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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启无君书二十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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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尊所闻

    虽然嵌字稍嫌纤巧,但窃以为颇有意思,因为说交谊可密而意见不必强同,似甚合于交友之道也。日后拟请尹公一挥,便以赠须公。煮茶印颇妙,诗人云,谁谓荼苦,其甘如荠,盖用《天咫偶闻》之煮法欤。《寓山注》承采用,甚有荣光,此公尚有遗集,如要看可以奉假,不过那里大抵多是正经文章,——记得有一卷《越中园亭记》,或有可取亦未可知,——难免与《古文观止》接近耳。匆匆上。茗缘道兄。

    尊白,三月廿四日灯下。(二十一年)

    一四

    茗缘道兄:

    风闻将有泰山之行,至为欣羡,意者此行颇受张宗老之影响乎?闻北大学生之曾作岱游者言,那种山樏仍存,下山时亦一溜烟滑下,不佞闻其讲义,开茅塞不少,足下如再亲临其地,当必更大有所得耳。匆匆。

    三月三十日午,尊白。(二十一年)

    一五

    茗缘道兄:

    昨日下午往西单,一看路旁书摊,得了一部王胜时君的《漫游记略》,只花了三四十铜子,回来复经不佞一改订,已居然可看了,敝斋已有此书,此一册可以奉赠,其文颇不恶,至于系陈卧子之徒乃尚在其次耳。又得弢园出板之《南行日记》一册,安徽吴某纪其随马建忠旅行印度之作,文亦尚佳,有几处意见亦可取,唯在船中生病思糜粥,见牛肉汤而大怒,又怕吃西医泻药,必欲找神曲红灵丹服之,马公谏不听,则很可笑,俨然文案头脑矣。计时在一八八〇年,距今已五十余载,则或亦难怪,因为在现时此种人亦极多也。今日是清明,当是雨纷纷的时节,而只闻风片不见雨丝,亦殊扫兴,还只好且看闲书耳。匆匆。

    四月五日,苦茶子。(二十一年)

    一六

    南无兄:

    晚回仓未受凉否?雨后天气本不好,而敝斋尤阴寒,此殆亦苦雨之别证也。崇慈讲演殊不易,因此常感到说书者流之不可及,而普罗文学之难作亦更了然矣。今日又阴雨,午须往景山下配享,晚又须合伙享人,而其中间又须回敝斋来一转,殊觉其忙。文钞目录尚未录出,大约要礼拜一才能着手耳。颇思早日将吴迪公贵扇涂讫,持以奉谒,也还不能决心下笔,盖兴致不佳,虽在吾辈涂鸦亦难有好结果也。“倚装”无事可做,但抓一本闲书随便看之,再过一刻即杀奔景山去也。匆匆。

    五月七日,苦茶拜白。(二十一年)

    一七

    奇无兄:

    今日女院的熊女士来访,她仿李女士订了一本册子,勒令写字,不佞穿了山东绸大衫,恭繙《颜氏家训》久之,找不出适宜的文章,大为狼狈,不得已只能求之于敝家训,遂将《知堂说》抄上了事。同时山鬼来信,愿将该说写一通,送不佞挂壁,则甚可喜也。北大钟君令为写字,久未应命,也想以《知堂说》应酬之也。今日颇热,而不佞乃在苦雨斋整理书箱,至傍晚始了,汗流浃背,但不甚觉其热也。尚有数篇小序为鲠,未能做翻译工作,甚矣序之害人也。匆匆。

    七月三日,知堂。(二十一年)

    批,连用四也字,已入醉翁门径。

    一八

    茗缘道兄:

    明日上午须赴秋心居士追悼会,下午康公约谈,当在庵拱候,如不怕热亦无妨降临,共喝啤酒汽水也。白杨虽有声,而风弱无力,不能解暑,仍觉得无凉意,不过在苦茶庵总还不能说是怎么热耳。匆匆。

    知堂,七月八日。(二十一年)

    一九

    茗缘道兄:

    来札读悉。《喻林一叶》承取来甚感,便中望带下,或当遣人往取,虽未必写大部的修辞学书,但此书却想收存,以备随便翻检也。苦雨之后继以快晴,其事甚善,但又苦热,几有不能安枕之概,不过比较南方已大好矣。近日勉力为儿童书局译《儿童剧》,希望再一星期可以了事,然而暑假也就差不多了,正式工作的翻译尚未能起头也。吴公之扇骨亦仍堆放抽屉中,最近的将来中非赶紧一写不可,又甚有“杞天之虑”,恐极不易写。三百首讲义未了乎?今早天色又不佳妙,岂又将雨乎,原拟往万寿寺左近去看坟地,未知能去得否也。匆匆。

    八月七日,知堂。(二十一年)

    二〇

    茶衲道兄:

    定制了这样一种髡钳信封,内用洋纸作衬,故稍刚健厚实,而缺少柔味,似亦一缺点也。又有一种黄色印者,亦不恶,宜以庆上人之黄竹笺封入,再盖上雄精印章,庶乎其有释家风趣也。

    廿夜,知。(二十一年九月)

    二一

    茶衲道兄:

    昨日冒大风回敝斋,披读各书,颇觉欣然,《刀笔》最佳,《五镫》亦复不恶,唯细看其中颙字等均缺笔,想宋朝无预避清朝庙讳之必要,然则此亦只是影印那刘世珩本,而非真是影宋本也。晚上躺着阅莲池所编《沙弥律要略》乃弥有兴趣,不佞于此不能不佩服释氏府上,儒家之小学家礼等等皆不及也。丁香公至今未将宣纸一小方补寄来,大约是全然忘记了,须得由不佞去一问耳。今天居然下雪,大抵还是试下,所以随即停止,又是夕阳与大风,依然秋天习气也。“知惭愧”一印想托张公一刻,而日内不南行,拟再想一句一并拜托,庶乎其不负此一行焉而已。匆匆。

    十一月五日,知堂。(二十一年)

    二二

    茶衲道兄:

    昨寄一信说丁香小院事,末后讲到买书,乃不意也如该院主之疏忽,查《景物略钞》系章君(及申)手笔而今所获得者则陶公(廷珍)之赋抄,硬说他们是父子,实属大不敬矣。今日该赋抄寄到,乃知亦非本人手抄,而是“汪世锡甥手录寄赠劫木庵藏”,大抵亦是嘉庆时物,字亦抄得甚佳,颇可喜也。今早得邮局通知,乃令人持铜元九枚前去领回T字印的信一封,但此却不是平公的,一看乃是苦水上人手笔也,到傍晚又接到一信,谢少贴邮票一分之过,但是我却因此得了一张两分的欠资新邮票,可以说是塞翁也耳。匆匆。

    十一日灯下,知。(二十一年十一月)

    二三

    茶衲道兄:

    前日来庵匆匆即别,不及以莲花白酒奉饮,甚怅怅也。《散文抄》下卷订成后,何时请携书来补喝该酒乎。昨日天朗气清,下午到厂甸一走,只买得古游荡子诗文一二册,其一曰“宣南梦忆”,甘溪瘦腰生著,盖系贵华宗也,所忆则韩家潭石头胡同中侪辈耳。在路东海王村墙摊一摊上见有《山居闲谈》,两套十二册,比敝庵所有者只是天地头稍短,又系连史而非皮纸,但中缝却均正而不歪,无烦重折,索价不甚昂,未知兄曾否见到,亦有意于此乎?特以奉告。草草顺颂懒禅。

    知堂和南,廿二年一月卅日。

    二四

    茶衲道兄:

    今日偶阅李越缦日记,见其引渔洋山人语云,竟陵钟退谷《史怀》多独特之见,其评左氏亦多可喜,《诗归》议论尤多造微,正嫌其细碎耳,甚是佩服,李公盖于伯敬颇有好感也。近日在斋中找唐公之《天咫偶闻》一时未得,不知道兄曾借阅否,记不清了,便希示及。序债今始还了,从明日起拟自修胜业矣。

    二月廿四日晚,知堂。(二十二年)

    二五

    茶衲道兄:

    尊恙如何,已勿药乎?春假中南行之计画得无有妨碍否?《三注抄》云已售去。殊觉可惜。今日往商务买了几部四部丛刊单行本,聊以补阙,亦无甚可喜者。在清秘买得旧王孙画笺,原画相当不恶,惜刻印不妙,未免减色耳。从杭州得《百廿虫吟》系咏虫者,差可消遣。匆匆。

    知堂,三月卅一日。(二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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