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改造门禁

也可以听得到，就像是你上次在集体梦境里与青鸟说话时做的一样。”

    “就是那里了。”说着，她看了看追踪道具，叹了口气，“但是这个东西的耐久度也差不多归零了。”

    “没有被里面的人发现？”我问。

    我又在二楼检查了下，然后在角落里发现了安全局的法术道具，但看上去都是些没什么大用的东西。我姑且用房间里找到的背包装了起来。

    遗憾的是，瓦砾下面的追踪道具基本上都在咬血的毁灭袭击之下损坏了，虽然还剩下一个能用的，但是状态很差。

    她不确定地说：“从道具的反应来看，应该还在，但无法排除是道具出现了故障的可能性。”

    “有。”不出所料，她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录像的时间看上去是蜃楼市被迷雾笼罩之后，一些幸存者被抓到了这间房屋里。之前这些人大概是躲藏在了自己的家里或者其他隐蔽的地方，尽管躲过了在外面肆虐的恶魔，却没有躲过那些如同恶魔一样的邪恶术士。

    乔甘草居然说自己有办法找到那些洗劫安全局库房的恶魔术士，这是我想不到的。

    她先是应了一声，接着安静了下来，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我有点奇怪，又产生了些许想法，然后试探性地，同时也是发自真心地说：“你的进步真快。”

    “你可以感知到那房子里的人数？”我问。

    这种遍地腐败残骸的屋子在一般人看来无疑是人间地狱，然而恶魔术士的精神性异于常人，他们反而会对这种地方甘之若饴。就连魔人时期的我也会定期打扫自己的“窝点”，但是那三个恶魔术士好像没有那样的意识。

    “好像是的。”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缺乏起伏，我却从中听出了强烈的沮丧。她或许是觉得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却无法兑现，很是难过的样子。

    一段时间之后，走在前面带路的乔甘草停止下来，看向了不远处的民房建筑，语气也变得确定了。

    闻言，她好像变得十分开心，“嗯。”

    不过因为城市里幸存者的数量越来越少，所以他们似乎也对于自己抓来的受害者产生了珍惜的意识，继而使用了一些看似体现出了珍惜，却更加令人发指的手段。

    虽然一直以来我面对的敌人不少是攻击力和防御力厉害到现代枪械完全不管用的强大术士，但其实很多普通的术士罪犯都不怎么有底气无视枪械。或者说，很多普通的术士罪犯与经过全面训练的执法术士不一样，尽管大多有着媲美和超出枪械的杀伤力，或者诡异到防不胜防的特殊能力，却经常在防御力方面跟不上来。因此有些安全局术士会随身携带枪械作为武器。

    而塞壬则毫无动摇地说了下去，“不过，我已经彻底研究过了‘门禁’，知道破解的方法了。虽然上次奈何不了这个东西，但是这次一定可以……可以……”

    “你可以跟上我的意识速度吗？”我问。

    “我的意识处理速度比起人类要快得多。即使是在最危险的生死关头，我作为你的武器……”她停顿了下，又说，“我作为你‘最可靠’的武器，也依旧是可以跟上你的。”

    这些恶魔术士果然都是前夜的人。

    我可没忘记地下室里还关着几个受害者，在看过录像之后，我便去了这间房屋的地下室。

    仅仅是被抓到这间房屋里的受害者就超过了三十人，那些恶魔术士折磨普通人的手段无论用什么言语都显得那么的苍白。越是都后面，他们的手段就越是过激、残忍、堕落，居然连我都有那么一秒钟产生了“跟他们一对比，我只不过是把人喂给了人外之物而已”的“比烂”念头。

    “塞壬？”我小声念道。

    虽然我在听到有“门禁”之后就在心里放弃了，但见到她这个反应，还是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记忆里有‘门禁’吗？”我问。

    “接下来是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吗？”小景忐忑地问。

    “能找到那些恶魔术士吗？”我问，“他们还在不在蜃楼市里？”

    在她停顿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好像“看”了一眼我右手上缠绕的黑色绷带。难不成是我最近黑色绷带用得太多，她心里有点闹别扭了吗。我不确定地猜测着。

    接着，我们开始在塌陷的废墟区域里找起了东西。负责挖掘的人主要是我。这种工作原本是要用挖掘机的，但是我的力气比起挖掘机还要大得多，搬运瓦砾石块也不费吹灰之力。过了一会儿，我就找到了她说的追踪道具。

    “安全局的法术道具是有防盗设置的，只要使用专门的追踪道具就可以追回，而那种追踪道具一般会放在库房以外的某个房间里，比如说执法术士的整备室。”乔甘草似乎在回忆自己在安全局里的种种见闻，然后向着远处崩塌的建筑区域看了过去，“安全局的选址和内部布局大多数是遵循风水术的，虽然已经看不出来哪里是整备室了，但是我应该能够知道大概的位置。接下来只要把瓦砾挖开，找找看追踪道具有没有埋在下面就可以了。”

    我留下来的两个活口在倒在地上之后，就迅速地失去了所有的生机，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但是以刚才的伤势，别说是他们这样的恶魔术士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还可以再苟延残喘一会儿才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死？

    我向着民房建筑慢慢地潜行了过去，接着想要将自己的觉察力蔓延过去，感知看看内部的情形。但是按照过去的经验，如果在那建筑里面真的有恶魔术士，那么我的觉察行为多半是会被发现的。在不知道建筑里面有多少恶魔术士的情况下，是不是应该想想其他更好的做法呢？我默默地权衡着。

    接着，她向我简短地描述了房子里的具体场景：二楼的三个恶魔术士正在摆弄一具才死没过多久的尸体打发时间，房子里遍地都是脏臭变质的血污以及人骨残骸，密密麻麻的苍蝇和蛆虫在四处令人反胃地攒动。

    “好的。”她说，“从灵性波动来分析，二楼的三个人都是如假包换的恶魔术士，地下室的五个人都是一般人……”

    我们离开了已经毁灭的安全局，按照道具的指引前进。

    “你们先躲藏起来，我过去‘看看’。”我说。

    “他们自杀了？”我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尸体，在他们死去的那一刻，我分明地觉察到了有着致命的灵性波动从他们的身体里爆发开来，“有什么事先设置的法术把他们杀死了？是为了防止被抓活口而采取的措施吗？”