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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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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宗朝

    文宗。欽明仁肅。光文聖孝。大王。

    諱?。字輝之。永樂甲午十月三日癸酉。誕降于漢陽私邸。在位二年。景泰壬申五月十四日丙午。昇遐。壽三十九。葬顯陵。〈在楊州。〉

    庚午卽位年

    上。世宗長子。永樂壬寅。冊爲王世子。性寬仁簡默。孝友恭儉。不喜聲色戲玩。潛心於性理之學。正統乙丑。世宗以疾不能視事。乃命參决庶務。性至孝。庶務叢劇而嘗藥視膳必身親之。夜分侍側。不命之退。不敢退。常於後苑。手栽櫻桃。候節以進。世宗必嘗之曰。外間所進。何似世子手種。凡羣臣啓事。皆曰。當白至尊。不自可否。景泰元年庚午二月。世宗薨。卽位于柩前。悲泣不自勝。衫袖爲之盡濕。居廬水漿不入口。哀毁瘠立。時病疽新愈。瘡口未合。大臣請退居溫室調保。不許。於輝德殿几筵之奉。雖隆寒盛暑。未嘗暫廢。每朔望節祭。悲泣汍瀾。左右莫能仰視。皆感其孝誠。○司憲府上?曰。竊惟殿下嗣位之初。方侍殯宮。悲哀痛戚。其於施措。有未忍及。今則山陵旣畢。始親萬機。凡在生成之內。莫不延頸拭目。以觀新政。夫哲命之貽。罔不在初。國家治亂安危。天命人心去就離合之機。在今日一念一慮之發。一號一令之施。而宗社億萬年無疆之業。實係於此。此誠至愼至重。不可失之機會也。臣等俱以庸愚。忝備言官。當殿下新政之初。屬萬姓望治之日。不容含默。冒陳天聦。一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始之不謹。終其可望。凡人作一事而不慮其始。終或致悔。况人君卽政之始乎。武王踐阼三日。召師尙父而問曰。黃帝顓頊之道存乎。曰在。丹書曰。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滅。義勝欲者從。欲勝義者凶。王聞書之言。惕若恐懼而爲戒。書於几席戶牖弓劒。莫不銘焉。方武王踐阼之初。春秋已踰九十。年高德卲。猶且急於求道皇皇若未有聞者如是。後世人主。聞道未至。行道未熟。臨政願治。其所以講究者。當如何也。且武王初定天下。訪于尙父。而尙父所以告之者。不出乎敬與義。然則天下之至理。豈有切於此二者乎。盖敬則心存而萬善立。怠則心放而萬善廢。義則理爲之主而事物各得其分。欲則物爲之主而天理反以自喪。二者每相反而互相攻。人主莫不重敬而怠心害之。莫不貴義而欲心害之。斯須無敬畏之心。便是怠矣。頃刻有物我之心。便是欲矣。一念無畏。終至於謂敬不足行。一念有我。終至於竭天下以奉一己。念慮之發甚微。而吉凶存亡之幾甚嚴。彼勝則此喪。此勝則彼喪。一勝一喪。交戰於胷中。而不能自強。則終於滅與亡而已。此武王所以惕若恐懼。而不能自已者歟。自古帝王卽位之初。羣臣進戒之辭固多。而未有若此之切且要者。伏望殿下。勿以爲陳言。更加警動。念玆在玆。服膺勿失。凜然常若太公端冕奉書而相接乎堂陛之間。則自然敬勝義勝而私欲淨盡。宴安之鴆毒。無所投其隙矣。謹始之道。莫急於此。以此而窮理。則理益精。以此而治心。則心益正。于以親君子。于以遠小人。自身而家而國增光前烈。垂裕後昆。登三咸五之治。參天贊化之功。惟殿下之所欲爲矣。二曰。天下之道有二焉。邪與正而已。始之以正。終或流於邪。始之苟不以正。則終將若何。至於一事之微發。或不正。終於邪僞而無成。况統理萬民。爲百神之主而可不正其始乎。然天下正者少而邪者多。正者未必勝而邪者每勝。苟不辨之於早。未有不以邪爲正。以正爲邪而不自知也。以人言之。盧杞陷害忠良。庇保凶逆。使宗社播蕩。而德宗不覺其姦邪。李林甫爲相十九年。妬賢嫉能。養成天下之亂。而玄宗不之悟。甚者。知其爲正而不能用。強名之曰邪。知其爲邪而不能去。強名之曰正。元祐黨籍諸君子。當時之人。孰不知其爲正。而指以爲姦黨也。噫。正道之難勝而邪說之易得志如此。此乃天理存亡。世道升降之幾。不可不察也。人主好尙。不可不愼。一有所尙。羣邪隨之。好閒燕則便佞之臣進。好逢迎則諂諛之臣進。好技藝則奇巧之臣進。好拘忌則術數之臣進。好文辭則膚淺華藻之臣進。好財利則剝民斂怨之臣進。好營建則辦集興作之臣進。好闢土服遠則邀功開釁之臣進。好異物。則珍禽奇獸。妖花恠石畢進而符瑞之說興。好禱祀則巫覡之風競作而恠異妖妄之說興。好因緣詭誕則釋老之談復起。誑誘不經之說售矣。夫迷君誤國之姦。天下信未嘗無其人也。顧人主所守者正。而防之甚嚴。故未嘗發耳。少遇其便。則乘間抵隙。競進爭入。浸淫漸漬。使人主怡然而悅。陶然而醉。醺心蕩意。不自知其陷於術中。如此者一進而不可退。一入而不可出。不至於無所不至。不肯已也。原其所由。則人主好尙之少忽。有以致之也。可不愼哉。雖然。正人難合而邪類易親。禮貌莊則憚於目。議論苦則逆於耳。一嚬一笑。一予一奪。使我皆不得私。而彼小人者。惟我意向是趨。惟恐承順之未至。故自非大有爲之君。經德不變者。鮮有不爲其所賣也。昔唐太宗。嘗玩禁中樹。宇文士及從傍嘆美不已。太宗正色曰。魏徵常勸我遠佞人。不知佞人爲誰。乃今信然。士及謝曰。南衙羣臣。面折廷爭。陛下不得一擧手。今臣幸在左右。不少有將順。雖貴爲天子。亦何聊。太宗意解。夫以太宗之明。旣知其佞而不能斥之者。得非以將順之一言。有中其心乎。不然。何其怒之嚴而解之遽也。太宗猶爾。况其他乎。殿下新臨臣庶。實羣下觀望之時。尤不可不愼好尙以示之也。三曰。爲國之道。言路最急。言路開。則下情上達。上澤下流。上下交而其志同。所謂泰也。言路閉。則下情欝而不伸。上澤壅而不施。上下不交而其志不同。所謂否也。然則否泰之幾。夫豈遠哉。亦在人主能樂聞人言與不能耳。古人云。堂下遠於千里。君門遠於萬里。此甚言下情之難達。語若太過。然又有甚焉者。千里萬里之遠。歷月踰年。或可傳聞。堂下君門之遠。至有沒世而不得相聞者多矣。使得相聞。自古以來。寧有敗家亡國之主乎。言路之通塞。其所關如此。可不畏哉。夫然則言路通而國家治安。言路塞而國家亂亡。亦已昭昭矣。人主莫不欲長治久安而不能使言路通者何也。或有自謂樂聞人言。責臣下以進言。而其臣下常患於不能敢言者。又何歟。夫欲治安之心同而不能使言路之通。旣知言路之當通而不能使臣下之敢言。必有受病之源矣。願治之主。於此反躬深省而有悟焉。則其於爲國。庶乎得其道矣。今當新政。苟不開懷廣納。以作其敢言之氣。則誰肯批逆鱗而抗天威乎。伏望殿下察羣下難進之勢。念言路通塞之源。究世道否泰之幾。以爲國家長遠之計。四曰。人主之德。以剛健爲主。而寬裕以行之。盖非剛健。無以配天行。非寬裕。無以育萬物。此其體用相濟而不可相無也。世之人主。天資明斷者。或失於苛察。而其慈祥者。又失於優柔不斷。此二者。皆非中也。歷觀前代。當太平日久之時。政令舒緩。法度廢弛。人主欲救此弊。則不知包荒馮河之戒。但尙嚴督。或至?脞。不能無絃絶之嘆。至於左右近習。朝夕與處。情昵而不欲繩之以法。則反以爲人君度量不可不弘。於是寬裕溫柔。施之於近習。剛毅果斷。施之於外庭。近之莫見其非。而狎恩者無所徵。遠之莫見其是。而畏威者氣益沮。內外異體。情志不孚。馴致睽乖。而臣下不敢言。人主不得聞。此豈細故。今殿下。當持盈守成之初。實勵精圖治之時。使剛柔相濟。以嚴內治。以體羣臣。正爲今日之所當留意也。五曰。爵位。國家之公器。雖人主。不可得而專也。公天下之好惡。當與天下共之。公一國之好惡。當與一國共之。豈可謂我有其柄。而以一己之好惡。輕進退人哉。雖然。爵祿。人之所利也。利之所在。人爭趨之。患得患失之輩。惟利是視。豈計其他。利在權臣則附權臣。利在宗室則附宗室。利在戚里則附戚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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