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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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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皆喜于息肩,我自于西蕃筑城堡,无预夏国事。若举国来,则国人必不自直,且不乐行,此苻坚所以不能取胜也。纵彼能破我通远,我亦未足为忧。况如通远未易可破,彼举国来欲何求?若我自开边,无预夏国事,而夏国辄来按据,我便畏之,即何以保守中国疆界乎?”(《长编》二百三十八及《宋史·神宗本纪》。按瞎征,《长编》原作木征,从《宋史》改)

    十二月,遣使如宋进马,赎《大藏经》。

    宋帝赐经而还其马,诏曰:“诏夏国主,省表乞收赎释典一《大藏》并签帙复帕,前后新旧翻译经文,惟觊宸慈,特降旨命,令有司点勘,无至脱漏卷目,所有印造装成纸墨工直,并依例进马七十匹,聊充资费,早赐近年宣给事具悉。维是佛乘,著为象数,载览需章之奏,恳求具译之编。已降允俞,特行赐予。眷言信向,良用叹嘉。所请赎经文,已指挥印经所,应有经本,并如法印造给赐。令保安军移牒宥州,差人于界首交割,至可领也。所有马七十匹,更不用进来。故兹诏示,想宜知悉。春寒,比平安好否?书指不多及。”(《宋史·夏国传》及《西夏纪事本末》)

    是月,宋臣王安石因夏人通和,请省麟府兵。

    言今内地人习兵,足恃,极边又有坚城,虽兵少,西人无敢犯之理。帝恐兵少,西人侵寇,民不安居。安石曰:“与弱国通和,厚与之财物,乃更不免其侵寇。又不撤备,即与和何补?但有侵寇,即急切与之理会,彼自不敢。兵法以为无所不备,即无所不寡;能有所不备者,知敌之情故也。今不料敌情,即岂免无所不备?今日之事,麟府不须厚为兵备,于无事时省兵以纾民忧,惜财谷以实边,乃所以待有事也。臣愚以为西事但应接不失计,即虽元昊复生,尚无能为,何况如今秉常孱弱?”帝曰:“庆历中,麟府不过万人,今乃二万人,诚可省。但得城寨坚完,即可无虞。”安石曰:“要城寨坚完,此岂难事,但令沿边将吏知朝廷诏令,常惕惧不敢苟且,即城寨自然坚完。”(《长编》二百四十一)

    西夏称天赐礼盛国庆四年

    春二月,攻宋秦州。

    都巡检使刘惟吉败之。(《宋史·神宗本纪》及《九朝编年备要》)宋戒边吏,毋与夏人生事。

    延州言,顺宁寨蕃部逃入西界,蕃官刘绍能以兵袭逐不及,反捕西人为质。宋帝曰:“自许夏国修贡以来,近边逃背生口皆送还,意极恭顺。今绍能即以兵出界,人情必须愤激。可严戒边吏,自今毋或生事。”(《长编》二百四十二)

    三月,驻兵天都山,谋伐宋。

    梁乙埋闻王韶攻瞎征于河州,知沿边寡备,点集蕃众渡河,驻天都山及芦子川侧,约马衔山、龛谷诸族为援。已,闻韶破河州,击走瞎征,乃撤兵退。(《长编》二百四十三。按《长编》:上既阅河州奏,曰:“闻外间纷纭,以为王韶全军覆没,此必高遵裕唱之。”王安石曰:“造作如此语言者众,恐非因遵裕唱之也。遵裕但不能料夏国不敢来尔,如王韶即从初便料知夏国不敢来。”上曰:“若不能料,即不敢往河州矣。”又《长编》:上曰:“河州与兰州相邻,此可虞也。”安石曰:“秉常必无能为,但不侵迫彼国,必不敢妄作。”上因言:“夏人善战。”安石曰:“夏国安能用兵?但中国未修纪律故尔。如昨者,庆州即可见老弱至多,都无部分。”上曰:“此非其精兵,如魏太武驱老弱当敌,非其所惜。”安石曰:“秉常岂魏太武之比?夏国来寇,恃众而已。若能溃其老弱,精兵岂能独留。”上曰:“夏国屡败契丹。”安石曰:“契丹虽大而无能,以当元昊,宜其败。”上曰:“谅祚亦能败契丹。谅祚为国主,能以身先士众犯矢石,所以能率其众胜契丹。”)

    夏四月,宋诏鄜延路经略司:自今毋得以路分都监以上引伴西人赴阙。(《长编》二百四十四)修凉州城。

    梁氏以中国城武胜,又复河州洮西地,恐兵从西蕃入,修凉州城及旁近诸寨为守计。宋帝闻,谓执政曰:“向因五路出兵,西人潜筑城邑,为伏藏之所。今凉州去河州不远,如诸路将帅得人,表里相应,则西人自此多窜归者。”帝又疑彼首领未可知。王安石曰:“陛下欲详知,则须用间谍,若其大情则不待间谍而可知。彼区区夏国,果有豪杰之主,尽一国之材,使材大者在上,材小者在下,则立为不可敌之国。今其主幼,妇人为政,所任要重皆其亲昵,虽有豪杰无由自进,则其大情已可知矣。”帝曰:“事欲及时,但患难得将帅与陕西财用缺乏而已。”安石曰:“将帅随时搜择,亦不乏人。经制财用备西事,不必专在陕西。今天下财用足,则转给陕西无难者,但以米谷难于运致,故惟陕西农事欲经制尔。”帝又曰:“财用亦须素为计。”安石曰:“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事豫则立,亦诚不可出于临时。”帝曰:“作事固自有次第,且当并力经营西事也。”(《长编》二百四十四)

    六月,遣兵犯宋麟府,以三千骑大掠人畜而还。(《长编》二百四十五)

    十二月,遣使贡于辽。(《辽史·道宗本纪》)

    西夏称天赐礼盛国庆五年

    夏四月,王韶破西蕃结河族,断夏国通路。

    西蕃瞎征既败宋将景思立于踏白城,恃夏国为援,约同攻河州。王韶在熙州议所向,诸将欲趋河州。韶曰:“贼所以围城者,恃有外援也。今知救至,必设伏待我,且新胜气锐未可与争。当出其不意,以攻其所恃,此所谓‘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者也。”乃直叩定羌城,破结河族,断夏国通路,进临宁河,分命偏将入南山。瞎征知夏国援绝,拔栅去。瞎征旋降于宋。(《宋史·王韶传》。按《长编》:是年二月,王安石又白上:“今陛下欲讨灭夏国,夏国诚为衰弱,可以荡除,然如前日资政计议,即恐平夏国未得。王韶乃欲用蔡延庆为帅,陛下又欲用李承之为帅,韶既论奏延庆为帅,退又与臣言欲得张穆之为帅。韶意苟取可制,不为异议,殊不思边面相去阔远,缓急韶既不能躬亲临履,若令蔡延庆辈出师照应,缓急如何不败边事!昨熙河羌人皆无部分,乌合之众,易以斩获取功赏,又利于掳掠,故士卒乐奋。此但比旧日沮怯之兵粗为有气,若遇坚敌,节制既素不为人所信,而士卒不见掳掠、斩获、取功赏之利,即必涣然离溃,尚安能如取熙、河、洮、岷之易耶?”上曰:“若不试之于坚,即兵何时可用?”安石曰:“须于脆敌试兵,因示之节制,使知所惮,然后可用于坚敌。安有试之脆敌曾不能立节制,乃用于坚敌而胜者?若王韶能正景思立违节制之罪斩之,则士众自是肃然知法,臣敢保王韶五分可以平夏;若河州城下复能尽斩所获杀降之卒,臣敢保王韶七分可以平夏。景思立违节制不能治,故士卒无忌惮,而有河州杀降之事。河州杀降之事又不能行法,乃送于思立,思立遂大半放却,思立自是罪人,如何更将罪人送与?为将如此,臣实忧其士卒不知节制而为乱,安敢保其平夏!李宪昨盛言河州人攻城两日无功,故杀降,情可恕,不宜不赏。臣以谓用兵若即恃赏赐望其致死,非所以用兵也。人利赏赐即恶死,事大敌坚,进即有死,当此时如何能以赏赐使人致死?臣以谓士卒素见蓄养,一旦令攻城,若不进而退,即有必死之刑,如此然后人肯致死。若令士卒都无畏节制之心,而但有利赏赐之意,即恐赏赐未能尽得人之死力。今夏国虽衰弱,然缓急岂无宿将,蒐擢劲兵数万,亦岂难得?臣恐素无节制之骄兵,卒然遇之,必误国事。陛下必欲经营夏国,直须令王韶以计内间其腹心,非深得其要领,未可轻动。假设能破夏国之半,彼以其半国求合契丹,契丹以唇齿之故,岂肯遽已?以契丹之众加夏国之半,臣不知王韶能办此否。”上极以为然。)

    六月,大旱。

    草木枯死,羊马无所食,监军司令于中国缘边放牧。宋帝诏六路经略司:严察汉、蕃,无致侵窃。(《长编》二百五十四)秋七月,诱宋环庆诸边熟户。

    中国陕西诸路旱,缘边蕃、汉乏食。夏人乘此荐饥,遣人以财物招诱熟户,于是归者甚众。(《长编》二百五十六)九月,犯麟州,败于长城阪。(《宋史·王文郁传》)

    攻宋天圣寨,不克。

    宋渭帅檄诸将会兵,约曰:“过某日,敌不至即去。”泾原将刘仲武谍得的期,乞缓分屯。帅不许,强之,但留一将与仲武军。如期而夏人至,仲武力战却之。(《宋史·刘仲武传》)

    冬十二月,故都统军嵬名浪遇卒。

    浪遇废居下治,坐卧一室,日训子孙以忠义,口不言兵。至是卒,遗表以擢用忠良,勿犯中国为言。诸梁恶之,不以闻。(《西夏书事》)是岁,回鹘来侵。

    宋使谕回鹘,发兵深入夏境。(《宋史·回鹘传》)

    西夏称大安元年

    春三月,遣使如宋奉慰。

    宋以夏人进奉山陵后期,令使者先至永厚陵设祭,后至阙奉慰。(《宋史·夏国传》)夏五月,诱蕃僧李芭毡降,不果。

    芭毡居黄河北,领部族甚众,地接西夏,梁氏使人诱胁之。洮西安抚司以闻,宋帝诏授三班差使、本族巡检。芭毡受职,遂不果降。(《长编》二百六十四)

    秋七月,请通和市。

    国中自绝市贩,财用日乏。梁氏由麟州申请,宋帝令鬻铜、锡以市马,其纤缟与急须之物仍禁。(《西夏书事》)八月,宋禁庆州荔原堡蕃部入西界劫略。

    初,德靖寨蕃官李德平劫略西界财、畜,已差官根究,还夏国首领。至是,庆州荔原堡蕃部擅入西界劫略,西人时于界首出没,理索人、畜。鄜延经略司恐彼此仇报,言于宋帝,乞严戒荔原堡蕃部,免致生事。从之。(《长编》二百六十七)

    冬十月,保泰军统军禹臧花麻以兵事入告于宋。

    王韶城武胜,常恐夏兵来争,军中一日数惊。花麻密以蕃字文报无他,韶因遗以金帛,使伺国中动静。是时,遣弟诺尔入告:乙埋点集人马,谋掠沿边熟户丁家等族。宋帝诏熙河经略使高遵裕密优赐之。(《长编》二百三十七及二百六十九)

    十一月,毁麟、府界堠。

    麟、府沿边界堠,累年不加墁饰,中国边臣不牒会宥州,遽兴修治。监军司心疑,遣人推毁之,戍兵不能禁。(《长编》二百七十)十二月,遣骑劫归汉蕃族于沿边。

    初,宋帝以夏国纳款,谕边臣不得招纳西界蕃族,而归汉日众。梁氏遣骑沿路烧劫,治平寨蕃官讹节探得以闻。(《长编》二百七十一)

    是年,宋置备西夏边防兵凡四十二将:鄜延九将,泾原十一将,环庆八将,秦凤五将,熙河九将。(《九朝编年备要》)

    西夏称大安二年

    春正月,属蕃温溪心请附于宋,不果。

    溪心,温讷之弟,同居邈川,为蕃部都巡检,向受夏国俸给,遣使熙河,请举族内附。经略使高遵裕言:“温溪心现欲来降,谍知夏人已在貌川之北。若温溪心畏其迫逐而来,拒之则非平日怀抚之意;纳之则夏人必有辞,不敢专决。”宋帝以温溪心乃受夏国俸给之人,不许招纳。已而右厢首领耀没楚美以下三十馀人乞纳土归顺,亦不受。(《长编》二百七十二至七十三)

    秉常始亲政,以兵犯麟、府。

    秉常时年十六,惧中国兵入界,用梁乙埋言,点集人骑,出入麟、府二州间,以示兵威。(《长编》二百九十)三月,索盗于宋,请边帅会议,不许。

    夏人以索蕃、汉部盗人畜投南界者,牒熙河经略司,请高太尉赴三岔堡会议。牒称大安二年。乃诏鄜延经略司:令牒宥州,问妄称年号,且牒非其地分边臣会议,皆违越生事,是必夏主不知,请问之。(《宋史·夏国传》。按《长编》:七年十月壬申,泾原路经略司言:“乞自今汉、蕃户盗西界牛马,听逐路依收接条例,于沿边处界首说谕给还。”从之。又八年七月壬申,上批:“访闻通远军三岔堡地,近累有西人叫呼,理索逃背人口及失去牛羊、地分,官多不与应报,或称并无,致西人不绝辞说,久之恐生边事。可令经略司选官一员体量根究,如有盗牛羊投来者,尽送本界还之。”)

    是月,辽太后崩,使来报哀,并致遗物。(《辽史·道宗本纪》)夏四月,梁乙埋使民耕绥德城生地。

    自绥德城立封堠、分疆至,外有两不耕生地,永为隔界。梁乙埋使民渐侵占之。鄜延经略司牒宥州问故,不报?(《长编》二百七十四至七十五)六月,遣使如辽吊祭。(《辽史·道宗本纪》)

    谋取熙河,兵不果出。

    宋帝为王安石言:“熙河探报:夏国欲用十二万人取熙河,六万拒汉兵来路,六万攻取。果如此,奈何?”安石曰:“熙河城必非一日可拔,夏国纵无后顾,不知十二万人守熙河几日?自来夏国大举,罕能及二十日,熙河虽乏粮,亦皆有半年以来枝梧,恐无足忧者。且夏国非急迫,安肯出此?出此则绝岁赐,致诸路攻扰,有何所利?”已,谍者从邈川回,言中国不纳温溪心等降,兵不出。(《长编》二百七十六)

    秋八月,环州慕家族请降。

    初,环州蕃官慕恩、慕化,数立边功,中国赐赍优渥。恩等没后,族众益繁,向背不一。时有数族欲投夏国,请发人马接应。缘边首领密申衙头以闻。(《长编》二百七十七)

    西夏称大安三年

    使人入宋卖马,觇军实。

    宋蔡延庆知渭州,夏人禹臧花麻疑边境有谋,使人入宋卖马(《长编》作使来卖马蕃部萨沁等十四人)觇之。吏执以告,延庆曰:“彼疑,故来觇。执之,是成其疑。”约马值授之,使去。他日,疆吏入夏境攘羊马,延庆得而戮诸境上,且告之曰:“两境不相侵,则相保以安,故戮以告若。有之,亦当尔也。”夏人悦服。(《宋史·蔡延庆传》)

    春二月,筑讲宗城。

    秉常愚暗,未悉誓诏明文。梁乙埋劝于讲宗岭广聚材木,创筑城堡,地与环庆路相逼。经略司恐致边患,请保安军移牒诘问。(《长编》二百八十。按讲宗,今本作嘉木永宗。)

    夏五月,梁兀乙(今作梁额叶)执环庆诱降人且乌,柔远守将孙贵发兵来攻,六月遣使入告。

    兀乙,乙埋族子,部落最盛。环庆经略使高遵裕遣蕃部且乌、兵马监押王顾潜至帐下侦事,乘间诱兀乙降。兀乙执且乌。顾走还,告柔远寨主孙贵,贵同巡检胡永德发兵临界索且乌,纵火焚新和市。秉常遣使入告,宋帝责降遵裕等有差。(《长编》二百九十八)

    秋八月,庆州熟户来侵。

    庆州西谷寨与夏国连界,其熟户乘蕃族无备,入界杀夺人马。环庆经略司隐其事,反以夏人侵入汉界、射伤熟户为辞,移牒宥州诘问。(《长编》二百八十四。按顺宁寨主田璟言:“边事之作,未有不由熟户者。平时入西界盗孳畜人户,及夏人理索,却反称西人入汉为盗。边臣或未悉彼情,或妄希功赏,增饰事端,更致诛杀无辜,以挑边衅。”与此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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