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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不讲避讳学之贻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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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不知为避讳而致疑例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温氏,大雅字彦弘,彦博字大临,彦将字大有。”

    欧阳《集古录》七疑其事,谓: “兄弟义当一体,而名大者字彦,名彦者字大,不应如此。”洪氏《容斋四笔》十一始考正之,谓大雅昆弟,皆以彦为名。大雅名犯高宗太子讳,故后人改称其字耳。

    《宋永兴军文宣王庙大门记》,有“因开元之旧封,增玄圣之新号”语。《金石萃编》一二七谓:“大中祥符元年,封禅回跸,幸阙里,加封玄圣。至五年十二月,改谥至圣,《宋史礼志》,谓以国讳改谥。按宋代历世无讳玄者,或因是时加号北岳为安王玄圣而改之”云。不知宋人以玄朗二字为其始祖名,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诏内外文字不得斥犯,事详《续通鉴长编》七九。《金石萃编》未之注意,故谓宋代历世无讳玄。

    《新唐书纠谬》,有数条实因避讳,而吴缜以为谬者:

    卷四“《杜求仁传》舛误”条,谓: “《杜求仁传》云,求仁与徐敬业举兵,为兴复府左长史。据《徐敬业传》,求仁为匡复府右长史,与《求仁传》不同。”不知二传一称匡复,一称兴复,史臣避讳改耳。《新书》于宋讳,或避或不避,初未画一。

    卷六“程昌裔名不同”条,谓: “《杨贵妃传》作程昌裔,《公主传》作程昌胤。”不知此史臣避讳,改胤为裔,《公主传》偶未及改耳。

    卷十一

    “常山及薛谭字误”条,谓: “《公主传》明皇帝女常山公主下嫁薛谭,《薛稷传》作恒山公主嫁薛谈。”不知恒避穆宗讳改为常,谈避武宗讳改为谭耳。

    卷十二

    “独孤怀恩、唐俭、刘世让传事状丛复”条,谓:“刘世让,《独孤传》作刘让;《独孤传》唐俭为内史侍郎,俭本传作中书侍郎。”不知世字避唐讳省;中书避隋讳改内史,唐武德初复改中书。两传前后不同,系据其所历,当时史实如此,非误也。

    卷十九

    “覃王字可疑”条,谓: “古之封一字王,彭王之类是也。而其内有封覃王者,不知此国名耶?州名耶?或潭之误耶?若是州名,亦莫知其何在。”不知顺宗子经封郯王,会昌后避武宗讳,改郯作覃,有何可疑。

    卷二十

    “岑文本等传不经字”一条,谓《岑文本、路隋、杨炎传》愍字为不经。不知愍避唐太宗讳,阙民字末笔,非误也。

    伦明曰:张廷骧《不远复斋见闻杂志》云:“国初,山海卫人穆维乾,字介公,由教授升翰林院典簿。时修《四书》满汉讲义,至 ‘羔裘玄冠不以吊’,掌院叶文霭以犯御讳商于同僚,乾谓: 小注改元字以避讳。

    ‘大字当仍原字以尊经,’掌院询何所本,曰:‘《中庸》慎独乃原字,小注改谨字。’掌院大悟曰:‘余自幼疑此,今始知朱子为避讳也。’”

    第五十五不知为避讳而致误例

    《后汉书儒林传》:“孔僖因读吴王夫差时事,废书叹曰:‘若是所谓画龙不成,反为狗者”,刘攽注曰:“按古语皆云画虎不成,此误。”《野客丛书》三十谓:“此非误,盖章怀太子避唐讳所改尔。正如令狐德棻《后周书》引韦祐语,古人称‘不入兽穴,焉得兽子’同意,亦避虎字,非误也。”

    《三国吴志孙权传》:“建安十三年,分歙为始新、新定、犁阳、休阳县。”注:“《吴录》曰:晋改休阳为海宁。”按《太平寰宇记》一○四引邑图云: “吴避孙休名,改休阳为海阳。晋平吴,改为海宁。”《吴录》不知休阳之改,为吴避讳也。

    《金石屑》有《郭麐撰王夫人墓志铭跋》,称: “碑无纪元可考,字画古茂恬厚,有西晋风。碑云:长子珣,即《桓温传》中所称短主簿。”《潜研堂金石文跋尾》十云:“其文有云‘西北七里武丘山’,晋人不当预避唐讳。然验其字迹,似非宋以后所为,当是唐人志石。”

    《北史崔仲方传》:“谨案晋太康元年,岁在庚子,晋武帝平吴,至今开皇六年,岁次庚午,合三百七载。”庚午当作景午,开皇六年,岁在丙午,唐人避讳称景午也。自庚子至丙午,恰三百有七年。《隋书》本作景午。下又云:“陈氏草窃,起于庚子,至今庚午。”按陈霸先以丙子岁自为丞相,录尚书事,明年受禅。此庚子庚午,亦景子景午之讹。校书者不知景即丙字,为避唐讳,疑庚与景声相近,遂妄改之。

    第五十六不知为避讳而妄改前代官名例

    《史记吴王濞传》:“岁时存问茂材。”案汉初本称秀才,东京避光武讳,乃称茂材。《史记贾生传》:“闻其秀才。”《儒林传序》有:“秀才异等,辄以名闻。”此当时本称也。此传茂才字,盖后人依班史妄改。

    《后汉书蔡邕传》:“补侍御史,又转侍书御史。”侍书当作持书。范书本是治书,章怀改治为持,校书者不达其旨,妄易为侍。汲古阁本尚作持书。《四库全书通典职官篇》考证,乃谓:“持为讹,据《后汉书》改为侍。”

    《隋书韦师传》:“于时晋王为雍州牧,盛存望第,以司空杨雄、尚书左仆射高顺,并为州都督,引师为主簿。”州都下督字衍。魏晋以后,诸州皆置大中正,以甄流别品。隋时避讳,改为州都,而去中正之名,详《通典》卅二《职官篇》。校书者不达州都为何语,妄加督字。《隋书》既然,《北史》亦尔,所谓以不狂为狂也。

    唐景云二年,《司空苏瓌碑》,《文苑英华》八八三曾载其文,以石本校之,颇多异同。如云:“大父,隋职方郎中。”石刻无中字。隋文帝父讳忠,诸曹郎皆去中字,不当称郎中,此石刻之可信者。《文苑英华》妄增中字,非史实。

    又《隋书百官志》:“上中州,减上州吏属十二人。”王懋竑《读书记疑》十云:“隋文帝父名忠,并中字亦讳之。中书省改为内史省,殿中改为殿内,中舍人、中常侍、中谒者,俱改为内,皆显然可考者。而上中州、中上州、中中州、中下州之类,仍作中。此必非当时本文,或史官以其不辞而改之也。”

    第五十七不知为避讳而妄改前代地名例

    《后汉书张奂传》:“敦煌酒泉人也。”注:“酒泉县名,地多泉水。今永州晋昌县东北。”【考《新唐书地理志》晋昌县属瓜州,永字误。】按酒泉,郡名非县名,当作渊泉。胡三省注《通鉴》云:“奂,敦煌渊泉人。”【乃和案:见《通鉴》五十六《汉纪》永康元年十月条。】胡所见本,尚未讹也。《汉志》敦煌郡有渊泉县,《晋志》作深泉,盖避唐讳。章怀本亦当作深,后人习闻酒泉之名,妄改为酒耳。

    《新唐书》四三《地理志》:“思唐州,武郎。”郎当作朗,史臣避宋讳缺笔,后人讹为郎。《元和郡县志》卅六正作武朗。

    第五十八非避讳而以为避讳例

    《潜研堂文集》八:“问:《士昏礼》,父蘸子辞云‘勖帅以敬’,《荀子》书勖作隆。惠松崖谓当由避殇帝讳改为勖,如《毛诗》隆冲为临冲之类,信有之乎?曰:礼家传闻,文字不无异同,要当从其长者。勖帅以敬,于义为长。且信诸子,不如信经。若云避讳更易,则无是理。《士冠礼》称‘弃尔幼志’,志为桓帝讳;‘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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