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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入国奏请(并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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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臣括、臣评答云:“谨审圣旨,南朝只欲闻达,恐臣括、臣评蒙蔽。

    所谕萧禧倚柱一节,待与问当。

    深见圣意敦重和好事体,候括等到南朝一一闻达。”

    臣评对云:“上承圣谕,足见敦尚和好之体,然自见行问当萧禧以上一节,宣谕评等,当一一归奏南朝。

    其鸿和尔、天池北朝言未了公事,使人虽闻,即不敢归奏。”

    益戒云:“到底来是不肯商量便是也。

    不知除此外,南朝皇帝更有何意旨?”

    臣评对曰:“若得本朝指挥来商议,岂敢不商议?”

    颖又云:“蔚、应、朔三州地土,两州已了,惟有朔州地分鸿和尔、天池未了,况的是当朝久来地分,今来须要了当。”

    臣评云:“奈何南朝所执照据,的确甚是分白。

    但恐北边臣生事邀功,上惑朝未已。

    枢密、给事,北朝执政大臣,请试思南北两朝通好七八十年,兄弟叔侄,情契如此,不知这件小事,消与不消如此计较?”

    益戒云:“事小则固是也。”

    臣评又云:“乞枢密附奏皇帝,此北界议论,是两朝皇帝家国事,或恐内外臣僚,为已兴议论,却不敢自罢止。

    更望皇帝自奋英断,早指挥了绝则好。”

    益戒云:“此事并是出圣意。”

    颖云:“却道是公事不出圣意便是也。”

    臣评对云:“评意道恐群臣议论不决,更乞特出自圣断也。

    几时不出圣意来?

    方说话次,当便捉一两字来评执使人,于理不可。”

    颖云:“莫馆使错?”

    臣评云:“评不错,是学士错。”

    颖云:“这些公事{日煞}小。”

    臣评又云:“既言事小,到这里也好了当也。”

    益戒云:“地界未了,侍读、馆使必须别带得南朝圣旨来。

    此起须要了当,今是圣旨宣问,不可隐藏。

    况前来文事,尽言差来审行商议,兼令将带照证文字来北朝理办,必须带得照据文字来。”

    臣括答云:“南朝元差审行商议,后来改作回谢,累有公文关报。

    北朝照据文字,元曾承受得,后来改作回谢,朝廷却尽取去也。

    今来只是回谢。”

    益戒又云:“侍读、馆使虽用回谢,离南朝后,北朝再有牒去言‘鸿和尔大山等处地界未了,且令使人审行商议,恐到关推故不肯商量’文字到后,南朝别有指挥。”

    臣括答云:“都不知北朝再有文字。

    到雄州后,续领得本朝圣旨,内坐却据雄州奏到北朝涿州牒,却欲令括等审行商议后,面奉圣旨,沈括等元只是回谢,已起发前去讫,难为更令商议,并劄下雄州令牒涿闻达,不知曾见此文字否?”

    益戒云:“也见。”

    括云:“此便是圣旨也,更有何隐藏?

    将两朝通和,南朝臣僚到北朝,便与北朝臣僚一般,岂敢对圣旨不实?

    兼地界是已了公事,真不须如此理会。

    鸿和尔大山、天池子照据是分白,又是已一一开陈讫,今来使人更岂敢预闻他事。”

    押宴耶律晕令高思裕云:“天池子自来乙室王在彼下帐,若是南朝地土,何故乙室王在彼住坐。”

    臣括答云:“南朝地界文字分白,自是乙室王不当过界住坐。

    兼有其照据,岂可不据文字,只据口也。”

    晕又曰:“文字是在前,乙室王下帐在后,今合用前来照证,不知合用后来照证?”

    臣答云:“若要在后照证,则本朝修盖铺屋又在后。

    若以在前为据,即本朝所执文字在前。

    两头总是南朝有道理,更何须议论?”

    颖又云:“且容问天池神堂到了是北朝地土,是南朝地土?”

    臣括答曰:“是南朝地土,学士何故不知?”

    颖云:“既是南朝地土,因甚却要北朝行牒修葺?”

    臣评答云:“昨日已曾启闻,既是北朝地土,因甚却牒南朝修葺?”

    颖又云:“如吴湛所传圣旨,已是失错。

    一行上下,皆已行遣了也,岂可便作凭据?”

    臣括答云:“北朝自行遣了萧扈、吴湛,括怎生得知?

    只是据得圣旨。

    况上项圣旨,至今已是多少年岁,如今却旋道是错,莫行不得?”

    益戒云:“些小公事,北朝只是早要了当。

    只为南朝未肯了当。”

    臣括答云:“南朝为早要了当,所以擗才能许多地土,更有甚未了?”

    益戒又云:“侍读、馆使也合要早了。”

    臣括答云:“通和美事,普天率土,皆要早了,何独使人。

    事理分白,自是北朝称是未了,系在北朝。

    使人只陈说得道理,了与未了,括岂敢知。”

    益戒云:“诚是,侍读怎与夺得他朝廷事,只恐别曾带得圣旨来。”

    臣括答云:“实别无圣旨。”

    晕及颖只是重叠言前来曲说。

    臣括云:“此等言语,累经示及,皆无凭据。

    本朝只据得文字,别无商量。”

    益戒、颖同言:“今来圣旨,只是恐侍读、馆使别带得事来。

    侍读、馆使只是回谢,别无圣旨便是也。

    只如此回奏如何?”

    臣括答云:“只是如此。”

    梁颖犹纷纷未已,臣括遂退立揖益戒,益戒亦揖而退,臣等遂各就座。

    此时酬答往来,约一时辰,语言重叠,更不备载,大意止如此。

    酒三行,颖又云:“北朝甚有照证文字,但侍读不肯商量,更不敢奉呈。”

    臣括已知颖别无文字,此乃迤逦之词,答云:“学士如此言,必是别有文字,且请牢收取。”

    酒罢,马上颖又言鸿和尔大山事,词语极多。

    臣初并不曾答,直候颖言语稍闲,乃谓之曰:“不须如此繁说,若有好文字,只消一句。

    学士凡说鸿和尔大山,都不肯说着‘脚’字,怎奈何文字上总有‘脚’字。

    前来顺义军牒虽曾暗落下‘脚’字,后来累经理会。

    今年萧琳雅来时,劄子上已却认了也,学士必应知之。

    假如除却‘脚’字也无妨,只如重熙十二年七月十八日,顺义军牒内称‘六蕃岭直南至鸿和尔大山四十里’,此处无‘脚’字,试请六蕃岭直南,打量四十里,看到得鸿和尔大山甚处?

    又云‘段家堡西南至鸿和尔大山三十里’,亦无‘脚’字,亦请打量看到甚处?

    假令去却‘脚’字,只将地里打量,也只打量得山脚下,何况元更有‘脚’字。

    括更记得似萧琳雅持来劄子理会南侧北侧是如何,学士因何却不说着?”

    颖云:“此是楼板、云内两寨接界处照证,这底且休,且未理会,此中更别有照据在。”

    遂别说道理。

    臣括急鞭止之曰:“且请休,别说。

    且请理会了楼板、云内寨界至。

    看劄子内言:‘楼板寨西南至鸿和尔大山南侧为界。’

    不知楼板寨西南甚处得鸿和尔大山?

    莫却在东北上无?

    学士更且子细勘会,这个是北朝自攀引底照据文字。”

    劄子引张庆文字云:“楼板寨西南至云内寨,以鸿和尔大山南侧为界。”

    鸿和尔大山乃在楼板寨东北,颖已知劄内所引失证,故前后并不肯说着此一节,臣括提问颖,颖自知理屈,但多方回避不肯当。

    颖云:“此项待别有咨闻,这里别有照证里。”

    臣括遂笑之曰:“学士许多时在河东理办地界,却彼萧琳雅了当却。

    学士须甘且恁争辨,不成惣无言也。

    学士河东时好与了却,如今已被萧琳雅了当却。

    学士才待去这两段田地上做工夫,莫后时也。”

    颖云:“是何?

    颖却是争功也?”

    臣括又云:“学士北朝名臣,括在南朝,久闻盛名。

    今日事正好裨赞朝廷,早了却好。”

    颖惟称谢,然言语重复不已。

    臣括答曰:“括醉也,不及一一奉言,且望不怪。”

    适值渡一小涧子,臣括与耶律寿先过,颖未过闲,臣括策马先行,颖更说话不得,颖却笑顾臣评曰:“侍读只是拣便宜处说,没便宜处便推醉也。”

    直至帐前,马上相揖,遂散。

    此时言语往还,马上行约十余里方散。

    初二日射弓次,颖又顾臣评云:“昨日所说地界公事,蔚、应二州已了,只是朔州地分鸿和尔、天池如何了绝?”

    臣评云:“此虽是小事,亦无可商议。

    但北朝皇帝指挥了绝,既便可以了绝也。”

    颖又云:“天池子既是南朝地土,自来口铺在甚处?

    因甚直至苏钤辖时,方始移铺子向北下安置?”

    臣括答云:“自家地内,近北取便拆移,有何不可?”

    颖云:“自家地内盖铺子,因甚却领许多军兵何用?”

    臣括答云:“当时有无军兵,括不知。

    若实曾领军兵前去,必是怕北界非理约拦。

    将官到极边,便将引军兵,亦是常事。”

    臣评云:“自家地内掘壕堑,有何不可?

    既是掘壕盖铺,须得人功。

    不知当时是引军兵差人夫来。

    缘当时部领人夫,怎生今日便指作军兵恶模样?”

    颖又云云不已。

    臣括答云:“此来括等奉命回谢,本是传达两朝欢好,以礼会聚,不成却与学士斗颊舌也!

    但请详取文字,不烦如此。”

    颖又云:“鸿和尔大山元只是定夺共直地界,侍读今却要作两朝地界,恁地怎生教凭文字?”

    臣括答云:“文字指定鸿和尔大山脚下为界,尚不凭用,更凭用甚文字?”

    颖云:“累曾奉闻元定夺苏直、聂再友地土文字,云‘北至张家庄’。

    若当初是定夺两朝地界,何故声说北至如此?

    显只是定夺聂再友田土,岂得指作两朝地界?”

    臣括答云:“且得学士记得元文字分白,得子细说与学士。

    若说着北至字,却是南朝{日煞}有道理。

    且得学士自记,容括咨闻。

    元是定夺文字称‘东至买马城,南至鸿和尔大山脚为界,西至焦家寨,北至当界张家庄。’

    四至内因甚只北至独有‘当界’二字?

    既只是北面至却‘当界’,即东面、南面、西面不是南朝更是何人地土?”

    颖云:“侍读道是苏直由土北面方是北朝地分便是也,恁地有何文字照据?”

    臣括云:“括不恁道其四至地内是康定二年南朝剖与苏直地土,北面是北界旧界,东面、南面、西面并是南朝见今界至。”

    颖云:“有何文字照据?”

    臣括云:“更要甚文字?”

    颖云:“本朝自有照据,未欲一一咨闻。”

    臣括云:“此是两朝正行定夺底文字,只恐更有别文字,也只改移这个不得!”

    四日,就馆夜筵,酒数行,颖顾寿又说起鸿和尔、天池。

    又顾臣评云:“馆使、侍读莫须与他商量了?”

    臣评云:“只为不奉朝旨商量,怎生敢到此商量?学士累历,必亦晓得。”

    又云:“天池除开泰五年后,更有甚照据?”

    臣评云:“有。”

    臣评因顾臣括,臣括答云:“更{日煞}有文字。

    只是此数个文字分白的确,更不须别有文字也。

    至如天池子,太平四年二月十二日,牒于天池子西北过横岭子批却签子木一株,其签木南至南界,约三里。

    如此文字{日煞}多,但一件文字可用后,其余更何必援引?”

    颖审听之,便向座旁与高思裕番语数句,如有共记之意。

    臣评又云:“南朝照据{日煞}有,今且略陈所记耳。”

    颖又顾臣评曰:“前来侍读说道,鸿和尔大山、天池子曾有北朝国信使带过圣旨去定了界至,怎生道不知国信使谁?

    颖忘了也,试言看。”

    臣括答曰:“是萧扈、吴湛。

    累曾共学士理会,何故得忘了?”

    颖云:“萧扈、吴湛带去圣旨,不知是有文字,为复只是口说?”

    萧扈、吴湛来时,只是口说,卒无文字。梁颖前来理会时,盖是记不得,遂称错了圣旨。

    今必是旋去探寻案卷,见得只是口说,却欲来赖此圣旨,具在下文。

    臣括答曰:“口传圣旨。”

    颖云:“恁地有甚凭据?

    萧扈、吴湛见在此,当初何曾有圣旨?”

    臣括答曰:“此是北朝圣旨,学士因甚却道有甚凭据?

    学士前日赐燕日与横燕日,两次对制使及一行人众称是‘萧扈、吴湛错了圣旨。

    上下一行,各已行遣了也。’

    括与学士理会言语,莫往复三二十转。

    因何今日旋去检本子来,却道何曾有圣旨?”

    颖云:“上下一行,惣行遣了,不是说萧佶,几时说道行遣着萧扈、吴湛?”

    臣括答云:“是何萧佶?

    是治平旧址拨与北朝多少时也?

    此回便有甚因依说到萧佶身上?

    此来从头只是理会鸿和尔大山、天池子,因甚说行遣萧佶?

    有甚交涉?”

    颖云:“颖不曾道行遣了萧扈、吴湛。”

    臣括曰:“学士对制使及一行人众道了二三十度,言犹在耳,怎生便讳得?

    兼此事却有凭据,当时萧扈、吴湛虽是口传圣旨来,缘南朝却有圣旨劄子,坐着萧扈、吴湛言语,已指挥多地守界;亦请北朝依此指挥,边臣不得更有侵越。

    此劄子是萧扈、吴湛自赍回。

    兼北朝已有个遣文字到边上,边上各曾有公文照会,怎生讳得?”

    颖云:“这里不见有文字。”

    臣括但笑而不答,颖亦不固争,似有惭色。

    酒行至十四盏,臣括等共辞之,颖固留,坚言“只十盏也。”

    臣评谓颖曰:“不是,侍读面前以榛实记数甚分白,这酒巡莫不尚厮赖?”

    寿、颖共发笑。

    臣括顾臣评云:“前后学士所辨言语甚好,学士不错。

    学士对南朝使人,须着如此理办方是也。

    必然与朝廷密论时,自须依理道前后,咨闻事理。

    学士心岂不晓,言语且须着恁地不错。”

    颖云:“不如此,须要理会归实,,岂是强词,颖云北朝照证文字亦{日煞}多,只是侍读、馆使未见,见后须知得不错也。”

    臣括答云:“萧琳雅持来劄子内,天池并无一件文字照据,鸿和尔大山只引着两件照据,一件楼板寨南侧为界底,前日已咨闻,全没交涉;一件称顺义军曾牒代州,待于鸿和尔大山一带巡边,令代州告示人户知委。

    代州回牒只称告示人户知委讫。

    不知此文字何用?

    莫是执道代州不曾理会?

    至如近日北朝文字称今年在永安山受礼,今来馆舍,却去永安山八九十里,在成便须在永安山上受礼也。

    顺义军人马从鸿和尔大山脚下巡过去,唤作‘鸿和尔大山一带’有何不可?

    又不曾去鸿和尔大山尖上巡边也,代州何须理会?

    既言北朝照据文字{日煞}多,因甚劄子内只说此两件,必是此两件是最亲切底。

    最亲切底尚且如此,其余即不言可知。”

    颖云:“不然。

    劄子内只是略举二件,此中{日煞}有文字在。

    只侍读不理会,更不欲将出南朝凭据文字,如何见得?

    侍读必将得来。

    若见得南朝的确文字,朝廷须有商量。”

    臣括答云:“文字尽在朝廷,括非本职,不曾将来。”

    臣括见颖言朝廷须有商量,言语稍婉顺,遂语颖曰:“两朝通子七八十年,这些事道理如此分白,不如早了,却是和好。

    各自守取道理莫好?”

    颖云:“南北和好,固是好事。

    如今地界了后,更胜如旧日去也。

    旧日边上时有小争竞,只为河东地界,理会来三十余年也,至今未定叠,须至时有争竞。

    若此回了却河东地界,今后边上更无一事,和好更胜如前日也。”

    酒欲罢,颖云:“三两日来,朝廷有一个好商量。

    此小事,侍读、馆使早与了当着好。”

    臣括见其语似婉顺,遂答云:“公事已了十分,但北朝道了便了也。”

    五

    别录又载。

    书表子殿中丞知雍邱县事王纯状称:五月二十九日,北朝皇帝与皇子各变服来帐前,称太师及小太尉。

    相次皇帝至侍读安下帐前,书表司王纯、鲍忻,职员张履、御厨李回、指使王宣等同与皇帝相揖后,地上列坐。

    时皇子亦在。

    吃茶罢,王纯谓皇帝曰:“今日天凉,太师可饮京酒一两杯。”

    皇帝曰:“好。”

    遂具酒果。

    相次皇帝先发问曰:“地界还如何了当?”

    张履云:“地界事已了,萧琳雅已受了擗拨文字,别无未了。”

    皇帝曰:“鸿和尔、天池本是北朝地土,昨因苏钤辖等强来侵占,今来只要依旧。”

    张履云:“康定年中,两朝已曾定夺苏直所争地土了当。”

    鲍忻云:“记得北朝曾差教练使王守源、副巡检张永句、印官曹文秀计会,南朝阳武寨都监翟文秀、崞县令教练使吴岊指挥拨立定苏直地土,已立定鸿和尔大山脚为界。

    此事甚是分白。”

    张履云:“天池南朝自有顺义军开泰五年牒,称地属宁化军,亦是照据的确。”

    皇帝又云:“天池既是南朝地土,因甚于天池庙左侧旋盖铺形。”

    张履又云:“亦是自家地土上修盖,有何不可!”

    鲍忻因举手谓皇帝曰:“北朝来理会五处地土,南朝已应副了三处。

    此两处为已经定夺了当,及有文字照据的确,决难为应副。

    北朝皇帝须是体认南朝皇帝意度,便是了当。”

    皇帝又云:“此处地土,某曾亲到来。”

    遂指画铺形去处。

    鲍忻、张履同指李回谓皇帝曰:“李司徒久在河东,尽知子细。”

    皇帝问李回曰:“萧纠格太保曾来否?”

    回曰:“今日不曾来。”

    萧纠格太保便是萧爱六宅。

    皇帝曰:“河东三州疆界,左藏甚知次第。

    鸿和尔大山有些争竞事,为甚未了?”

    回答云:“闻萧琳雅昨来商量已了,更无争竞去处,已将过文字来,太师必曾见上面都了也。”

    皇帝云:“只为未见道鸿和尔山、分水岭。”

    回答云:“北属代州阳武寨,自康定二年及嘉佑二年两次两朝遣使差官商量,定夺了当,必无难言分水岭。

    其鸿和尔大山北脚下为界,更如何改得?”

    寻有皇子却坐云:“鸿和尔大山北脚与水峪、白草铺相照否?”

    回答云:“全不忤事也。

    其水峪在雁门寨北,鸿和尔大山北脚在阳武寨西,相去甚远,全不相照望也。”

    皇子又云:“与天池可相照否?”

    回答云:“更绝疎远也。”

    皇子又云:“其天池久属当朝,自来以横岭为界,如今须要依旧。”

    回答云:“若北朝却要横岭为界,奈缘横岭在冷泉村北七里以来,上面有长城者是。

    昨为北朝百姓杜再荣等偷过岭南居,占冷泉村,本朝为北朝差国信使言北朝人户也且教依旧,为欢好,年年不曾起遣,只于天池立定界至。

    若要横岭为界,须起了冷泉村方得也。”

    皇子云:“不是也。其横岭在天池西南上是也。

    被你南朝侵夺也。

    北朝天池,岂是侵了冷泉村?”

    回答云:“西南无横岭,除了旧长城横岭。”

    (阙)答云:“若说西南上,近者只是于车道坞下有一小岭子,高不及二丈,长不及七八十步,岂得指为疆界?

    大不是也。”

    又书表司王纯状;今月初三日,午时后,有馆中句当萧太尉名呼图克台,体问得北朝太后帐前人;又一裹头巾着驼毛衫人,称姓刘,呼司徒一被发人,是昨日来者诨子太保,皆是北朝皇帝处人,将酒一注子来纯帐中,请御厨李回、书表鲍忻、职员张履云:“昨来只候不易,今日无事,特来劝好酒盏。”

    退久,萧太尉问云:“地界事如何?

    见说其余总了也,只有鸿和尔大山、天池两处未了,如早了当甚好。”

    李回答曰:“鸿和尔大山有康定二年因苏直、聂再友侵耕南朝地土,其时南朝仁宗、北朝兴宗已各差官定夺,别立封疆界石壕子。

    天池亦有南北两朝往回文字,照验分白,了当多年也。

    更有甚事理会未了?”

    北人意尚未晓,纯寻事就地画形势,子细说与北人:“其鸿和尔大山下圣佛谷以北一带,久年以六蕃岭为界,后因北界人聂再友、苏直侵耕过南朝地土,南朝仁宗为和好多年,不欲争竞,是时两朝各差官同共重立地界:东至买马城、西至焦家寨、南至鸿和尔大山北山脚为界。

    天池地分,旧以近北大横岭为界,因北界人杜再荣侵耕过冷泉河,后来定夺只于天池庙近北别立界至。

    已了当多年,别无可理会。

    并有两朝文字,并北朝顺义军公文过来,称天池庙地属南朝宁化军,照验甚是分白,南朝皇帝必不肯更移改动也。”

    其被发人又问云:“白实有文字照验无?”

    纯答:“是两朝公事,若无文字照据,让敢浪舌说话?”

    又低语谓曰:“昨日来者太师,官{日煞}近上,朝廷最信凭他语言,交我问书表,若有文字,国信使副因甚不且将来看过便了也。”

    纯答:“南朝应副北朝事已了当,别无可理会。

    今只差使副来回谢,更不带文字随行。

    北朝自有当年往回文字案检,可以照证,何须更要南朝文字?

    但交太师自去检看,管不差错。”

    饮罢起。

    又随行李回状:今月六日,离新添馆路中,有北界马协司徒续后赶来,相只揖云:“阙下久住不易,今来归去,{日煞}是喜庆,甚好事。”

    回答云:“别有甚喜庆好事,只是且得一行人马安乐回归。”

    协又云:“且得两朝再成欢好,为这些儿疆界公事,{日煞}是烦恼。

    昨来萧相公、梁学士为在代州界上住了许多时日,不曾商量得些子处了当。

    朝廷寻来句只三日走马到驾前,{日煞}受了烦恼不少。

    后来萧琳雅再去南朝回,虽将得文字来,该说代州以东诸寨地界已了,更不争理。

    只有鸿和尔大山与天池两处未了。

    又待再差萧琳雅去南朝理会,却为南朝有泛使来到,只等候商量个次第,便教过去。

    皇帝却见侍读、馆使开说得理道甚是分时后,{日煞}是喜欢,太后亦更喜欢,道与皇帝:南朝{日煞}是应副本国也,如有些小的公事,也且休恐恶模样。

    便朝廷取问萧相公、梁学士,当时商量,教看南朝意度如何。

    肯与不肯,确的逐旋奏闻。

    但只说南朝差来职官,一向不肯商量,却只争了一场坐位闲公事,不单了得些小疆界。

    因何萧琳雅去了却以东数寨?

    如今沈侍读、李馆使来说得事理分白,显是你两个有隐底事节,不闻达朝廷。

    如此三度,今分析更取问萧琳雅一次,南界可{日煞}不肯商量。

    其萧琳雅寻复奏:南朝若不肯商量,怎却将得回答文字来?

    即不知边上职官相见,商量如何?”

    协又云:“与左藏代州往还甚熟后,不敢浪舌脱空,实是如此。

    今来北朝皇帝,亦甚思想。

    因见侍读、馆使累说南朝皇帝重惜欢好,大{日煞}应副北朝也,遂亦深思昔年欢好,更不理索鸿和尔大山、分水岭,只于天池中心为界。

    此甚小事,必是侍读、馆使见后,甚是喜欢也。”

    回答:“萧相公、梁学士在代州界逐次相见,实即只闲争相织罗公事,何曾的当商量地界?

    北朝问当乃是也。

    其鸿和尔大山及宁化军天池是南朝照据分白,累经两朝差官定夺了当,难以移改。

    如今北朝只于回牒内带说天池一节,自系朝廷,不知如何使副有何喜欢?”

    协又云:“莫相次走马报平安,行时必先缴奏此事闻朝廷否?”

    回答:“只是循常例奏平安,更不去奏事。”

    协又云:“此回国信使副甚有好事。

    诸处点集下兵马不少,未单令取便句当及。

    又二年,田苗薄熟,人户{日煞}是艰难。

    今来皇帝喜欢,方始一齐告示放散,一国上下,人民皆喜欢。

    初五日,使副进发后,次日,群臣一齐入贺,疆界不争,两朝再结欢好,甚是坚固也。

    莫也知道否?”

    回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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