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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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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之,不遗一字。莱公大惊曰:“有此人乎?”即召之。故事,馆职者皆试于学士院或舍人院。是岁,沂公特试于中书。

    《考异》:钱易制科中书试六论,谢泌、李仲容皆召试中书,除直史馆;李宗谔试相府,除校理;王禹、罗处约召试相府,除直史馆;王钦若试学士院,除知制诰。此云故事皆试于学士院或舍人院,非也。

    太祖与符彦卿有旧,常推其善用兵,知大名十余年。有告谋叛者,亟徙之凤翔,而以王晋公为代,且委以密访其事。戒曰:“得实,吾当以赵普所居命汝。”面授旨,径使上道。到,察知其妄,数月无所闻。驿召面问,因力为辩曰:“臣请以百口保之。”太祖不乐,徙知襄州,彦卿竟亦无他。后创居第于曹门外,手植三槐于庭曰:“吾虽不为赵普,后世子孙必有登三公者。”已而,魏公果为太保。欧阳文忠作《王魏公神道碑》,略载此语,而《国史》本传不书。余尝亲见其家子弟言之。

    范侍郎纯粹,元丰末为陕西转运判官。当五路大举后,财用匮乏,屡请于朝。吴枢密居厚时为京东都转运使,方以治铁鼓铸有宠,即上羡余三百万缗,以佐关辅。神宗遂以赐范。范得报,愀然谓其属曰:“吾部虽窘,岂忍取此膏血之余耶!”力辞讫弗纳。

    太平兴国五年,契丹戎主亲领兵数万犯雄州,乘虚遂至高阳关。太宗下诏亲征。行次大名,戎主闻上至,亟遁归,未尝交锋,车驾即凯旋。上作诗示行在群臣,有“一箭未施戎马遁,六军空恨阵云高”之句。

    赵清献为御史,力攻陈恭公,范蜀公知谏院,独救之。清献遂并劾蜀公党宰相,怀其私恩;蜀公复论御史以阴事诬人,是妄加入以死罪,请下诏斩之,以示天下。熙宁初,蜀公以时论不合求致仕,或欲遂谪之,清献不从。或曰:“彼不尝欲斩公者耶?”清献曰:“吾方论国事,何暇恤私怨。”方蜀公辩恭公时,世固不以为过,至清献之言,闻者尤叹服云。

    王武恭公德用貌奇伟,色如深墨,当时谓之“黑王相公”。宅在都城西北隅,善抚士卒,得军情,以其貌异,所过间里皆聚观。苏仪甫为翰林学士,尝密疏之,有“宅枕乾冈,貌类艺祖”之语,仁宗为留中不出。孔道辅为中丞,继以为言,遂罢枢密使,知随州。谢宾客,虽郡官不与之接;在家亦不与家人语。如是逾年,起知曹州,始复语人,以为善处谤也。

    狄武襄起行伍,位近臣,不肯去其黥文,时特以酒濯面,使其文显,士卒亦多誉之。或云:其家数有光怪,且姓合谶书,欧阳文忠、刘原甫皆屡为之言。独范景仁为谏官,人有讽之者,景仁谢曰:“此唐太宗所以杀李君羡,上安忍为也。”然武襄亦竟出知陈州。

    天圣、宝元间,范讽与石曼卿皆喜旷达,酣饮自肆,不复守礼法,谓之“山东逸党”,一时多慕效之。庞颖公为开封府判官,独奏讽,以为苟不惩治,则败乱风俗,将如西晋之季。时讽尝历御史中丞,为龙图阁学士。颖公言之不已,遂诏置狱劾之,讽坐贬鄂州行军司马。曼卿时为馆阁校勘,亦落职,通判海州。仍下诏戒励士大夫,于是其风遂革。

    丁文简公度为学士累年,以元昊叛,仁宗因问:“用人守资格与擢材能孰先?”丁言:“承平无事则守资格,缓急有大事大疑,则先材能。”盖自视久次,且时方用兵,故不以为嫌。孙甫知谏院,遽论以为自媒。杜祁公时为相,孙其客也。丁意杜公为辩直而不甚力。及杜公罢,丁时当制,辞云“颇彰朋比之风”,有为而言之也。丁自是亦相继擢枢密副使。

    吕侍读溱,性豪侈简倨,所临镇虽监司亦不少降屈。知真定,李参为都转运使,不相能。摭其回易库事,会有不乐吕者,因论以赃。欧阳文忠公为翰林学士,因率同列上疏论救。韩康公时为中丞,因言从官有罪,从官救之,则法无复行矣。文忠之言虽不行,然士论终以为近厚也。

    国朝亲王皆服金带。元丰中官制行,上欲宠嘉、歧二王,乃诏赐方团玉带,著为朝仪。先是乘舆玉带皆排方,故以方团别之。二王力辞,乞宝藏于家而不服用。不许,乃请加佩金鱼,遂诏以玉鱼赐之。亲王玉带佩玉鱼,自此始。故事,玉带皆不许施于公服。然熙甯中收复熙河,百官班贺,神宗特解所系带赐王荆公,且使服以入贺。荆公力辞,久之不从,上待服而后进班。不得已受诏,次日即释去。大观中收复青唐,以熙河故事,复赐蔡鲁公,而用排方。时公已进太师,上以为三师礼当异,特许施于公服。辞,乃乞琢为方团;既又以为未安。或诵韩退之诗,有“玉带悬金鱼”之语,告公以请因加佩金鱼。自是何伯通、郑达夫、王将明、蔡居安、童贯,非三师而以恩特赐者,又五人云。

    学士院正厅曰“玉堂”,盖道家之名。初,李肇《翰林志》未言居翰苑者,皆谓“凌玉清,屈紫霄”,岂止于“登瀛洲”哉!亦曰“登玉堂”焉。自是遂以“玉堂”为学士院之称,而不为榜。太宗时,苏易简为学士,上尝语曰:“‘玉堂’之设,但虚传其说,终未有正名。”乃以红罗飞白“玉堂之署”四字赐之。易简即扃置堂上。每学士上事,始得一开视,最为翰林盛事。绍圣间,蔡鲁公为承旨,始奏乞摹,就杭州刻榜揭之,以避英庙讳,去下二字,止曰“玉堂”云。

    梁庄肃公,景中监在京仓。南郊赦,录朱全忠之后,庄肃上疏罢之,曰:“全忠,叛臣也,何以为劝?”仁宗善之,擢审刑院评议官,记其姓名禁中,自是遂见进用。

    《考异》:梁庄肃公以太子中舍监在京广衍仓,景中进士及第,换中允知淮阳军,论朱全忠事。此云监在京仓时疏罢之,非也。

    天圣三年,钱思公除中书门下平章事,钱希白为学士当制。希白于思公,从父兄也。兄草弟麻,当时以为盛事。建中靖国元年,曾子宣自枢府入相,子开适草制,本朝惟此二人而已。

    《考异》:子宣元符三年十月拜相。韩绛相,弟维草制。此云本朝惟此二人,非也。

    祖宗用人,多以两省为要,而翰林学士尤号清切;由是登二府者,十常六七。杜正献公以清节名天下,然一生多历外职,五为使者,遍典诸名藩;在内,惟为三司、户部副使、御史中丞、知开封府,遂至为枢密副使。范文正公自谏官被责,召还,以天章阁待制判国子监,迁知开封府,复责,晚乃自庆州亦入为枢密副使。二公皆未尝历两省,而文正之文学不更文字之职,世尤以为歉也。

    吴龙图中复性谨约,详于吏治,自潭州通判代还。孙文懿公为中丞,闻其名,初不之识,即荐为监察御史里行。或问文懿:“何以不相识而荐之?”文懿笑曰:“昔人耻为呈身御史,吾岂荐识面台官耶?”当时服其公。

    苏相子容为南京察推,时杜祁公尚无恙,极器重之,每曰:“子他日名位,当与老夫略同。”不知以何知之也。杜公以六十八岁入相,八十薨,苏公以七十二岁入相,八十二岁薨。不惟爵齿略相似,杜公在位百余日后,以太子少师致仕,末乃为太子太师;而苏公在位甫一年后,亦以太子少师致仕,太上皇即位,方进太子太保。初,杜公告老,执政有不悦者,故特以东宫三少抑之,当时以为非故事;而苏公告老在绍圣初,亦坐章申公不悦,令具杜公例进呈,苏公闻之,喜曰:“乃吾志也。”

    王审琦微时,与太祖相善,后以佐命功,尤为亲近。性不能饮。太祖每燕,近臣常尽欢,而审琦但持空杯,太祖意不满。一日酒酣,举杯祝曰:“审琦布衣之旧,方共享富贵;酒者,天之美禄,可惜不令饮之。”祝毕,顾审琦曰:“天必赐汝酒量,可试饮。”审琦受诏,不得已饮,辄连数大杯,无苦。自是每侍燕,辄能与众同饮,退还私第,则如初。

    杨文公既佯狂逃归阳翟,时祥符六年也。中朝士大夫自王魏公而下,书问常不辍,皆自为文,而用其弟倚士曹名,奏牍则托之母氏。其答王魏公一书末云:“介推母子绝希绵上之田,伯夷弟兄甘守西山之饿。”当时服其微而婉云。

    《考异》:倚往见魏公既归,以书叙感,非答其书也。

    王元之初自掖垣谪商州团练副使,未几,入为学士。至道中,复自学士谪守滁州。真宗即位,以刑部郎中召为知制诰。凡再贬还朝,不能无怏怏,时张丞相齐贤、李文定沆当国,乃以诗投之曰:“早有虚名达九重,宦游流落渐龙钟。散为郎吏同元稹,羞见都人看李邕。旧日谬吟红药树,新朝曾献皂囊封;犹祈少报君恩了,归卧山林作老农。”然亦竟坐张齐贤不悦,继有黄州之迁,盖虽困而不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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