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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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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渠先生曰处下不系应於上如子之专制虽意在承考然亦危厉以其柔巽故终吉【易说】

    蓝田吕氏曰父母之蛊人子所难治也干者以身任其事不敢避也过则残忍不及则不胜其任以人子之所难故初则厉二则不可贞三则小有悔然卒以任事为功故初终吉三无咎五用誉也初六处蛊之初始往治之胜子之任卒乎有成乃可无咎然子治父事已为之首厉也以柔巽成之终吉也

    广平游氏曰初六才不足以应宜不足以干蛊而能考无咎者以柔巽为体而意专於承考也意承考者子道之正也故爻称为有子况夫一家之事固不烦而初亦未广也持吾承考之意以从事则何事而不济邪书曰罔曰弗克惟既厥心意在於承考斯能尽其心矣人心其神矣乎能尽其心则虽愚必明虽柔必强才之不足非所患也【易说】龟山杨氏曰以柔在下无克济之才而居干蛊之任意在承考而已非父子之懿也而惟父之从必有?於不义者能无咎乎故有子之考然後无咎夫先意承志谕父母於道唯贤者能之见志不从又敬不违然後为孝故厉乃终吉【易说】

    白云郭氏曰蛊非创始之事盖尝作之而弊者弊而改为则治矣非若屯难之难济否塞之难倾也故虽初六柔弱之才亦能干焉蛊实家道盖承父已基之事又非去故而鼎新也能干父之蛊则有子矣有子则考乃无过虽有涉川之危亦终吉也况非危事者乎考无咎若武王言惟朕文考无罪同意而初六非武王之才德耳意承考者善继父之志也【易说】

    汉上朱氏曰乾为父泰初九之上父往矣考也坤子来居父之位父往而其事不正咎也有子干之考可以无咎矣厉危也子居父之位以事之不正为危厉之道则变而之正於考为无咎於己为终吉堪任其事者也故曰有子然变其事而之正无乃改父之道乎曰柔巽者子承考之意也变其事而之正致其考於无咎者子干父之蛊也巽柔而已?父於有咎而不恤焉岂考之意哉故以我之意逆父之意而承之则变其事可也变其事者时有损益不可尽承所以从道也孝子生也谕父母於道及其没也以意承考事死如事生之道也贞事之干也干父之蛊则初六变而正矣意者中心之所欲也坤为中巽柔坤也故曰意【易传】

    新安朱氏曰干如木之干枝叶之所附而立者也蛊者前人已坏之绪故诸爻皆有父母之象子能干之则饬治而振起矣初六蛊未深而事易济故其占为有子则能治蛊而考得无咎然亦危矣戒占者宜如是又知危而能戒则终吉也【本义】 问有子考无咎与意承考之考皆是指父在父在而得云考何也曰古人多通言如康诰大伤厥考心可见【语録】

    东莱吕氏曰初六干父之蛊置父於无过之地人称之为有子亦可以无憾矣然必厉终吉此三字须仔细看盖不知戒惧则自以为事父之道足矣所谓意承考者从父之意而已譬如人君之继志是也祖宗之意只欲天下安我措置得天下安便是承祖宗之意不必事事要学也【易说】 又曰干父之蛊有子考无咎犹继以厉终吉【己丑课程】

    九二干母之蛊不可贞象曰干母之蛊得中道也伊川先生曰九二阳刚为六五所应是以阳刚之才在下而干夫在上隂柔之事也故取子干母蛊为义以刚阳之臣辅柔弱之君义亦相近二巽体而处柔顺义为多干母之蛊之道也夫子之於母当以柔巽辅导之使得於义【一有母字】不顺而致败蛊则子之罪也从容将顺岂无道乎以妇人言之则隂柔可知若伸已刚阳之道遽然矫拂则伤恩所害大矣亦安能入乎在乎屈己下意巽顺将承使之身正事治而已故曰不可贞谓不可贞固尽其刚直之道如是乃中道也又安能使之为甚高之事乎若於柔弱之君尽诚竭忠致之於中道则可矣又安能使之大有为乎且以周公之圣辅成王成王非甚柔弱也然能成之为成王而已守成不失道则可矣固不能使之为羲黄尧舜之事也二巽体而得中是能巽顺而得中道合不可贞之义得干母蛊之道也 得中道也者二得中道而不过刚干母蛊之善者也【并易传】

    横渠先生曰处中用巽以刚系柔干母之蛊得刚柔之中也【易说】

    蓝田吕氏曰九二以刚居中子干母事者也执不知变贼恩之大委而不干不孝也干而贼恩亦不孝也有中道存焉惟君子能之

    广平游氏曰九二处多誉之地才有余而道不失中固衆誉之所归六五因衆誉而用之则人情莫不悦服彼其才足以任剧而以中道承柔中之君则其君且仰成而继志述事有余地矣然誉在下而上不忌者得中道而承以德也【易说】

    龟山杨氏曰五以隂柔之质止乎上二以刚明之才应乎内干母之蛊也干母之蛊门内之治恩掩义故不可正正之则有不胜其责者故子之克家包蒙纳妇而後吉臣之事君亦如是而已苟人君无刚健之才辅之以大有为之事鲜克济矣齐王问好货好色孟子务引之当道而已不逆其欲也货色非人君所宜好也一以义正之则齐王不胜其责矣故孟子之言如此夫谓吾君不能是不敬其君也故以干母之蛊明之知此其知所以事君也【易说】

    兼山郭氏曰九二蛊之柔在内事之所以起刚在上蛊之所以饬也不任其刚而柔以济之不狥其内而刚以制之此有其事而有其治所以终至於无事也以斯道处斯时所谓元亨者也况九二干母之蛊者乎【易说】

    白云郭氏曰初六以隂承阳故言干父九二以阳应隂故言干母然九二以刚强之才而干隂柔之事方之初六有余力矣不可固守刚强以尽用其才也惟九二能得中道故克干焉贞本干事之德而九二不用者蛊之时易为力适中足矣不可过也【易说】

    汉上朱氏曰坤居尊位母也以隂居阳处之不当事之蛊也九二巽为子应五而处内干母之蛊者也坤隂柔为难辅处之不当则当正然正之则刚或至於伤恩不正之则致母於有咎故不可贞言巽而动优柔不廹得中道则善矣事柔弱之君亦然易传曰以周公之圣辅成王成王非甚柔弱也然能使之为成王而已不失其道则可矣固不能使之为羲黄尧舜之事也【易传】

    新安朱氏曰九二刚中上应六五子干母蛊而得中之象以刚承柔而治其坏故又戒以不可坚贞言当巽以入之也【本义】 干母之蛊伊川说得是【语録】东莱吕氏曰九二人只知干母之蛊须是婉顺不可太刚便道此是不得已为母故少屈其道殊不知只此便是中道贞之一字如天之不阶而升寻常用工夫五六十年未必到得惟於六二却不可贞盖须识用处若用贞以干母之事则证父攘羊之直也传曰若於柔弱之君尽谋竭忠致之於中道则可矣又何能使之大有为乎夫责难於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於九二却如此说此须要看此是伊川晚年更练世变故见得到此【易说】

    九三干父之蛊小有悔无大咎象曰干父之蛊终无咎也

    伊川先生曰三以刚阳之才居下之上主干者也子干父之蛊也以阳处刚而不中刚之过也然而在巽体虽刚过而不为无顺顺事亲之本也又居得正故无大过以刚阳之才克干其事虽以刚过而有小小之悔终无大过咎也然有小悔己非善事亲也 以三之才干父之蛊虽小有悔终无大咎也盖刚断能干不失正而有顺所以终无咎也【并易传】

    横渠先生曰义如初六小有悔者以其刚也【易说】蓝田吕氏曰九三刚而不中居下体之上治事过中者也故小有悔然体本於巽卒於能任故无大咎

    龟山杨氏曰子职以顺父之为正九三刚过中於子职不能无小悔然其才足以干蛊虽有悔无大咎也【易说】

    白云郭氏曰干蛊之道欲知其弊而顺治之耳固不必经纶之大才也不顺其弊而治反更张作新未尝不至於变乱也诗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九三之才已过矣然不至於大悔终无咎者盖所干之蛊遵前人之法而已宣王之诗有箴规是为小有悔也【易说】

    汉上朱氏曰上九处位不当父之蛊也九三重刚干父之蛊而刚过中者也刚过动则小有悔然无大咎者虽过而正也三下卦之终故又曰终无咎夫无大咎未免小有咎圣人以谓终无咎以其体巽也易解曰不应上子之能争而不能从其父令者也【易传】

    新安朱氏曰过刚不中故小有悔巽体得正故无大咎【本义】

    东莱吕氏曰九三以刚居刚而承父之事必至矫厉过当然却有小悔无大咎盖下卦全体是巽於巽体而用刚所以小有悔无大咎须看巽体乃可传曰小有悔己非善事亲也此极好看譬如一正人其间虽有小过亦不害其为正但要事上放教纡囘曲折使无大过圣人教人与已到者为地又与未到者为地若只与已到者为地则是未到者无一入得道理【易说】

    六四裕父之蛊往见吝象曰裕父之蛊往未得也伊川先生曰四以隂居隂柔顺之才也所处得正故为寛裕以处其父事者也夫柔顺之才而处正仅能寻常自守而已若往干过常之事则不胜而见吝也以隂柔而无应助往安能济 以四之才守常居寛裕之时则可矣欲有所往则未得也加其所任则不胜矣【并易传】

    横渠先生曰裕父之蛊不能为父除患能寛裕和缓之而已以柔居隂失之太柔故吝贞固乃可干事以柔致远往未得也【易说】

    蓝田吕氏曰六四以隂居隂纯柔为用其才不足以治蛊坏姑能寛裕之而已苟於顺从不胜子职妾妇之道无往而得盖吝道也

    龟山杨氏曰六四柔顺而不中无干蛊之才裕父母之蛊者也天地万物父母万物裕於天地人子之於父母则异乎此矣父裕於子可也子不可裕於父裕父之蛊则往宜见吝矣【易说】

    白云郭氏曰干蛊之爻多无大才以弊事顺治不用过也过则有害非干蛊也然才之过者九三而止耳亦无太过也其不及者六四是己以六四隂柔不及之才犹能裕父之蛊则知治蛊不为难也裕父非干也能因其基而增益之耳或往干之则见吝矣盖才力太柔未可往故也继体守文之治似之【易说】

    汉上朱氏曰六四柔而止不能去上九之蛊寛裕自守而已裕父之蛊者诸爻以刚为干蛊之道九二九三初六六五之动曰干六四曰裕者不刚也不能动也吝者安其位而不能往动成离离目为见故往见吝初六应之牵於下亦不得往矣故曰往未得也汉之元帝是已【易传】

    新安朱氏曰以隂居隂不能有为寛裕以治蛊之象也如是则蛊将日深故往则见吝戒占者不可如是也【本义】 问九三干父之蛊小有悔无大咎言小有悔则无大悔矣言无大咎则不免有小咎矣但象曰终无咎则以九三虽过刚不中然在巽体不为无顺而得正故虽悔而无咎至六四则不然以隂居柔不能有为寛裕以治蛊则蛊将日深而不可治故往则见吝言自此以往则有吝也先生曰此两爻说得悔吝二字最分明九三有悔而无咎由凶而趋吉也六四虽目下无事然却终吝由吉而趋凶也元佑间刘莘老刘器之之徒必欲尽去小人却是未免有悔至其它诸公欲且寛裕无事莫大段整顿不知目前虽遮掩拖延得过後面忧吝却多可见圣人之深戒【语録】

    东莱吕氏曰六四逼近於五正如子逼近於父只是就父之事调停教从容寛裕始得若欲专辄径往自任必见吝也又以隂居隂柔弱之才无应则至诚不能感通所处之地如此若往干父之事必有悔吝惟优游寛裕以处其父之事乃可【易说】

    六五干父之蛊用誉象曰干父用誉承以德也

    伊川先生曰五居尊位以隂柔之质当人君之干而下应於九二是能任刚阳之臣也虽能下应刚阳之贤而倚任之然已实隂柔故【一作固】不能为创始开基之事承其旧业则可矣故为干父之蛊夫创业垂统之事非刚明之才则不能继世之君虽柔弱之资苟能【一有信字】任刚贤则可以为善继而成令誉也太甲成王皆以臣而用誉者也 承以德也者干父之蛊而用有令誉者以其在下之贤承辅之以刚中之德也【并易传】

    横渠先生曰虽天子必有继也故亦云干父之蛊【易说】蓝田吕氏曰六四以姑息事其亲六五以德事其亲以姑息事者苟安於一时而亲卒受其弊用毁者也以德事者柔不失中全其良贵起敬起孝使亲不离於令名用誉者也

    龟山杨氏曰六五履尊位而无刚健有为之才酌先祖之道而行之可也故以干父之蛊言之用誉非过矫以近名也承以德而已【易说】

    白云郭氏曰六五以柔顺中正居尊位盛德之君也干蛊有余裕矣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而蚤有誉於天下者以德不以力故也观成王之时作诗者嘉美之喜乐之安乐之其诗有曰顒顒卭卭如圭如璋令问令望岂弟君子四方为纲所谓用誉承以德者也干蛊之美不可以有加矣【易说】

    汉上朱氏曰六居尊位尚柔下应九二二与之体兑兑为口誉之象也二易五柔成刚其德中正上承上九干父之蛊用誉也以德承父下之服从者衆以是去蛊用力不劳则干父之蛊莫善於用誉矣蛊之患非一世譬如人嗜酒色饵金石传气於子孙者溃为痈疽死与不死在治之如何耳秦皇汉武穷兵黩武一也秦亡而汉存者始皇无子而武帝有子以干之也必曰承以德者誉谓德誉非虚誉也隋炀以俭闻以奢败虚誉也【易传】

    新安朱氏曰柔中居尊而九二承之以德以此干蛊可致闻誉故其象占如此【本义】

    东莱吕氏曰六五干父之蛊传云有就爻求意者有求意於爻之外者六五当干蛊之任自能用誉亦何不可须求意於九二者盖度六五才质隂柔必不能独办此也象曰干父用誉承以德也九二虽有阳刚之才若非六五之君巽顺以求之安能委曲承之而用誉也须看此一句说命曰后从谏则圣后克圣臣不命其承畴敢不祗若王之休命【易说】

    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象曰不事王侯志可则也伊川先生曰上九居蛊之终无系应【一无应字】於下处事之外无所事之地也以刚明之才无应援而处无事之地是贤人君子不偶於时而高洁自守不累於世务者也故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古之人有行之者伊尹太公望之事曾子子思之徒是也不屈道以徇时既不得施设於天下则自善其身尊高敦尚其事守其志节而已士之自高尚亦【一无亦字】非一道有怀抱道德不偶於时而高洁自守者有知止足之道退而自保者有量力度分安於不求知【一无知字】者有清介自守不屑天下之事独洁其身者所处虽有得失小大之殊皆自高尚其事者也象所谓志可则者进退合道者也 志可则也者如上九之处事外不累於世务不臣事於王侯盖进退以道用舍随时非贤者能之乎其所存之志可为法则也【并易传】

    横渠先生曰隐居以求其志故可则也【易说】

    蓝田吕氏曰上九高而无位以刚居之远於事而不屈者也事君人者事是君以为容悦者也不事王侯则非事君人者虽非事人然尊敬其事不敢慢也斯人也其事道者与

    龟山杨氏曰居一卦之外而无应於内非干蛊之任也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者也【易说】

    兼山郭氏曰上九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方女之惑男风之落山风俗之弊日入於大坏而不能振也故於斯时岂无道以兴起之哉孟子曰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横政之所出横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与乡人处如以朝衣朝冠坐於涂炭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亷懦夫有立志故曰伯夷圣之清者也故於蛊也始以柔巽而将之又以刚中而制之终至於教不足以率之刑不足以禁之非其德可以忘世其道可以高人不为事穷不以物累不如是曷足以振之哉故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非独於斯时也可以穷天地亘万世而不顾闻之者又岂止顽夫亷懦夫有立志而已邪此许由务光见取於唐虞盖有时而尚之也【易说】白云郭氏曰先人曰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横政之所出横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与乡人处如以朝衣朝冠坐於涂炭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亷懦夫有立志故曰伯夷圣之清者也当蛊之时非其德可以忘世其道可以高人不为事穷不以物累不如是曷足以振之哉雍曰夏尚忠商尚质周尚文三王非故为异也救一时之弊耳知此故足以兴道不知此虽历举三代之政其治道愈远矣孟子言伯夷之清伊尹之任柳下惠之和为行不同而同归於圣者所以救弊之方在时有不同故也蛊之时天下事弊人知干治为急而不知干治之弊又有甚焉是以舍本源循末流风俗鄙陋委靡而不振去道日已远矣此不事王侯高尚之士所为作也高尚之士岂直以不事王侯为高哉盖必有其道焉非舍箪食豆羮之义也方蛊之时大道不明王侯之贤者知趋事赴功而已非独不知道之大全而用之也亦有以道为不切时务而不用者多矣如是则高尚之所守乃当世之不用而王侯之所务或高尚未尝容心焉故高尚之士既不欲屈道伸身则王侯不可得而事也王侯不可得而事而人谓之高尚其事亦宜矣在君子则尽用舍行藏之道夫何容心於高尚哉是以天下既又弊於干蛊非夫人孰能振之蛊之上九既无絶物之过又无屈道之累其用舍行藏之志是可为法於天下後世矣此孟子所以称伯夷为百世之师也不然虽不仕如荷蓧狂歌如接舆放荡不法如庄周为我无君如杨氏皆流浪不反其自为高尚以欺世俗耳目则有之君子未尝有取焉故孔子不能为素隐行怪而孟子深鄙陈仲子之为亷也非夫伯夷之圣使闻其风者顽夫亷懦夫有立志又安能振蛊之风也欤易於否有彚贞之君子在蛊有不事王侯之士其道不同不可同论也【易说】

    汉上朱氏曰蛊之终有不事者上九自巽往於外处蛊之上而不当位巽为事为高尚上也五王四侯三公位上执刚不屈不事王侯高尚其事夫自台舆至王公无非事者不事王侯何以贵之谓其志於三三无应则去之不累於物其志为可则也易传曰伊尹太公望之事曾子子思之徒是也所谓志可则者进退合道也【易传】

    新安朱氏曰刚阳居上在事之外故为此象而占与戒皆在其中矣【本义】 不事王侯无位之地如何出得来更干个甚麽 问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占与戒皆在其中如何先生曰有此象则其占当如此又戒其必如此乃可也若得此象而不能从则有凶矣当此时节若能断然不事王侯高尚其事不半上落下或出或入则其志真可法则矣只为人不能如此也【并语録】

    东莱吕氏曰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人须是办得此一着方做得事蛊卦专为治事故以此爻终之诸爻皆以当天下之事为己任至於上九却取意於事外【易说】 又曰不事王侯志可则也沮溺之志不可则【己丑课程】

    合订删补大易集义粹言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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