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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曹娥江弹指惩凶 华严寺隐身戏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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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总还记得本书第一回所说绍兴剑灶村吴壮猷中举的时候,有个管家长工高司务,从吴壮猷进秀才时已经到了他家,在吴家低首下声的做了两年长工。这个高司务,谁也知道便是高潜蛟了。但是象高潜蛟一身本领从太湖出来,原奉着甘疯子、黄九龙等命令来到剑灶村寻觅百拙上人的宝剑,乘便也看看自己父亲的坟墓,怎会在这家做起长工来而且做了两年多呢?这其中又包含着许多曲折在里而,不过作者在此先点明一事然后再从上回接写下去,使读者们可以回忆一下,便能一气贯串。

    闲话少说,且讲高潜蛟、包翩翩在太湖一起动身时甘疯子叮嘱高潜蛟道:“包侄女虽系武艺在身究是女流,就烦你送她到了包村再回剑灶村去。”高潜蛟答应下来,两人便迈步起程。不日渡过钱塘江,走入萧山地界。包翩翩想起来锦帆来,同高潜蛟一商量,两人便向迎宾客栈走去。包翩翩原是在迎宾客栈住过依稀认得路径,没有多时便已找到。一进那条胡同便见客栈大门两旁还象从前一般写着迎宾老店四个大字。高潜蛟领着包翩翩昂然直入,柜上迎出人来,高潜蛟一问起来店东,那几人一齐摇头叹息道:“来店东早已故去了!”原来这店也换了东家,现在已不是来家买卖了。包翩翩想不到自己在飞龙岛学了几年武艺来世叔竟已作古,想是两眼瞎后心里又悔又闷活活悔死了。想起前情不免盈盈欲泪,一看日色还早,两人便又转身出来上路。正走之间,猛听得鸾铃交响,对面官道上尘起处泼喇喇跑来几匹高头大马。马上为首一个大汉斜顶着范阳毡笠披着敞襟玄缎夹袍,眉如漆帚目似鹰胆,一脸黑麻罩着一层腻滋滋的油光,后面几个也是凶眉脸的人物,一路放开辔头横冲直撞的冲来。高潜蛟、包翩翩一侧身便让在道旁。那马上为首的大汉一领丝缰向两人身前跑过的当口,忽然咦的一声目不转睛的向包翩翩直瞧,跑出几丈开外,兀自听着马上一般凶汉打着江湖黑话说了几句无礼的话。包翩翩虽然不懂黑话,可是神色之间岂有看不出之理,早已心头怒发,恨不得赶上前去给他们一个厉害尝尝。但是高潜蛟谨慎小心极力阻住,对她说道:“这种狗也似的人,我们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误了我们行程?”包翩翩经他一劝也就置之度外。

    两人又走了一程已来到曹娥江岸,恰是个热闹市镇,距诸暨包村却还有百余里路程。两人一看天色已晚,就在市梢一家宿店捡了两间干净房子,憩息下来。这家宿店房屋只两进,店东唯有龙钟老叟,两幼孙供侍应。高潜蛟、包翩翩分住在对面两间屋内,中间一间是个过堂并无门户。高潜蛟嘱包翩翩在店守候,自己到镇上买点食物回来充饥。无奈包翩翩童心未退,定要陪高潜蛟一同出去到县市上游览一番,高潜蛟拗她不过,便把随身包裹搁在房内拽好房门,叮嘱了店东几句话,两人一齐出店向镇上款款走去。一到镇上业已灯火齐明,两旁酒楼商店排得密层层地,来往行人也是不少。高潜蛟随意买了些馍馍和肉物之类正想转身回店,猛见街上一群酒醉汉子敞着胸脯划着之字步,唱着村歌一路胡嚷冲近前来。为首一个醉汉一眼看见包翩翩,蓦地咦的一声瞪着一双鹰眼立住腿直瞧,后面两三个汉子鬼头鬼脑的一齐凑在那汉子左右,嘴里胡说八道的说出不中听的话来。包翩翩起先并不理会,忽见醉汉中头一个便是路上碰见的马上麻脸汉子,这时又做出这种情景来,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便要发作。高潜蛟一看情形不对劲,慌忙一手提着食物一手向前一拦,口内笑道:“妹子,我们回去吧。”包翩翩明白他的意思,是阻止她不要同这般无赖争气,心里一想,忍住气一低头也不答言,跟在后面便走。哪知那般醉汉兀该倒霉,一撮鸟嘴一声呼哨竟跟了上来,跟在后面兀自评论头足啾唧不已。这时非但包翩翩万分忍受不住,便是谨厚老成的高潜蛟也觉这般醉汉闹得太不象话,但是抬头一看已到了宿店门口,那老店东已在门口颤微微的迎上前来,高潜蛟趁势一拉包翩翩紧趋几步步进店门。却听得背后老店东向那般醉汉赶着大爷二爷一阵乱叫,接着就往里让,那般醉汉竟大模大样的直摆进来。这一来高潜蛟眉头一皱,暗地先向包翩翩一瞧,只见她铁青着脸小鼻管里不住的冷笑。高潜蛟肚里暗说,今天非糟不可!事情已挤兑到这地步,只可看事做事,慌向包翩翩一笑道:“包妹随我来。”说罢走进过堂,又一步跨进对面包翩翩屋内,先把手上东西向桌上一放,回头一看包翩翩已跟了进来,便悄悄说道:“贤妹且安坐在此充一充饥再说,万一这般无赖来讨死,自有愚兄打发他们。”一语未毕就听得院内脚步杂沓,那般醉汉已一路胡嚷着进来了。老店东赶着一个醉汉叫冯爷,哀求似的说道:“贵人不踏贱地,今天难得冯爷们光降,且请到老汉店堂内坐吧,待老汉奉献一杯茶水。”就听得庭心拍挞一声似乎一个无赖打了一个飞脚,却有一个粗粗声气的醉汉高声喝道:“谁爱喝你的苦水?俺们奉着老方丈的命,说你欠着寺里房租已拖欠了几个月下来,老说没有买卖进门。现在俺们亲眼看见一对狗男女钻进门来,还有何说?”老店东没命的哀求道:“冯爷明鉴,两位客人才进门还没看到银的颜色是白的还是黑的,教老汉怎样拿得出来呢?请诸位爷台上复老当家宽许老汉一天,明天好歹奉纳上去,求诸位可怜老汉这个吧。”老店东一面说,一面全身瑟瑟抖个不住。哪知这般无赖醉汉之意不在钱,满不听他这一套哈哈大笑道:“你真是死心眼儿的老头儿,那间屋子里的小娘们有的是银子。叫她出来,俺们替你向她多要些宿费,不是这个结儿解了么?”老店东听他说到女客身上去,顿时恍然大悟,明白这般无赖是借题发挥,並不是真来要房租。心里暗想,这般人无法无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这样一转念,比向他要房租还着急几倍,慌忙恳情赔揖说了无数好话,想把这般凶煞敷衍出去。哪知有几个醉汉绊住了老店东,有几个就想迈步往过堂内直闯。这当口忽听得堂内一声冷笑,人影一闪阶上便现出一个娇小玲珑的包翩翩来。

    原来老店东在院子向一般无赖哀求的情形和哀求的话,句句都被高潜蛟、包翩翩听在耳内。那几个无赖一进院子说出一对狗男女的时候,早已把包翩翩气得火星直冒,禁不住谨慎小心的高潜蛟极力拦住,等到此刻几个无赖想往内直闯时,包翩翩哧的一个箭步窜出屋去。高潜蛟慌跟踪出来,却已见包翩翩立在阶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院子内几个无赖娇声娇气的喝道:“你们这般混帐东西,俺姑娘在路上早已瞧出你们不是好东西!象你们这般狗也似的人,俺姑娘也犯不着理你们,不想你们瞎了眼的混帐东西胆敢寻上门来讨死!现在姑娘在此,你们敢怎样?”这一番痛骂在包翩翩自己想来以为词严义正无以复加,哪知道这般醉汉平日本是无事生非打降讹财的混混儿,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连面皮也不会红一红的。何况眼前立着水葱似的人儿黄莺似的声儿,包翩翩越骂得厉害他们越听越高兴!个个斜甩着贼眼涎着鬼脸,越一步步凑近前来。只有其中为头一个老店东叫他冯大爷的这个人,绰号叫做冯铁头,是曹娥镇上出名的一个恶霸,江湖上结纳了几个亡命之徒镇上也有不少狐群狗党。不但懂得几手拳脚,尤其是头上练过几年油钟贯顶,能够把一块磨盘大石掼上天去掉下来用头迎个正着,壳托一声石块粉碎,头皮一点不伤。有许多无赖都被他这颗硬头降伏,因此都称他为冯铁头。镇上一提起冯铁头三字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而且冯铁头新近又得了一个靠山越发凶焰十丈,看见头面略整的女子就要惹起是非来。白天同几个无赖骑着几匹马到萧山去游玩,半路上碰着包翩翩,原已垂涎已滴,不料回到镇上又被撞见跟到寓所来。这时包翩翩一挺身出来侃侃的痛骂了几句,冯铁头心里也犯了一阵怙惙,暗想平常女子哪有这个气派?但是仔细一打量,娇滴滴小鸟似的一个人儿,瘦怯怯嫩藕似的臂,俏生生水红菱似的小脚儿,背后立着的汉子也是憨头憨脑的一个乡下人儿,也未见得有多大神通。象这样的外来雏儿还不是就口的馒头,难道被她三言两语就吓住了不成?这样心里一转,便两手一拦众人,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凶睛一瞪,一迈步走近台阶儿狂笑一声道:“我的小姑娘,你也不打听打听曹娥镇上冯铁头的大名儿。依我说,你赶快趁风收帆叫你背后的傻哥儿脖子一缩夹着屁股滚得远远儿。你乖乖的陪大爷喝杯酒唱个小调儿,大爷一高兴也许赏个千儿八百,”下面的字还未说出,猛听得包翩翩背后焦雷价一声大喝:“狂奴休得无礼,看掌。”话到人到掌也到,只听得劈拍一声脆响,冯铁头的左颊上早已结结实实着了一掌。这一掌又把冯铁头打得一个发昏第十一章,铁塔似的一个身子突,突,突往后直掼过去。身后正有一个红眼歪鼻的同党首当其冲,被他身子一撞,啊呀一声往后便倒。不料后面还有一个晦气的老店东正急得象热锅上蚂蚁当口,冷不防被红眼汉子一个后仰,卜通一声压个正着。两人一倒,那冯铁头便扎手舞脚的压在他们两人上面,顿时象粪蛆一般纠结了一堆。阶下还有四五个无赖一看头儿吃了这个大亏,愣头愣脑的大喊一声直奔高潜蛟来。这时包翩翩正想出口闷气,不待高潜蛟出手,早已双足微点跳下台阶喝一声:“来得好!”玉臂一分两个无赖早已向左右直跌出去。迎面一个看得风头不对正想转身跑掉,包翩翩何等迅捷,金莲起处正踢在那个屁股上,拍的一声把他整个人象气球般踢得凭空飞上屋檐。巧不过破屋檐上正有一个晾东西的铁钩宕在外面,他跌上屋檐又骨碌碌滚下来,嗤的一声衣服裂开,恰恰被那具挂钩钩住整个身子就悬空横挂在屋檐口,只吓得他魂灵儿直冒没命的喊“我的妈呀!”两个平跌出去的无赖大约也跌得不轻,伏在地上只有哼哼的份儿了。唯有那冯铁头冷不防吃了一掌,虽然打得金星乱迸,恰喜跌在人堆上,挣扎起来把头象博浪鼓似的一阵乱摇,猛一抬头,凶睛一瞪大喊道:“暗箭算人算得了什么?今天冯大爷同你没有完。”说罢居然拍的一跺脚使了个旗鼓,指着高潜蛟喊道:“小子,你来,你来。”包翩翩闻声一回头猛见冯铁头这副怪相,几乎要笑出声来。

    你道为何?因为这时冯铁头半边面孔黑里泛紫,肿得象猪尿泡一般。大约这一掌打得他半边麻木,自己兀自不觉得还要摆个纸老虎,惹得包翩翩又好气又好笑,就要赶过去收拾他。却已被高潜蛟抢在先头,立在冯铁头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你且看看你们几个同伙是什么光景?依我说你趁早不要现世,还不如乖乖的把你同伙扶回家去休养休养比什么都强。”原来冯铁头真个被一拳打昏了,闹了半天连屋檐挂着一个、地下躺着两个,还有被他压在底下的几个直到此刻被高潜蛟一提,才用一只没有打坏的眼四面探了一下。这一下看清,立时心里卜通一跳急得冷汗直流,知道今天碰到硬角儿扎手货了。最难受的自己兀自摆着一个纸老虎的架子,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收回来。而且平日冯铁头的威名镇上谁不知道?这样出去,以后只好遮着脸走路了。冯铁头这时心里那份难受也就不用提哩,而且他四面一弄清楚,半边肿的脸也同时又热又痛起来了,痛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高潜蛟看他这副怪相,忍不住笑道:“还想什么心事?快替我滚吧。”不料这一句话却把冯铁头平日的凶野性子又撩上来,心里一横喝一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猛的把头一扎两足一垫劲,疯牛似地向高潜蛟胸前撞来。这一手原是他的看家本领,以为手脚不如人家,这颗头也许可以保全一点面子,趁人家不防当口抽冷子一下扎去也许得手。哪知他主意虽妙,禁不住人家是个大行家,说时迟那时快,一颗铁头还没有到人家胸口,却被高潜蛟微一侧身,一转身左臂一舒,随势一圈正把这颗铁头夹在胁下,右手骈起两指略微运了一点内劲在他头顶上轻轻敲了那么两下,冯铁头杀猪般的喊了起来!高潜蛟笑道:“原来铁头也不过如此。”边说边又弹了一下。这一下冯铁头可真受不住了,只觉自己头顶迸裂似的满眼金星直冒,而且项颈夹在人家胁下,宛如一柄大铁钳把他钳住渐渐往里收缩,气都吸不过来,眼看就要送命。吓得他没命的求饶道:“我的祖宗,我的老祖宗,你手下超生吧,俺们也不敢了。”高潜蛟一眼看得老店东和两个醉汉兀自在地上喘着气乱滚,好容易挣扎起来,一看四面情形,又吓得一齐跪在地下向高潜蛟、包翩翩乱拜,替冯铁头等求情。照包翩翩意思还要惩治一下,高潜蛟却不愿做得忒狠,一松手卜通一声,冯铁头一个狗吃屎跌在地下,忍着痛满面含羞的爬起来便往外跑。高潜蛟笑喝道:“站住!”冯铁头已是惊弓之鸟,这一喝又吓得他一哆嗦,慌立定身转过来。高潜蛟笑道:“亏你做一个狐群狗党的头儿,自己得着命就想一溜了事,难道你不要伙计们吗?”冯铁头没法又回过身来,同那个没有跌坏的同伴把地下躺着的伤汉一人一个扶了起来。抬头一瞧屋檐上挂着的一个,却你看我我看你没有法想。包翩翩看了这种脓包相禁不住冷笑一声,一耸身便飞上屋檐,再一俯身轻舒玉臂,就把挂着的汉子用两指钳住衣领脱出钩来随手向庭心一撩。这一撩众人大惊,高潜蛟不慌不忙一迈步举手一托,便轻轻托住放在地上。老店东慌跑过去扶住那汉子,已是奄头搭脑面如白纸,这样三人扶着一个活似看病似的扶了出来。老店东好容易把这般凶汉抉出门外又向冯铁头讲了许多好话赔了许多不是,然后哭丧着脸回到院子内,一见高潜蛟、包翩翩便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这一来倒把他们二人吃了一惊,不知他为了何事这样伤心。高潜蛟再三问他,他遂说道:“客官们哪知道这曹娥镇上的事?这般凶煞今天虽然吃了客官们的亏怎肯甘休?况且这般凶煞新近还得撑腰子的人,此刻回去必定弄出事来。客官们强煞是个孤身汉子,俗语说得好,强龙不斗地头蛇!客官们不如赶快动身远离这是非之地。老汉已是望七的人,死在他们的手上也不算什么。”说罢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包翩翩一跺脚喝道:“老人家休得惊慌!既然如此俺们倒要多耽搁几天,会一会这曹娥镇上的人物了。万事有俺们替你作主,绝不教你吃亏便了。”高潜蛟问道:“你且不要哭啼,这般人究竟是何路数?替他们撑腰子的人究竟是谁,有多大势力?你且讲来俺们自有办法,绝不教你为难便了。”老店东抹着眼泪哭道:“客官们哪里知道,我们这曹娥镇从南到北也有三四里路长,镇上少说也有五六百户人家。在镇的南梢靠着曹娥江岸有一个极大的寺宇,叫做华严寺。据古老传说还是南宋时代敕建的,寺内有三百多间瓦房一百多位僧人。自从三年前来了三位大有来历的和尚到了华严寺内,不到一个月光景就做了寺内方丈。据人传说这和尚是江宁单军门的好友,本省的大官也常同他来往,因此势力煊赫。镇上商民谁也要当他佛爷看待,有几户官绅还时常到他寺里去同他称兄道弟巴结上司般巴结他,因此这和尚就做了曹娥镇上的天字第一号人物。还有人说这位方丈一身好功夫,寺内二百多位僧人现在也都换了他的亲信党羽,都有几手拳棒功夫。每待更静夜深江边一般渔户,常看到三山五岳的人物象飞鸟一般飞进庙去,也不知庙中干什么事。但是这位方丈面长面短我们也没有见过,只听人传说这位方丈并不是好路道,镇上许多恶霸流氓,象冯铁头等便投入寺内做了他们走狗。自从这位方丈到来,距镇四五十里以外时常听说官绅人家的小姐和民间有姿色的少妇无缘无故会把人丢失,隐隐约约听到是这寺里做的把戏,因为在镇北头也有一家宿店也是寺里的房屋。去年冬天,有一家路过的富商带着一家少眷,因为江中风雪太大就带着家眷到那宿店住了一宵,不知怎的,住了一宵就把那富商千娇百媚的一位姨太太丢失了!那富商人生地不熟,虽然在地面官府上递了一张禀帖也弄得毫无结果,只有认了哑巴亏垂头丧气的回去了。但是镇上一般多嘴的人都悄悄传说是冯铁头做的引线,被寺里的僧人做了手脚去了。”老店东说到此处猛然一个寒噤用手一掩嘴唇回头向后一看,好象背后有人似的吓得哆嗦起来。高潜蛟、包翩翩正听得有点意思,忽然看他做出这副神情出来不知为了何事?包翩翩忍不住问道:“怎又不说下去呢?”老店东颤巍巍的说道:“客官们哪里知道,今天老汉也是不得已尽情说了出来,只要客官们无事,老汉这个年纪死在他们手上也不足惜的了。”高潜蛟知道话中有话,越发催着他快说。老店东一跺脚唉的一声先叹了口气,忽然说道:“是非都为多开口,我也管不了许多了。那富商丢姨太太的一档事,镇上人便疑心到华严寺里的和尚。哪知头一天多嘴的人说了几句,是晚这人就被人杀死抛入江中去了。从此以后,镇上的人再也不敢提起这事,看见冯铁头等也越发敬如鬼神了。”高潜蛟、包翩翩听到此处一齐口中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样我们倒真要多耽搁几天了。”老店东一听这话顿时急得满头大汗,连连哀求道:“客官们前程万里,何苦为了别人的事惹火烧身?再说老汉这条老命虽不值钱,还有两个小孙儿在面前教我怎放得下呢。”说罢竟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包翩翩不作声,一转身进房去拿出一锭元宝来约摸也有五十两重,立时递与老店东道:“你有了这些银子,也可以带着你两个孙子到别地方生活去。你如果害怕的话你先暗暗逃走,让我们在这儿住几天便了。”老店东手上捧着争光耀目的元宝几乎疑惑在做梦,半晌做声不得,猛然喜极而跪,扑通跪在地上朝着包翩翩老母鸡啄米似的叩了无数响头,手捧着元宝立起身来颤巍巍的说道:“老汉活了这大年纪,想不到世界上竟有两位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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