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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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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很喜欢安东妮亚,但也很讨厌她对我说话时那种高人一等的腔调。她比我大四岁,不错,见过的世面也比我多;可我是个男孩儿,她是个姑娘家,我对她这种保护人的态度愤愤不平。秋天还没过完,她就开始对我有点平等相处了,除了功课外,其他的事也听从我了。这个变化是由于我们一起经历的一次险遇而来的。

    有一天我骑马到雪默尔达家去时,看到安东妮亚正步行到俄国佬彼得家去,去借一把安布罗希需要的铲子。我请她坐到小马上来,她上了马坐在我背后。前一天夜里又是一个重霜天,现在空气清新,像酒一样醉人。一个礼拜之内,鲜花盛开的道路全都遭到了侵袭,百里路长的黄灿灿的向日葵变成了卡嚓卡嚓作响的长满疙瘩的棕色梗子。

    我们发现俄国佬彼得在挖马铃薯。我们很高兴走进屋去在他厨房的炉灶边暖暖身子,看看他们堆在储藏室里准备过冬的西葫芦和圣诞节西瓜。当我们拿到了铲子,骑上马回去时,安东妮亚建议我们在土拨鼠窝那里停一下,挖开一个洞子看看。我们就可以弄清楚这些洞子究竟是垂直的还是像鼹鼠洞一样横着的;洞与洞之间在地下有没有联系;地枭在下面有没有铺着羽毛的窝。我们还可能弄到一些小土拨鼠崽子、地枭蛋或蛇皮。

    土拨鼠窝分布在也许有十英亩宽的地面。上面的红草已经啃短、啃平了,所以这块地方不像周围那样蓬乱带红色,而是灰色,像天鹅绒一般。洞与洞之间相隔几码远,分布得相当规则,好像排列成一条条街道和林荫路似的。人们总觉得那里过着一种井井有条而且非常友好融洽的生活。我把“花花公子”拴在下面一条干河沟里,我们就到处转悠,寻找一个容易挖开的洞子。土拨鼠们像往常一样在洞子外面,好几十只,在洞门口蹲着。我们走近时,它们狂吠起来,对我们摇着尾巴,急急忙忙窜到地底下去了。洞门口是一堆堆沙子和砾石,我们设想是从地表下面很远的地方扒上来的。这里那里,我们偶尔发现一些大沙砾堆,离开洞子有几码远。假如土拨鼠是在打洞的时候用爪子把这些沙子扒出来的,它们又怎么能搬得这么远呢?就是在一块这样的沙砾堆上,我碰到了一场惊险的事。

    我们正在仔细观察一个有两个入口的大洞子。地洞以和缓的角度斜着往下伸展,所以我们可以看见这两条过道汇合的地方,地面由于经常使用而灰尘扑扑,就像一条车马往来频繁的小小的公路。我正蹲着往后退时,听得安东妮亚一声惊叫。她站在我对面,指着我的背后用波希米亚话大声叫嚷着什么。我急转身,只见在一个这样的干沙砾堆上有一条我见到过的最大的蛇。那蛇冻了一夜,此刻正在晒太阳。安东妮亚惊叫的时候,它一定是睡着了。我转身时,它松垮垮地躺在那里成一长条波浪形,像一个“W”字母似的。它扭动身子,慢吞吞地盘了起来。那不仅仅是一条大蛇,我认为——简直是马戏团的畸形怪物。它那一身可恶的发达的肌肉,它那讨厌的、滑溜溜的蠕动,不知怎么使我看了作呕。那蛇有我的大腿那么粗,看样子连磨石都不能把他碾死。它抬起吓人的小脑袋,尾巴轧轧地响着。我没有逃跑,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要逃跑——就是我背后是一堵墙,我也不会感到比这更走投无路的。我看见它把身子盘紧了——我想它马上就要蹿起来了,蹿得整个身子直竖起来。我跑上去用我的铲子对着它脑袋劈下去,正好横着砍中了它的脖子,它立即成了波浪形的一圈东西瘫在我脚下。我现在为了泄恨而拼命地砍。安东妮亚虽然赤着双脚,也跑上前来站在我背后。甚至在我把蛇那丑恶的脑袋砸扁了,它的身子还在扭曲盘绕,盘起来又松开瘫倒。我走开去,背转身。我感到像晕船似的作呕。

    安东妮亚跟在我后面喊道,“哎呀哈,吉米,它没咬你?真的?我说话时你为什么不跑?”

    “谁知道你叽叽呱呱讲些什么?你应当告诉我说我背后有条蛇才是!”我使着性子说。

    “我知道我真糟糕,吉姆,我吓坏了。”她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来想给我擦脸,可是我从她手里一把抢过来。我当时心里感到很不舒服,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也一样的难看。

    “我还不晓得你有那样勇敢,吉姆,”她安慰我似的继续说道。“你已经像大男子汉了。你等着它抬起头来,然后上去给它这么一下。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害怕吗?我们现在把这一条蛇拿回家去给每一个人看。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看见过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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