在其中宪章者法道在其内律天时者大则顕晦屈伸小则服食寝处袭水土者大则坎止流行小则采山钓水细底道理为本为内麄底道理为末为外

    王制以上大夫为卿即左传惟卿为大夫之意至于序侯国卿大夫之次乃复有卿与上大夫之别何耶

    以大夫为卿只谓侯国耳若王朝则公之下有卿卿之下有大夫侯国降于王朝故以上大夫为卿至大夫之中又自分上下也

    哀公问政孔子曰为政在人取人以身脩身以道脩道以仁此一节是取人必先脩身也后又曰故君子不可以不脩身思脩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此一节是脩身在知人之后也相反何故

    自取人而脩身由外而反内自脩身而知人由内而达外两人字所主不同上主文武之人下主尊贤之人此章自仁者人也以下又别起义不可不事亲以下乃旁通非分前后

    儒行果夫子之言否然其辞似有夸大其君之意岂夫子欲伸其道而犹不免于夸大耶

    才读论语便自见得气象大小滋味醇漓迥别

    还相为宫之法

    盖五音之中黄钟为宫宫君也故黄钟管最长声最重浊其他声皆不得过之至于太蔟以下林钟大吕等律为宫则必有余声过于宫者岂免于夺伦之患元来杜佑通典中自有减半声法则必无余声过宫之患此乃蔡季通能明之宋朝乐不用黄钟为宫盖嫌黄钟宫声重浊而尚轻清故以下生不去正是弦急声絶惟是黄钟声重浊所以次第生得许多声去

    宫为黄钟声为律既皆八十一矣今林钟六六三十六徴乃五十四太蔟八八六十四商又七十二何不相合

    此自是筭不着以九分之寸约之九寸为八十一分六寸为五十四分八寸为七十二分与五声之数正相合必以九约之方可不可自相乗也

    知至而后意诚程子又谓格物穷理但立诚意以格之

    程门此类甚多如致知湏用敬亦是先侵了正心诚意地位不是于格物致知之先更有一级工夫在上只是欲立个主人翁耳但常得此心存在物可从此格知可从此致此程子所以言格物穷理但立诚意以格之大学或问曰致知穷理但立诚意以格之又曰入道莫如敬愚以为诚意工夫乃在格物致知之后今乃云先立诚意始去格物毋乃反经意欤若以为敬者圣学成始成终之事则诚意一节于八者当无不该则不当复次扵八者之中经中乃格物而后诚意不能无疑

    诚敬二字贯通动静始末安有格物致知时诚意不存曰我且理防格物致知当此之时不知所格者何物所致者何知要之欲格物时且理防此二字为第一义自然欲住不得所格所致方有主人不然皆妄到得知至之后所知之理皆实则诚敬至此时节方始事事皆实气候既至合下缜密工夫故诚意之章系知至之下虽是次第如此又湏知其为一书之闗隘众条之枢纽方可

    大学之道自格物致知诚意做来则理已无不明善无不实以此泛应运用宜其曲当而无毫厘之失可论何縁于忿懥好乐遂有不得其正者至于亲爱贱恶之僻此犹浅近似非所以论明理之学者借曰毫厘之差千里之缪然则何取于格物致知之功邪

    此时只是随事警觉明善涵养工夫已见于格物致知时所谓知止定静安是格物致知时貌象至正心脩身时湏用检防省察然后中节乃是虑而后能得盖虽是定静安不虑却不能得自昔圣贤检身工夫何有已时自格物至于治国平天下固是有次第若说道做此一件工夫都尽了方可做那一件则心未正身未修时有家也都掉了从头到尾几时做得尽

    方格物时世间道理一时都在称量中虽履其事亦是学习到工夫成熟后方逐一升堂入室正履其位是时方是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工夫既在知止则能虑处莫是又着加思虑工夫否

    称虽具在到秤时湏权轻重尺虽已定到量时湏度长短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莫便是周子太极中二五之精妙合而凝至万事出矣脩道之谓教莫便是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立人极处

    若就大化上看即无极而太极天命之性也动而阳静而隂分而为五行化而为万物率性之道也然只就天地五行上看则如来语

    道不可以湏臾离如何

    道只是当行底理天下事事物物与自家一身凡日用常行那件不各有当行底道理那曽一歇走离得才离得则物非物事非事吾身日用常行者皆非是矣故道即路之谓也之燕之越无非是路才无路便是荆棘草莽圣人之道只是眼前当然底一时走离不得后学求道只就此上看不用窈窈冥冥探索深逺如此为道皆日用而不知者也

    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不肖可以与知而能行及其至也虽圣人有所不能知不能行圣人既做不到头则此道之全体岂终不可得而尽耶

    圣人尽性践形于道理上已无亏欠但究极而言一物不理犹为有亏一事不知犹为有欠道理匼匝无尽圣人容有不到处深言隠处无穷也

    中庸费隠一章言圣人不能知不能行天下莫能载莫能破前辈多云此是至隠妙道着人力不得请并与鸢飞鱼跃说来因甚着人力不得

    此章言道体流行于天地事物之间充塞太虚弥满六合无一物而不有无一事而不周其用之广如此故曰费然其所以然之故则隐于事事物物之间元不离乎事物而不可便指事物以为言此太极之理也故又谓之隠是以圣人言其费用之广自其明白坦荡者言之则虽夫妇之愚不肖皆可得而知可得而行自其纎悉极至者言之虽圣人有所不能尽知不能尽行如夫子之问礼问官名是不能尽知如尧舜以博济安百姓为病是不能尽行然又岂特圣人耶天能覆而不能载地能载而不能覆或雨旸寒燠之失其时或崩竭震荡之不得其正是天地之大亦有所不能尽故人犹有憾焉夫自愚不肖之能知能行极而至扵圣人天地之所不能尽而是道乃无乎不在其用可谓广矣是以君子语其大而天下莫能载者是指天而言也盖至大而无外者天也天下果何物可以载之是言其大之极也语其小而天下莫能破者是指毫髪而言也盖至小而无内者毫髪也天下又孰得而析破之是言其小之极也大极于天小极于毫髪而道无不在焉【是吾道中三大四至也】凡此只是说道之费处其体之隠则在其中矣故不言隠非扵费之外别有所谓隠也使别有隠可见有隠可言则非体用一源显微无间已不足为道矣子思犹惧人之不明也复举鸢飞鱼跃事以实之谓鸢飞戾天是道之见扵鸢也使鱼戾于天则非道矣鱼跃于渊是道之见扵鱼也使鸢跃于渊则非道矣万物之生各一其性上下之间如此昭著其用岂不甚广邪今世儒不察却谓圣人不能知不能行天下大小之道莫能载莫能破是道之至者是道之隠者至?至妙更着人力不得凡可知可行可载可破皆非道之极至此?妙空寂之谈非吾儒所谓道也夫有道必有物无物则无道鸢之飞即鸢之道鱼之跃即鱼之道物各具一太极物各具一性所谓信手拈来头头是道瓦砾有瓦砾之道稊稗有稊稗之道莫非太极之流行发见者又岂别有所谓至隠之道防凡舍物而言圣道之隠者便不是道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则中在何处既发谓之和则和内有中否

    既是未发即浑然一理更有甚处才发便向落一边去虽中也只唤作和此问甚有理是一件大事不可孟浪说

    既发之和莫便是时中否

    谓之时中亦可今且认取和字

    发时有中节不中节之分未发时还有分否

    既是未发更有何物可分但有浑然之理在中不曽倚着耳此为有学问人言若无学问人未发时昏昏底耳中亦何有

    未发之中则中在中已发之中则中在事物不知此只是一中还亦有二义否

    不倚不偏是说未发之中无过不及是中之在事物者所谓时中也中无二个但有既发与未发耳

    明徳新民之为物知止能得之为事其义如何

    物犹人物之物事乃从事之事就大学之书以类求之如曰物曰知曰意曰心曰身曰家国天下皆物也如曰格曰诚曰正曰脩曰齐治平皆事也

    不睹不闻乃此心不动之境既是不动却又下戒谨恐惧工夫莫是太着力否太着力则恐反动其心何以谓之未发之中

    此处猛着力不得才着力便是动了虽不着力然必有事焉方可前辈谓敬贯动静正谓此也戒谨恐惧却常惺惺法不尔便白地倒了否则空空死灰矣此处如道家炉火养丹法火冷则灰死火炎则药死

    中庸十四章言素其位而无愿乎其外晦翁以张子无天下国家皆非之理尤为切至意亦与天下无不是底父母相似虽处贫贱夷狄皆有当为底道理亦不可怨天尤人底意思未知然否

    张子此语为正己不求于人言之素其位而行虽同章而意别父母无不是天下国家不能皆是语正相反天下国家可均也谓管晏亦可做愚恐管晏人物当不得一个均字去

    一匡天下紏合诸侯正是一切强力均天下国家事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晦翁援此证圣人所不能之说夫四者乃圣人切身事如前所援尧舜病博施之类则圣人有不能处若此四者岂真有所不能耶

    只此四者才处得不恰好皆未能尽道前章说圣人不能即谓此类见成印证不待逺求如博施济众岂真不能耶或百中遗一或千中遗十亦圣人所病也岂是都做不得如是认则错矣

    忠恕违道不逺至勿施于人一段是忠恕之事未到仁者地位横渠先生曰以爱己之心爱人则尽仁夫谓忠恕为近仁则可谓之尽仁可乎若曰以爱己之心爱人乃是人己合一不待推广故可谓之尽仁然与此地头又自别

    此因恕而言仁耳恕是求仁之事推爱己之心以爱人恕者之事也以爱己之心爱人仁者之事也忠恕违仁不逺转一过即仁矣故横渠以仁言

    惟天下至圣言溥博如天渊泉如渊惟天下至诚言渊渊其渊浩浩其天何以异

    如天如渊犹是二物其天其渊即圣人便是天渊中庸说到此处至矣尽矣向上无去处了一节深一节不必分圣与诚

    君子居易俟命与大易乐天知命相似否

    居易俟命学者事乐天知命圣人事

    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徴为事羽为物此固是定清浊而叙尊卑然古人由是而观政焉则其嘿相感通处必有其义若只以清浊尊卑相当则亦粗矣

    五声含此象必尔方调得律吕不然即有臣陵君子过母而谓之夺伦矣此却不比汉儒附防効法之言实有此事毫髪不可差也设或乐声夺伦即其国君臣民物必有不尽分事如州鸠师矌皆能以此知彼正是乐与政通

    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徴为事羽为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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