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缪索太太说:“院长先生为什么走了呢?我敢打赌他离开此地同卡缪索先生有关。”
“一点不错。先生,这是一株最特殊的仙人掌,”他边说边指着一盆植物,这植物有点象发霉的棕榈,“它是从澳大利亚来的。先生,您当一个园艺家还太年轻。”
“不要再谈您的花儿了,亲爱的勃龙代先生,”卡缪索太太说,“现在的事情关系到您,关系到您的希望和您儿子同布朗迪罗小姐的婚事。您上了院长的当了。”
“是吗?”法官带着不相信的神气说。
“是的,”她继续说,“如果您多培植一下外边的事务,少培植一下您的花儿,您就会知道您花了心血去种植、灌溉、锄土、除草所培植出来的嫁妆和别的希望之花,就要给最阴险狡猾的手摘去了。”
“太太!……”
“啊!城里没有人敢同院长扯破脸皮来告诉你。我,我不是本城的人,而且谢谢这位年轻人帮忙,我不久就要回到巴黎去了;我来告诉您吧,谢内尔的受盘人已经正式为小杜·隆斯雷向克莱尔·布朗迪罗求婚了,她的父母给她十五万法郎陪嫁。至于法比安,他已经答应充当律师,以后争取被任命为法官。”
老法官正拿着一盆花要给公爵夫人看,听到这里,那盆花不禁失手跌落到地上。
“啊!我的仙人掌!啊!我的儿子!布朗迪罗小姐!……唉,仙人掌的花碰碎了!”
“不,一切还可以挽回,”卡缪索太太笑着对他说,“如果您愿意看见您儿子在一个月内当上法官,我们就来告诉您应该怎样做……”
“先生,请走这边,您可以看看我的天竺葵,它们开花的时候真是奇妙的景象。”他又转过身来对卡缪索太太说,“为什么您要当着堂兄弟的面谈这些事?”
“因为一切全靠他的力量,”卡缪索太太回答,“关于这位年轻人,如果您对别人提起一个字,您儿子就永远失去了当法官的希望。”
“是吗?”
“这位年轻人是一朵花。”
“啊!”
“她是德·摩弗里纽斯公爵夫人,由王上派来援救年轻的德·埃斯格里尼翁,伯爵昨天由于杜·克鲁瓦谢的控告以伪造票据嫌疑罪被捕。公爵夫人得到掌玺大臣的口头保证,他将批准她对我们许诺的一切……”
“我的仙人掌得救了!”法官端详着他那株珍贵的植物说,“请吧,我听你们说。”
“只要您同卡缪索和米许商量好,尽快把这桩案件压下来,您的儿子就能被任命为法官。他的任命状可以及时到达,使您能够揭穿杜·隆斯雷在布朗迪罗处玩弄的阴谋。令郎不仅可以任候补推事,他在一年以内还可以接替卡缪索先生的位置。检察官今天就回来,索瓦热先生由于在这桩案件中措置不当,非辞职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