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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英法殖民地之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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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英雄,多应时势而起。故英雄者,实时势之宠儿也。不有暴秦,何以有刘邦、项羽?不有衰汉,何以有刘先主、诸葛孔明?故欲叙述英雄之事迹,必先就其与英雄关系之时势而述之。

    先是千四百九十二年(明宪宗弘治五年),哥伦布既发见亚美利加大陆,报达欧洲。欧洲诸国艳其富饶,争移民以殖其地,语见《哥伦布传》(见《少年丛书》第一集)。至十七世纪末叶,北美之大西洋沿岸,遍为诸国殖民地。西班牙领中美,法兰西领北美之北部,而英之领地独大。法国忌之。于是英法二国,因欲扩张殖民地领土之故,时启争端。千七百五十二年(乾隆十七年),英法又因殖民地定界之事,两国争论不已。法人煽动土番,侵略英国领土。英领知事,乃下令募集民兵,谋与法战。其时华盛顿年已二十,请于其母,欲投身入陆军,其母许之。民兵组织之制,于每州分为数区,区置少佐一人将之,凡检阅、监督、练兵诸事皆属焉。华盛顿既投身陆军,州之知事命督一区。华盛顿受命之后,日夜读兵书,更就兵学家研究军事之学,因以所得,措之于行事。

    未几华盛顿病,其兄亦病。久之,其兄死,遗一妻及幼女,以属华盛顿。此时外有祸乱,内有家难,内外奔走,公私交困,华盛顿之劳苦可知矣。然内之终足以慰其兄嫂之心,外之复不怠于职务,其心思之缜密而复广博,有如此者。

    英领在北美者,以勿尔吉尼阿州为中心。州知事分其地为四大队区,而北方一区,独居重要。计惟华盛顿足以当其任,乃受命为北区之长。时华盛顿之年不过二十二耳。

    此时法国联合其殖民地,自大湖以南,密士失必河以西,数千里间,皆扼要置兵。乃自倭海阿侵入英之领土,复诱土人共袭英兵,乘间建寨塞于其地。知事欲先遣使者诘问法人,顾其责任重,而又危险,无人愿行。华盛顿叹曰:“州民既恐失地,又惮于冒险。天下之事,安有不先忧患而后能安乐也?吾今不行,则人人方袖手坐视,敌益迫我矣。”乃慷慨请行。是时法兵沿路占领英地,每占一地,必筑垒而守之。英之商贾往来于道者,多被劫掠,警报日至。州知事命华盛顿急就道以镇抚之。华盛顿遂与土人四名,及通译一人偕行。所过山岭,险峻无比,然华盛顿昔为佛挨测量,曾历各地,故能辨其路径,无有所苦。

    密士失必河

    行数日,至一村。华盛顿集村中之红人酋长,告以奉使将入法军事。酋长皆感泣,遣土人四名,护送出境。法兵每嗾使土人叛英,故华盛顿从行之人,咸思中道叛去,既而见华盛顿长者,不忍弃之。抵法军,见其总督,传知事之命。总督言:“吾受长官之命令,为略地而来也。吾但知尽吾之责任,不知其他。”华盛顿闻总督之言,知平和终不可望,乃窃探法军所据城寨形势,及兵队之强弱而归。

    归途危险益甚,断岭绝壁,高不可攀。时值隆冬,万山积雪,皑皑呈白色,途次往往遇山巅崩雪,状如大石,颠坠而下,避稍不及,则足以伤害身命。此时土人不耐其苦,皆散去,从行者只一人。法军间谍四出,时时隐身深林,鸣枪袭击。华盛顿所乘马,仆数次,卒因严寒,冻僵山中。华盛顿乃与从者一人,徒步踏雪而行。顾山中四无人居,无所投宿,而粮糗又竭。无所得食,乃俯拾地上雪块而嚼之,肝肠几为破裂,颤不可止,因卧于雪中,少顷醒而复行。

    行数十日,归见知事,具道法总督无礼状,且言沿道所见,有应须建寨者数处。知事乃再募民兵,迁华盛顿为中佐,别遣人往建寨。法兵侦知之,率队来袭,建寨之工程兵,悉为所虏。

    华盛顿督促民兵,沿道建城寨,为防御之计。嗣闻法军一队,已在五里之内。乃于夜间率兵四十,窃至其村袭击之,杀一将官,虏二十一人而归,法军尽遁。华盛顿恐法军重来,因急修治营垒以待敌。

    时法军凭险自守,有兵数万,屯于西方,其势欲冲入英领之中央。又于他处筑城堡二,由间道直迫纽约。英领殖民地,处处受敌。民兵募集未成,兵器药弹多半不备。敌军集全力于亚礼佳尼东面。华盛顿建议,欲以兵力牵掣之,使法军西向,而英得乘间完兵备。谋于大尉马志伊。马志伊新自英国来,不审形势,以华盛顿此举为蹈险,意谓当退保国境,不宜远出以袭法军。华盛顿曰:“今敌东迫,吾军终不足以御,不如远要之于途。纵遭败北,而敌军既为吾所牵,不能即东。吾殖民地将乘间急修兵备。此计实为万全。”乃自率勿尔吉尼阿军队直进。马志伊惧败,屡以为言。华盛顿叱之曰:“军谋已决,何忧为?”于是督士卒进扼西塞。

    既而敌果大至,炮击颇烈,英军寂然不应,而豫设伏于塞外。敌兵进迫西塞,华盛顿率队冲出,伏亦起。奋斗数时,杀敌无数,炮弹贯敌阵地,敌兵不能支。至日暮,渐渐引去。法将遣人来请和,遂定一年休战之约。是役也,华盛顿部下之兵死者仅十二人,伤者四十二人。约既成,英人遂得乘间缮修军备,而殖民地之防御固。

    先是华盛顿与法将定和议,约法国休兵一年,英人于亚礼佳尼以西不再建寨塞。法兵既退,州知事欲背约,再建寨于亚礼佳尼。华盛顿谏之,以为英军多未训练,兵器亦不完全;严冬隆寒,不利于远征,且休兵之约,一年为期。今衅开自我,失大信于天下,在理未可也。知事不用其言,贬华盛顿为大尉,使其所属将校上之。于是华盛顿不得已而辞职。

    英军既建寨于亚礼佳尼以西,法人责其违约,盛出兵来问罪。英军连战皆败,殖民地益危,知事乃乞师于本国。

    千七百五十五年(乾隆二十年),英廷遣一将军率二联队之师来援。将军素知华盛顿,既至勿尔吉尼阿,因语知事,复华盛顿之职,使为己助。华盛顿乃告将军,谓军队不宜集于一点,当分一队突进法属,乘其援兵未至而破之。将军不用其言,率全队猛进。七月九日,侵晓,英军距法营十里,将渡河,遇伏。是时军队集合为一点,敌炮猛击,无所隐避,死伤七百余名。军士皆怨将军不用华盛顿言,致有此败,乃以炮击将军。将军负伤,四日而死,埋于道旁。是伇也,华盛顿亦失坐马二,上衣中弹凡四处,幸而不死。

    先是法将闻英廷新遣大将率兵来援,颇以为虑,谋垒塞而遁。其所部谏之曰:“英军聚全队为一点,进而渡河。

    吾苟设伏以待,乘其将渡,迎而击之,可大胜也。”法将如其言,遂以败英。殖民地既得报,人人怨英将不用华盛顿言,而勿尔吉尼阿军队,亦盛称其智勇。华盛顿以不见重于知事,已弃职而归。至是知事为舆论所迫,乃起之而迁其官。

    千七百五十六年(乾隆二十一年),法国政府新遣一将军为总督,乘英将无备,纵兵大掠。自加拿大南下,势如破竹。不旬日间,已入纽约。城将不能御,求援亦不应。城遂陷,将士多被屠戮。法兵所至辄胜,占夺领地之大,二十倍于英。州知事乃任华盛顿为总督,使之组织军队。

    殖民地军纪久弛,兵皆乌合,所用器械尤不精;人人骄横,不遵约束,临战往往脱逃。

    法人乘战胜之威,迫胁土番从己,使在英领土中肆其劫掠。英军既防法人来袭,不能再以余力防遏土番。华盛顿以为欲御强敌,必先为军制之改革。深虑知事反复,时掣其肘。乃与知事约,必欲得殖民地军队将官任命之权,一切改革,当从其意见,不可牵阻。知事允之,于是华盛顿始肯就职。

    华盛顿既就职,乃大修军律,整备器械,日训练其士卒。时军人习于骄纵,见华盛顿以法律绳之,咸不愿守号令。华盛顿又请于州会,凡有背命令,或擅去军队,及为暴乱者,已得以军法从事。州会许之,于是士卒皆不敢违。

    法军既诱土人袭英地,土人益肆凶暴,时行劫于边村,残害生命,掠夺财物无数。村人怨华盛顿不能以兵力卫己,益张其不平之声。然当时民兵,为数甚寡,不足以分布各地。华盛顿引以为疚,欲自辞职,以谢村人。朋侪皆谏乃止。

    桃高鲁者,英国之大尉也。既至殖民地,不欲从华盛顿之号令,华盛顿严罚之。大尉怒,诉于英军总督谢黎。华盛顿恐总督不察其故,因自驰二百里,见谢黎陈状。谢黎甚喜,乃命大尉当受殖民地总督之节制;有违令者,罪如律。自是全军将校,无不奉命惟谨。

    军律既整,华盛顿困难因以少纾。顾士卒粮食衣服,往往不给,军中人人不平。华盛顿与同甘苦,饮食卧起必偕。众大感泣,咸愿耐饥寒,为华盛顿尽力。

    是时全军训练,日就精熟,勇锐之气为前此所未有。而华盛顿形神兼劳,遂罹疾病,因解职,赴清旷之地宁神养疴。千七百五十八年(乾隆二十三年)三月,病愈,乃还本营。

    英廷知殖民地与法国之交涉,非战不可,乃选精兵及舰队至美洲,以胡奥卑为总督,华盛顿仍监殖民地军。是时英国将校与殖民地士官,辄不相能。其意盖轻殖民地士官,以为不足与语战斗之事也。七月进军,华盛顿请于胡奥卑总督,自以军队为先驱。既至敌地,敌始觉而迎击。华盛顿挥勿尔吉尼阿军队而进,法兵弃城遁。华盛顿按兵不追,入城竖国旗。翌日,胡奥卑总督始至,英国将校自是不敢轻殖民地士官。

    英军分数道前进,连陷敌垒,所当辄靡,法兵只余魁北克一城。城以强固峻险称,法兵悉力守之。英军至城下,见左右皆川,城立绝壁之上,距水面二百英尺。英军八千围城,久不能下。乃出奇计,乘舟夜渡迫城下,寻沿岸倾斜最少处,缘萝而升。呐喊惊守者,皆杀之。兵士得上,与法军大战于平原。英人获胜,法兵遂降。自是加拿大全地皆属于英。英法二国,乃结平和条约,而各罢兵。是役也,前后共六年,糜军费生命无数。英卒胜法,所得领土,十倍于前。亚美利加土番,既失法国之援,从此不敢再犯英国之领地。

    英法既解兵,华盛顿不欲执军役,乃辞职而归。将校以下,皆不忍其去,攀车送之,有流涕者。

    先是华盛顿十七岁时,悦少女罗兰,约为夫妇。未几罗兰夭逝。华盛顿闻之,怅然不乐,悼亡之情,积年不释。会英法战争事起,华盛顿投身戎行,始将哀情亡去。战局既终,退归田里,与马露苔夫人意气相投,遂结婚约。马露苔夫人,本为寡妇,生一子一女。夫死无所归,遂嫁华盛顿。夫人美而才,既携其子女,同归华盛顿。家庭之间,至为和好。华盛顿抚其子女,爱之不啻己出。其后,夫人卒不育。美国人之爱华盛顿者,咸以华盛顿无子为憾。然华盛顿固为北美建国之父,自今数千万之生灵,皆彼之爱儿也。华盛顿又何憾?

    【批评】

    一时代有一时代之英雄。世界愈进文明,各种学问必愈发达。自今以后,所谓草莽英雄者,必绝迹于天壤矣。华盛顿一生,从未受过高等教育,所入者不过小学堂;又未尝受过军事教育,所得者不过自己读兵书、就兵学家研究军事之学,乃居然可以为将。始则胜法,继则胜英,而为独立建国之伟人。可见当时军事之学,并不十分发达。若在今日世界,军事之学精益求精,所用器械如此猛烈,将兵之人非有大学问、非有大经验,无论其万不能堪将帅之任,即一队长、一兵目皆不易为。盖时代之不同也。今人读英雄之传,慕为英雄。必须知古之英雄易为,今之英雄难做;学问、道德,皆须高人数倍,方足以建功业;不可以为古之英雄,皆无甚学问,居然可以成功,而吾亦只要坐待机会,不必致力于学问也。

    华盛顿初就职时,即丧其长兄,自己又病。外有敌氛,内有家难,而彼能一面尊事其寡嫂,抚育其侄女,一面治兵事,公私均无所误。今之少年,藉口爱国,倡言破坏家族,家族革命,不特兄嫂侄女不顾,且并父母亦视同路人。夫国之本在家。观国家二字之义,即可以知之。今人好言为天下者不顾家,其实果能为天下,亦说得去,乃又并不见其有为天下之实,而徒见其不顾家。此等人真是丧心病狂矣。

    华盛顿往见法军总督,沿道辛苦危险,真为人所未尝,而彼卒得无恙而归,且能探法军强弱,及其所据寨塞之形势,真智勇兼备之丈夫也。

    当时殖民地兵备久废,应募之兵,半皆乌合,不遵约束,而粮食器械,又告缺乏;法兵土人,时来相袭。此等景象,难乎其为将矣。华盛顿为总督时,先以改革军制为第一着手,而又申明纪律,与士卒同甘苦。若非出于一片至诚,则全军未有不叛将帅而哗溃者。盖当时边村之民,被掠于土番,人人怨华盛顿;州知事又时掣其肘,不用其谋;英国派遣之将校,又不守其约束;兵士衣食缺乏,群鸣不平之声。此其困难为何如乎?大凡成一英雄,皆由极困苦、极艰难而来。今人好为英雄,偏不肯吃苦,是犹却行而欲其前也。

    自古以来,英雄大多数是顺应时代的形势而产生的。所以,英雄其实是时代形势的宠儿。如果没有残暴的秦朝,又怎么会有刘邦和项羽的出现?如果没有汉朝的衰败,又怎么会有刘备和诸葛孔明呢?所以,想要讲述英雄的伟大事迹,就必须先讲述让他成为英雄的这个时代。

    1492年(明宪宗弘治五年),哥伦布就发现了亚美利加大陆,并传报回了欧洲。欧洲各国都羡慕这个大陆的富饶,因此争相移民到这里,抢占殖民地,具体描述可以参阅《哥伦布传》(见《少年丛书》的第一集)。到了17世纪末,北美洲的大西洋沿岸,全部成为了欧洲各国的殖民地。西班牙占领了美洲中部,法兰西占领了北美的北部,而英国的殖民领地最大。法国因此忌妒英国。所以英、法两个国家,因为都想要扩张殖民地领土的缘故,相互间常常起争端。1752年(乾隆十七年),英、法两国又因为殖民地定界的事情而争论不休。法国人鼓动当地土著人,侵略英国的领土。英国在当地的知事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下令募集民兵,准备与法国开战。当时华盛顿已经二十岁了,他想投身陆军,于是向母亲请示,母亲答应了。当时民兵组织的制度规定,将每个州划分为几个区,每个区设置一名少佐来领导,凡是检阅、监督、练兵等事情都属其权限范围。华盛顿投身陆军后,当时的州知事命令他负责管理一个区。华盛顿接受任命之后,日夜研读兵书,更是向兵学家请教和研究军事学问,并将学到的东西都运用于日常工作中。

    不久,华盛顿生病了,他的哥哥也生病了。一段时间后,哥哥去世了,留下妻子和一个年幼的女儿,并将她们托付给了华盛顿。

    这时外有战乱,内有家难,内外奔走,公事和私事交困在一起,华盛顿的劳苦由此可知。然而对内他最终让自己的嫂子得到了安慰,在外他又不懈怠于自己的工作,他心思的缜密、广博,竟然达到了这个地步。

    英国在北美的殖民地领土,以勿尔吉尼阿洲为中心。州知事将全州分为四个大队区,而北方的区域最为重要。考虑到华盛顿足够胜任自己的职务,便任命他为北区的领导人。这时华盛顿的年纪不过才22岁。

    当时的法国联合它的殖民地,在从大湖以南到密士失必河以西数千里地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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