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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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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称天佑民安八年

    春正月,宋鄜延军入界,拒之十里井,杀顺宁寨监押石福。

    鄜延副总管王湣率诸将由塞门入界,大首领凌吉讹遇合洪、宥两监军兵迎战不胜,退至十里井。福与部将贺文密恃胜来追,带金环首领数人皆战死,文密亦重伤,福殁于阵。(《长编》四百九十四)

    二月,宋筑兴平寨。(《宋史·哲宗本纪》。按《长编》:三月壬戌,枢密院言:“去年累降朝旨,令诸路期约,乘西贼未能点集之时,出其不意,前去讨荡,渡河深入,直捣贼巢。后来诸路各行进筑,未曾同时举动。缘西贼去岁不熟,今来春深,正是人饥马瘦,上下离贰,事力困弱,不能点集。又诸路进筑,各有次第,可以期约,并兵深入,覆贼巢穴之时。”诏:“吕惠卿、孙览、章楶、孙路、陆师闵、锺傅详此,候进筑城寨毕日,人马歇泊,预选统制官、将佐、使臣及分擘队伍,整齐战具,计置粮草,乘西贼未能点集之际,相度机会,互相关报。期约兵马去至兴灵以来破荡贼巢,务在措置精审,决保万全,方得举动,不得轻易败事。”时执政议,遂欲合诸路兵取兴、灵。知河东孙览曰:“兴、灵未可取也。”乃移书二府,具言兴、灵非馀力可下,且曰:“兴、灵之举,曩尝闻馀议于相君矣。要使陕西不知用兵,而以岁月下之,窃私美至计长策无已。而今反欲速,何耶?”不听。更上书论其事,二府怒览,寻坐责。)

    犯大定城。

    大定属兰州与夏国分界处,梁氏兵屯界上,肆行抄掠,闻兰州知州王舜臣兵出金城关,乃退还。舜臣追至右厢监军司地,夏兵返战不克,带牌天使数名皆死。(《长编》四百九十四)

    三月,宋筑米脂寨成。(《宋史·哲宗本纪》)

    宋筑熙河通会关。(《宋史·哲宗本纪》。按《长编》:是月辛亥,枢密院言:“泾原经略司奏,被旨差发将兵进筑城寨,探得西界点集,在近边盘泊,虑捣虚深入作过。已选将分布照管边面,乞候师还,照管得地分无虞。许本司量功效大小,比类出寨进筑官员、使臣、军兵奏乞,等第推恩。”从之。)

    宋师趋灵武,宋将郭成击破夏人于漫移隘。

    至城下,有夏将乘白马驰突阵前,大将刘昌祚曰:“谁能取此者?”成跃马,枭其首以去。(《宋史·郭成传》)监军阿燕(一作阿雅卜)率族降宋。

    与其子襄渠及家口人户约千人。阿燕老将,多计谋,习边事,常出兵寇环庆。自中国取安疆寨,阿燕惧罪,经略使孙路使人谕之曰:“汝失安疆,在汝国所系甚大,汝主欲擒汝而戮之。乃欲以鼠窃之微劳,赎失地之大罪,盖已疏矣。吾若遣人以利害问尔主,汝得生乎?吾度汝可用,欲以为篱落,故未忍也。汝自计当如何?”因出敕榜示之。阿燕感,遂内附。部族闻其降,节次投者共二千七百人,马、驼、牛、羊四千馀。宋帝特除阿燕宥州刺史,充环庆路沿边兼横山一带蕃部都巡检使,赐名“怀明”。襄渠授三班奉职,赐名“世忠”。已而蕃部默吹、萌山等,亦从鄜延、泾原路请降。默吹补内殿崇班,萌山与副兵马使。(《长编》四百九十五及四百九个七至九十八)

    夏四月,泾原官军出没烟峡来攻。

    泾原兵三次来袭,羊、马被掠甚众。至是,统制官孙文将九千骑出没烟峡,直抵屯兵所,斩级、获孽畜而退。(《长编》四百九十七至九十八。按《长编》:是年三月庚申,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归顺部落子都勒、满登等,称西贼点集大兵已到没烟峡口,虑旦暮入寇,难以枝梧,已牒环庆、秦凤经略使,依先降朝旨策应,乞更赐指挥。”诏逐路经略司候见泾原路关报,立选将佐人马前去策应,毋致缺事。其馀合牵制路分,亦令照会,仍令泾原路经略司密切审问都勒、满登等投汉情实闻奏。又是月乙酉,鄜延奏已差王湣、苗履统制扰耕。泾原奏进筑没烟前峡,乞秦凤、环庆兵各万人,从之。续令环庆辍骑兵五千,秦凤三千,仍选精锐,又令秦凤整龊其战士及馀丁,以俟熙河会合。)

    大首领嵬名药默降附于宋。

    药默,干顺疏族,领会州一带蕃部。是时由熙河路内归中国,令补西头供奉官兼本族巡检。(《长编》四百九个八)监军嵬名济入鄜延,围顺宁寨。

    济围顺宁,副将张守德以轻兵邀击。济退走长城岭,至赤羊川被斩十二级,失马四十匹。时有降羌潜告师期,守德预为备,故济不得逞。(《长编》四百九十八)

    蕃部喝强山、讹心(一作额森)奔宋。

    二人乃监军妹勒都逋亲随,由泾原入降,俱授左班殿直。强山言夏国欲以今秋并兵寇一路,不攻城砦,但觅便深入,杀掠人户。经略司以闻。(《长编》五百)

    夏五月,吕惠卿帅师,使苗履等败夏人于大沙堆。

    沿边人户因官军连次讨击,并于大沙堆建栅聚族自保。时鄜延路以顺宁之围,遣钤辖苗履统诸将出塞,攻夏州。梁氏恐官兵焚荡大沙堆蕃族,遣嵬名乞勒、那哆丁(一作威明噶勒、丹嘉纳克多凌星)驻兵南面防护。苗履挥众奋击,乞勒等大败,丧失万计,退走五十里。(《长编》四百九个八)

    六月,遣使如辽乞援。

    干顺屡次乞援,辽主但牒雄州,令还夏国疆土,不肯发兵。梁氏乃自为表请之,多怨望语。辽主不悦,声言点集人马应援夏国,仍次境上不出。(《辽史·道宗本纪》及《西夏书事》。按《长编》:是年三月,雄州言:“涿州牒称,为夏国告计会南朝,却令还复旧所夺疆土城塞。”诏枢密院定牒本付雄州,回牒啄州。先是,范镗使北朝,接伴问夏国事,且言夏人数遣使来彼求助,欲祈罢兵。仍云要地多为汉家所据,及云曾移牒,镗答以不知。是日,进呈涿州牒,诏令以四月中旬回牒,而章惇言未可回牒,寻已之。)

    秋七月,以兵入泾原。

    梁氏以中国筑没烟前、后两峡,控扼天都形势,于是编拦人马,出没隆德寨、九羊谷,又于柽沟段大道掘壕作堑,纵游骑侵杀边铺戍卒。守将折可适同蕃官慕化,率兵伺懈出击,方止。(《长编》四百九十九。又是月甲子,泾原、河东皆奏:“西贼杀边铺戍卒。”秦凤陆师闵奏:“近数有西贼出没,疑其来谂道路,万一并兵犯塞,无以枝梧。”诏:移那近里兵将过为备御,馀如五日所降条划施行。)

    掠熙河平西寨,掳熟户二十馀。(《长编》五百)宋欲进筑天都,取兴、灵,不果行。

    宋泾原既筑没烟前、后峡城寨,去天都咫尺。章楶欲乘势进筑,举兴、灵。知渭州章楶以为未可。曾布因对三省,为帝言:“边事累年未了,今泾原已逼天都,势不可已。然今秋见西人举动,即可以知其强弱,若果困敝,有可以灭亡之理,亦须年岁间便为殄灭之计。若西人未有殄灭之势,年岁间未可殄灭,亦须随宜收敛,休兵息民,以图安静。今诸路进筑城寨,所据羌人地土已多,其势固已穷蹙,若容其纳款,必无不向顺。若分划疆界在我,则西人亦不敢不听。要之,动息皆须在年岁间了当则可。若一向贪嗜不已,恐所忧不在西戎也。北狄于宝元中固尝以兵压境,为挠我助彼之计,今日安知其不出此?但朝廷经营西夏有涯,彼必有以相挠。至于青唐,唇齿之势,亦须观衅而动,但一方有警,即无以枝梧。此朝廷安危大计,岂可忽而不虑?若天都进筑了当,与西人约以划河为界,此乃非常之功也。”章楶曰:“若此措置,则安可便望划河为界?”布曰:“臣尝言划河为界,章楶已大骂,以为非计。前日臣反复诘难,楶乃以臣言须于年岁之间了当为是。”楶曰:“曾布言臣欲取兴灵,是害心风。”布曰:“章楶言臣云西人有灭亡之势,乃可图;若未有灭亡之势,何可强?楶云若无可取之势,又不害心风,须要取臣蠢直。实曾答之云,平时闻议论,亦有似心风处。”楶曰:“但得横山及天都一带,亦可结绝。”布曰:“若得横山、天都,亦非常不世之功也。朝廷出师常为西人所困者,以出界便入沙漠之地,七、八程乃至灵州,既无水草,又无人烟,未及见敌,我师已困矣。西人之来,虽已涉沙碛,乃在其境内,每于横山聚兵就粮,因以犯塞,稍入吾境,必有所获,此西人所以常获利。今天都、横山尽为我有,则遂以沙漠为界,彼无聚兵就粮之地,其欲犯塞难矣!此所以为我之利不细,何必举兴州,然后为快哉!”帝及同列莫不然之。帝屡顾执政曰:“民力已困。”众皆曰:“然。”布曰:“何止民力,公家之力且无以继矣!”(《长编》五百。先是,曾布言:“章楶近以咨目抵臣,云天都未可进筑,其言颇有理。盖谓没烟峡以里,皆有山险可恃,贼马来路易于控扼,又后倚城塞为家计,故易于般运进筑。今天都去没烟六十里,既出峡则平原大川,四面皆是贼马来路,复去城寨远,声援不相及,搬运材植、粮饷百倍难于平夏。虽合三路兵马进筑,不惟粮运可忧,又虑西人以轻骑旁出,深入近里城寨侵掠,内无救援,势必受祸。兼城寨一扰,则军前人心亦摇矣。假令进筑已成功,四面无篱落可恃,何以固守?兼兵马数少,不免须索,恐无以应副,欲来日进呈。”许将、蔡卞亦皆以为当进呈。又环庆报西人大点集,上谓曾布曰:“章楶莫不以为然。”布曰:“楶昨晚坚不肯约束诸路为备,往复再三乃听。”方进呈时,楶曰:“此必虚声。”上曰:“安可测?”布又乘间为上言:“朝廷承平无事百四十年,陛下方当与天下休息,共享太平之乐,乃日为可忧之事而不肯已,殆作非计。”上深然之。布又尝言:“西人今秋必并兵一路作过。”许将曰:“得他来则好。”上遍顾执政曰:“如何得他来,却好?”将色沮。)

    八月,嵬名济(一作威明特克济沙)以兵保青岭,与鄜延将苗履战,败绩。

    初,中国闻强山言,谋纵兵讨荡。于是王舜臣出熙河,张世永出河东,折可适出泾原。鄜延遣履护七将九千骑,于是月七日会于柳青平。诘旦,至青岭。济屯兵岭北拒之,履等奋击,济大败,被杀五百馀人,亡牛、羊万计。岭南、北一带,禾稼蹂践殆尽。(《长编》五百一)

    九月,有星出东井西,如太白状。

    占者曰:“宫中有忧。”梁氏闻之恶,复谋举兵。(《西夏书事》)御史中丞仁多楚清举族降宋。

    楚清官在蕃宰相、枢密使下,父丁死,侄保忠代为统军。楚清职虽高,不得专兵权,尝请于梁氏,不许,心常怏怏。时国兵入犯,楚清携家口四十馀人,从间道内投,赍生金二百两,并冠服、宝玩、鞍鞯、绣龙帐入献。熙河经略司视之,俱世家物,诸羌不及也。宋帝诏赴阙,还所献物,授甘州团练使,右厢卓罗一带都巡检使。(《长编》五百三。按熙河奏,王赡得蕃书云,仁多保忠有归汉意在十月。)

    宋诏备泾原。

    泾原路落蕃兵士归报,夏人点集百五十万,欲入汉界十程打劫。诸路降羌及俘虏皆言,羌人大点集,决趋泾原。诏章楶多方措置备御。楶以书遗曾布言:“敌不来则已,来必堕吾策中。”布亦谓经营已久,宜其无所不备也。(《长编》五百二。又《长编》十月壬午,枢密院言:“西贼点集大兵,在泾原近边盘泊日久,未见出没,虑却于别路作过。”诏陕西、河东路经略司:“精加探候,过作提备。邻路除依条策应牵制外,如贼马于秦凤路作过,即仰熙河、泾原相度贼形,选差兵将,择利乘便,或攻其左右,或击其后军,探伺老小辎重,用精兵掩击,务令西贼有反顾之忧,不能深入久留,肆为边患。毋得畏避观望及轻易举动,如贼马入别路,其邻路并依此。其或稽迟,定行典宪。”又乙酉,枢密院奏:“累据探报,西贼在泾原近边盘泊日久,未见出没。若地未冻以前,已见兵马退散次第,即泾原路可乘此间隙,于额勒色克中路进筑堡子。”诏:“令章楶、孙路详此,速行相度。如委是兵马已退,地土木冻,及相度事力可以举动,即依此各行进筑。如合要邻路兵马添助,出入泾原,即于环庆路勾抽兵一万人马,内三千骑应副,馀依前后已得指挥,仍先具相度可与不可举动事状奏闻。”)

    冬十月,干顺自将围平夏城。

    渭州之西,地数百里,而平夏处其中。初,泾源经略使章楶谓诸将曰:“新边控扼,谁可付者?”皆曰:“非郭成不可。”遂辟成第十一将,以戍平夏。西人自失地之后,朝夕愤恚,常曰:“唱歌、作乐田地,都被汉家占却。”又云:“夺我饭碗。”至是以兵号三十万犯塞,国主与其母自将攻平夏城。自己卯至壬辰,昼夜疾攻。成等城守益坚,夏人乃造高车以临城,载数百人填壕而进。俄有大风震折,夏人一夕遁去。夏主母惭愤,剺面而还。(《长编》五百三。参四百八十五章楶奏议语。按《长编》:是月庚子,诏陕西、河东:“勿以西贼遁去,便弛边备,须过为捍御。缓急缺误,重行典宪。”)

    十二月,宋章楶遣其将折可适,擒西寿统军嵬名阿埋、监军妹勒都逋。

    二人皆勇悍善战,屡为边患,朝廷密诏图之。楶知其虚可袭,会二酋以放牧为名窥伺境上,遣可适等间以轻骑二千,衔枚捷走出荡羌,六道分进,敌不及知,夜入其室执之(曾布《日录》云:“时为向导者,乃妹勒都通部将药咛,惧罪来降,故尽知二人所在,又侦知其居无兵马,直入卧内擒之)。尽得其家属,俘馘三千馀人,获牛、羊不啻十万,种羌震慑。计其地,即天都山也。可适因请以秋苇川为寨,南牟为州。诏名寨曰“临羌”,州曰“西安”,而以可适知州事。曾布白帝:“此非常之功,可贺。”帝曰:“可贺否?”布曰:“鬼章亦贺及告陵庙,此功不在鬼章下。”楶等皆曰:“此奇功也。”捷至,帝御紫宸殿,受百官贺。楶在泾原四年,凡创州一,城寨九,荐拔偏裨,不问厮役,至于夏降人,折可适、李忠杰、朱智用,咸受其驭。自平夏之败,西夏不复能军。楶边攻遂为西方最。(《长编》五百四及《宋史·章楶传》。按《长编》:是月壬辰,泾原奏:“贼攻平夏甚急。”熙河奏:“已遣王湣往右厢牵制。”又己亥,枢密院言:“泾原路经略司章楶奏,西贼犯塞,从灵平寨分布人马,数十里间约三千万,专意攻平夏城,凡十三日,逐处将、寨官晓夕捍御,遂保无虞。”诏章楶特除龙图阁学士、左中散大夫,赐茶药及银绢一千疋、两。又按《宋史·郭成传》:夏兵攻平夏,成与折可适议乘势深入,以骑异道并进,遂俘阿埋、都逋二人。商氏《续纲目》:冬十月,夏人寇平夏城,章楶大败之,获其将嵬名阿埋。似属一事。考《楶传》,楶擒阿埋在攻平夏后,《哲宗纪》及《夏国传》二事时月亦异。)

    彗星见,干顺为敕国中。(《宋史·夏国传》)

    辽遣知右夷离毕事萧药师奴、枢密直学士耶律俨使宋,讽与夏国和。(《辽史·道宗本纪》)复遣使如辽求援。

    初,梁氏围平夏,恐诸路赴援,遣驸马都尉罔罗(一作旺罗)屯罗萨岭,御熙河路;大首领怖心(一作布沁)屯梁柽台,嵬名济驻白池,御鄜延、秦凤诸路。攻城甫十二日,闻熙河王湣入界斩罔罗,鄜延刘安、张诚入界败咘心、嵬名济等,军中遂无斗志。及还,检丧人马二万馀,牛、羊、马驼数万。数百里中,族帐、蓄积,焚毁殆尽。国中夺气,乃遣首领嵬名咩布至辽乞兵,犹恐汉兵深入,于诸州分掘窖粟,点集诸监军司兵,践踏沿边食用,为清野计。(《辽史·西夏外纪》及《长编》五百三)

    潜师入泾原,犯乾兴、天圣等寨。

    梁氏既解平夏围,人马仍在泾原近边盘泊,见官军尽屯葫芦河,知声势不相应,潜遣精锐入镇戎军,掩至二寨焚掠。甫二日,闻援军至,走回。天大雪,人马僵冻过半。(《长编》五百三及五百四)

    月犯东井。

    犯西扇北第二星,太史奏:“主兵丧。”梁氏不省。(《西夏书事》)

    西夏称永安元年

    春正月,国母梁氏卒。(《宋史·夏国传》。按《长编》注引《吕惠卿家传》,谓梁氏之死,谍言辽遣人鸩杀之,与《宋史》异。)辽诏干顺伐拔思母等部。

    拔思母部,辽国西南招讨使所辖。大安末,与达里底部频为辽难,杀四捷军都监特抹等,左金吾卫上将军萧阿鲁带击降之。已而复叛,辽屡讨不悛,命干顺举兵伐之。(《辽史,属国表》)

    与宋将折克行等战于藏才山,败绩。

    嵬名阿埋等至中国献计,请以人马三万取灵武。于是折克行等令副将折可大领人马入界,抵藏才山。夏兵迎战,不胜,被斩千馀级,丧失牛、羊、孳畜甚众。(《长编》五百五)

    复因辽使至鄜延议事。

    初,夏人至边,每言已干辽国乞和。嗣闻辽使萧昭彦至中国,因遣使如鄜延云,欲议事。宋帝诏经略司面谕边吏:如有文字,密录奏报,不得擅接。但云已申取保安军指挥,奏听朝旨。(《长编》五百五。按辽使萧昭彦谓接伴刘逵曰:“北朝遣泛使,只为西人煎迫住不得,若南朝肯相顺,甚善。”逵曰:“事但顺理无顺情。”是日,辅臣进呈逵语录,众皆称之。上问曾布:“何如?”布亦称善。)

    南路都统军嵬名律令(一作律凌)遗书熙河,请修贡。

    蕃部嵬名密赍律令书入熙河,称夏国欲遣使再乞修贡。经略使孙路上其书,宋帝以擅接夏国文字降路官,以书还使者。(《长编》五百六)二月,遣使如宋告哀,且谢罪。宋却其使不纳。

    西界首领移勿乜赍到宥州牒,称正月二十日国母薨,遣使诣阙讣告,兼附谢罪表状。鄜延经略使以闻,枢密院言:“西人犯顺日久,前后寇边不一,兼近于泾原路作过,狼狈遁归。今计穷请命,理难便行收接。假令朝廷异日许以朝贡,亦须划河为界,即于边防经久稳便。今来却只欲巡绰、探望人所至处为界。许令通进牒本,显于事机有害。”宋帝诏吕惠卿指挥保安军顺宁寨,令谕移勿乜等:“彼界累年作过,今国母已死,有谢罪表状,缘止是空文,别无实事,未敢闻达朝廷。今若是恭顺实情,即令遣亲信谨密可委之人,同移勿乜等界首说话,候移勿乜等果将到本国亲信人,即令自来有主谋献计作过之人,如嵬保没、结讹遇(一作圭布默玛、结鄂裕)等,先次拘执,进献与朝廷谢罪。本路有可凭信,即敢具事理奏闻,候得朝廷允许,方可商量。”仰吕惠卿详此指挥顺宁寨官,依此说谕,逐旋对答语言奏闻。(《宋史·哲宗本纪》及《长编》五百六。又是日,上以西人叩关请命,甚悦。辅臣皆言:“祖宗以来,边事未尝如此。元昊猖狂,朝廷之遣使告北敌令指约。今其计穷引咎,可谓情见力屈,朝廷威灵固已震动远人,兼边事自尔收敛,于公私为利不细。”上亦曰:“公私之力已不堪。”章惇等又言:“北敌方遣使劝和,今彼已请命,更无可言者,此尤为可喜。”上曰:“庆历中,乃至于求北敌。”惇曰:“此是吕夷简及臣从祖得象为此谋,其人皆无取,故至于此。及富弼奉使,增岁赂二十万,半以代关南租赋,半以为谢弹遏西戎之意。”曾布曰:“近世宰相,夷简号有才,其措置犹如此。今日边事,乃出于陛下睿明,应接听纳之际,动中机会,故能如此。”上曰:“夷简实有才。”布曰:“夷简、丁谓皆宰相之有才者,然趣操皆不正。”上曰:“丁谓小人。”惇曰:“谓诚有才,非夷简比。当元昊旅拒时,或谓若丁谓在朝,应接必有理。元昊以戊寅岁叛,谓以丁丑岁卒。”布曰:“丁谓虽有才,然实小人也。”布再对,上又曰:“边事可喜,祖宗以来未尝如此。”布曰:“臣以谓陛下睿明听纳之际,动中机会,故能如此,古人以谓好谋而能听,人主于能听最为难事。若能听者,当何事不济!今日边事,朝廷但示以经划大方,一切责在帅臣,令其见利则动,不强其所不能,故举有成功,而无败事。夷狄所以震动,屈服亦以是也。”)

    宋鄜延钤辖刘安败夏人于神堆。

    干顺以中国并建城寨,数遭掩击,部族离散,归汉者益众,令骢结讹遇率数万众于神堆及波济立(一作巴勒济埒克)、鲁逊埋(一作鲁逊满达勒)诸险要驻营扼之。鄜延钤辖刘安、张诚自星勒泊、乌延川袭击,斩四千级,降五百馀人,讹遇大败还。(《宋史·哲宗本纪》及《长编》五百六)

    三月,辽遣签书枢密院事萧德崇如宋,为夏人请缓师,仍献玉带。

    萧德崇等见宋帝,遂言:“北朝皇帝敢告南朝皇帝,西夏事早与休得,即甚好。”宋帝令答之曰:“西人累年犯顺,理须讨伐,何烦遣使?”德崇等唯唯而退。其国书略曰:“粤惟夏台,实乃藩辅。累承尚主,迭受封王。近岁以来,连表驰奏,称南兵之大举,入西界以深图,恳求救援之师,用济攻伐之难。理当依允,事贵解和。盖辽之于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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